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脚刚回到家,外面突然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陈牧打来的电话像是催命符:程知节,你又跑哪去了,每次都这样不告而别,你想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久久不能平复。
说话!
见我没吱声,他有些不耐烦,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什么。
紧接着响起一串忙音。
我没有顾及此时陈牧的情绪,独自站在窗前眺望。
我在等钟一舟的消息。
等来的却是他车祸意外去世的通知。
原因是,我借给他的车,刹车带有严重的损伤,再加上雨天,没有及时刹车,从而造成车毁人亡。
停尸间里的空气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我看着毫无血色的钟一舟,指尖发凉。
眼泪哭干了,身体也没太多力气。
都是因为我,造成了他的死亡。
我自责又懊悔,看着他盖着白色的布,心脏被绞的生疼。
白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此刻却再也无法睁开眼,再看我一眼。
傻瓜,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大学时期。
那会儿我们正值年少。
如同烈焰一般的黄昏照耀在少年们的发梢上,辉煌璀璨。
陈牧和钟一舟拍着胸脯,说:程知节,以后我们保护你。
我笑望着少年们意气风发的面容,心里的喜悦疯狂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