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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误惹豪门权贵,我被霸宠了!姜宇阮温后续+全文

聆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确看着屏幕里的文字,挑了挑眉。这贺霖,什么老父亲护崽心态,人在他这里,他还能叫别人给欺负了去?他收了手机,敛了神情,换了副教授该有的严肃面容,推开会客室的门。姜宇这会正面红耳赤地在指责阮温迎:“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也不知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方法才来到这里,不会是卖身求荣了吧?”阮温迎神色一凛,正想说话,瞥见沈确,心思一转,立马变了表情。也不咄咄逼人了,换了副委屈的表情。沈确脚步一顿,往门框上一倚,倒是不着急出声了。姜宇看她变脸似的,愣了下。接着便听到她用泫然欲泣的语气说:“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一个女孩子?”“姜宇,你为了李溪瑶跟我分手,我都没说什么,可是你不能污蔑我和沈教授……”姜宇继续发愣,他污蔑沈教授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在说她吗?阮...

主角:姜宇阮温   更新:2025-03-13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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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宇阮温的其他类型小说《醉酒误惹豪门权贵,我被霸宠了!姜宇阮温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聆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确看着屏幕里的文字,挑了挑眉。这贺霖,什么老父亲护崽心态,人在他这里,他还能叫别人给欺负了去?他收了手机,敛了神情,换了副教授该有的严肃面容,推开会客室的门。姜宇这会正面红耳赤地在指责阮温迎:“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也不知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方法才来到这里,不会是卖身求荣了吧?”阮温迎神色一凛,正想说话,瞥见沈确,心思一转,立马变了表情。也不咄咄逼人了,换了副委屈的表情。沈确脚步一顿,往门框上一倚,倒是不着急出声了。姜宇看她变脸似的,愣了下。接着便听到她用泫然欲泣的语气说:“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一个女孩子?”“姜宇,你为了李溪瑶跟我分手,我都没说什么,可是你不能污蔑我和沈教授……”姜宇继续发愣,他污蔑沈教授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在说她吗?阮...

《醉酒误惹豪门权贵,我被霸宠了!姜宇阮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确看着屏幕里的文字,挑了挑眉。

这贺霖,什么老父亲护崽心态,人在他这里,他还能叫别人给欺负了去?

他收了手机,敛了神情,换了副教授该有的严肃面容,推开会客室的门。

姜宇这会正面红耳赤地在指责阮温迎:“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也不知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方法才来到这里,不会是卖身求荣了吧?”

阮温迎神色一凛,正想说话,瞥见沈确,心思一转,立马变了表情。

也不咄咄逼人了,换了副委屈的表情。

沈确脚步一顿,往门框上一倚,倒是不着急出声了。

姜宇看她变脸似的,愣了下。

接着便听到她用泫然欲泣的语气说:“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一个女孩子?”

“姜宇,你为了李溪瑶跟我分手,我都没说什么,可是你不能污蔑我和沈教授……”

姜宇继续发愣,他污蔑沈教授什么了?他不是一直在说她吗?

阮温迎倒是越说越气愤了:“沈教授这样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一个研究生实习名额上搞小动作?你说我向他卖身求荣,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他的侮辱!”

她一边说一边冲着门口抱胸看好戏的沈确眨了眨眼睛,暗示他:看了这么久好戏,该轮到他表演了。

沈确嘴角勾了勾,觉得好笑不已。

“……不是,我哪里说……”他到底哪里说的是她对沈教授卖身求荣了?

然而他的解释无人倾听,被一道清朗的男声冷冷打断。

“我倒是没想到,我在学生心里的形象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沈确欣赏完了阮温迎的表演,如她所愿出了声。

姜宇猛的回头,见着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发丝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眼眸狭长微微眯起显示出他心情不悦。

他曾在研究所官网上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正是沈确沈教授,他这次实习的顶头上司。

“沈……沈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宇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没有在说你,我是说……我是说她!她不知道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阮温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种人渣自己就是走后门进来的,还好意思用这个来告状,简直不知所谓。

不过她秉持着恶心人的初衷,忍住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怒骂,学着李溪瑶一样小白花的语气,委屈道:“你不要瞎说……姜宇,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打了你一巴掌?”

