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绍君孟寻洲的女频言情小说《柳绍君孟寻洲结局免费阅读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番外》,由网络作家“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绍君连呼吸都停了。孟逢渊灼热的呼吸撒在肌肤的那一刻,滚烫的温度似乎要灼穿她的身体。就在他伸手摸来的时候,柳绍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孟逢渊腿上。“别碰我!”她嘶吼着。孟逢渊吃痛,手上抓着户口本和文凭的力气一松,被柳绍君直接抢走。她拔腿就往外跑去。头顶,晌午的阳光那么热烈,晃得人眼泪流。柳绍君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直直朝大队跑去。今天,她一定要报上名。可等她赶到,等好不容易排到她的时候,记名的孟寻洲却站起来说:“十二点了,今天上午的报名结束了,后面的同志等下午再来。”听到这话,柳绍君心都冷了。她连忙将户口本和文凭放到桌子上,眼神恳求。“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你能不能帮我登记上?”她好不容易拿到了证明,害怕再等下去,再发生什么变故。孟...
《柳绍君孟寻洲结局免费阅读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番外》精彩片段
柳绍君连呼吸都停了。
孟逢渊灼热的呼吸撒在肌肤的那一刻,滚烫的温度似乎要灼穿她的身体。
就在他伸手摸来的时候,柳绍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了孟逢渊腿上。
“别碰我!”她嘶吼着。
孟逢渊吃痛,手上抓着户口本和文凭的力气一松,被柳绍君直接抢走。
她拔腿就往外跑去。
头顶,晌午的阳光那么热烈,晃得人眼泪流。
柳绍君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直直朝大队跑去。
今天,她一定要报上名。
可等她赶到,等好不容易排到她的时候,记名的孟寻洲却站起来说:“十二点了,今天上午的报名结束了,后面的同志等下午再来。”
听到这话,柳绍君心都冷了。
她连忙将户口本和文凭放到桌子上,眼神恳求。
“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你能不能帮我登记上?”
她好不容易拿到了证明,害怕再等下去,再发生什么变故。
孟寻洲没看她,径自合起了记名本,要离开。
柳绍君下意识抓住他手臂:“孟寻洲,求求你,帮我报上名吧。”
孟寻洲神色不耐,刚要抽手。
不远处,突然响起道清亮的女声。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报名!”一个用丝带绑着麻花辫,穿着最新款布拉吉连衣裙的女同志风风火火跑过来。
何琇兰翻出证件,递给了孟寻洲:“寻洲,帮我也记上,下午我还得跟知青点的人修屋顶,怕没时间过来。”
孟寻洲很自然接过,在记名本上记下了何琇兰的名字。
扫过一旁的柳绍君时,也将她的名字写了上去。
如愿以偿的报上名,柳绍君却没想象中的高兴。
她看着言笑晏晏,和何琇兰聊天的孟寻洲,心脏像破了大洞,呼呼灌进冷风。
就因为来的人是何琇兰,是孟寻洲喜欢的人。
他就能无视定好的规矩,爽快答应。
跟拒绝她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原来,爱和不爱这么明显。
柳绍君苦涩一笑,转身就走。
身后,何琇兰和孟寻洲你侬我侬的聊天,遥遥传进耳朵。
也彻底让柳绍君心底那点残留的爱,化作飞灰。
现在唯一会拖累她的,就是这幅不争气的身体。
柳绍君本想去村里的卫生所,又怕查不出,干脆直接去了镇里的卫生院。
医生办公室里。
她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医生同志,我的身体总是会莫名其妙开始痒,很难受,想要......有人碰,这是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的检查单子,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不是什么病,结婚了吧?跟你男人盖一个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医生说完,就招招手让下一个病人进来。
柳绍君只能失望离开,却在转角处撞上了正排队开药的何琇兰!
......
