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泊禹孟笙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商泊禹孟笙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槿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笙离开酒店的步伐是沉重的。进了电梯,浑身的力气都好像卸了个干净。所以,商泊禹真的出轨了吗?她不想相信,可事实又不得不让她怀疑。怎么会这么巧?商泊禹临时放她鸽子,而宁微微正好就在短信中说的锦州酒店14楼,又那么刚好和口中所谓的男朋友约在1408房。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又是如何开始的呢?她没在酒店外等,知道她来过,宁微微肯定会通知商泊禹让他别再来了。回去的路上,下起了朦胧细雨。初秋的天,已经开始降温了。到家时,商泊禹的电话进来了,她没接,停好车便进了屋。商泊禹听见动静,急忙走过来,“怎么加班这么晚?”不等她说话,他已经抱了上来,歉然道,“对不起,老婆,今天食言了。”孟笙有些麻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也这样抱着宁...
《二婚嫁律政大佬,前夫孤独终老了商泊禹孟笙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孟笙离开酒店的步伐是沉重的。
进了电梯,浑身的力气都好像卸了个干净。
所以,商泊禹真的出轨了吗?
她不想相信,可事实又不得不让她怀疑。
怎么会这么巧?
商泊禹临时放她鸽子,而宁微微正好就在短信中说的锦州酒店14楼,又那么刚好和口中所谓的男朋友约在1408房。
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又是如何开始的呢?
她没在酒店外等,知道她来过,宁微微肯定会通知商泊禹让他别再来了。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朦胧细雨。
初秋的天,已经开始降温了。
到家时,商泊禹的电话进来了,她没接,停好车便进了屋。
商泊禹听见动静,急忙走过来,“怎么加班这么晚?”
不等她说话,他已经抱了上来,歉然道,“对不起,老婆,今天食言了。”
孟笙有些麻木。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也这样抱着宁微微哄过吗?
可那个画面她不敢想象。
心会疼。
商泊禹垂眸看她,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说,“餐厅我们重新定,明天去吃好不好?电影票也重新买。”
孟笙她望着他认错的样子,眉尾耷拉向下,是那么的低声下气,真挚又诚恳。
他平时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点矛盾,不论对错,他都会率先低头道歉,哄她。
六年如一日。
现在,她确实不生气,脑海和心里却只有茫然和挣扎。
“没事,饭在哪吃都一样,你的厨艺可不比外面餐厅的差,那部电影昨天才上映的,随时能去看。”
商泊禹温和一笑,语气尽是宠溺和无奈,“你啊,也和我发发脾气,总是这样体贴,我心里更愧疚了。晚上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
他样貌英俊,性子温润和煦,又这般体贴入微,孟笙还是无法将他爱自己和背叛自己的身影彻底重叠在一起。
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刹那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属于他们二人曾经的画面。
她记得在一起的第一年,他为她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卡着整点大声宣誓,“孟笙,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往后的每一年跨年,他都会给她不同的惊喜。
还有一次生病,正是冬天,她烧的迷迷糊糊,车子开到一半,被积雪阻了路,他就背着她走了将近两公里路,最后还把他自己冻病了,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出院。
他本身是个对猫毛过敏的人,可因为她喜欢,在她25岁生日那年买了一只异瞳布偶送给她,养在家里的那段时日,他总是打喷嚏,犯鼻炎,最后还是孟笙看不下去了,才将猫送去宁微微那养了。
只可惜一年都不到,那猫就得传腹,治了半个多月都没救回来。
诸如此类的付出,都像幻灯片一般在她脑海中一一回放。
孟笙一直都十分让坚信他很爱她。
正是因为他,爱情在她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纯洁的存在。
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它被玷污了又是一种怎样的悲凉和可笑。
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面对这一切,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商泊禹看她出神,搂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力道,垂眸轻声问,“怎么了?老婆。”
“我晚上吃过了,不饿。”她回过神,压下心底那份冒尖的苦涩,嗫喏着唇瓣,尽量让声音回拢,“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嗯?”
“今天回来晚是半路去了趟锦州酒店。”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进了酒店,我顺路就去了。”
回来的路上,她的理智已经慢慢回归了。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很快被滋养长成参天大树,葱郁浓密的枝叶遮挡住阳光,让心房只剩阴凉。
她的心,她的情感,还是忍不住对商泊禹产生期待。
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甚至还希望他能主动向她坦白和解释。
纸条上面写的就是给她发短信的号码。
她前两天查过,这个号码根本不存在。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查不到,却因此可以成为试探商泊禹的利器。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都背叛自己了呢?