这会儿正值上班时间,陆陆续续有人从门口路过。虽未驻足,但都竖着耳朵在听。

“因为你出轨劈腿,我在气头上才会打你。后来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些事情不放,甚至不惜造谣我?姜宇,你太过分了……”阮温迎捂着脸,叫旁人看着,像是在哭。

实际她笑得声音都快掩饰不住了。

姜宇察觉到了门外人似有若无的视线,脸色从铁青变为了涨红。

这事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他本以为阮温迎这样骄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将这样丢脸的事情宣扬出去的。

可现在,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你……你别乱说……”他只能不断重复没什么信服力的话。

沈确眉心皱了皱,冷冷打断这场闹剧:“行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要申明一点,在我的地盘,绝对不允许诋毁别人,品德考核也会在考核标准里。”

这话虽是对着两人说的,但针对的意味很明显,姜宇心里一紧。

“沈教授,你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辞!”

沈确瞥了他一眼:“我有自己的判断。”说完,便转身出了会客室。

阮温迎跟了上去,临走时对着姜宇做了个鬼脸。

姜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给耍了。

阮温迎的什么委屈都是假的,不过就是为了让他负心汉的名声在研究所里传开。

这是她送给姜宇的第一份礼物。

她倒要看看,被人带着有色眼睛看,还是些他特别想要结交的人,他的虚荣心能不能受的了?

……

回到家的阮温迎心情舒畅,饶有兴致地泡了个花瓣澡。

她房间里的浴室大约有几十个平方,其中最为惹人注目的便是中央不规则造型的天然水晶石浴缸,从米兰空运回来的。

阮小公主是阮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小就被娇宠着长大。像这样的好东西,于别人而言是奢侈,于她而言却是稀松平常。

她这辈子,受到过的最大挫折,大概就是被姜宇甩这件事。

不过这事她也已经有了解决方案,这会儿正一步一步按照她设想的发展着,她很是满意。

阮温迎撩了撩水里的玫瑰花瓣,轻笑着起身。水珠从洁白细腻的肌肤上滑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她捞起一旁的浴巾将身子围起来,光脚踩着地板走,留下一地蜿蜒的水迹。

从浴室出来后,阮温迎换了条真丝吊带睡裙,窝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大约是乐极总要生悲的缘故,阮温迎突然感觉小腹传来坠痛。她急忙去了卫生间,果然是例假来访,算了算时间,竟是提前了一个礼拜。

阮温迎垮着脸回到床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腹处的坠痛已然演变得越来越剧烈。

她弓着身子捂住小腹,企图缓解疼痛。

又过了一会儿,这疼痛越来越绵密剧烈,她有点儿忍不下去了。

阮温迎艰难地起身,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准备去楼下医药箱找找止疼药。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但很少这样严重。

走廊里特别安静,阮温迎扶着墙壁慢慢悠悠地往楼梯挪。

路过贺霖房间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她有理由怀疑,这回痛成这样,恐怕是他的问题。

除了那晚的荒唐,她什么事都没干。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起了些不爽。

这些不爽很快累积,她没忍住拖着难受的身体,气汹汹地敲了贺霖的门。

她难受,那始作俑者也别想好受!

“贺霖,你开门!”阮温迎一边拍门一边喊着,就是虚弱得没什么气势。

拍了好一会,门里都没反应,她的气更盛了。

就在阮温迎考虑要不要踹门的时候,房间门终于开了。贺霖穿了身浴袍,头发微湿,衣襟处微微敞开,腰带系得凌乱,应当是急匆匆从浴室里出来。

“你又在闹什么?”他眉心皱着,声音偏低,带着凉意。

阮温迎眼神不自主往他的胸膛瞟,若隐若现的胸肌最是勾人。

可当耳边传来他带着愠怒的这句话时,她一下子就回了神,怒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什么叫”她又在闹什么?”,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么?是罪魁祸首该说的么?


从研究所出来,已是夜幕笼罩,华灯初上。

先前在实验室的时候,一心只在实验上,倒没觉得累。这会儿松懈下来,阮温迎觉得腰酸得不行,小腹也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捂了捂小腹,拿起手机。一长串许清雾的未接来电,她竟是一个都没接到。

不接这位姑奶奶电话的下场她可是体会过的,没敢耽搁,她立马回拨。

“哟,大忙人终于接电话啦?在干嘛呢?”许清雾语调懒懒的,听着心情不错。

危机警报解除,阮温迎同样懒懒地回:“刚做完实验,累死我了。”

“你去沈确那个研究所实习了?”