回到孟家后,柳绍君将杂物间的门牢牢插上,才睡下。
第二天,她起早来到田里上工。
周围的人看来的眼神,却满是鄙夷和嫌恶。
“她跟她妈一样,都是靠身体换工分的吧。”
“不检点,肯定是用姿色逃避劳动,孟厂长怎么会娶这种人。”
柳绍君站在田里,感觉恶意像洪水再次淹没了她。
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全村人诋毁的时候。
她握着镰刀的手死死攥紧,生怕一个没忍住,就跟他们吵起来。
这些没有根源的谣言,前世困住了她的一生。
今生,她不想再理会。
柳绍君深吸一口气,弯腰继续割草,想着早点做完,好回去备考。
突然,田垄上传来一声呼喊:“柳绍君在哪?”
柳绍君疑惑抬头,就看到田垄上站着六七个大队部的人。
平时除了检查劳作成果,一般不会来这么多人。
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田里的嫂子喊了声:“她就是柳绍君!”
紧接着,大队部的人就快步走到柳绍君身边,用两指粗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柳绍君挣扎着,被强硬的扭送到田垄上。
大队长拿起举报信,用力砸到柳绍君脸上。
锋利的纸角,在她脸上割出一道血痕:“有人举报你和你的小叔子孟逢渊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有问题,我们现在就要把你游街示众!”
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头上,柳绍君大脑嗡嗡作响,只有几个字在不断重映。
她的名额没了......
那她这些天的努力,这些日子的期待又算什么呢?
她再压不住心里的情绪,冲了出去:“孟寻洲!为什么把我的名额给她?”
可四目相对的一瞬,身体再次涌上一股热意,叫嚣着想要靠近孟寻洲。
重生以来,柳绍君无比厌恶自己这奇怪的病症,厌恶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此刻,更是达到了顶峰。
她恨不得将那痒的地方,用刀割开,剜掉!
孟寻洲愣了瞬,接着皱眉上前,将何琇兰护在身后。
“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琇兰是下乡知青,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
他身后,何琇兰笑的得意又讥讽:“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感谢你的,柳同志。”
感谢?
何琇兰什么礼品都没提,两只手紧紧抓着她老公的胳膊,她管这叫感谢?!
柳绍君死死咬住牙,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你但凡还要点脸,就应该光明正大和我竞争,而不是在这里找我的男人给你走后门!”
孟寻洲脸色一变,语气一瞬降到冰点。
“柳绍君!你不要给琇兰扣这种大帽子,说话注意点分寸!”
明明是他们连吃带拿,不要脸在先,孟寻洲却偏心眼到了极点,只维护何琇兰。
要是以前,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该有多难过。
但现在。
她的心早就已经被孟寻洲伤透。
“这个名额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要是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就去纺织厂闹,天天说她何琇兰和我抢老公,搞破鞋!”
“然后再去县里,举报你孟寻洲滥用公权!”
何琇兰震惊一瞬,随即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你疯了吗?寻洲可是你的丈夫,你举报他你自己也落不到好!”
孟寻洲整个人愣住,眼里满是惊诧。
以前,柳绍君看向他的眼里满是爱慕和崇拜,从不会和他唱反调。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柳绍君变成这样了呢?
孟寻洲找不到原因,默默按下这些念头,只说了一句:“你去闹也没有用,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的名字报去厂里。”
“这件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再有别的要求,我一定答应......”
柳绍君如坠冰窟。
孟寻洲的薄唇张合着,她却一句话也听不进了。
满脑子都是,他没把她的名字报去厂里,意味着从始始终这个名额定的就是何琇兰,自然就不存在走后门的事情。
最后的希望也都如玻璃般破碎成渣。
身体里那奇怪的痒意,也都慢慢退去。
柳绍君低头看着鞋尖风干的黄泥,脑子里都是上辈子自己惨死的悲惨结局。
她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孟寻洲都把何琇兰送了回去,又去了趟厂里,深夜回家后,柳绍君还在原地。
孟寻洲看她失了魂的样子,心口莫名一滞。
他提了提厂里发的粮油米面,声音里罕见地带着讨好。
“厂里还发了的确良的布票,等下我拿给你,你去......”
柳绍君僵硬又麻木打断他:“孟寻洲,你说欠我人情的事情,还作数吗?”
