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心理科走出来,见到我时颇为自然的把手里的纸对折起来。
2年前他接手了闻家的一个分公司,虽说不出彩,但到底没出过差错。
我不关系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心理问题,但是在闻家这么个名利场中心,他也只能低调保命。
不复之前的轻佻,他变得稳重不少,见到我时有诧异片刻。
“你来看闻宴?”
“嗯,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朋友是这里的医生,来看看他。”
这时闻宴从病房走出来,见到我和闻煦说话,嘴角绷成一道生硬的直线,眉头微皱,上下审视。
我被他冷硬的视线看得难受,转头打算离开,看起来闻宴也没什么大事儿。
正打算转身时我的手腕被拉住,闻宴却没看我,而是盯着闻煦,两人假惺惺的客套了几句,最后闻煦说完“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闻宴仍然臭着脸,拉着我的手牵回病房。
我不耐烦地甩开他一直抓着不放的爪子,没想到下一刻,闻宴嘴角下撇,可怜兮兮的看向我。
变脸速度比闻雨眠不知道快了多少。
“青云,对不起,都怪我以前瞎搞,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原谅你了。”
我最讨厌聊他这些事,只想说完就走。
“我……你别走。”
“我不走,你想说什么,别废话。”
我的好脾气快要消耗殆尽。
下一秒闻宴竟然哭了,那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暗淡下来:“我……我比我哥好!”
“你别看他!”
他哭得毫无形象,像条丧家犬。
这段时间加班我睡得很少,此时感到头疼:“这跟你哥又有什么关系?
我哪里看他了?!”
“你就是忘不了他!”
“神经病!”
我彻底失去耐心,有医院浪费的这一个小时,并购案细节都过完了。
我离开医院,回公司处理工作。
接下来几天,闻宴没再作妖,养好伤就出院了。
他开始经常往公司跑。
借着送饭的名义搭讪我,像个小混混,有的时候还找机会抱我,嘴里满是烂大街的情话。
新项目顺利结束那天,我的压力减轻了许多,心情不错。
看到闻宴时也没有往常那么心烦。
“老公,你天天喂我,我都胖了。”
我依着老板椅,笑着随口调侃他。
“我……老婆,你终于对我笑了。”
绯色从他的耳朵蔓延到脸颊。
闻宴放下饭盒,朝我走来。
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亮晶晶的蒙上一层水雾,他委屈地说:“你别跟我哥好了,行不行。”
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没说话。
傻子一样,竟然还以为我和闻煦联系。
下一秒,他竟然单膝跪下来,扒拉着我的膝盖。
以很舒适的角度向下俯视他,我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手不受控制的移到他冷白色脖颈上,轻轻摩挲过喉结:“闻宴,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
老婆,我爱你。”
“是吗?”
闻宴举起手发誓,神情认真:“我永远爱你。”
他放下另一条腿,狗狗一样用黑色的漂亮眼睛看我,哀求:“青云,老婆,我比我哥做得好,你别不要我。
我爱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
他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背后的狗尾巴好像摇的很欢快。
“那,你喜欢我吗?
我和我哥你更喜欢谁?”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没脑子问题,但我的确再次爱上他了。
“喜欢你,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闻宴。”
他还想再说,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嘘,别说话,跪好。”
“我爱你是我的权力,你要让我一直爱你。
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别的心思,我就弄死你。”
我擅长放风筝,抓着风筝线,从不会使自己处于不利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