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乱想,当年的事是她误会你,我会让她道歉的。
]挂断电话,掐灭烟头。
他这才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粘腻感。
揉了揉眉头。
对着窃窃私语的朋友们道:[撤吧。
]撂下那句话后,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
想着只要能远离江让的身边,去哪里都好。
却在走到十字路口时茫然的停了下来。
我该回哪去?
对哦,我已经没有归处了。
我是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
我很幸运,拼命的学习考上了好的大学,并搬来城里住。
我又很不幸,爸爸赌博欠了很多钱自杀身亡,妈妈受不住压力再嫁了。
无论我走到哪里,那些要债的都能找到我。
使我本应明朗的大学生活过的生不如死。
只能不停的搬家搬家。
直到遇见江让。
我跟江让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高冷又长在了全校师生的审美观上,是我们生物学系的系草。
而我普通又敏感,平时算是个小透明。
正常来说,我跟江让是八竿子扯不到一起去的。
可是他却把我从那群要债人手里救了出来。
并且在了解了我的情况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把我爸爸欠的钱全部还清了。
从那以后他成了我的债主,有时间我便去兼职还他的钱,我知道那些钱我是还不上的,但这样我自己也会好受些。
可他却对此事不屑一顾,说我还不还都无所谓。
我很感激江让,是他把在万众深渊的我拉了出来,但也仅止于此,我知道这样的人是只能远观的。
大学毕业后考研,我攻读生物遗传学方向的专业,分到了和江让一组的实验室。
我暗暗窃喜,可在渐渐相处中得知江让有极其严重的失眠症,有一次我正好值夜班,碰上江让发高烧怎样都不能入睡,只能握着他的手唱小时候母亲哄我入睡唱的山歌。
没想到江让很快便入睡了,而我就这样照顾了他一宿未眠。
醒来正好导师有事找我,我怕惊醒江让便叫了旁边的姜学妹帮我看顾着点,自己则去见了导师。
之后有段时间,从来都目中无人的江让有些变了。
他总会在姜学妹遇到困难的时候及时出现,也会在谈论起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因此,实验室的大家都知道了江让喜欢姜学妹。
可好景不长,姜学妹因为家庭的原因出国了,她出国前与我闹得有些不欢而散。
于是我没再在意他们俩个的事。
只是后来,江让在姜学妹出国的第二个月醉酒要了我,醒来后向我告了白。
我又惊又喜的答应了他,和他住在了一起。
本以为他早就忘了姜婉宁,原来竟是我一直在做梦。
他从未忘记过。
那何必再来招惹我呢?
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水打在了我的脸颊上,扰乱了思绪,才发觉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
想着先找个地方避避雨,身后却有人给我撑起来一把伞。
[时薇,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这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