“嗯。”

许清雾咦了声:“可以啊你,一声不吭的干了这么件大事。”

紧接着她又好奇问:“怎么样怎么样?沈确是不是超帅?跟你那贺霖哥哥比,哪个更帅点?”

阮温迎无语:“你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吗?”

“不能,帅哥是我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动力。”许清雾笑嘻嘻道,“你敢说,你不喜欢看帅哥?”

这话说的,她当然也喜欢了。

“唔……是帅哥,但是没贺霖帅。”阮温迎认真想了想,评价道。

“得了,你的话我可不信。全世界恐怕就你贺霖哥哥长在你审美上了吧?”许清雾啧啧道。

阮温迎不置可否,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目前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许清雾又问:“这事阮阿姨帮你搞定的?”

阮温迎:“……”她妈还拉黑着她呢。

“贺霖帮我搞定的……”她一边回一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对着司机师傅道,“去昭山公馆。”

对面许清雾听见,问她:“不是搬回家了,车钥匙还没拿回来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车钥匙还在阮女士手上,阮女士还在度假,一点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她不信对方不知道她回了家,赵婶肯定通风报信过了。

这是故意晾着她呢!

阮温迎闷闷地回:“我妈度假去了,还没跟她联系上。”

许清雾扑哧一下笑了,忍俊不禁道:“还得是阮阿姨能治你。”

“不过,你这贺霖哥哥是真不错,说帮忙就帮忙。”

“他哪里不错啦?是我拿一个条件换来的好不好?”阮温迎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夸奖贺霖,当即吐槽道。

“一个条件而已,他肯定不会为难你的。”许清雾继续好整以暇地笑。

“但愿吧。”阮温迎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一穷二白,身上没什么可图的。”

许清雾笑得更欢了。

她懒洋洋道:“话说……阮阮,你真没想过拿下贺霖吗?”

阮温迎像是听见了什么鬼故事,惊叫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继兄!”

“可是每天都有一张让你无比心动的脸在眼前晃悠,你真的能忍住吗?”许清雾的问题永远都一针见血。

阮温迎顿了顿,她确实没忍住……

她抚了抚额头,现今她与贺霖的关系已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对方的态度,她一点儿也猜不透。

“不说这些了……”既然想不明白,她选择逃避,“你找我什么事?”

许清雾这才想起了打对方电话的初衷:“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晚上出不出来吃饭。但……看你现在的状态,大概率不会来。”

阮温迎确实不想去:“我今天累得慌,改天吧。”

挂了电话,她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思绪被许清雾的那句话搅得有些混乱。

……

回到昭山公馆,赵婶已经做好了饭菜。

不过吃饭的只她一人,她有点儿没食欲,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房间。

上楼前她忍不住问了一嘴:“赵婶,我妈和贺叔……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即便是要审判她,她也想抓紧点。不然天天跟头上悬着剑似的,干啥都不安心。

赵婶神色为难:“我也不知道……太太没提过……”

阮温迎彻底泄了气,仰天悲叹。

“要不你问问贺霖?今天早晨我还听见他和先生通电话了。”赵婶突然想起了什么,提议道。

阮温迎:“……”还不如不提议。

“好……赵婶我先上去了。”她苦着脸,最终还是不忍当面拒绝对方的好心提议。

至于问不问……那必然是不问。

回到房间,阮温迎简单地冲了个澡。热水冲刷掉疲惫,她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

刚躺下没一会,房门被敲响。

“进来。”她放下书,朗声道。

赵婶推了门进来,手上端着个托盘,“阮阮,来喝点红糖姜茶。”

阮温迎连忙掀了被子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桌边,抱住赵婶晃来晃去:“赵婶,你也太好了吧!”