一股不安的念头直冲心口,孟寻洲喉结微滚,还没开口。
柳绍君的话已经说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
“我跟你之间没有感情,离婚后,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何琇兰同志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明天我们就去打离婚报告。”
她说完,不顾孟寻洲阴沉的脸色回了屋。
孟寻洲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屋,伸出的手顿了又顿,还是没拉住柳绍君。
这晚,他们再次分房住了。
其实自结婚以来,他们一直没同过房。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寻洲总觉得今晚和以前不同了......
回了屋,柳绍君盯着烛火一夜没睡。
眼睛干涩地像是有针在刺,她却流不出一滴泪来,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起来去了镇上。
到镇上的时候,天刚亮。
很安静,只有包子铺的白烟。
这时,船笛声响彻天际。
她遥遥看去,就瞧见码头一艘船停靠,无数的人步履匆匆的登上了船。
柳绍君心念一动,正想走到买票的窗口去看看票价。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逢渊哥,你真的要下海去做生意啊,现在投机倒把正查的严呢!”
“而且你不是喜欢你那个白嫩的小嫂子吗,你走了,她咋办?”
下一秒,孟逢渊的低沉地呵止声传来。
“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柳绍君,我接近她都是为了琇兰。”
“要是不下海,我永远都比不上我哥,琇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
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来,柳绍君僵在原地。
原来,孟家两兄弟爱的都是何琇兰。
难怪她被污蔑搞破鞋的时候,孟家两兄弟都如出一辙地沉默。
难怪上辈子孟逢渊会给她收尸。
他不爱她却害死了她,可不得替她收尸,来减轻自己的愧疚......
柳绍君轻笑一声,一滴清泪从脸上滑过。
她缓了又缓,抬手抹去双颊的冰冷,抬腿去了售票口。
上辈子,孟逢渊南下之后再回来,不仅穿上了时兴西装,还买了小轿车......
既然他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
柳绍君抠紧掌心,一字一句坚定朝着售票员开口。
“同志,麻烦您给我两张九号去广州的船票。”
世界嘭的一声,轰然崩塌。
这一瞬,柳绍君好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走到阿妈身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盖处的伤口被石子再次磨出鲜血,柳绍君却感受不到痛,慌乱地给阿妈做心肺复苏。
“阿妈,你醒醒,你别吓我!阿妈......”
明明几天后,她们就可以离开村子了,她们马上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泪水混着汗珠簌簌往下流,双臂都酸到发痛,她也不肯停。
直到手臂猛然被人拉住,孟寻洲冷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用的,她已经没气了。”
“不!”
柳绍君不住的摇头,恳求地看着他:“不会的,你帮我好不好?去请医生!”
“来不及了。”孟寻洲用力将柳绍君从地上拉起来。
熟悉的话,让柳绍君仿佛回到了前世。
那时阿妈病重,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去求孟寻洲,他也是这样说的。
她意识到求孟寻洲根本没用,起身准备去求别人。
“李伯,求......”话还没说完,李伯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她只能看向另一个人,“张婶。”
张婶一副生怕沾染晦气的样子,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不只他们。
周围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后退,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好像救她阿妈,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柳绍君猩红着眼,看着冷漠的众人,恨从心起。
她好想报仇!
好想让这些人都尝尝她和阿妈的苦,阿妈的难,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道德制高点,数黄论黑!
可柳绍君也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让阿妈入土为安。
要让这些人,再不能伤害阿妈,一分一毫。
她死死攥着手,用尽全力克制情绪,蹲下身想将阿妈背起,带她回家。
这时,原本袖手旁观的村民却又纷纷开口:“你干什么?你不会要带你阿妈回村吧?”
“这可不行!你妈是个做暗门子的,脏死了,可不能葬在村里,坏风水!”
听到这话,柳绍君的情绪被瞬间点燃。
她冲上去一把抓住说这话人的衣襟:“我阿妈脏,你就干净吗?”
柳绍君双目赤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环视着众人:“你们这些人,又干净到哪儿去?”