商泊禹皱眉,接过她纸条,看了眼,“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
“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孟笙还真不知道,毕竟收到的是短信。
她抿抿唇,只能胡诌了,“男的,听着应该是京市口音,年纪不是很大,三十岁左右吧。”
商泊禹神色凝重,收起纸条,一边道,“这事交给我,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说着,他垂眸睨着孟笙,再次抱上去,低声问,“老婆,你信我吗?”
不知道是他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了,还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孟笙并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就那样平静自然,连惊讶都是一闪而过。
孟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做出一副较真的模样,说话的气息却不是很稳,“那你会背叛我吗?”
她紧紧望着他,不想错过他眸色里的任何情绪。
商泊禹一愣,随后眼底染上笑意,抓住她的手指向脑袋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人家都说我是孟笙脑。”商泊禹低笑,虔诚的轻吻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微哑,“我想了想,也确实如此。笙笙,这辈子,我只爱你,也分不出多余的爱给别人了。”
他说得越柔情蜜意,含情脉脉,孟笙的心就越发不是滋味。
这些年她没少听他这些甜言蜜语,以往觉得多幸福,多甜蜜,现在听着,为何会觉得虚伪和不真切呢?
他的爱真的不会分给别人吗?
这些话,他就没和宁微微说过呢?
“嗯,你对我那么好,那么爱我,我肯定信你。”
孟笙的声音和心顿时有些空,笑着抬头,眸子里满是幸福的雀跃,颇为灵动,却看得有些缥缈虚幻,“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年在菩提寺起的誓言吗?”
商泊禹微愣,缓声说,“当然记得。”
“嗯,你说过,辜负真心的人,一定会吞一万根银针的。所以我才不会信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呢。”
那是他们结婚的前两天去菩提寺还愿,商泊禹牵着她的手,对佛像说的话。
“嗯。”
商泊禹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快速掩去眼底快要溢出来的不堪,温柔的声音注入了十足的深情,似是要将他自己,连带着孟笙都催眠了。
“笙笙,我爱你,我怎么舍得辜负你呢,我们会白头到老的。”
孟笙没做声,任由他抱着。
是啊,他爱她,怎么舍得辜负,看她难过呢?
曾经的誓言和相爱好似都近在昨日,可现在蒙了一层细雾,让她无法再触及了。
他们真的能白头吗?
以前的坚信,到底还是产生了动摇。
鼻尖萦绕着她早已熟悉的淡淡松木香。
心下却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排斥感,待平息心间的动荡,她从怀里退出来,换上笑颜,“好啦,都老夫老妻了,就别表白了。我得上楼洗澡。”
商泊禹眉眼含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哪里老夫老妻了?我们才结婚三年,别说三年。以后三十年,四十年,我也要说我爱你。”
孟笙失笑,拍了下他的手臂,嗔他一眼,“没个正行。我手里头还有工作,你等会先睡,不用等我。”
“明天再忙吧,我们都好久没......”
商泊禹拉住她,一向温润深情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浅薄的欲望。
这是一个开端信号。
孟笙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那丝芥蒂在告诉她,要拒绝。
她故作叹息说,“明天的事更多呢。”
商泊禹知道美术馆最近在准备下个月一位著名年轻女画家的个人独展,她这个馆长因此也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班了。
只能无奈放手,“好吧,那不能太晚了,注意身体。”
孟笙“嗯”了声,转身径直去了书房,刚关上门,身体还没从紧绷的情绪中拉扯出来,手机传来短信声。
她一顿,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
依旧是那串已经熟悉了的号码。
悦澜府邸,11栋别墅,是商泊禹以你们夫妻婚内共同财产赠与宁微微,价值两千七百万。
孟笙的呼吸当即就停了,目光一滞。
悦澜府邸是今年五月份才开盘不久的高端别墅小区。
因地段好,设计别致而出名,工期过半就已经被预定的差不多了。
如果是真的,难不成他们两个从去年就开始......
孟笙咬唇,哪里还有工作的心思,心头早就被那团不安和焦虑的情绪搅得七荤八素。
也成功失眠了。
直到天刚刚破晓才渐渐睡着,醒来时,已经八点半了。
下楼时,商泊禹已经吃好早餐在等她起来了。
她诧异,“怎么还没去公司?”