赵婶笑得乐不拢嘴,拍了下她的手臂,解释道:“我这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你贺霖哥哥特意交代的,他很关心你。”

阮温迎抿了抿嘴,有点儿没想到。

原来他看起来这么像个冰疙瘩,实际上还挺会关心照顾人的。一眼就看出她不舒服,又嘱咐赵婶给她煮红糖姜茶。

她捧了杯子小口喝,甜丝丝的味道,很快就暖了身子。

“阮阮,你这痛经的毛病可一定要调养好,平时别太累着自己。”

阮温迎乖巧地点头。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赵婶收起托盘。

“好,你也早些休息。”

目送着赵婶轻轻把门带上,阮温迎才收回视线。掌心的红糖姜茶还冒着热气,她又呷了几口,心里头也甜丝丝的。

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很快暗掉。她捞进手里,点开了同贺霖的微信聊天框。

两人几乎没怎么交流过,聊天记录一片空白。

她迟疑了一会儿,决定感谢一下他的红糖姜茶。

那个……谢谢你让赵婶准备的红糖姜茶啊。

……

对方没反应。

阮温迎想,可能在和沈确吃饭没看到。她顺手发了个小猫打滚的表情,便没再管,点开某视频app。

正刷着视频,她突然手指一顿。电光火石间,一些已然被她抛在脑后的记忆蓦地出现在脑海中。

像是急于求证般的,她迅速点开微信,设置,朋友权限……

在点开通讯录黑名单后,她彻底死了心。

里头躺着的头一个,可不就是贺霖贺大公子么?

她心虚地将人放出来。

手机紧接着震了一下,一条新消息提醒出现在通知栏,来自贺霖。

阮温迎讪讪地点开。

你拉黑我?


房门开得很快,怀里的茶茶捣乱得也很快。

门刚从里面拉开一个缝,这猫就挣扎着跳了下去。十斤的大胖猫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阮温迎捏着牵引绳,一时不察被它拽了一个踉跄。

“诶……”身子失去平衡之时,她惊慌不已。

一双手从腰间环住了她,清新的雪松香味弥漫开来,将她周身环绕。

阮温迎砰地一下撞进了贺霖的胸膛里,鼻子处传来疼痛。她下意识皱眉捂住,眼眶登时红了。

她心说,幸好这鼻子是纯天然的,不然大概率要撞歪了。

贺霖搂着她的腰往房间里带了带,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想查看她鼻子的状况,拧着眉问:“撞着鼻子了?有没有出血?”

阮温迎晃着脑袋躲他的手,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才不要叫人看。

“我没事!”

“手松开。”贺霖不信,他得眼见为实。

手被轻柔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掰开,阮温迎没了脾气,破罐子破摔任他看。贺霖看了眼,鼻子有点红,没什么事。

“我就说了没事,你还不信!”阮小公主语气傲娇。

贺霖低头看她,掌心触感温热柔软,纤腰盈盈一握,让人不自觉想到那晚。

他眸色渐深,手微微使力,迫使两人靠得更近。阮温迎诧异地抬头,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那你这是故意投怀送抱?”他一字一顿问。

阮温迎:“???”

他哪来这么大脸?

贺霖又哼笑了声:“小公主,图谋不轨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

“怎么可能?!”阮温迎急忙否认。

见色起意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图谋不轨?

她对谁都可能图谋不轨,唯独对贺霖不可能。他俩不是一路人,她有自知之明。

“我是找你有正事……”

话未说完,罪魁祸首茶茶又动了。胖猫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穿了牵引绳,冲着房间里的沙发一个起跳。

它当然没跳上去,但是阮温迎又被它拉了个踉跄,再次扑进了贺霖的怀里。

她身子僵了下,愣愣地抬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这双眼明摆着在说:这下我看你该如何解释?

阮温迎:“……”她可以解释,真的。

贺霖将牵引绳从她手腕上解了下来,往地上一扔。茶茶得了自由,一个跃身跳上沙发,傲气地蹲坐下来,对着两人喵了一声。

阮温迎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嘲笑……

这蠢猫!

“什么正事?”贺霖松了环在女孩腰间的手,扯了扯领带,扯松了些,一边随意地问。

阮温迎顿了下,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在解释和说正事之间只纠结了一秒,没犹豫就选了说正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忙想请哥哥您帮一下。”

贺霖听到“您”时,睨了她一眼。

阮温迎真诚地眨了眨眼睛,求人帮忙就得放下身段,这事她还是懂的。

“就是我们学校和滨海生化细胞研究所有合作,对方提供了一个实习机会。本来按照选拔的结果,这名额就该是我的。但是有人走了后门,把这名额给抢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贺霖又开始解袖口的扣子,慢条斯理地,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阮温迎继续补充:“我听说研究所的沈教授和您是好友……”

贺霖终于掀起眼眸看她:“要我帮忙把名额再抢回来?”

