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继续对着婆婆说话:“闻宴也看不上这样的。”
“你!”
她试图靠近我推搡,被紧紧靠着我的佣人拦了回去。
没再分给她注意力,我拿出手机给闻宴发消息。
其实算算时间,如果闻宴大学时有孩子,倒是差不多该这么大了。
我说着相信他,可他又确实前科累累。
闻宴跪在他父母面前那幅情深似海的样子到现在都清楚地刻在我的脑子里。
我是步青云,生来就该平步青云,本就该无视什么没用的感情,一心往上走。
对我好却又背弃我,发誓死也不出国时深情的虚伪样子令我作呕。
当时虽然没有说开,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之间并不止友情的纯粹,敢戏弄我,还转头去演什么情深不二、浪子回头,我统统不信。
结婚那天我就开始与合作伙伴布下在闻氏的这盘棋,积攒的闻氏股份足以成为让闻氏易主的砝码。
如果相安无事,那么埋在其中的雷不会爆炸,但如果闻宴真的敢第二次再戏弄我,我就让他从光鲜亮丽的少爷变成丧家犬。
我从小就众星捧月,身边人要星星不给月亮,不可能受这些无谓的憋屈。
温情的戏码他演腻了也必须继续下去。
所以,结婚之后,闻宴对我好,本就天经地义,这是他欠我的。
晚上,闻家老宅灯火通明。
我把女儿哄睡,在沙发上翻看财报。
来不及申请航线,闻宴乘了当天最后一班航班回国。
婆婆命佣人安顿了何菡和那个孩子,全家都等着他。
闻宴一进门,婆婆就抄起特地放在一旁的木棍冲上去抽他。
闻宴来不及摘下背包,边躲边求饶:“妈!
妈妈!
我我我确实跟何菡谈过,但是我绝对没碰过她!”
“你最不让人省心!
烂摊子到现在还没收拾干净!”
“妈,你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绝对没有烂摊子了!”
“你明天就滚去做亲子鉴定,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的,我就让他再也没有爸爸!”
“你敢让青云伤心,我打死你!”
最后,婆婆打累了,以闻宴对着他们发誓作罢。
第二天一早,闻宴就被公公婆婆亲自押着做了亲子鉴定。
我以公司开会为由一早出门,不想听闻宴的海誓山盟。
鉴定结果出来,婆婆亲自给我打电话:“青云啊,你别担心,结果出来了,那个孩子不是闻宴的,何菡还想撒泼,我威胁她要报警,然后给她一笔钱打发走了。
我们闻家的门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的。
等你回来我让闻宴亲自跟你道歉!”
“好的,妈妈。”
我语气委屈地挂断电话,面无表情。
不会侵犯本该全部属于我孩子的利益就好,我的女儿生来就该享福,拥有花不完的钱与数不尽的爱。
还有闻宴,他最好是一直爱我。
闻宴的胳膊被打到骨裂,后背也被划伤。
他做完亲子鉴定就被送到了医院。
婆婆让我赏脸给闻宴个道歉的机会,不曾想我在医院看到了闻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