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醉易臧笑蓝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黄醉易臧笑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甘蔗嚼不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招娣把事情起末大略说了一遍。罗寡妇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顾洲远,遇到事情竟会这般果决。待听到顾洲远被她婆婆误会,要抓两人去浸猪笼。她俏脸一片殷红。鬼使神差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微显凌乱,但还算完整。顾洲远脸都黑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烂人吗?罗寡妇也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有所不妥。主要是她一个年轻寡妇,被村里男人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前一阵子二赖子还翻墙进屋,虽说被她打跑了,但心理阴影还在。再加上顾洲远在所有人印象中,也并非是啥正人君子。是以她脑子还未做出指示,身体已经给出本能反应。她心中很是愧疚,掸了掸衣服作为掩饰,抬头对着顾洲远微笑道:“小远,你救了嫂子和春生,还害你被别人泼脏水,嫂子真的不知道说什...
《开局饥荒年,我靠系统养活全家黄醉易臧笑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招娣把事情起末大略说了一遍。
罗寡妇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顾洲远,遇到事情竟会这般果决。
待听到顾洲远被她婆婆误会,要抓两人去浸猪笼。
她俏脸一片殷红。
鬼使神差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微显凌乱,但还算完整。
顾洲远脸都黑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烂人吗?
罗寡妇也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有所不妥。
主要是她一个年轻寡妇,被村里男人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更何况前一阵子二赖子还翻墙进屋,虽说被她打跑了,但心理阴影还在。
再加上顾洲远在所有人印象中,也并非是啥正人君子。
是以她脑子还未做出指示,身体已经给出本能反应。
她心中很是愧疚,掸了掸衣服作为掩饰,抬头对着顾洲远微笑道:
“小远,你救了嫂子和春生,还害你被别人泼脏水,嫂子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洲远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关系。
罗寡妇刚刚吃了米糕,身上有了些气力,她在顾母的搀扶下,起身从床下拉出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里没什么首饰细软,只有薄薄的两张纸片。
罗寡妇拿起这两张纸,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愣神了许久。
“娘,你怎么了?”春生出声唤道。
罗寡妇的思绪被打断,她把两张纸片放在顾母手上,微微一笑道:“这是我这屋子的房契地契,就送给婶子你了。”
除了顾洲远,屋里众人面色齐齐一变。
顾母大惊道:“这怎么使得?”
罗寡妇把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道:“这些年要不是得婶子一家照拂,我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总想着好好感谢婶子,可恩情却越欠越多,家里也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也只有这房契地契,还能值几个铜钱。”
她凄然一笑:“讲起来惭愧,便是这屋子,也是婶子跟顾家几个弟弟妹妹帮忙盖起来的。”
顾母就是再迟钝,也发觉罗寡妇的情绪不对劲了。
她把手上的契纸塞回罗寡妇手里,急道:“慧玉啊,日子再苦再累咬咬牙就过去了,你看看春生,多懂事的妮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穷人家的孩子早慧,春生此时也听明白了。
她扑过来,抱住罗寡妇,呜呜哭泣起来。
顾洲远最是看不得这场面。
他清了清喉咙,俯下身对着呜咽的春生道:“春生,你跟小远叔叔说,那树葛你是在哪里挖的?”
众人本来都沉浸在哀伤的氛围里,顾招娣都已经眼泪汪汪的了,冷不丁听顾洲远不着四六问这一句,都有些愣神。
胡春生一边抽泣,一边答道:“就,就在后山,山腰那里。”
“多吗?”顾洲远追问一句。
“多!”回答的却是顾得地。
这苦树葛山里人都知道有毒,没人愿意去碰它,经年累月,这玩意儿也就越来越多。
顾得地常年上山砍柴,他知道好几处苦树葛泛滥的地方。
顾洲远心中大定,他怕就怕这木薯在这个世界是个稀罕物什。
他转身出去,左右张望了一下,把院门关上。
而后回来,想顺手带上房门,才想起那破柴门之前被他给撞散架了。
他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我有个事情要跟大家说。”他压低声音道。
众人见他这般模样,也都跟着紧张起来,纷纷脚步放轻,向他靠拢。
就连罗寡妇母女也从生离死别的悲切中抽离出来,目光看向顾洲远。
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跪倒在地!