阮温迎顿了顿,她原先的确这么想,但又觉得这样太便宜姜宇了。有时候,得到后再失去远比从来没得到过要更痛苦。

她想叫姜宇尝尝这种滋味。

“不用,就帮我再要个实习名额就成。”

贺霖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问:“抢名额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阮温迎不是很想提起姜宇的名字,有点儿咬牙切齿:“姜宇。”

“前男友?”

阮温迎:“……你怎么知道?”真神了,她这哥哥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贺霖勾了下唇角:“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她能不知道吗?要你在这说!

阮温迎选择无视这话,面无表情地问:“所以你是帮还是不帮这个忙?”

“我可以帮忙。”阮温迎闻言眼睛一亮,紧接着又听见贺霖说,“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狐疑地问。

贺霖冲她勾了勾手指。阮温迎迟疑了一会,还是走上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祈祷对方能感觉到她的真诚。

但事实证明,对方不仅没有感觉到,还故意耍她。

“没想好,先欠着。”

阮温迎无言以对,鼓着腮帮子瞪他。

“还有事吗?没事就把你的猫抱走,我要洗澡了。”贺霖不理会她的瞪眼,懒懒地说。

茶茶已经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玩了好久,这会儿正对着沙发靠背在磨爪。昂贵的皮质沙发在它恶爪下,已然多了几条抓痕。

阮温迎鼓起的腮帮子霎时泄了气,反倒是有些心虚。她赶紧过去抱起猫,极轻地拍了下它的爪子。嘴里却是嘟囔着:“这明明就是你的猫。”

贺霖已经扯了领带,正在解扣子,敞开的衣领处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他闻言转过身,带着凉意的视线落在了一人一猫身上。

阮温迎赶紧抱着猫往门口溜,猫命重要。

……

贺霖办事从来都牢靠。

第二天吃早餐时,他轻扣了下桌面,对着对面那个从上桌开始就埋着头吃饭的姑娘说:“晚上跟我去见沈确。”

阮温迎立马抬了头,眸中惊喜:“沈教授答应了?”

贺霖:“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饭局约在研究所附近的一家餐厅,取了个特文雅的名儿,叫“四食椿”。内里装修也跟这名儿一样,透着股雅致。

尤其是大堂里挂着的那幅山水画,淡逸劲爽,笔酣墨饱。阮温迎看了好几眼,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某位大师的真迹。

看来这餐厅老板也是深藏不露啊,她暗暗想着。

两人到包厢时,沈确还没到。她有点儿忐忑,上赶着走后门这事,她还是第一回干。

“紧张什么?”贺霖看她一眼,给她倒了杯温水。

阮温迎接过,捧着杯子小口喝。她故作轻松道:“我没紧张啊。”

贺霖懒得戳穿她,只哼笑了声。

又过了一会,沈确终于来了。包厢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阮温迎下意识坐正了身体,这是一种即将见着老师的条件反射。

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相当于高校里的教授,对她来说,跟老师没什么区别。

沈确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眉宇间疲惫显而易见。因见的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贺霖,便也没摆什么架子,一落座就先给自己倒了杯水,而后一饮而尽。

这模样说不上不雅吧,但也确实和外界描述的成熟稳重搭不上边。

“忙了一下午,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叫我出来的人是你,我打死都不会来。”沈确揉着眉心对贺霖说,紧接着他又转了视线,朝阮温迎看过来,“你就是他说的妹妹吧?”

他话题转得可真够快的,阮温迎愣了下,点点头:“沈教授好,我是贺霖的妹妹阮温迎。”

“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饭桌上就开始面试,这么直接?

阮温迎看了眼贺霖,这才明白他早上说的那句“看你表现”是什么意思。


说完,她俯身就去捡碎片。

一旁的周森急忙拉住她:“别捡了,当心手,一会叫保洁过来收拾就行。”

谢小萱讪讪地收回手,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人:“真的对不起,这酒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们。”

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家里的奶奶还等着她的钱治病。

周森是整个包厢里唯一说话的人,看着也和善,她祈求得看着对方,希望能将这事私下解决,不要捅到经理那边去。

“不用你赔,一瓶酒而已。”周森果然如她所想,好说话得很,摆了摆手。

谢小萱感激不已,不停地鞠着躬。

经此小插曲,大伙儿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周森女朋友好奇问:“小妹妹,你成年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工?”