“看你起那么晚,有点不放心,是不是昨晚又忙到很晚?”商泊禹迎上去,眼底满是担忧,“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有,可能是最近睡眠质量有点差。”
“要不等会吃了早餐再回去睡会,下午再去美术馆。”
“好。”孟笙笑道,看了眼腕表,“都快九点了,你赶紧去公司吧。”
商泊禹临走前,还在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孟笙目送他离开,慢条斯理吃过早餐,她也没急着去美术馆,而是开车去了一趟悦澜府邸。
本来是想确认一下那套房到底是不是宁微微名下的。
但车子还未停稳,隔着十多米的距离,远远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
和几十分钟前商泊从家里开出去的那辆一模一样。
而车旁站着两个热情拥吻的身影。
孟笙瞳孔猛缩,大脑顿时就宕机了。
距离虽然有些远,看不太清热吻中两人的面孔,但商泊禹身上那件蓝色的大衣,她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因为那是去年他生日时,她送给他的礼物。
如果说那几条短信只是让她产生了怀疑和不安,可现在这一幕,就像是一道判处死刑的宣言,将她狠狠推入深渊之中。
亦像一把凌迟处死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割着她的血肉,抨击着她的灵魂深处。
好半晌,看那两人依旧没分开,她松开紧攥的拳头,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放大,两张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眼底的失望随着冰凉的泪珠成串的落了下来。
是商泊禹和宁微微。
几十分钟之前还在家里关心她,担心她的人,此刻却在这里穿着她送的衣服,搂着别的女人吻得难舍难分。
胸腔内好似被塞满了沉重的绒茧,呼吸如同困在狭小空间里的虫蛀,只带来了无尽的窒息和压迫。
孟笙狼狈的扯了扯嘴角,颤抖着手,胡乱按了几下快门,也没点进相册里看,那一刻,她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被两个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孟笙说不上来,也不敢想,只是此刻心头有一块地方很酸,很胀,还有细细密密的疼意蜂拥而至,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们一个真的爱她,一个真的对她好。
怎么会蠢到一点端倪都没发觉呢?
她记得,三年前,商泊禹和自己求婚时,也和今天一样是个好天气。
热气球缓缓上升,飘到一半时,她俯视而下,看见了用1314520朵玫瑰组成的一行字:孟笙,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当时就怔在了原地,而商泊禹在热气球上单膝下跪,戒指盒里躺着一枚两克拉的钻戒,还有他那双深情温柔的眸子。
他说,“笙笙,嫁给我吧。我这辈子一定好好爱你,一定对你好,绝对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
是啊,恋爱三年,婚后三年,他对她呵护备至。
除了去年母亲意外去世,她从来没哭过。
与她而言,这六年,是幸福,是甜蜜,是无尽的快乐和享受。
认识他们俩的谁不说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呢?
可如今算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泪越滚越凶,视线几乎模糊,看不清前方道路,她只能被迫的将车停在路边。
叮!
包内的手机再次响起。
孟笙心好似被什么揪了一下,心脏猛然收紧,将手机拿出来:去绥行律师事务所找裴绥,他可以帮助你。
叮!
孟笙刚到停车场,手机忽然响起一道短信提示音。
她下意识点开,一行文字映入眼帘:别去江华路,危险!
这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江华路是她家到一笙美术馆的必经之路。
也是最近的路程。
孟笙一脸莫名,以为是谁发错了消息,或是垃圾信息,便没太在意,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
已经过了晚高峰,路况很顺畅,在路口等绿灯时,手机再次响短信提示音。
屏幕亮起,她拿过手机看,发现还是之前那串陌生号码,只是内容不同了。
八点半,江华路连环追尾,别去!
孟笙微愣,眉头随之紧锁,离八点半还差七分钟,而这个绿灯一过,拐个弯就是江华路了。
蓦地,手机闪进来一个电话,是助理乔娜打来的。
她垄断思绪,接起,放在耳边,“喂。”
“孟姐,你给商总买的手表忘记拿了。”
孟笙一愣,今天是她和商泊禹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本来两人都想好怎么过这个纪念日了,奈何三天前他临时要出趟差。
手表是她前几天就买好的,原先一直放在抽屉里。
今天傍晚她拿出来了,也是避免自己忘了。
结果还是忘了。
接到他说回来了的电话,她急忙拿上外套和手机就走了。
好在乔娜每天下班前都有整理自己办公室的习惯。
“我现在回来拿。”
挂了电话,目光定在那条短信上,几秒后,在后面响起催促的汽笛声,看绿灯亮了,才再次丢开手机,调转车头回美术馆。
抵达美术馆,乔娜已经拿着手表在门口等了。
她上前接过,莞尔一笑,“谢谢。”
回去路上,孟笙看到一辆、两辆、三辆救护车从前方快速驶来,车前车后还有好几辆警车和交警摩托,警笛声响彻了夜晚。
这是......
