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无药可救!
爱社,送我回去;这种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老头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罗家坪趁着这个机会,快速擦了擦身子,套上大裤衩就走了出来,含笑对着众人道:
“李奶奶,队长叔、会计叔,你们怎么都来了?”
“有些事要跟你说说,进去谈吧。”
“……”
家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凳子,几个年长的只能坐在床上。
罗家坪看着众人都是一脸严肃的模样,甚至罗永富还拿着纸笔,心不由得一紧。
这是干什么?算账么?上次的人情账,不是都还了?
“叔,大家伙都吃了?”
几人瞅着罗家坪放在方桌上的米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是啥人呢!
不过年不过节的,竟然做油炸米饺,日子还过不过了?!
看来,除了整治浮夸风的同时,这位小同志的享乐主义势头也要压一压。
不过,该说不说,这米饺的味儿可真香。
“嗯,大家伙都吃过了;你赶紧吃。
吃完了后,我们有正事要说。”
罗家坪:“……”
你们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筷子,我还怎么吃。
想到这里,他留下四只米饺,其他都用菜刀切成块,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
大家看他表情不似作伪,也便人手一块吃了起来。没想到米饺外面是细粮,里面的馅儿还是鸡蛋韭菜的。
罗永友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心道:
天天吃鸡蛋韭菜还不正经娶个媳妇,你身体熬得住嘛!
还有,你这样造,估计解放前的地主老财也比不过你;你还怎么存钱建房子、娶媳妇。
“香、这可真香。
上一次吃这样的好玩意儿,还是在地主老财家做帮厨的时候,偷偷尝了一口。
就因为这一口,差点没被地主打死。”
罗家坪听到这位意有所指的话语,心不由得一紧:
夸东西好吃就好,可千万别说什么地主老财。
你们这样说,我害怕!
本来他看众人意犹未尽的模样,还想着再切一块。既然他们都不领情,那便算了吧。
……
看着罗家坪和小凤风卷残云般造完了四个米饺,盘子上的油星都没用开水冲泡喝下去,就直接丢进刷锅水里,众人都情不自禁摇了摇头,有人差点就脱口而出:
住手!让我来打拾打拾菜底子。
造孽呀!
这样败家,金山银山也得造光。
罗永友已经想好了措辞,便开口问道:
“吃完了?”
“小凤,你去刷刷碗,大大要在这里接受队长叔庭训。”
便在这时,一只花脚蚊子凑近了罗家坪身边;可嗅了嗅后,觉得这只两脚兽不在吸血的清单里,立马转头扑到了罗永友手臂上,被一巴掌呼死。
罗家坪见状,立马拉起自己做的简易窗帘,不好意思道:
“陋室就这样,还请大家多担待。”
有人好奇的问道:
“家坪,你们家的蚊子是不是被你喂熟了,我看都不怎么叮你。”
说话间,问话的罗爱勤啪的一声,也干掉了一只花脚蚊子。
“没啥!
刚刚洗澡用的香胰子,里面有驱蚊的成分。蚊子一闻到这味儿,立马掉头就走。”
“这……这什么香胰子?价格肯定不便宜吧。”
嗯,后世五十块一块,在某宝买的;现在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应该不贵,差不多一两块的样子。”
听他这般说,屋内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两块钱买香胰子?那不是差不多好几斤米才能买一块?
造孽呀!
……
罗爱勤又指了指那扇破窗户上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