这自然是顾洲远干的好事。
他手上套着电击指虎,一拳轰在赵富贵后背的瞬间,他握动了上面的开关!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赵富贵跪坐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从未感受过电击,那种针刺般的疼痛酥麻,让他害怕到了极点。
顾洲远呵呵一笑:“你最好别来招惹我,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
他不欲跟这员外公子掰扯太多。
杀完野猪的当天晚上,他发现系统商城已经升级,不再像某多多那般,只能买些常规合法的武器物品。
热武器专栏也已经被解锁!
掌握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让顾洲远有了一种俯视众生的超脱感。
教训了一下这赵公子,他拍了拍手就要转身离开。
赵富贵横行乡里,何曾受过如此委屈,更何况吴芷柔还在看着这边。
他气血上涌,咬牙阴恻恻道:“你家是大同村的吧?家里还有姐姐弟弟!”
他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牛逼,但你的家人可不一定有你这般牛逼!
顾洲远眉毛一挑,嘿!今天真是遇到不怕死的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便携式高压电棍,探头看着赵富贵,语气平静道:“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吗?赵富贵有些莫名其妙,却不由得寒毛乍竖,“你,你想干什么?”
“你脑子有点问题,我帮你做个电疗!”顾洲远对着他温和一笑,笑容里竟满是真诚。
生物遇到危机的本能,让赵富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他竟摆脱了麻痹无力的状态,双手撑着地面,不断往后挪去。
离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心中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顾洲远跨出两步,将电棍一头抵在他的脑门上,按动了开关。
“又来了!还是这种感觉!”赵富贵心道,那种针扎般的刺麻,比刚刚还要强烈数倍。
“啊~”他张大着嘴巴,浑身不住颤抖着,慢慢四肢伸直僵硬。
顾洲远心满意足。
他按掉开关,赵富贵便跟一摊烂泥一样,软软倒在地上。
顾洲远不着痕迹将电棍收进商城。
他转过身,发现身后众人全都石化了,包括打斗中的顾满仓几人。
赵富贵刚刚逃走跑路,奔出去了几十米远。
围观众人虽不知道顾洲远怎么折磨的赵富贵,但是赵富贵跟杀猪一样的惨叫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人群中不断有咽唾沫的声音响起。
有孩子被吓哭,旁边的大人赶忙捂住孩子的嘴巴,生怕惹怒了这个暴力狂。
顾洲远轻松拍拍手。
无法无天的感觉——爽!
他笑眯眯朝着人群走来,聚拢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
“你,你杀人了,你竟敢杀了赵公子!”吴芷柔躲在瑟瑟发抖的吴掌柜身后,壮着胆子道。
“我可没杀他,赵公子只是昏死过去了,过两天自然就醒了。”顾洲远随意道。
过两天?这是人话吗?他无所谓的样子真的让人抓狂。
听说顾洲远并没有下死手,吴芷柔胆子又大了起来。
她从吴掌柜身后出来,冷声道:
“哪怕赵公子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你当街殴打赵公子,还有他的两个随从,致使他们全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要去报官,让县太爷抓你坐牢!”
“呵呵”,顾洲远被气乐了。“吴小姐,你这歪曲事实的本事当真了得啊!”
吴芷柔面色一变,“你殴人致残,这可是事实,在场所有人都看见的!”
“我一个乡下穷书生,会主动去招惹这地头蛇一样的赵公子?”
“你问问在场的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们,我是不是在好好的卖我的猪肉,这赵公子过来就要让人弄死我?”
顾洲远神情肃穆。
“没错,人家小伙子猪肉卖的好好的,赵富贵就来找茬!”那个买到一颗大荔枝的大婶说道。
“这赵富贵仗着他爹赵员外有钱,恶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今天算是啃到硬骨头了,呸!打死活该!”另一个路人口沫横飞道。
“赵富贵上回在老李的馄饨摊子上吃了馄饨不给钱,还打伤了老李的小儿子。”
“还有他调戏卖豆腐的周寡妇,事后还反咬一口说是周寡妇勾引他,周寡妇气的跳河,幸亏被救上来了!”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控诉起赵公子的恶行。
顾洲远对着人群一抱拳,冲着吴芷柔笑道:“你瞧瞧,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平白遭歹人伤害,被迫自保罢了。”
吴芷柔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心头暗恼。
她冷冷道:“我只看到赵公子被你殴打至昏迷,至于怎么判决,那是县太爷的事情!”