“绍君,你冷静点儿。”
孟寻洲伸手来拉柳绍君,想劝她放开。
可触及到她木然双眼时,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听到她涩哑的质问:“孟寻洲,你也觉得我阿妈脏吗?”
她的目光太空洞,孟寻洲喉咙一哽。
等反应过来,想回答时,柳绍君已经背上柳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
柳母最终,还是没有葬在落霞村。
柳绍君还是决定带着阿妈一起走,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火化那天,落霞村下起了大雨。
磅礴的大雨笼罩了整个世界。
火葬场只有柳绍君一人。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阿妈被送进火化池。
看着那个会摸她头,告诉她“囡囡最乖”,“囡囡会幸福,会过上好日子”的阿妈,变成了一方小小的盒子。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阿妈了。
她唯一的亲人,没了。
柳绍君再忍不住,无力的瘫跪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抱着盒子出火葬场的时候,她看到了孟寻洲和孟逢渊两兄弟。
四目相对,第一次,柳绍君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反应。
她漠然地看着孟家兄弟走近,听到孟寻洲关切的话语:“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去我那吧。”
一旁,孟逢渊也拧巴附和:“是啊,不然万一哪天你像你妈一样......”
他越说,声音越小,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柳绍君始终面容淡淡,扔下一句:“不需要。”
就越过他们,径直离开。
孟寻洲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背影,心脏针扎般的刺痛。
第二天一早,柳绍君就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出门。
阿妈的骨灰,被她放进了香囊里,贴身戴着。
却看到很多人也往镇里走去,还热闹的说笑:“希望我能考上纺织厂。”
柳绍君这才意识到今天出成绩。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
柳绍君摸了摸口袋里离开的船票,正要远离人群往码头走。
忽然,一辆二八大杠拦在身前。
孟寻洲皱眉扫过她身上的包裹:“你带这么多东西要去哪?”
柳绍君置若罔闻,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孟寻洲偏偏又拦上来:“昨天逢渊的话难听,但没错,你还是搬过来住吧。”
见柳绍君还是没反应,他又说:“你不是想进厂吗?我给你安排,你阿妈的事我也会处理好。”
提到阿妈,柳绍君本来平淡的心绪再次起伏。
她刚要说什么,何琇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寻洲,我在这儿,不是说带我去看成绩嘛?我们快点过去吧!”
“来了!”孟寻洲朝何琇兰的方向应了声,又对柳绍君说:“你先回家,等我帮何同志查完成绩,再来跟你详细说。”
话落,还塞给柳绍君一个樱桃发夹,才匆匆离开。
发夹落在掌心,沉甸甸的分量。
柳绍君看了一会儿,就随手送给了过路的陌生人,坚定的往码头走去。
登上客船的那一刻,柳绍君眼睛有些酸楚。
她终于逃离了那村,逃离了孟寻洲,逃离了上辈子的惨死结局。
她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落霞村的方向。
那个困住她和阿妈的村子变得很小很小,再也困不住她了。
她终于,重获新生。
从镇上到广州,足足要三天的路程!
阿妈年纪大了,也没坐过船,可能会不适应。
柳绍君咬了咬牙,买了卧铺的票。
3块8毛,那是之前她去村里的红白喜事帮忙,拿到的帮厨钱。
接过售票员同志手里的船票时,她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
一张小小方方的船票,她捏在手里看了又看,才把票放进贴近心口的暗袋放好。
回到孟家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一进门,就看见孟寻洲坐在堂屋里,脸色凝重地像是结了冰。
“你去哪了,一早上没回。”
柳绍君没有回答他,身上又有痒意爬上来,她攥紧压下去,只说。
“去打离婚报告吧。”
她是真的不想在和孟家兄弟有任何关系,离婚的事情更是一秒都不想再拖。
孟寻洲瞳色闪了闪:“这个婚,你非离不可吗?”
他语速极快,低压的声音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慌张。
但不管是什么,都和柳绍君无关了。
“是!”