孟笙心里有几分不安,抓着方向盘的力道都不自觉加重了。
到了路口,车子被一位交警拦下,“江华路发生连环交通事故,禁止通行。”
连环交通事故?
孟笙心跳加速,想起那两条被她认定为恶作剧的垃圾短信。
交警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进了。
深秋的风不住的往车里灌,却感觉不到半分寒意,还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那股劫后余生的感觉强烈的抨击着心脏时,她才回过神。
原来交警已经走了。
想起短信,她连忙将车子开到路边,拿起手机点开短信,编辑文字: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江华路会发生连环追尾?
点击发送的下一秒,弹出一条系统文字:您的消息发送失败。
孟笙又耐着性子发了一条,但得到的回复都是发送失败。
干脆回拨电话。
可预料之中的铃声并没想起,屏幕上显示“拨号失败”这四个字。
这是什么情况?
短信发不出去,电话也打不通?
孟笙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还没什么思绪,商泊禹的电话打了进来。
“笙笙,你还有多久到?”
电话那头的男音温沉好听,像极了山涧的清风,能将她积压在心里的所有情绪化为乌有。
“江淮路这边出车祸了,要绕路回。”
商泊禹闻言,语气立马紧张了,“车祸?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孟笙轻轻一笑,“我没事。我这就回来了。”
那头的商泊禹不放心的多嘱咐了几句。
孟笙没再纠结短信的事,启动车子绕路回家。
到家时,厨房里已经飘出阵阵菜饭香,她刚换了鞋,一抹戴着围裙的挺拔身影走了出来。
男人身着白衬衫黑西裤,双腿修长,样貌俊朗,轮廓分明,金丝框镜片下有一双温润和煦显深情的眸子,此刻却十分急切。
“真没受伤?”
孟笙笑着转了一圈,加重语气道,“真没事,我是回来路上看交警拦车不让过。”
商泊禹上下打量她,缓缓松一口气,“没事就好。和你打完电话后,我炒菜的心思都没有了。”
“怎么做起菜了?多麻烦啊,直接出去吃好了,你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孟笙看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衣服,心疼的抿抿唇,眸色柔和如水。
商泊禹笑道,“我不累,飞机上也是休息了的。况且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没能陪你一起去巴黎看尼布勒泰的画展,是我的遗憾,我只能做几个你爱吃的菜来弥补一下了。”
在孟笙的印象里,商泊禹出身豪门,身量高,样貌好,性格温柔体贴,细心又周到,浪漫还深情。
不抽烟不喝酒,情绪稳定,会下厨会疼人。
他们相恋三年,结婚三年,他对她是无微不至。
即便家里有保姆,他也会经常下厨做她爱吃的菜,甚至连不符合他身份的事他也没少做。
孟笙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缺点。
她走到他面前,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闭了闭眼,由衷地说,“你怎么这么好?”
商泊禹宠溺的抚上的后脑勺,柔和的声音里带笑,“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抱了好一会,商泊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吻了吻她的鬓角,哄道,“我灶上还开着火,你先上楼换套衣服,洗个手。是不是饿了?再有两个菜就能吃饭了。”
孟笙从他怀里出来,应了声,上了楼。
商泊禹是个骨子里都很浪漫的人,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他都会变着法的给她惊喜。
今年虽有意外,但惊喜依旧有。
等她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蜡烛和鲜花,还有一条贝壳钻石项链。
商泊禹亲自给她戴上,眉眼温柔,“买的时候,就觉得会很衬你,真的合适。”
孟笙道谢,也把自己准备的手表送给他,“这块表应该也很适合你。”
“谢谢老婆,老婆选的,我都喜欢。”
商泊禹将她搂进怀里,要为今天甜蜜的纪念日画上句号时,孟笙制止了他,“大姨妈来了。”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
孟笙抬头,“我大姨妈一直很准,最多差个一两天。”
商泊禹一愣,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之中,笑道,“那几杯酒作的祟,都把这事给记错了。”
孟笙没将这事放心上,真当他是喝了酒,记错了。
直到三天后,自追尾事故后一直毫无反应的号码再次发来了短信。
锦州酒店,晚上九点,房间号1408,商泊禹和宁微微
孟笙的心攸地就往下沉。
果然,他那些多出来的出差是在陪宁微微过夫妻生活。
那些猜想得到证实后,比她想象中要疼得多。
手机息屏,她视线落向车窗外,雀跃的霓虹灯和高楼一一从她眼眸中掠过,曾经那份明媚和亮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生出一股淡淡水光涟漪。
第二天上午她去了一趟银行,整理了下自己名下的财产,以及他们夫妻共同存在里面的钱和基金。
下午回到美术馆,两点多就接到商泊禹打来的电话,“笙笙,我下午要去一趟延林市。”
延林市离京市大概有五个小时的车程。
他掌管的嘉阳建筑集团在延林市有家子公司,还有两家钢材和纺织公司的合作商也在那边。
以往他也会去那边出差,但这一年多以来,确实比以前较频繁。
用延林市作为借口也合情合理。
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欺骗她的。
如果不是短信,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一点都不会怀疑。
那些说去延林出差的次数里,到底有几次是真,几次是去宁微微那里呢?
