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从来挂满笑意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寒霜:“王爷,旁人都打到你地盘上来了,指着你鼻子骂你满嘴假仁义,你不会就这么忍了吧。”
镇南王忙哄道:“王妃不高兴,本王便忍不了。”
“区区一个顾长风,打出去便是。”
镇南王说到做到,当夜便围了顾长风的马车。
父女二人还未来得及去阿姐的酒楼,便被五花大绑着扔回了京城。
镇南王放话:“我烟洲地盘上,见你顾家人一次便要打一次。”
自此之后,我在烟洲再未见过顾家任何人。
只听说顾家与江家在京城里闹得不可开交。
江婉玉的孩子到底没生下来,还落得无缘子嗣的下场。
却在落胎那日便被顾长风大张旗鼓送回了将军府。
江婉玉名声扫地,前途尽毁,更是与顾长风不死不休。
趁着江云舒祭日之际,偷偷潜进侯府里,一把火将后院烧了个干净。
顾长风烧坏了半个身子一辈子离不开轮椅,当真烂了个彻底。
顾如月也烧坏了半张脸,失去她所期待的所有前程。
倒是江婉玉自己,被横梁砸在身上当场葬身火海。
消息传到我这里时,我与阿姐的第二个酒楼正好开张。
我娘也曾是卖簪花的生意人,来来往往也曾在生意场上得意过。
却偏偏嫁给了我嗜赌如命的爹,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她什么都没留给我,只一本从小念到大的生意经。
我靠着她的生意经,也在烟洲过得风生水起。
京城里的往事,早在一年年的春雨里刷得干干净净。
又是一年秋风起,窗外枝头的梨树上散发出了幽幽的果香。
阿姐的孩儿一个个争前恐后往树山爬:“今年最大的梨,必须我亲自摘给姨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