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灵希江砚的女频言情小说《红尘尽碎踏山河:谢灵希江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恨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梅竹马二十年,江砚洺从没见过谢灵希如此冷漠。他捏紧手中玉扳指:“孤既是太子也是督军,你竟敢率领大军独行?!”谢灵希深深看了他一眼,回忆随着山风席卷而来。三年前,她与江砚洺一同在边关历练。第一次从战场上下来时,他双眼猩红含满泪水,紧紧抱着她说。“灵希,等我当了皇帝,一定要休战止戈。”“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牺牲在战场上了。”彼时,江砚洺从不会端着自己太子爷的身份,他会珍视每个将士、百姓的生命。彼时,谢灵希和他相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和江砚洺的心跳融在一起。此刻。江砚洺冷峻的面容,与记忆的那个人毫无差别。但他锦衣玉带,是太子江砚洺,却不是她曾经的爱人江砚洺。只思虑一瞬,诛情丹便猛然发作。仿佛万只虫蚁在心脏上敲骨吸髓,可痛过之后,情绪...
《红尘尽碎踏山河:谢灵希江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青梅竹马二十年,江砚洺从没见过谢灵希如此冷漠。
他捏紧手中玉扳指:“孤既是太子也是督军,你竟敢率领大军独行?!”
谢灵希深深看了他一眼,回忆随着山风席卷而来。
三年前,她与江砚洺一同在边关历练。
第一次从战场上下来时,他双眼猩红含满泪水,紧紧抱着她说。
“灵希,等我当了皇帝,一定要休战止戈。”
“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牺牲在战场上了。”
彼时,江砚洺从不会端着自己太子爷的身份,他会珍视每个将士、百姓的生命。
彼时,谢灵希和他相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和江砚洺的心跳融在一起。
此刻。
江砚洺冷峻的面容,与记忆的那个人毫无差别。
但他锦衣玉带,是太子江砚洺,却不是她曾经的爱人江砚洺。
只思虑一瞬,诛情丹便猛然发作。
仿佛万只虫蚁在心脏上敲骨吸髓,可痛过之后,情绪仿佛被清空一般。
谢灵希心如死水,再难波动。
她无视江砚洺的话和他铁青的脸色,点了一队将士保护江砚洺的安危。
接着翻身上马,率领大军扬鞭而去。
丝毫没注意,江砚洺看她背影的眼神,晦涩中带着一抹疼。
没了江砚洺和阮萱一路拖延,谢灵希带着大军全速行进,短短两日,便抵达应城。
谢灵希吩咐大军在南屏山下安营扎寨。
因为治疗山阳关疫病的药草,长在南屏山上的悬崖峭壁,数量稀少,极难获取。
好在只需一点,就足够稳住山阳关内肆虐的疫病。
取药艰难,大军疲敝。
谢灵希便决定自己提着药篓上山采药。
她拿着镐头,一直爬到悬崖顶上,才采到想要的药材。
站在崖顶眺望,远处层峦叠嶂,风景开阔。
如果......阿佑还活着,一定会喜欢这里。
放下采药的背篓,在一棵古树下为阿佑和那些死去的将士立了衣冠冢。
“诸位放心,待解了山阳关之围,我就来带兄弟们回家。”
谢灵希给牺牲的将士雕刻了木碑,才顶着一身磕伤淤青背着药材下崖。
刚到军营外,就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江砚洺和阮萱追上来了!
男人还穿着两日前的那身玄色锦袍,一路风尘。
一见谢灵希,他就快速上前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失而复得。
“灵希,听守军将士说你在南屏山采药,你有没有受伤,之前都是孤不好,不曾考虑到你担忧二哥的心情。”
江砚洺语气温和,一如既往。
可谢灵希却再不像以前一样,一见到他便会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从江砚洺怀中退出来,声音平静无澜:“殿下无事便好。”
江砚洺被她疏离的语气一刺,眸中闪过伤痛:“灵希,你变了。”
“以前你绝不会对我这样冷漠。”
以前......
在他一次次偏心阮萱,为了阮萱不顾他人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没有以前了。
如今,江砚洺也是最没资格和她说以前的人。
“变的人从来不是我,是殿下。”
谢灵希说完,绕过他径直离开,全然没注意,身后阮萱嫉妒怨毒的目光。
回到军营。
谢灵希把草药交给军医。
不想当晚,军医慌忙来报:“将军,阮萱小姐说她伤了手,将您昨日采来的药草都......”
