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说再多也无用,你应该知道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就好好待在屋里别出现丢人现眼了。”
我一个人回了屋。
薄家前面热闹非凡,而我一个人在后面孤单至极。
到了晚上,薄承书亲自带人来给我抽血。
“你全身上下也就剩这点价值了。
可惜你的血最后也会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出去。”
涂岁岁穿着薄承书的外套。
趾高气扬地走到我身边特意俯身耳语。
抽完三百毫升,医生却还不拔针。
他为难地看向薄承书:“薄总,其实先前我骗您了,涂小姐的身体很差,三百毫升其实远远不够。”
鲜红的血液在管中流动。
我的四肢却开始发软。
长途跋涉了一天,没有吃饭,现在又超预期的抽血。
我的手死死揪着桌面。
悲伤的眼睛看向薄承书:“不能再抽了,我会晕死的。”
薄承书的眸像浸了墨色般浓黑。
摩挲着指尖迟迟不说话。
涂岁岁看出了他的犹豫。
心里恨恨,咳嗽起来。
甚至纸上还沾了鲜血:“咳咳,承书,我没事的……不要时苒的血也行……咳咳,最后这段时间,我只求可以陪在你身边。”
薄承书眉心一拧,心疼地抚着涂岁岁的脸颊,大声道:“继续抽!”
他又看向我的手腕,语气缓和:“乖,苒苒,魅魔多抽一点不会有事的,之前你为了救我出车祸,最后也没受一点伤。”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和薄承书在一起后。
我们在跨江大桥遇见了连环车祸。
大货车倒下的那一刻,我死死抱着他,将他压在身下。
确保他不受一点伤害。
自己却头部出血,骨头也被砸断了几根。
那时薄承书的眼泪不停地流。
他的手连续颤抖。
将我抱在怀中说我不应该这么做。
我身上淌着血,心里却满是幸福。
告诉他我是魅魔,最长寿了,不会死的。
没想到,现在这件事情却成了刺向我的利器。
医生继续抽血,我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视线模糊地看着鲜血从我身体一点点抽离。
突然间,一道瘦弱的身影冲了过来。
他一把撞开医生,将我护在怀里,冲着薄承书大喊:“别抽了别抽了!
你们看不见苒苒的脸都白了吗?”
是云暮。
我的眼泪忽然就流下来了。
在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愿意保护我。
涂岁岁似乎被吓到了。
她钻进薄承书的怀里,呜咽着哭泣:“承书我好害怕呜呜呜……”薄承书让保镖们分开我和云暮。
他被打的很惨,肚子脸上都挨了好几个拳头。
我站不起来,用手抓着地面爬到薄承书面前求他:“薄承书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云暮吧,他不是坏人,他在山里救过我的……”薄承书不回应,只是一味地安抚涂岁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色厌烦:“不管他是谁,吓到了岁岁,被打死都没关系。”
我抹了抹眼泪,手抓着涂岁岁的衣服仰头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