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深究。
甚至婚后。
他每天都会要一碗我的血。
因为魅魔的血可以治病救人。
我以为是他病了。
每一天都准时地割腕放血。
私下里不停地喝着各种补药喝到吐。
谁知他是用我的血去滋养涂岁岁的身体。
整整三年。
我收回思绪,见我很久不说话,薄承书皱了皱眉。
嫌弃地看着周边荒芜的风景。
却还是为了涂岁岁耐下性子劝我:“时苒,三年了,我今天和岁岁来接你,跟我回去吧。”
“回去?”
我看着面前穿着西装,脸色俊美的男人。
仿佛又回到了被流产那天,小腹抽抽的疼。
“薄总要我回去干什么?
继续当涂岁岁的替身,还是继续给涂岁岁献血?”
薄承书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
似乎明白我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漠。
他皱着的眉头扬开,话语里有几分无奈:“时苒,不管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消息,但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乖乖地跟我回家,为岁岁献血补偿岁岁,我就不计较以前的事情,薄夫人这个位置还是你的。”
说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对我伸出手。
我不由分说地后退。
看着被保镖保护的脸色红润的涂岁岁。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薄承书,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她还没成型,还没好好看看世界,就被她的亲生父亲流掉了。”
薄承书的神色不变,抿着唇反问:“时苒,孩子已经死了,现在翻旧账会让她活过来吗?
你是魅魔,最易受孕,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现在主要的是眼前人,岁岁这几天身体又变差了,她不坏,就是单纯直率了点儿,就等你的血续命呢。”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立在他身边的涂岁岁:“薄承书,你实话告诉我,结婚后的那三年里,你是不是每一天都把我的血给了涂岁岁?”
薄承书心虚地撇过头,想到什么似的理直气壮地回应:“夫妻本是一体,你的就是我的,魅魔又不会死。
时苒,才三年不见,你越来越小气了,只用你的血给岁岁续命,又不是让你以命续命。”
说完,他再也没有耐心和我纠缠下去。
直接吩咐保镖将我带到车上送回去。
涂岁岁挽着薄承书的手臂。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
薄承书的书护在涂岁岁的头顶,怕一些树枝刮着她。
涂岁岁则抬头对薄承书露出了娇羞的笑。
这样的互动,似乎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我被保镖大力推搡着走在他们后面。
不小心被石子绊倒。
痛呼声还没出来,声音就被死死捂住。
那些保镖狠掐着我腰上的皮肤。
手掌重重地打在我的后背。
在我耳边警告:“老实一点,别出声打扰了涂小姐和薄总的兴致。”
我不住的咳嗽,带了一血,口腔里是浓郁的铁锈味。
看着面前举止亲昵的两人。
我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始终没有落下。
我后悔了。
在被薄承书扔到大山,差一点死在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