谢灵希心头一跳,立即起身赶去军医营帐。
到时,昨日踩的草药早已七零八落,完全用不得了。
她气血上涌,紧紧盯着站在一旁的阮萱:“这药是要用来救山阳关百姓的,你怎能如此糟蹋?”
江砚洺闻讯赶来,就看到面前的一片狼藉。
阮萱委屈地扑到他的怀里哭:“表哥,这不就是几根草吗?”
江砚洺不悦地睨了眼谢灵希,责怪道:“草药没了再采就是,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谢灵希呼吸一滞,不等开口。
阮萱就又闹了起来:“表兄,这两日我跟着你风尘仆仆,连澡都没有洗一个!”
“再不洗我真的要臭了,表兄,我要干净的水洗漱!”
谢灵希脸色发沉,满是薄茧的手握紧腰间长剑:“行军打仗水源本就紧缺,这里没水给你洗澡。”
“怎么没水,不是有饮用水吗?”阮萱噘着嘴,一脸不屑。
谢灵希眼神发沉,硬生生忍着想要拔剑的冲动:“那是将士们赶路要喝的水,不可能给你沐浴!”
江砚洺也面若冰霜,冷声呵斥:“萱儿,不要无理取闹!”
谢灵希诧异抬眉。
毕竟这是第一次,江砚洺为了公事斥责阮萱。
阮萱顿时眼睛一眨,两行清泪从颊边滑落:“表兄......我就知道你也不疼我了......”
“爹爹......”阮萱从江砚洺怀里挣脱,就要往军帐外面冲。
“我想爹爹了,我现在就要回京......”
她哭喊着,不断捂住心口,仿佛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唯有谢灵希看见了,阮萱唇边朝着她漾开了一抹嘲讽挑衅的笑。
刚刚还在斥责阮萱的江砚洺一瞬变了脸,他迅速扶住阮萱,眼里满是担忧:“萱儿!”
“你天生心弱,若是在路上出了意外,孤如何与丞相交代?”
他对阮萱的紧张在意,像是一柄刀刺进谢灵希心口。
也不过片刻之间,江砚迟就做下了决定。
他抱着阮萱,剑眉紧锁:“灵希,萱儿的心悸拖不得,我必须以最快速度送她京城。”
“孤会带五千兵马上路,以保证萱儿的安全。”
谢灵希心口刺痛褪去,只剩满腔怒火:“山阳关形势危急,我二哥生死未卜,你却要为了阮萱抽调一半兵力回京?”
江砚洺剑眉紧蹙,声音更冷:“你的任务只是筹集药物带去山阳关,剩下的人马护送药物足矣。”
谢灵希深吸了口气:“殿下可以带阮姑娘回京,但绝不能带走一兵一卒。”
二哥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了能及时赶到山阳关,救下二哥和山阳关百姓,就算江砚洺一路上让她受尽委屈,她也可以不在乎。
眼下已经到了颍川,她绝不能功亏一篑。
谢灵希正要开口,阮萱却忽然捂着心口痛吟:“表兄,我心口好痛啊......”
江砚洺冷凝的神色顷刻紧张起来,抱起阮萱便匆匆离开。
“现在人命关天,有什么问题,都等萱儿情况稳定再论!”
没等谢灵希开口,他匆匆离去。
但真要等阮萱情况好转,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谢灵希等不了,也不能再等。
她只能忍下心头怒火,去找江砚洺。
不料刚走近江砚洺的营帐,就听里面传来一道担忧的声音。
“太子殿下,若真带走一半驰援的兵力,山阳关恐将难保,谢将军定不会答应。”
谢灵希脚步一顿。
紧接着,就听到江砚洺冰冷的声音隔着营帐传来。
“谢家功高盖主,孤心里始终难安。”
“为了天下大业,孤只能拖延时间,牺牲谢家二子,只有灵希作为将军府孤女入宫,孤才能高枕无忧......”
谢灵希心神一震:“什么?”
她匆匆放下米糕掀开军帐出去,就看见江砚洺的亲卫慌乱跪在帐前。
“将军如今点人去追还来得及,若是殿下出了意外,只怕全军都要陪葬啊!”
谢灵希气的死死握紧腰间佩剑,一脚踹在那亲卫身上。
“汝等竟知道后果,为何不阻拦!”