她的应答虽然轻,却坚定异常。
孟寻洲脸色黑得吓人,“噌”的一声起来,快步出门,速度快得只给柳绍君留下一个背影。
柳绍君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猛然想起结婚那天,也是这样一个背影。
仿佛孟寻洲留给她的,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一个背影。
但好在,这是最后一次,她看他的背影。
一路无言,直到工厂。
离婚报告的程序很快,只用了十几分钟,柳绍君就拿到了离婚证。
她的心这才落回到肚子里。
“今后,各走各路,我祝你和何同志早日结婚。”
早日结婚,别在来纠缠她。
孟寻洲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冷冷丢下句:“如你所愿。”转身离开。
柳绍君没再多关注他,直接回了孟家收拾东西后去找阿妈,想把离婚和离开的消息一起告诉阿妈。
她满心欢喜的往阿妈家里赶。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阿妈的家里传来挣扎和哭喊的声音。
门口,还散落了一地的菜种。
柳绍君心里一紧,连忙冲进去:“阿妈!”
村里的老光棍正从阿妈身上下来,骂骂咧咧的系上了裤腰带。
“啊!!!”
柳绍君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冲上前对着老光棍又撕又咬,恨不得杀了他。
老光棍被她抓伤,痛嘶一声后狠狠甩了柳绍君一巴掌。
“老子上她是给她脸了。”
他狠狠唾了一口,整理着衣服离开。
柳绍君倒在地上,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等缓过神来,老光棍早就没了踪影。
“阿妈......阿妈!”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来到阿妈身边。
就见阿妈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露出的大片肌肤青紫一片。
眼神空洞绝望,一下失去了生命力。
“阿妈!”柳绍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用衣服盖住了她斑驳的伤痕,将阿妈紧紧抱在怀里。
“阿妈,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柳绍君的泪低落在阿妈的脸上。
听着柳绍君的哭泣,阿妈死寂的眼才慢慢有了光彩。
“绍君别哭,阿妈没事。”
她的声音沙哑又无力,却还是伸手想拭去柳绍君脸上的泪。
可这样的屈辱,这样斑驳的伤痕,怎么可能会没事?
柳绍君双颊红肿,哭得喘不上气:“阿妈......我们去报警吧......”
“别去!”
阿妈骤然扯着嗓子打断她:“柳绍君,我好不容易才让你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你要因为这点小事毁了这一切吗!?”
又是为了她。
小时候,阿妈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才会被逼的做暗门子。
现在,阿妈又要为了她,忍受光棍的暴行。
柳绍君泪如雨下,连呼吸都在发颤。
“可是阿妈......我不在乎!”
“阿妈在乎,这种事情我经历好多次了,没关系的。”
“不一样的......”
柳绍君拼命摇着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妈打断了:“绍君,阿妈身体好痛,去买一些你小时候帮阿妈买的药。阿妈等你。”
“好,阿妈你等我,我来给你涂药。”柳绍君小心翼翼的将阿妈放在床上,转身就往卫生所跑。
出门前,她还不忘将所有门都紧紧关上。
一路上,柳绍君疾步如飞,买好药又匆匆折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可越心急越出事,她一个没注意,就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在地,鞋子都不知道飞去了哪。
手掌心,膝盖都火辣辣的痛。
想到阿妈还在等,她一刻也不敢停,爬起来继续朝家里跑。
不想经过村子的一个湖时,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喊:“有人投湖了!”
“那个暗门子......”
柳绍君脚步一顿,手上的药倏地滑落在地。
暗门子?
不安如滔天洪水般猛然拍来,她用尽力气拨开人群,就看到,刚刚还在安慰自己的阿妈,现在正静静地躺在湖边。
孟寻洲的神色一下冷了下来:“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
“和我离婚,柳绍君,你考虑过你阿妈吗?”