“出差啊。”
孟笙嘴角浮着讽刺的弧度,拉长了尾音。
“嗯,仙帝斯广场的项目材料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看看。不会太久,如果快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回来,晚的话就后天上午。”
他连借口都找得这么天衣无缝,孟笙能说什么?
“好,那你几点走?”
“我现在回家路上,收拾两件衣服就直接过去。”商泊禹声音温和带笑,“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吃的吗?我到时候回来给你带。”
孟笙抿唇,有点辨别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只道,“我也不缺什么,延林市太远了,东西带回来,就不好吃了。”
“那下回我带你过去玩。”
“嗯,一路顺风。”
挂了电话,孟笙双手无力的落在腿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电脑屏幕,好半晌,还是乔娜的敲门声才让她收回了视线。
签好几个文件的字后,乔娜不放心的问,“孟姐,你还好吧?”
“怎么了?”
“我看你这几天气色很差......”
孟笙算得上是个事业脑,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她对待一笙美术馆可谓是兢兢业业,每天最早来,最后走。
最近她在美术馆待的还没以前一天的多。
孟笙笑了笑,“没休息好......也太累了。”
是的。
刚刚挂了商泊禹的电话后,她从这段婚姻里头一次产生疲惫的感觉。
不止是身体疲惫,心更是疲惫不堪。
短短几天,它好似受了几年,乃至十几年的摧残,早已变成了一滩肉眼模糊的血污。
乔娜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只好心疼道,“孟姐,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离6号画展也就半个月时间了,你得注意身体,那天可离不了你。”
孟笙沉吟了会,“最近美术馆的事情你多费心,要是我不在,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乔娜点头,“四个展览区订购的亚克力板会在后天上午送过来,到时候需要孟姐你来验收。”
孟笙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多久,便离开了美术馆,直接去了悦澜府邸的开房商售楼部,从那调去了11栋别墅的合约备案信息。
在尾页,果然看到了商泊禹行如流水的签名,以及宁微微房屋产权人的名字。
她的字迹娟秀,笔锋温柔。
不论是从前还是将来,这两个名字都不会放在一起,如今出现在同一张纸上。
孟笙恍惚了下,却莫名笑出声。
好一会,她才慢慢从包里掏出手机,将备案信息拍了照。
后面就需要查到商泊禹给宁微微买那套房子的交易记录了。
他个人的记录在银行其实不太好查到,还容易打草惊蛇,最好是在手机银行了。
晚上十点左右,孟笙刚躺下,商泊禹的电话打来了,特意和她说晚安的。
这是他们从恋爱开始就养成的习惯,也是约定。
只要分开没在一起,早晚都要发消息和打电话的。
这些年,他做得很好,从未断过。
孟笙只要一想到他和自己说晚安,爱你之类话时,宁微微还躺在他怀里,她心里头只剩下膈应和恶心。
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是对耳朵的污染。
她不想接电话,眼睛一闭,无视了来电。
十多秒,铃声中断,手机刚息屏,微信便收到了商泊禹发来的消息,孟笙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的内容:老婆,是不是睡了?给你打电话没接,怕把你吵醒了,我就没打了。晚安,我爱你。
她打字回道:昨天有些累,喝了两口褪黑素早早就睡了,手机静音了。早安。
孟笙胃口依旧不是很好,早餐就喝了碗燕窝,刚拿上包包准备出门,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晚上七点,商泊禹会带宁微微在斋月中餐厅用晚餐。
她脚步稍顿,攥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
傍晚六点半,她便从美术馆出发,径直去了斋月中餐厅。
时间卡得也是刚刚好。
还没来得及下车,她就看到商泊禹和宁微微从一辆白色宝马中下来。
宁微微等商泊禹过来,就紧紧搂住了他的手臂,巧笑嫣然的往餐厅里走。
孟笙呼吸滞了那么一瞬,下意识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他们的侧影连着拍了几张。
待人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强压着从胸腔里往外涌的悲伤,深呼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去了。
走进店里,就有服务员上前,“您好,小姐,请问几位?有预约吗?”