那亲卫被踹得身形一歪,又连忙跪好朝着谢灵希磕头:“属下罪该万死!”
谢灵希虽然气得气血翻涌,却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他。
为今之计,是要赶紧点兵出发,追上江砚洺!
谢灵希紧急和副将交代一句:“大军按原计划前行,到前方一百里的北夷边境接应我。”便匆匆点了一百亲卫去追。
正要出发,阿佑骤然到她面前跪下。
“将军,属下也想跟随将军前往。”
“不可。”
谢灵希想也不想便拒绝:“你父母战死后,将军府好不容易将你养到十四,不是为了让你逞一腔孤勇去送死的!”
阿佑声音发颤:“我知将军心疼我是我家唯一的遗孤,可如今谢家军,谁人不是遗孤!?就连整个将军府,不也只剩下您和二少爷吗?”
谢灵希心口一疼,看了眼随行的谢家亲卫。
二狗,大勇,牛壮,魏良......一大半的人,都是家中只剩下他们一个。
悲伤如大山压来,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阿佑稚嫩的脸高昂着,灰尘盖满了他的脸,却遮不住他那颗赤诚的心。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将军府已经庇佑属下多年,如今属下也想保家卫国,也想成为将军的左膀右臂!”
谢灵希死死咬着牙,握着腰间佩剑的手发颤:“准了。”
“只是诸位......”她声音发哽,“一定要平安归来!”
“是!”
随着谢家军的齐齐应声,他们出发了。
彩云山地形奇特,陡峭难行,谢灵希跟着江砚洺的马车车辙印,苦追了一个时辰,直到步入北夷境内,才看见江砚洺的身影。
谢灵希按住佩剑,紧绷着神经正要开口。
却不想阮萱忽然向前跌去,尖声尖叫:“啊——表兄救我!”
江砚洺手疾眼快将她稳稳抱住,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谢灵希却心里咯噔一声,低声催促:“快走!”
话音刚落,就有急骤的脚步声逼近,一声鸣镝在空中炸响。
赫然是巡逻的敌军围过来了!
谢灵希当即拔剑御敌:“敌军包围上来了,撤!”
可为时已晚。
阴暗密林中,一瞬刀光剑影,血雾弥漫。
谢家军竭力御敌,可敌众我寡,哪怕谢灵希手中剑习习生风,虎口处仍被震得发麻,勉强才把江砚洺和阮萱护在背后,缓缓撤退。
偏偏就算形势这样冷峻,阮萱依旧拖拖拉拉,拽着江砚洺的袖子不肯走。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可是表兄,我们还没去求到姻缘呢......”
谢灵希被这句话分了神,回头怒吼:“都什么时候了......”
北夷人一瞬抓住破绽,袖口处滑出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直刺谢灵希胸口。
谢灵希瞳孔骤缩,眼看就要被刺穿。
阿佑的脸忽然在她的面前放大!
接着白光一闪,匕首自阿佑背后没入,心口刺出。
温热飞溅的鲜血,一瞬染红谢灵希的眼。
“阿佑!”
谢灵希嘶喊一声,扑上去将倒下的阿佑接住,向来握剑极稳的手现在无措到发抖。
“阿佑......”谢灵希红了眼圈,鼻音哽咽。
阿佑想说些什么,可张嘴涌出来的,却是大片大片的血。
他用尽力气抬起手在胸口摸索,最后掏出一团血布。
“将军......给,给你......”
谢灵希茫然接过,打开后,里面是还温热的米糕。
可纯白的颜色,早已被赤红的鲜血染透。
阿佑看在眼里,气若游丝:“可惜......脏了......”
他带着失望和遗憾,断了最后一口气。
谢灵希的心口像是被活活剜去一块。
痛不欲生。
她好想带着阿佑回家,可抬眼望去,血色弥漫,小队的将士被敌军逼杀的不剩了了。
她不能为了阿佑一人,再葬送了其他人的命!
谢灵希强压悲痛,放下阿佑,长剑一挥直指阮萱咽喉。
“再多嘴,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脸上沾满鲜血,猩红的眼里满是杀意。
阮萱被吓了一跳,终于缩在江砚洺身后不说话了。
谢灵希这才得以专心带着人撤退。
挥剑,厮杀。
挥剑,厮杀!
挥剑,厮杀!!!