“你该不会是跟赵富贵姘上了吧?”顾洲远一脸惊讶。
“你,你胡说八道!”吴芷柔一脸羞愤。
她虽然会根据鱼塘里鱼的大小来区别对待,也会跟赵公子搞搞暧昧,但是却真的没有苟合之事。
她才不傻,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再说,赵公子也不见得就是最大的那条鱼。
“哦?没姘上?那你怎么这般偏袒于他?还昧着良心颠倒黑白。”顾洲远玩味道。
“我说的俱是事实,何来偏袒,你再说出那个字,我定向县太爷告状,再治你一个诽谤侮辱女子之罪!”
吴芷柔面红耳赤,她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哪里吃得消顾洲远那般侮辱。
“哪个字?”顾洲远一脸疑惑。
“哦,你说‘姘‘啊!”他作恍然大悟状。
不等吴芷柔再次抓狂,他继续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如何去殴打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更何况那个人还带着家伙!”
他一手指向倒在地上的王大宝,昏迷中的王大宝手里还握着短棍。
人群里很多人都翻起了白眼,你还手无缚鸡之力?
刚刚打起架来一脸享受,倒在地上的三个人难道还不如一只鸡?
顾洲远低下头,压低声音道:
”报官这件事儿你最好等赵公子醒来自己定夺,我顶多算是与人互殴,打几大板完事儿。”
“但是赵公子先前派那个拿棍的杀手,去谋杀我,这可是他刚刚亲口说的。”
他故意在“杀手”两字加重语气,看吴芷柔在思索,便继续说道:“我头部受伤,差点没救过来,这事儿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谋杀跟打架斗殴,你家是做生意的,你帮他算算,跟我一起去衙门划不划算?”顾洲远笑眯嘻嘻,一脸无所谓。
顾洲远自然知道,这世界法律哪会跟现代一般健全。
就算是顾洲远前世,正当防卫的界定也很是操蛋。
真报了官,谁会为了他一个穷小子去得罪赵员外。
不过也无所谓,原身已经被人家搞死一次,现在人家还带人过来准备二杀,甚至还拿他家人来威胁他。
莫说他身上有挂,就算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人,被人逼成这样,怕也是会爆发的。
这番连唬带吓,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这个女人。
如果好话不听,别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那他也只能买些装备,拼个鱼死网破!
顾洲远正在盘算着。
吴芷柔却轻咬下唇,这个男人现在怎么变了?
变得这么坏!
有一个中年汉子反应快,赶忙往罗寡妇家茅房跑。
不多一会回来了,却是空着手。
那汉子两手一摊:“恭桶里没啥货。”
顾洲远一众人这时已经聚集在了院子里。
他刚刚有心阻止,但想到别人肯定不会听他的,便也就闭了嘴。
这时看那汉子没找到大粪,他不由的替罗嫂子松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放松一会儿,就听顾满囤大声嚷嚷着:“大粪来啦,大粪来啦!”
只见他拎着一个木桶,里面装着大半桶粪水。
顾洲远脸一垮,“三叔,你等一下。”
顾满囤听顾洲远叫他,应了一声,拎着粪桶就朝顾洲远奔来。
随着他风风火火的步伐,那粪水一荡一荡的,不时还溅出来几滴。
顾洲远脸都绿了,他捏着鼻子,远远摆手道:“三叔,你先放下桶,放下桶再说!”
顾满囤止住脚步,依言放下粪桶。
之前的那中年汉子一闪身,拎起顾满囤刚放下的粪桶,就往屋里跑。
顾洲远轻叹一声,他能够说服顾家人,可他无法说服其他人啊。
原身在村子里就是个笑话。
他要是跟人说不用灌粪水,他已经给屋里的两人救治过了。
别人肯定会以为他得了失心疯了。
罗嫂子,你自求多福吧,这半桶下去,怕是三天都不会饿了。
顾满囤拍了拍手,朝顾洲远走来,“小远,咋的了?喊三叔有啥事儿?”
顾洲远后退两步,摆摆手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三叔,我好像听我二叔叫你。”
顾满仓:“我没有!”