“一位,没有预约。”
孟笙遥遥看着他们两人往前走的背影。
也不等服务员说话,随口道,“上几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
说罢,便快速迈步跟了上去。
整个餐厅一共分两层,商泊禹和宁微微进了电梯,孟笙则走了右侧的楼梯。
二楼楼梯口的斜对面正好就是电梯,孟笙慢了几步,想和他们错开来,听到那边‘叮’的电梯开门声,看他们出来由服务员领着往前走。
她没跟几步,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了她,“孟笙?”
许是这个名字太敏感,前头的商泊禹愣了下,僵着身体缓缓回头。
孟笙余光里映着远处商泊禹顿住的背影,她心里一慌。
现在证据还完全掌握,并不是拆穿他的最佳时机,她压根没时间去想对策,看着眼前的人,神使鬼差的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进拐角墙壁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嘘。”
被她突然摁在墙上的裴绥愣了神,眼底的错愕久久不散。
孟笙现在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压根没注意这个行为和动作有多么不妥。
远处的商泊禹缓缓转身,看着空旷大气的长廊上只有行走的两位客人和服务员,神色在恍然间松散了下来。
“怎么了?”一旁的宁微微不明所以的看她。
“没事。”
商泊禹微微蹙眉,他刚刚分明听到有人喊孟笙,难道是错觉?
孟笙悄悄从墙边探出脑袋,看他们走进包间,缓缓直起身,好几秒后,她收回视线,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冷沉的丹凤眼。
他眼窝偏深,显得眼瞳深邃凌厉,眼皮微垂,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倨傲感。
孟笙思绪拉回,才察觉到他们俩有多近,甚至自己抓着他衣领的手都没放。
“抱,抱歉。”
孟笙那张俏丽漂亮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慌乱,她松开手,连忙退了几步,“对不住,裴律师,刚刚事出有因,太着急了,我才......”
没把握好分寸。
裴绥面不改色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和西服,微蹙的眉尖无不在示意他此时的不悦。
孟笙只好再次诚恳道歉,“实在对不起。”
“在跟踪?”
裴绥并没打算揪着这件小事不放,随口那么一问。
他的包间在走廊尽头,刚刚走过来时,看到一对年轻男女,他记性向来不差,但孟笙那天给他看的照片本就是两人热吻的侧脸,又太模糊了。
他又只看了一眼,没认出来是情有可原的。
孟笙有些尴尬,发觉自己刚刚真的像个见不得光的贼一样,躲在漆黑的角落默默看着商泊禹和宁微微站在明亮又璀璨的光里,尽情亲密。
“差不多吧。”她狼狈的别开脸,岔开话题问,“裴律师在这里吃饭?”
“应酬。”裴绥略微冷淡的回了两个字,抬头梭巡一圈,叫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这位小姐的耳环掉了,麻烦帮忙调一下监控。”
孟笙微愣,和他对视一眼,就明白了用意。
“多谢。”她莞尔一笑,又朝工作人员颔首,“麻烦了。”
服务员看她穿着都是名牌,想来耳环也很贵重,便点点头,“您跟我来。”
孟笙细细看完他们俩从一楼到二楼的过程,电梯里,还有宁微微情难自控的踮起脚尖亲吻商泊禹脸颊,商泊禹眉眼含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别调皮的一幕。
商泊禹温柔和宠溺的神情皆是她所熟悉的。
那一刻,肺好似吸满水的海面,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她痛苦不已。
眼眶也红了一圈,她舔了舔唇,温和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哽咽,“我能将这份视频拷贝下来吗?”
女经理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耳环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立马吩咐工作人员将视频拷贝到她手机里。
出了监控室,女经理上前说她之前点的招牌菜已经上齐了,想了想,在一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了几口后,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是短信来了。
危险!裴绥不能喝那杯酒!蒋明春在里面下药了,想让他身败名裂!
