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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结局+番外

小白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晚,宇文耀正在书房中处理和波若国的外交事务。“这些事堆积成山,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波若国国主并非个好相与之人,既然他想要来往,那就依了他便是,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宇文耀冷哼一声,他在处理大事上,向来是杀伐果决,而且一旦做好的决定,旁人无法更改。直至夜深,经丫鬟提醒裴樱还在听悦台等他,宇文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府上来了一位新人。他略微皱眉,放下了笔,左右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去听悦台。”他吩咐着。听悦台和其他住所没其他两样,唯独靠近湖边,所以晚上愈发寒凉,并不是个完美住处。宇文耀一身月白色常服,上面隐隐绣着祥云暗纹,衬得他天人之姿,不似凡间人。他眉目疏淡,头发高高束起,走近时,身上隐隐有股独属于他的乌木沉香气息。这是裴...

主角:苏淮月陈婉君   更新:2025-03-13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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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淮月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宇文耀正在书房中处理和波若国的外交事务。“这些事堆积成山,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波若国国主并非个好相与之人,既然他想要来往,那就依了他便是,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宇文耀冷哼一声,他在处理大事上,向来是杀伐果决,而且一旦做好的决定,旁人无法更改。直至夜深,经丫鬟提醒裴樱还在听悦台等他,宇文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府上来了一位新人。他略微皱眉,放下了笔,左右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去听悦台。”他吩咐着。听悦台和其他住所没其他两样,唯独靠近湖边,所以晚上愈发寒凉,并不是个完美住处。宇文耀一身月白色常服,上面隐隐绣着祥云暗纹,衬得他天人之姿,不似凡间人。他眉目疏淡,头发高高束起,走近时,身上隐隐有股独属于他的乌木沉香气息。这是裴...

《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晚,宇文耀正在书房中处理和波若国的外交事务。
“这些事堆积成山,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波若国国主并非个好相与之人,既然他想要来往,那就依了他便是,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宇文耀冷哼一声,他在处理大事上,向来是杀伐果决,而且一旦做好的决定,旁人无法更改。
直至夜深,经丫鬟提醒裴樱还在听悦台等他,宇文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府上来了一位新人。
他略微皱眉,放下了笔,左右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去听悦台。”
他吩咐着。
听悦台和其他住所没其他两样,唯独靠近湖边,所以晚上愈发寒凉,并不是个完美住处。
宇文耀一身月白色常服,上面隐隐绣着祥云暗纹,衬得他天人之姿,不似凡间人。
他眉目疏淡,头发高高束起,走近时,身上隐隐有股独属于他的乌木沉香气息。
这是裴樱初次见到宇文耀。
她略微震惊了一瞬,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子。
从前她在青楼所遇到的男子,纷纷肥头大耳,歪瓜裂枣,对比之下,宇文耀和他们一个天一个地。
她看得痴了,好一会后才回神,缓缓开口:“王爷来了?我给您准备了饭菜,是妾身自己亲手做的,王爷要不要尝尝?”
她不似其他小妾,因为礼节从简,压根没有掀盖头一类新娘子该有的礼节,除了衣裳和床榻布置沾了点不正的红,旁地简直看不出她是要大婚。
“不必了,本王不饿,已经不早了,先歇息吧。”
宇文耀微微抬手,示意裴樱宽衣解带。
裴樱红着脸,指尖在宇文耀的衣带上轻轻解着,想到接下来要和他发生的事,便脸色要滴出了血来。
然而正当解开最后一件衣袍时,外面听到了来自夏竹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们家小主要让王爷过去一趟!她研制出来了一个好宝贝,还不快把王爷请出来?”
夏竹是陈婉君的婢女,嗓门大,左右在裴樱这儿,她自然不敢遵守什么礼节,觉得这群人无非是软柿子,任她欺负。
“这可使不得,王爷现在已经和裴小主宿下了,哪有叫人起来的道理?而且万一王爷不高兴,那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守夜的丫鬟们反驳着夏竹。
夏竹不管不顾,作势要上前敲门,而下一秒,门却被宇文耀自己打开。
“何事如此吵闹?”
他一双深沉的眼,和已经重新穿好的衣服,但身上的气场却冷冽,压得人险些就要喘不上来气。
“王爷!”