罗寡妇终究还是没被灌大粪汤。
就在两个老嫂子扶起罗寡妇,掰开嘴准备往她嘴里灌金汁的时候,罗寡妇很及时地睁开了眼。
这让顾洲远长长松一口气。
可有人却意犹未尽。
就比如顾四蛋跟顾二丫,他俩好不容易挤到窗户边,一脸期待,只在饭后故事里出现的灌大粪,今日幸能亲眼得见。
现在这俩活宝悻悻然从人群里出溜了出来,眼里的小火苗都熄灭了。
胡春生比罗寡妇晚了两分钟也醒了过来。
罗寡妇见自己还活着,呆了呆,而后强打起精神谢过前来帮忙的高邻。
如今罗寡妇已经没事,众人也都嘱咐两句,让她好好调养身体,便陆续离开。
胡婆子老两口自是没什么好脸色,转头就走,连一句慰问都欠奉。
“果然是丧门星,到哪都不安生!”临到门边,胡婆子还回头恶狠狠剜了两眼罗寡妇。
顾老太太也招呼老宅的众人回家睡觉。
“三叔!”顾洲远喊住已经出院门的顾满囤。
“你忘了那个。”他一指屋里的半桶大粪。
“哎对了,这粪肥可不能浪费了,我要攒半个月才能有这半桶。”他一拍脑门,赶忙回来拎起粪桶。
顾洲远捏着鼻子远远躲着。
“慧玉,你咋吃了苦树葛了,那东西有毒你不知道吗?”
现在留下来的只剩顾洲远一家子,刘氏坐在床边,拉起罗寡妇的手,关切道。
罗寡妇闺名唤作慧玉。
“我,我就是一时没认出来,以为这是葛根呢。”她强自笑道。
顾洲远见罗寡妇眼神闪躲,脸上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眉间的愁绪浓得化不开。
他心下已然猜出事情始末,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自怀里掏出两块米糕,是他刚在商城里买的。
递了一块给直直躺着,看着天花板的小姑娘春生。
春生从醒过来就一言不发,她怪自己在山上挖错东西,害得娘差点中毒死掉。
“这笨猪怎么长这么胖!”春梅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三个人累的汗流浃背,好不容易把野猪拖到那条林间小路上。
顾洲远揉了揉被麻绳勒出水泡的手,看向春梅的眼中满是幽怨。
有作弊器却不能用,三个人拖着400多斤的重物,在荆棘遍布的山林里走了这么远,他感觉老腰都快断了。
他直起身子往远处看去,路旁林子里有人。
那人蹲在地上,大概是在挖什么野菜。
顾洲远激动不已,扔下手里的麻绳,朝那人跑去。
离得近了,发现巧了,这人竟是原身的二叔,正蹲着挖苦苣菜。
原身有两个叔叔,他爹排行老大。
本来一大家子人都在一起生活,虽然平日里也会有磕磕绊绊,但总得来说关系还算可以。
后来原身他爹娘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抱养了大姐二哥,原声阿奶就颇有微词。
等到顾洲远出生了,他奶奶就想让他爹把抱养的孩子送出去,他爹死活不肯,最后只好分家出来单过。
“二叔!”顾洲远打了声招呼。
顾满仓闻言抬头,见是大哥家的小三儿。
他点点头道:“小远,你怎么跑到这野林子里了?”
“我到这来找找有没有吃的,后山外围啥都没有,我就往里走了走。”顾洲远微笑道。
顾满仓站起身,在竹篓翻啊翻,最后在一堆苦苣菜下面翻出两根东西,递给顾洲远。
“这是我刚刚挖的两根葛根,你拿回去煮了吃,先前听说你被人打了,等我下地干完活回来,正准备去你家看看,就听说你已经没事了。”
“谢谢二叔,我家里有吃的。”
顾洲远没有去接葛根,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
二叔家也有四个孩子要养活,还要时不时省下口吃食,救济一下大哥留下的孤儿寡母一家子。
“你这孩子,跟二叔还客气什么?”顾满仓将葛根往顾洲远手里一塞,佯怒道。
大哥走得早,留下的恤银都被这个侄子给嚯嚯光了。
现在一家子就靠着几亩地吃饭,大丫头跟老二虽说很懂事,但毕竟是外人。
偏偏顶梁柱老三是个不成器的,大嫂年岁渐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有个小四蛋要拉扯。
这一家子的日子可想而知,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这混世魔王一样的老三会自己上山找吃的?
他长叹一口气。
顾洲远分明感受到二叔看向自己的目光极其复杂,惋惜,愤怒,怜悯,恨铁不成钢,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他打了一个寒颤,将葛根胡乱塞到怀里,“二叔,我在山上猎到一头野猪,想请您搭把手,帮我拉回家去。”
“什么?你猎到头野猪?”顾满仓声调提高八度。
这也怪不得他这样惊讶,普通人要说在山里,碰到只野鸡野兔,那是运气。
但你要说在山里撞到野猪,那可基本玩完了。
现在这不学无术的大侄子跟他说,他猎到了一头野猪,这由不得他不怀疑。
但看顾洲远神情不似作假,他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跟着顾洲远走了不多远,就看到大丫头顾招娣在路旁张望,旁边站着的是好像是老张家春梅丫头。
他视线陡然一凝,两女身后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头硕大的野猪!
