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承书关在大山里的第三年。
他开车带着怀孕的涂岁岁闯进了这里,扬言要我以血续命。
我看着自己日益破败的身体,苦笑着拒绝。
薄承书却不在意地嗤笑:“魅魔不是最长寿命硬的吗?
当初我只是将你流产,把手脚打断扔进了大山,又没派人杀了你。”
……我看向薄承书身旁的涂岁岁。
三年前她怀着孕被家暴,是我路过救了她。
醒来时,她却依偎哭泣在我丈夫薄承书的怀里。
咬唇红着眼说是我教人去打骂折辱她。
还差一点就害的她流产。
我在一旁气不过。
以为薄承书会无条件的相信我。
可他只是把涂岁岁抱在怀里。
冷眼吩咐保镖把我压进手术室。
找了医生给我流产,还特意嘱咐不用打麻药。
我被禁在床上。
感受冰冷的机器在我身体里面搅和。
腹部撕心裂肺的疼,汗水浸湿了衣服。
我无力的感受着孩子的消失。
她才三个月,还没有成型……就因为一个外人,被她的亲生父亲强制夺走了生命。
术后我很虚弱,薄承书没有找任何人来帮我。
他说要我也体会体会孤立无援的滋味。
刚流产完的那天晚上。
他手中拿着棒球棍亲手打断了我的手脚。
我疼的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
四肢不正常的扭曲。
下身因为没有好好休养而不断地流血。
眼泪止不住地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薄承书只是蹲下来轻抚我的脸。
眼中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虽然你是薄家太太,但伤了岁岁,总要付出代价的。”
“你是魅魔,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流个产而已,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这几年先将你送到大山里吧,薄家的大师说过你会阻挡岁岁的气运和康健。”
他不顾我的断手和断脚,还在流着血的下身,连夜派人将我送入了偏远地区的大山里。
路途遥远,我软软地趴在车上,明确听见了薄承书心腹和他人的谈话。
“我在送人呢,你问谁啊,就薄家那个空有名头的太太嘛。”
“谁不知道薄总喜欢的是涂岁岁嘛,婚礼都精心准备。
可惜三年前的元旦,涂岁岁嫁了人,那个新太太的眉眼和涂岁岁一样嘛,找个替身思人,你懂的。”
“而且你知道新太太是什么吗?
魅魔!
她们的血可以救人,涂岁岁身体自小就虚弱,我猜这也是薄总娶新太太的原因吧。”
我在痛苦中闭上了眼睛。
难怪我死缠烂打了薄承书好几年,他却在三年前的元旦突然间松了口。
原来那天是涂岁岁嫁了人。
所以他心死了,就找了我这个替身。
当时我们第二天就结婚了。
戒指婚纱通通不是我的尺寸。
婚宴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但看薄承书细心认真地筹办。
我就委屈自己,没有提出过意见。
结婚的晚上,他在床上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他神色有些慌乱,极力掩饰说我听错了。
我沉浸在他编织的爱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