柳绍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和阿妈在落霞村本就不受人待见,经常被欺负。
直到和孟寻洲订婚后,村里人才不敢再明着对她和阿妈做什么。
如果离了婚,她和阿妈又要过回以前胆战心惊的日子。
甚至,比那时还要苦,还要难。
柳绍君一下子迟疑了。
这时,一道声音在田垄从间传了过来:“孟哥!村长找你。”
“来了。”孟寻洲应了声,就往外走。
路过柳绍君身边时,淡淡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柳绍君站在原地,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孟寻洲说的对,反正上辈子的事也没发生,不离婚才是对的。
可另一道声音,也同样响亮。
“孟寻洲根本不可靠,上辈子你有多惨,都忘记了吗?你忘了被游街,被下放,忘了阿妈死在面前,却救不了的绝望了吗?!”
霎时,前世阿妈病死时,干枯又瘦弱的身体撞进脑海。
柳绍君立刻有了决断。
她要离婚!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活着,只能靠自己!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攥紧,像是在给自己力量,随后抬脚朝大队走去。
纺织厂招工的事,孟寻洲兄弟不告诉她,大队总会通知。
果不其然,大队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柳绍君费力想挤进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跳起来看。
大红纸上,黑字写着:
镇纺织厂扩大招工,要求:初中文凭,通过统一考试。
待遇:包饭,分宿舍,薪贴:一个月二十五块。”
报名截止日期:三月三日
今天已经是二号了。
柳绍君顾不上其他,立刻挤出人群去报名处排队。
可终于快排到她的时候,柳绍君却看到,管报名的人竟然是孟寻洲!
看到他的一瞬间,身体不争气的再次涌出燥热,无法止住的痒意像蚁虫爬遍全身。
可比起这个,柳绍君更担心孟寻洲要是阻止自己报名,该怎么办?
这时,孟寻洲也看见了她,温和的神情瞬间冷冽:“你追来,是为了......”
离婚两字在唇边滚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围的村民,还是咽下。
“我们的事,等我回家再说。”
柳绍君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摇了摇头,掐紧掌心压下体内的浪潮,沙哑着嗓子说:“我来报名。”
孟寻洲一愣,脱口而出:“你又考不上,只会占用报名名额。”
他的笃定,如数九寒天,冻得柳绍君心脏寸寸碎裂。
前世,她抱着对孟寻洲的爱,和对未来的憧憬嫁给他。
即使身死在他的缄默里,即使重活一世,知道他并不爱自己,柳绍君也一直以为,孟寻洲能平等的看待自己。
可现在......
柳绍君眼眶发红,竭力忍耐着怒意:“我也念过初中,你凭什么说我考不上?”
孟寻洲却像没听见,直接无视了柳绍君:“下一位。”
柳绍君没想到他会这样。
被身后的人挤到一旁时,心里更委屈,也更无助。
如果失去这个机会,她就无法向阿妈证明自己能养活她,更无法说服她离开落霞村!
那她们还能逃离上辈子的结局吗?
柳绍君不知道,却越想越害怕。
连身体内的奇怪反应,都感知不到。
她木然又绝望的样子,孟寻洲看在眼里,心里闪过抹异样。
在想明白这异样从何而来之前,他已经走到了柳绍君面前:“柳绍君,就算我让你报名,你现在也没有户口簿和文凭,报不了。”
柳绍君慢半拍回神,意识到他说什么,她这才发现身后排队的人,手里都拿着户口簿和文凭。
“我现在就回去取!”
柳绍君扔下这句,转头就往孟家跑。
她的户口簿和文凭都在陪嫁的箱子里。
可回了屋,任凭她把陪嫁的红木大箱子翻个遍,竟什么都没找到!
“你在找什么?”孟逢渊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柳绍君被吓得一抖,下意识回头,就见孟逢渊拿着她的户口簿和文凭站在门口。
“你拿我的东西干什么?还给我!”
柳绍君质问着,就冲上前抢。
她怕再晚些,报名结束,就什么都晚了。
可偏偏孟逢渊仗着身高,直接举高了手臂。
另一只手则是关上了房门。
柳绍君心脏一跳,忙不迭往后退。
漏光的门板内,孟逢渊却一步步朝她逼来,眼神轻浮。
“嫂子,你要的我给你,那我要的,你是不是也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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