血液浸湿衣襟,周围熟悉面孔不断倒下,谢灵希却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她像是一个刽子手,一直战,一直杀!
直到挥剑的手臂发酸发麻,耳边才恍惚传来副将颤抖的呼声。
“将军!属下来接应您了!”
晋国万人大军身穿着银甲,手持着长枪,呼啸着杀来,气势磅礴。
北夷人这才退去。
此时天边圆月落下,朝阳初升,如火般的光彩铺满整个天空。
阮萱一行人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她还有心情拽着江砚洺看日出。
“表兄你看,这美景是不是在庆贺我们死里逃生,昨晚真是太刺激了,我在京城从没体验过!”
这句话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刺入谢灵希以及谢家军的心里。
出发时,谢灵希带了一百一十人。
他们也是家里的儿子、丈夫、或者父亲。
而此刻,活下来的只有二十二人,其中还有十二人受了重伤,生死未卜。
这样惨烈的牺牲,皆因阮萱、江砚洺而起,他们却没有丝毫悲痛之心。
天边的红云如血。
谢灵希一一扫过幸存将士们的脸。
她眼中含着泪,猎猎寒风吹乱了她的发,吹凉了她对江砚洺的心。
谢灵希缓缓收起长剑,咽下同袍战死的无尽悲痛,对着江砚洺开口。
声音轻飘,却又决绝。
“末将会将独自带领大军前往山阳关,殿下自便罢。”
谢灵希瞳孔一缩,抬头看去。
便见监军营帐内,微弱烛光映射出两道亲密相拥的身影,彼此融合,难舍难分。
哪怕早已决定不再留恋江砚洺。
可真正目睹这一幕时,谢灵希心口依旧窒闷到难以呼吸。
离京才短短几日,出发时还一口一个要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只她一人的江砚洺,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阮萱苟且!
谢灵希不敢想,若自己真嫁给了他,又要受多少委屈,咽多少酸涩。
心口诛情丹陡然发作,如同千万支箭矢同时穿过。
她痛到双目发红,几乎难以站稳。
死死抠紧的掌心,直到隐隐渗出血丝,才忍过那痛和心头汹涌的情绪,掀帘而入。
一进帐。
就看见俩人迅速分开,阮萱坐在江砚洺身侧,手臂半撑着枕木,脸上潮红未褪。
江砚洺理了理袖摆,强装镇定:“你怎么来了?”
谢灵希呼吸发紧,颤手拿出那封信递过去。
“敢问殿下,这封书信当真是我二哥从山阳关传来的吗?”
江砚洺目光一闪,猛然起身将谢灵希拉到营帐外:“孤刚收到书信便给了你!”
“怎么?你不信孤?”
谢灵希紧盯着他的表情,想要看透些什么,却只望进一片深邃。
最后只能敛回视线,扯起嘴角:“我当然相信殿下,绝不会拿军机要事玩笑。”
语罢,她道了声告辞就要离开,却被江砚洺一把握住手腕。
“灵希,我只将萱儿当作妹妹看待,方才那是......”
话未说完,就被谢灵希随口打断:“我只是一个臣子,殿下不必同我解释。”
江砚洺怔然一瞬。
只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改变。
滚了滚喉结再想说什么时,谢灵希却早已抽手离去。
或许是谢灵希态度强硬,这两日,江砚洺和阮萱都没再作妖,乖乖上路。
两天后,大军抵达泸州,大军才停下脚步休整。
阮萱便撩开马车车帘,指着远处的山头惊呼:“表兄,那座山头彩云环绕,我们从那里走行不行?”
谢灵希眉心一跳,循声望去,脸色微变。
“不行!那彩云山乃是敌国边境,有重军把守,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她下意识看向江砚洺,以为他会懂大局,会劝说。
不料他竟不以为意:“可那条路更近。”
“而且只要能隐蔽一点,快速穿过,有何不可?”
谢灵希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看向江砚洺。
他明知道,时间是她现在最看重的东西,却仍旧不惜用这个做筹码,引诱她用全军去替阮萱实现愿望。
她勒着缰绳的手死死攥着,沉声表明立场:“即便如此,臣也不会拿全军去冒险!”
江砚洺眸色一暗,冷然甩下句:“那便就地安营罢。”
他下了令,即便谢灵希再不乐意,也只能休整。
当晚。
谢灵希盯着桌前的地形图,忧心忡忡。
亲卫阿佑端着一碟糕,走进营帐。
“将军近日心情不佳,属下今日特地蒸了您爱吃的米糕,您要不要尝尝?”