“二叔!”
“顾二叔”
顾招娣跟春梅一齐喊道。
顾满仓胡乱点了点头回应,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头野猪。
“老天保佑!”愣了好一会儿,他双手合十,默默念道。
有经验的人进山都带上绳子,他也不例外。
从背篓里掏出绳子,麻利地绑在野猪后腿上。
然后招呼一声顾洲远,由他打头,兴高采烈拉着野猪下山。
顾洲远自早上起来,先是跟二狗打了一架,然后上山,刨半夏,接着解救大姐,射杀野猪,再然后把野猪拖下山。
这一番折腾,到家已经是申时了。
路上遇到村民,接受到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不必多说。
总之等到顾洲远一行人到家,后面已经跟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这么大一头野猪,够吃到过年的了!”
“谁舍得吃了?换成大白米估计能换十几石!要是换糙米和粟米,啧啧啧……”
“这顾老三真是走了狗屎运,千年难得上山一回,竟还能碰到大野猪!”
“碰到野猪能叫走运?你碰一个试试,看野猪能不能拱死你!”
“顾老三啥时候学会的射箭?你瞧他身上背着弓,还挺像那么回事呢。”
“河上村的孙猎户打了这么多年猎,那弓箭射的准得很,碰到野猪还不是瘸了一条腿,要我说,这野猪根本不是顾老三射死的,保不齐是这小子拾了别人的瓜落儿!”
“拾瓜落儿也得有那个运气才行,顾老三这是大难不死留有后福哩。”
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尽显众生百态。
二叔顾满仓这时要走,顾洲远几番挽留都不行。
春梅也执意回家。
性格淳朴的农家人就是这样,不怕别人请他帮忙,却怕别人事后谢来谢去的。
等到二叔走后,顾洲远将院门一关,隔绝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小远,这野猪还是不要割了吧,明儿个坐你有财叔的牛车,拉到县里去卖了,换些粮食回来,还能得些银钱。”
刘氏在灶房烧热水,想了想还是劝道。
家里赤贫如洗,这些猪肉可都是钱啊,她实在舍不得把猪割了吃肉。
“娘,这天气已经热了起来,猪肉放一夜没事儿,可猪内脏肯定要坏的,要是坏掉的内脏把猪肉也搞臭了,那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顾洲远揭开锅盖,舀一瓢热水,倒进木盆里。
这木盆是洗衣服的盆,顾洲远偷偷挤了些洗洁精,用力擦洗起来。
“还不如把猪割了,这下水可好吃了,一点也不比猪肉差。”
“明天我带半扇猪去县里卖了去,还有半扇就留着家里吃。”
刘氏虽然心疼猪肉,但她是个柔软的性子,听小三说得坚决,她便也没再说什么。
二哥顾得地看起来瘦瘦高高弱不禁风,给野猪剥皮开膛倒是干净利落。
四蛋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二哥,帮他打下手,端盆倒水,忙得很。
想着马上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猪肉,他就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二狗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是顾洲远已经将他锁死,他那小身板哪里还能扳回劣势。
“你踏马的松开我!”二狗脖子被掐,含糊不清地嘶吼。
顾洲远低头对着二狗一咧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叭啦狗咬月亮——不知道天多高?你还挺会整词儿!有这文采你咋不去考状元!二狗子,记住了,你才是狗,一条只会乱吠的癞皮狗!”
顾洲远每说一句话,扬起的右手便重重抽在二狗的脸上。
他的巴掌不挑地方,二狗不仅仅是左脸颊,就连脸心也挨了几巴掌。
许是觉得不太对称,有些微强迫症的顾洲远还调整一下角度,反手在二狗的右脸上抽了两下。
二狗目眦欲裂,他挥舞双手使劲推着身上的顾洲远。
顾洲远重重一拳击在他鼻子上,二狗被这一下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再也无力挣扎。
顾洲远俯下身子,凑近二狗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别拿我的家人说事儿,有我在,他们不会饿死!”
说罢,松开二狗,掸了掸膝盖上的土,站起身。
在场众人全都被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任人揉捏的顾老三吗?