夏竹如见神仙,一下子“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我们家小主研制出来了好东西,想请王爷去尝尝,不知王爷能否赏个脸?叨扰了王爷的兴致是奴婢的不对,王爷要打要罚,就冲着奴婢来吧!”
夏竹的行事火辣,宇文耀心下懒得责怪他,只微微皱眉。
“让她明日再议。”
宇文耀这是不想去了。
“王爷,这并非奴婢在有意夸大其词,此物确实很好用!奴婢已经替小主试过了,其中的妙用奴婢不愿主动透露。”
夏竹特意卖关子,同宇文耀说得神乎其神。
“而且我们家小主是熬制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夜,才制作出来的,她只为快些同王爷分享成功的喜悦,要是王爷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小主的话,那只怕小主要失望至极......”
她三言两句,就把一切都说了个透彻。
宇文耀也略微好奇,便转头看着已经换了睡袍的裴樱,对其说道:“那本王先去一趟。”
“王爷尽管去吧,樱安好。”
裴樱的脸上强行挤出来了一个笑意,她作为新人,总不好如此光明正大地吃醋。
而陈婉君这分明就是要夺她的宠!都已经深更半夜了,竟然生生地把宇文耀从她床榻上夺走了。
裴樱气得牙痒痒,可又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宇文耀来到陈婉君处,后者早早地就开始等他。
见到他,陈婉君脸上的惊喜不言而喻,一把抱住了宇文耀的腰身,冲他撒娇。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妾身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再来了,让妾身等得好苦啊。”
夏竹在一旁默默地替他们二人关上了门。
宇文耀的笑意不打眼底,他看着桌面上摆了一盘盘像小方块的点心,好奇地询问:“这是你今儿个研制出来的东西?”
陈婉君点头如捣蒜,拿起盘子,像献宝似的和宇文耀炫耀:“是呢,王爷看看,喜欢吗?你别看它卖相一般,其实大有用处,它叫‘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
“嗯,它如其名,是各式各样的食材压缩而成的,本身面粉居多,只要这么一小块,就能抵上一大块馒头,很适合给参军的将士们背着,这样无需干粮,他们也无需挨饿。”
听了陈婉君的解读,宇文耀当即明白,他咬下一口,细细咀嚼。
“怎么样?”
陈婉君眨了眨眼,笑着开口询问。
宇文耀没有立刻回答,把一小块吃完,发现的确如她所说,有饱腹的作用。
“婉君甚是聪慧,不似其他人,你在这府上整日研究的都是有用的。”
宇文耀衷心夸赞着。
陈婉君莞尔一笑,心下窃喜,她早就研究出来这压缩饼干的配方了,只是今日要阻拦他去裴樱房中,才略施小计展现出来。
“那王爷总是应当给妾身赏赐才好,免得王爷到时候耍了赖皮,什么都不给妾身,那妾身岂不是吃了个哑巴亏?”
陈婉君的目光如丝,在宇文耀的身上来回打量,俨然一副有所图谋的模样。
“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这些自是少不了你的。”
他嗓音沉稳,俨然陈婉君只是个帮他办事的人。
她摇摇头,一把攀扶上了宇文耀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了一句:“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妾身想要的是王爷。”
她话音刚落,就被宇文耀一把抱起。
“好,这也算是奖励。”
两人双双来到床榻,交颈而眠。

“我不嫁!”
嫡姐哭哭啼啼喊出这句话时,苏淮月便知道她也重生了。
今日六品文官苏家一嫡一庶两女同时出嫁,三进院子门口停着两台花轿。
一台粉红色镶金嵌玉,是要抬去晋王府做侍妾,一台正红色粗布简薄,是去穷书生家做正妻。
前世,父亲看重嫡姐,把她送去晋王府,为他的仕途铺路。
嫡姐苏明月向来心高气傲不甘居于人下,没多久就跟几个侍妾侧妃斗在一起,百般算计筹谋,偷偷倒掉避子汤,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却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连晋王登基都没瞧见......
穷书生是父亲选中的潜力股,家中一穷二白还有个瞎了眼的寡母。姨娘知道苏淮月要嫁进这样的破落户,几乎哭瞎了眼睛。
却不料那书生在两年后高中状元,官拜宰相,就连苏淮月这个不起眼的小庶女也得了诰命......
“明月,你说什么胡话!”
嫡母的呵斥声唤回苏淮月的思绪,再抬眼,苏明月拿了把剪刀往脖子上比划。
“我不要作妾!”