不怪她如此问,实在是谢小萱看着过于瘦弱,体型又小,特别像童工。周森女朋友是个律师,不免就多问了一句。

“我成年了,今年19岁了。”谢小萱有些拘谨。

“19岁,那不是和姜宇女朋友一个年纪?”另一个研究员搭话。

李溪瑶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阮温迎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聊天,手里握了杯橙汁,小口小口地喝着。

李溪瑶似乎是想要表现自己的平易近人,特别自来熟地同谢小萱聊了起来:“你来这边是勤工俭学么?”

阮温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小白莲不仅茶味十足,智商也有点问题。看人家这样,分明是为了生计奔波。问一句勤工俭学,真的不是在恶心人家吗?

谢小萱尴尬地扯了下衣摆,觉得有些难堪。

“没有,我没在上学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李溪瑶惊讶地摸了下嘴巴,佯装歉意。

谢小萱也不介意:“没事的,我家里条件不好,本来也上不起。”

“怎么不申请助学贷款?现在高校基本都有这个。”周森女朋友有些惋惜,“有机会上学的话还是不应该轻易放弃。”

“那你也是今年参加的升学考试?考上哪个学校了?”又有人问。

谢小萱迟疑了一下:“宁大。”

“什么?”

这会儿大家都震惊了,震惊中又有些惋惜。宁大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而放弃入学,对这个姑娘来说,无疑是一个再遗憾不过的决定。

不过未经他人苦,没有人能站着不腰疼地说,她做的选择就一定是错误的。

“太可惜了……”有人小声地感慨着。

尤其李溪瑶,表情最为可惜。

而阮温迎则是放下了杯子,撑了个手在下巴上,视线虚虚地落在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身旁的沈确更是夸张,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阮温迎怀疑他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谢小萱将这些惋惜话听在耳中,心里头却没一点触动。她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就算家里有条件让我上……也很难保证,入学名额不会被别人给顶走。”

话音一落,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

阮温迎抬眸朝这个姑娘看过去,她说话的表情说得上云淡风轻。可她还是轻易地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苦涩。

就连一直闭着眼睛的沈确都睁开了眼,目光沉沉,落在这个包厢里唯一站着的女孩身上。

气氛有些凝滞,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谢小萱自己打破了沉默:“我去叫保洁阿姨过来清理一下。”

说完,她便离开了包厢,背挺得很直。像是在告诉大家,不必同情她。


“什么?他居然敢这样说你?”许清雾气得拍了下桌子,“没看出来,姜宇居然是这样的小人,只能说他先前伪装得太好。”

阮温迎低头搅着咖啡,不似好友那般大惊小怪。

许清雾看着对面的女孩,精致的眉眼在暖黄色灯光下添了几分昳丽,眼睫很长,随着她的眨眼上下扇动。

天生一副好皮囊,和她那赫赫有名的兄长一样。

“阮阮,这事咱不能忍!绝对不能让渣男小三再这么嚣张下去了!”许清雾极其气愤,让旁人看见,还以为被渣被甩的人是她。

“我没准备算了。”阮温迎冷声道。

姜宇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就是娇纵任性,让她受委屈绝对不可能,所以这事阮温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拿轻放。

“清雾,你这边有没有朋友认识沈确沈教授?”

沈确也是圈子里的公子哥,不过不是那些个酒囊饭袋,而是有出息的那种,他就在滨海生化细胞研究所。或者换句话说,这个研究所的成立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阮温迎想试试能不能通过他走后门。姜宇都能走,她又有什么不能的?

许清雾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还真没有。”

阮温迎叹了口气,心说,果然后门不是那么好走的。

“他不是你哥的好友吗?你直接找你贺霖哥哥啊,这么一件小事,他总不能不帮吧?”许清雾突然想到这茬,拿筷子敲了敲阮温迎面前的盘子。

一听见贺霖这个名字,阮温迎的身子蓦地一僵。脑海里不由自主闪现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不行!绝对不能找他!”