在众人印象里,顾老三是个无赖闲汉,但也只是个没用的无赖闲汉,大家伙闲暇时间没少拿他逗乐子。
要是让顾洲远来形容,原身在村里的定位,大概是树先生跟孔乙己的混合体。
以前有人故意激怒顾老三,他最多上前跟人撕扯,往往最后被人揍一顿,躺在地上破口大骂。
顾洲远依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跟他毫不相干。
以前原身故作凶狠,别人都拿他当个笑话。
现在他满面笑容,他们却开始害怕起来了。
众人看到他目光扫来,纷纷转过头不敢跟他对视。
他双手枕在脑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往后山走去。
叮!发现野生半夏!
顾洲远在山林里没走多远,就听到系统提示音。
虚拟面板上林中一处植物被密集标红,边上还有零零碎碎的十几株植物也被标红。
顾洲远蹲下身,看着那所谓的半夏。
这些植株大部分都是三片叶子,也有一些是单叶片,就跟迷你版芋头叶一样。
他拔起一把半夏,等待着商城报价。
可商城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有些奇怪,这系统难道还有使用CD?
他看着手里的半夏植株发愁。
对了!他忽然福至心灵,敪(què)下一根树枝,在刚刚拔掉半夏的地方挖了起来。
挖了几下,就在土里刨出来两颗灰褐色的根茎,跟山药蛋差不多大。
他伸手将两颗蛋蛋抓在手里。
叮!发现野生半夏,价值0.5商城币,是否售卖?
是!
手上的半夏蛋蛋消失不见。
原来这半夏值钱的是它的块状根呐。
因为后山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顾洲远也不敢搞什么大动作。
只悄悄买了一个那种种花用的小铲子,虽然不很趁手,但也聊胜于无了。
两个半夏就值5毛,这一片半夏很多,顾洲远挖得很卖力。
“顾家老三,你挖麻芋果干什么?这东西可不兴吃啊!”一个中年妇女大声道。
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好悬没把顾洲远心脏病吓出来,他转过头朝后望去。
看清来人,没好气道:“王婶,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王婶住在顾家隔壁,因为顾洲远这么个混不吝,两家相处得说不上有多好。
顾洲远十来岁的时候,还在她家门槛上拉过屎!
不过王婶子这人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吵过闹过她也不咋记仇。
“顾家老三,这麻芋果可是有毒的,你别看它看起来跟山药蛋差不多,吃下去可是要死人的!”王婶子郑重其事道。
这顾家老三定是饿急了,跑到这山里来刨麻芋果来吃。
这东西可不敢瞎吃,山里人都知道,麻芋果少吃些便会口舌麻木,吃多了会毒死人的!
他也不想想,这后山林子里要真有什么能吃的,哪还能这样成片成片地剩下来?怕早就被人刨光挖尽了!
顾洲远直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朝着王婶子微笑道:
“婶子放心,我知道这玩意儿有毒,这是味药材,县城里的药房出钱收购,所以我来挖些,到时候卖了换些粮食。”
王婶子狐疑看了看顾洲远,这小子怎么不像以前那般颠三倒四不着调了,今天说话好像变利索了好多。
但是他说这玩意能换钱,那肯定是在扯淡!
这麻芋果山里人又叫它蝎子草,能入药是没错,但是这玩意满山遍野都是,谁会去花钱买随处可见的东西?
见顾洲远没有想吃毒果的意图,她便也不去管他,拎着竹篮自顾自往林子深处走去。
挖了半个时辰,这一片半夏都基本都被挖干净了。
差不多能有个三四斤,商城里给的收购价是105商城币,换算下来大概30币一斤。
昨天800商城币,买鸡蛋油盐调料用掉65币,还有刚刚小铲子花掉12币。
加上卖半夏的105.5,余额还剩828.5商城币。
卡有余额,心里不愁!
林子里面应该会有更多山货,说不准运气好还能碰到老山参呢!
顾洲远擦一把额头汗珠,往山林行去。
他以前在抖音上很喜欢看人家赶山,那些人采各式各样的蘑菇,看起来很是解压。
他到了林子里,满怀期待想要找些菌子回去炖汤吃,可连天干旱,林子里连根菌毛都不见一丝。
这深山老林里很容易迷路,顾洲远也不敢乱走。
树林里已经被前人开出一条小路,顾洲远顺着小路往里走。
这条路上三三两两还有其他村民,距离小路两旁不远处的林地里,也有村民在找些能吃能用的山货。
顾洲远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不知不觉路上只剩他一个人,系统提示音不断提示发现半夏,他也懒得去挖。
突然,安静的山林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救命啊!”
顾洲远猛地一激灵,浑身汗毛乍竖!
这是,大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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