孟笙微怔,几乎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半分怀疑,刚想起身上去,又猛地顿住。
她想起商泊禹和宁微微的包间就在尽头右边,这会上去说不定会碰上他们,还有可能来不及阻拦。
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裴绥给她的名片,她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来,拨通号码过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蒋明春刚拿着酒壶走到裴绥身边,给他倒了酒,“之前在严礼安的案子上我和裴律多有误会,这杯酒我敬你,希望裴律海涵。”
今天这顿饭,是几名京市一级律师组的局,裴绥是盛情难却被拉过来的。
听到铃声,他和蒋明春淡淡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垂眸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无视掉蒋明春尴尬的神色,直接转身走到窗前接了电话。
“喂,你好。”
孟笙直言道,“我是孟笙,你没喝蒋明春给你的那杯酒吧?他在里面下药了,千万别喝!”
听到这清软的嗓音,裴绥怔松片刻,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她怎么知道蒋明春会给他敬酒,还有下药的事?
上回的钢笔也是一样,前台告诉他孟笙当天上午去过,但钢笔又恰好是在去过律所后才在典当铺买下的。
这也是他觉得可疑的店。
裴绥垄断思绪,眉峰微蹙,他没问,只淡声说,“嗯,我知道。”
即便没有孟笙这个电话,蒋明春这杯酒,他也没打算喝。
蒋明春想将他架到火上烤,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挂了电话回到酒桌上,他淡淡道,“这杯酒怕是没办法和蒋律喝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拿起自己的大衣,不顾其余人的眼光和挽留,出了包间。
他的不近人情和冷傲独断早就人尽皆知了。
没办法,作为京市从业以来毫无败绩的一级律师、裴家二少爷的身份来说,他有嚣张的资本。
打完电话,孟笙就买单离开了餐厅,刚拉开车门,身后响起熟悉的低沉男音,“孟小姐。”
孟笙回头。
深秋的夜晚寒气肆意,男人身穿黑色大衣,身姿挺拔修长,昂首阔步的朝她走过来。
都不用猜,孟笙都能想到裴绥追过来时想问什么。
但孟笙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看他走近,她避重就轻,“裴律不用言谢,礼尚往来。”
他提醒了她监控,她提醒他不要喝那杯酒,很合理。
如果不追究逻辑的话。
裴绥当然看出她不想说的意思,眸光深深,冷风袭来,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幽香。
是茶花香。
这个味道在之前她拽自己衣领躲藏时,就闻到了。
和上次的梨香相比,多了曾阳光和温暖的味道。
作为律师,他见过形形色色很多人,但唯独看不太透眼前这个女人。
沉思后,他没再问,而是缓声道,“你今天拷贝下来的证据,中间不能有任何剪辑的痕迹,否则,会被法庭认定为伪证。”
“哦,好。”孟笙应完,又想起自己的证据,“那个,能麻烦裴律一件事吗?”
余琼华拉过她的手,真心实意地说,“你瞧瞧你说的多见外啊,你是我儿媳,我的不就是你和泊禹的吗?我还能给别人不成?要不是怕没法对账,我都想再多给你一点。”
孟笙知道,她既然能骗她当美容院的法人,就不会轻易把法人这个定时炸弹要回去的。
她心沉了沉,拳头越握越紧。
只能抓紧找到证据,主动将美容院的真面目揭下来才行了。
回到商家已经快五点了,余琼华上楼换了套衣服,就有佣人进来道,“二夫人,家主回来了,让您和三少爷,三少夫人去主栋那边用晚饭。”
余琼华点头,“知道了,我们等会就去。”
她特意歇了十多分钟才走过去,主栋客厅里十分热闹,坐满了人。
商泊禹大哥商祈年和二哥商贺,以及两位嫂子,大哥家的双胞胎儿女都在里面,其乐融融。
他们走进去,商泊禹和孟笙依次和他们打招呼。
坐在首位的商毅铮朝余琼华招了招手,余琼华带着温婉的笑容走过去,将手放在他掌心里,任由他牵着。
不远处抱着孙女的关蓉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
屋子里这么多小辈,就这么迫不及待勾勾搭搭的。
不害臊!
商祈年以及商舒宜脸色都不太好,眼神里促着冷光直直落在商泊禹身上。
商泊禹气定神闲的坐在那,无视了他们许多带着满满恶意的目光。
“好消息,老二家的怀孕了。”商毅铮说。
余琼华一愣,随即温柔笑道,“那真是好消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当初,祈年两个孩子出生,可是一人一套房的。”
商毅铮笑声爽朗,“当然,老二,城东的你们随便挑。”
商贺眼底不见喜意,脸上又不得不带笑,“谢谢爸。”
孟笙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们的暗流涌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她看不透,余琼华这么温柔婉约的一个人,心思为什么会这么狠毒呢?