阮温迎突然的高声让许清雾吓了一跳:“不行就不行,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说完,她狐疑地看过来。

阮温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尴尬地撩了下刘海,道:“我和他不熟。”

“那要不你就直接跟你妈服个软,撒个娇?阮阿姨总不能真不管你吧?”许清雾又提议道。

阮温迎垮了脸:“这个难度和找贺霖帮忙的难度一样高。”

“那我真没办法了……”许清雾摊手,“实在不行你就忍忍吧。”

阮温迎:“……”忍不了一点。

“我再想想办法。”她生无可恋道。

……

阮温迎还是决定去跟她家阮太后服个软。

她打了个车回昭山公馆,付款的时候整整扣掉了一百块,心里一阵肉痛。

想她堂堂阮家千金,从来没为钱发过愁,如今却连区区一百块打车费都心疼不已。阮温迎更觉得自己回家服软的决定正确,这苦逼日子她过够了!

她有些忐忑地进了门,客厅里没人。

沙发上仰卧着的茶茶警惕地抬了头,闻见熟悉的气味后唰地起身跳下沙发,一边喵喵叫一边在阮温迎脚边打转。

阮温迎心都化了,她蹲下身去摸它的脑袋。

这只银渐层是她妈没嫁过来之前,贺家养的。现在却和她最亲近。

这段日子没回家,阮温迎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它了。

茶茶亦是热情,呼噜呼噜的像开了小摩托。她没忍住将它抱了起来,低头在它脑袋上亲了亲。

“阮阮?你回来了?”惊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阮温迎抬头,赵婶刚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穿戴着围裙,应是在做饭。听见声音,才出来查看的。

阮温迎立马放下猫,跑过去一把抱住她:“赵婶,想死你了。”

还有你做的饭,她在心里暗暗补充。

赵婶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太整天念叨你呢。”

阮温迎撇了撇嘴,这话她不信。她家阮太后的性子她还能不清楚嘛?不是整天骂她就不错了。

“我妈呢?”

赵婶突然有些尴尬,她搓了搓手,道:“太太和先生去海市度假了。”

阮温迎:“……”

她就说,她妈是不会管她死活的。以及,她打的好算盘还没开始行动就落空了。

赵婶语重心长:“阮阮,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母女俩哪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等太太回来你跟她认个错,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阮温迎默了默,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她这会儿有燃眉之急需要阮女士帮忙啊,等人回来不是花儿都谢了,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吗?

真是愁人。

赵婶:“我一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龙井虾仁。”

龙井虾仁啊……那她不得不留下来了。这些日子吃得不得劲,光是听见菜名,阮温迎都要流口水了。她忙不迭地点头:“好呀好呀。”

实习名额那事,她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阮温迎带着心事往三楼走,自然没注意到贺霖就倚在栏杆处看她。

等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她懊恼地瞪他,却在他似笑非笑的打量中失了底气。尤其是这个脑子尤为不争气,一些他裸着胸膛,汗意涔涔在她身上闷哼的模样,当真是性感的要命。

“你脸红什么?”贺霖直起身子,走到阮温迎跟前,“吃干抹净不想负责的阮大小姐。”

阮温迎脸色轰地一下变得通红,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贺霖醒来时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简直要被气笑,想过这姑娘醒来会后悔,没想过她直接逃之夭夭,连句话都没留下。

阮温迎头越来越低,心虚。

明明那天早上都调理好了,怎么这会儿在他面前又短了气焰。阮温迎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她将此归因于对方的气场实在太强大。

贺霖捏了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和那天晚上一样。

阮温迎被迫与他漆黑的眸子直直相对,心跳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而后便失了规律。

这男人真的该死地完全长在她审美上,这样近的距离她很怕自己又失了理智,将人扑倒。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她拍掉男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贺霖轻笑:“别动手动脚的……那天晚上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爬到我身上,亲我的唇,摸我的胸膛……最后还要摸……”他一字一句控诉着她的罪行。

“别说了!”

阮温迎捂着耳朵叫停,他每说一句,她的脑子里就回忆起一个画面,连脖子都红了。

“那你想怎么样嘛?睡都睡了。”她硬着头皮问。

“睡都睡了……小公主原来看得这么开?”要不是贺霖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他差点就要真的以为她玩的很开。

阮温迎则是越发别扭了,旁人不是没有叫过她小公主,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

她强装镇定,用淡然地口气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过就是荒唐了一夜,哥哥不会非要抓着不放吧?”

“哥哥”两字,她特意加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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