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说几句话罢了,你和我都信了这么多年。”
我想笑她天真,可我自己也是这样。
天一日比一日冷,内务府只送来几块烧炉的碳。
春儿试探性的在屋外点燃,一阵阵刺鼻的味道弥漫整个宫里。
夜里我冷的直哆嗦,恍惚间感觉身下热热的,想睁开眼,但是眼皮像粘住了一般。
“春儿。”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
不过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承德殿里。
裕荣哥哥坐在床边,紧握着我的手,见我醒来,他急忙看过来,眼神就像从前那样。
“阿柔,我不知道你......是裕荣哥哥对不住你。”
他的脸色憔悴,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
我总是不忍心看他颓然无助的样子,轻叹一口气。
我总让春儿少些天真,不要轻信他人。
我却总是一次次心软。
“药好了,玉妹妹快些喝了吧。”
一道女声从门外响起,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皇帝。
明明他说过,承德殿的寝宫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整个后宫只有我能来。
为什么皇后进来的这么自然。
对上我的视线,皇帝别开眼,起身迎去。
“阿柔,昨夜我在皇后宫中,春儿说你一直在流血,皇后惊的一夜未睡,亲自替你熬药,着实辛苦。”
我别过头,不去看伸来的勺子,缓缓闭上眼。
我如今分不出他哪句话是真的,立她为后真的只是为了扳倒郑家吗。
可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好温柔。
仿佛他们天生一对。
我赌气不语,皇后担忧的声音传来。
“这可如何是好,妹妹身子不养好,如何经得起马车颠簸?”
我骤然睁开眼,什么马车?
皇帝叹了一口气,似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知道,有些措手不及。
轻声细语的让皇后先离开,然后放下手中的药,开口道。
“你许久不出门,不知道如今的局势。魏玄竟在延州自立为王,自封延王。”
我忍不住皱眉,无故的打压,看似是让魏玄交出兵权,退出朝堂。
实际上给他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反,要么死。
魏玄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大夏的天下是魏家祖辈打下来的,魏玄,那些魏家军,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