她撇了眼旁边的商泊禹。
他们母子俩都很会演。
那狠毒呢?
商泊禹有继承到他母亲这一点吗?
孟笙的思绪紊乱,心头总有一股烧灼萦绕着,久久散不去。再抬头,却装上一双意外的眼睛里。
关蓉。
正在看她。
孟笙朝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关蓉总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她随口问,“孟笙,你和老三结婚也有三四年了吧?该抓紧要个孩子了,你看你二哥二嫂才结婚两年,都怀孕了。”
孟笙动了动唇,还未出声,余琼华将话接了过去,“哎,现在的小年轻都注重二人世界,他们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感情又好,什么时候生孩子都可以,我也不急着抱孙子。”
商泊禹温和笑着点头,“妈说的是,我们自己也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这种事也讲究顺其自然,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会来了,多谢大夫人关心。”
母子俩一唱一和,显得关蓉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她冷笑一声,眼底尽是轻蔑,“不用客气,我就随口一问。”
孟笙没吭声,不愿参与她们的明争暗斗。
管家这时上前,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家主,晚饭备好了。”
商毅铮点头,牵着余琼华的手起身,适时开口,“孩子这种事随缘就好,我们商家没有嫁进来一年两年就必须生一个的规矩。”
“行了。既然人都来齐了,就开饭吧。”
这话可谓是在打关蓉的脸了。
关蓉“呵”了一声,冷嘲热讽道,“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孟笙生孩子,你倒真是一颗心偏到嗓子里了,她余琼华想来放个屁,在你那都是香的吧?”
商毅铮黑了脸,但关蓉却没想留下来看他脸色,优雅起身,摸了摸鬓角,语气怡然自得,“我人不舒服,饭我就不陪你们吃了,省得被你的屁熏着。”
说罢,抬腿就走。
如果不是两家因为太多利益牵扯不开,她早就离婚了。
因为“关”这个姓氏,她困在婚姻的坟墓里大半辈子,也委曲求全过,可换来的不过是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她知道,商毅铮是不会和她离婚的,一是为商家的名声,二是为利。
余琼华在身后着急的喊了两句“姐姐”,关蓉冷声警告,“我不记得我妈给我还生过一个妹妹,你要是再敢叫一声“姐姐”,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余琼华一副楚楚可怜,“我没那个意思。”
关蓉可懒得看她演戏,转身消失在客厅。
“毅铮,姐......大夫人误会我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明明都51岁了,茶起来倒真是有模有样。
商毅铮点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
商祈年他们几个看到这幕,脸上都染上厌恶和嫌弃的神色。
商毅铮对管家说,“既然夫人不舒服,让厨房留着饭菜,等她想吃了送过去。”
这算是给个了个台阶,也顺带为这事画了个句号。
他和余琼华带头往餐厅里走。
孟笙看着商毅铮,又扫了眼商泊禹,又在他们父子俩身上找到了唯一一个共同点。
多情。
她兀自扯了扯唇角,商家何尝又不是一个偌大的戏班台子呢?
商家人口算多,餐厅里是一张很大的圆桌,商毅铮坐在主位,余琼华坐在他左手侧。
商祈年兄妹三个,心里对商毅铮的偏心多少是有些怨言的,但又不敢再明面上表露出来。
他们隐忍的吸了口气,迈步跟了上去。
这顿饭吃得异常平静,只有在为余琼华切蛋糕时,餐厅里才显得有几分热闹。
商泊禹和孟笙坐到八点半就回了家。
洗了澡,护完肤,躺床上没多久,商泊禹也洗完澡了,穿了一套纯黑桑蚕丝睡衣,衣领刚好将前晚在宁微微那留下的痕迹掩藏掉。
他走过来将大灯关掉,留下床头柜上那盏昏黄的氛围灯。
“老婆,要睡了?”他倾身过来,低声问。
眸子在黑暗中染上一层浅薄的欲色。
孟笙只觉得眼前好似蒙了一层细纱,朦胧模糊,看得不那么真切。
以往那双令她沉溺不已的桃花眼,此刻却让她心间苦涩又沸腾。
“嗯,困了,有点累。”她疲倦的拖着尾音。
商泊禹心疼的抚上她的眉眼,“好吧,累了就早点睡,不折腾你。晚安,老婆,我爱你。”
“嗯。”
孟笙侧过身,发出一声淡淡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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