白糯的米糕看起来香甜软糯,谢灵希心头一暖,正想尝尝。
门外突然传来慌张地通报声。
“将军不好了!太子殿下偷偷带着阮姑娘去了彩云山!说是要求姻缘......”
入夜后,中军营帐内。
谢灵希坐在桌前,正打算修书一封送往山阳关,问清二哥和山阳关现状,让自己安心。
还未落笔。
帐帘掀开,江砚洺带着一身冷气进来。
接着不等谢灵希起身行礼,就将她拥入怀中。
“为何今日你与孤争吵后,你再也没来找孤?”
“以前孤若是与你有争执,你都会准备万千奇珍异宝来哄孤......”
“还是你还在为今日孤所说的话而生气?”
谢灵希心口微刺。
以往。
她但凡和江砚洺有争执,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搜罗一大堆宝贝送给江砚洺,只为博他一笑。
祖母送的紫翡手镯,大哥送的金丝软甲,二哥给的绝世名剑巨阙,统统都被她送给了江砚洺。
而若是江砚洺主动放下身段,向她低头求和,她也总会欣喜万分。
可现在,不知道是诛情丹的作用,还是因为失望。
谢灵希被他紧抱在怀里,心中却掀不起半点波澜。
她推开江砚洺,语气淡然:“臣不敢。”
江砚洺一噎,缓了缓才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孤知道你心中焦急,这是山阳关传出的书信,你二哥他们已经找到应急的药草,可以撑到我们赶去。”
谢灵希呼吸一促,迫不及待将书信打开。
见信确如江砚洺所言,她才松了口气。
只是紧蹙的眉心才舒展,江砚洺突然话锋一转。
“孤记得,八年前父皇将一株冰山雪莲赏给你做嫁妆。”
“萱儿今日突发心悸,现在她保命的药引里正缺一株雪莲,眼下能否取来给孤急用?”
谢灵希狠狠一怔。
脑中骤然浮现起那日,自己吞下诛情丹时,云游道士给她的叮嘱:“如果日后你后悔了,这雪莲是唯一的解药。”
今日若给了江砚洺,他们之间,将再无退路!
谢灵希浑身冰冷,恍然大悟。
原来他透露二哥的消息给她,就是为了向她索要雪莲,给阮萱续命。
谢灵希抬眸,深深看着江砚洺。
“敢问殿下,即便雪莲是陛下赐给我留着救命用的药,殿下也要拿走吗?”
江砚洺眼神一沉,已是透着隐隐的不耐.
“你既不用上阵杀敌,又有孤护着你,根本不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萱儿好歹是跟你一同长大的姐妹,如今她命在旦夕,你难道要见死不救?”
谢灵希紧握的指尖缓缓松开,泛红的眼底满是讽刺:“殿下要,我岂敢不给。”
江砚洺已经在她和阮萱之间做出了选择,也是他亲手斩断了他们唯一的后路。
希望他日后知晓真相时,也不要后悔。
谢灵希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装有雪莲的木匣给他。
江砚洺神色一喜。
唯有伸手接过时,没来由地心慌一瞬。
但很快,这点慌乱就被他压下,只留下寥寥一句:“此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等回到京城,你做了孤的太子妃,天下良药都归你所有。”
随后匆匆离开。
全然未觉察,谢灵希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低语。
“早在出发前,我就已经领了密旨,药物送到后,我就会和二哥一起,余生戍守山阳关,永不回京。”
“江砚洺,我们之间的姻缘,注定不会再有任何结果。”
帐内烛火昏暗,映照出一抹孤影,茕茕孑立。
许久许久,直到心绪再次平静如死水,谢灵希才再次翻出二哥的书信,一字一句去看。
谁料还没到第三句,她就蓦地怔住。
二哥给她写信,从不称灵希,只写小妹。
因为二哥曾说过:“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你以后是贵不可言,还是街边乞丐,你都是我的小妹。”
“若是有人欺负了我的小妹,我必定让他百倍偿还!”
方才她粗略一扫,竟没有发现,这信是假的!
谢灵希心猛然一沉,当即拿着信前往江砚洺的监军帐,想要问个清楚。
不料刚走近,一声嘤咛隔着帘帐清晰传来:“表兄,放过萱儿吧,我还病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