嫡母生怕她不小心伤到自己。
“明月,你怎么犯糊涂了?就算是妾,那也是皇家的妾,比小门小户的正妻还要体面!”
父亲脸色铁青,厉声呵斥:“你发什么疯!快把剪刀放下!”
闪着寒光的刀尖抵在脖颈,雪腻的肌肤上渗出血珠。
苏明月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日为妾终身下贱!你们要是逼我,我就去死!”
父亲气得够呛,强自压抑怒火:“你这孽障!花轿临门,岂是你说不嫁便能不嫁的?!”
晋王如今正得圣宠,保不齐就是未来的皇储,他一个六品小官有几个脑袋敢得罪!
苏明月一把掀了身上的桃粉色嫁衣,指着苏淮月:“我与庶妹换嫁!左右她伏低做小惯了,又有个出身名妓的姨娘,正好去伺候晋王!”
话音落众人脸色各异。
嫡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恨不能扒开她的头瞧瞧里头是不是进水了!
父亲目光在两个女儿身上瞟了瞟。
嫡女头戴赤金簪子,身姿珠圆玉润,从小被她母亲宠坏了,性子娇憨蛮横,嫁去皇家未必是福。
反观庶女,样貌随了她母亲,一张芙蓉面,身形窈窕如弱柳扶风,倒是能讨得夫君喜欢,只是性子太过怯懦,不知能不能敌得过后宅阴私......
“罢了,重新为二小姐梳妆打扮!”
一锤定音,两女换嫁。
姨娘喜极而泣,揽着苏淮月回屋子重新梳头,小丫头把为大小姐准备的珠钗首饰一应全搬了过来。
姨娘喜滋滋拿着赤金玫瑰簪子往苏淮月头上比划,这可是她们从没摸过的好东西。
神佛保佑,保佑大小姐继续疯魔下去,等到她女儿进了皇子府再清醒。
苏淮月按住姨娘为她打扮的手,只捡了一枝不起眼的玉簪跟绯色绒花戴在头上。
“娘,咱们小门小户的,不好太过扎眼。”
据她所知,晋王的正妃是个病秧子,成婚多年无所出,最忌惮张扬跳脱的狐媚子。
姨娘不懂这些,只是心疼自己女儿,把那些金银的一股脑装进包袱里让苏淮月带去傍身。
苏淮月却不肯:“娘,女儿进的是王府,还能缺钱花?这些你留着,给弟弟买些好笔墨。”
姨娘红了眼眶,又去张罗其他的,临了把一本避火图塞进苏淮月怀里,压低了声音。
“这是娘私藏的,你细细研读,抓住夫君的心日子便能过得好。”
纵然前世经历过一遭,瞥见图册上露骨的画,苏淮月还是红了耳根,胡乱塞进嫁妆箱里。
苏淮月嫁入王府先出门子,经过苏明月身边时,她得意挑眉:“庶妹,别以为嫁进王府你就能享福了,且往后瞧着吧......”
苏淮月脚步略微一顿,未置可否,由喜娘扶着继续往前头走,在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中上了花轿。
嫡姐只知王府里的日子勾心斗角,却不知穷书生家的日子更难。
前世,她嫁给沈世清,白日操持生计,照顾瞎眼婆母,夜里服侍夫君。
市井人家经常为了仨瓜俩枣扯头花,苏淮月一个文官家的女儿竟也学会了叉着腰泼妇骂街。
日子穷时,她为生计发愁,早早亏空了身子洗烂了双手。日子好过时,沈世清一房接一房往家里抬人。
青楼花魁,戏班清倌,还有街头捡来的卖唱女子,整个后宅乌烟瘴气,她要时刻警醒着,防着这群女人害了她的孩子。
不知这番苦楚向来娇生惯养的嫡姐能否吃得下......
花轿摇摇晃晃停在王府后院。
“请苏小主下轿。”
苏淮月挑开轿帘,瞧着院子里站成一排的下人。
为首一个衣着华贵,想来是王妃派来安置她的嬷嬷,后头跟着几个穿粗布的小丫鬟,约摸是派来伺候她的。
赵嬷嬷上下打量着新入府的侍妾,眼神略带轻蔑。
小门小户出来的,身量弱也就算了,打扮得也寒酸。
“苏小主且先安置着,明日再拜见王妃。”
目送人离开,苏淮月抬眸打量着眼前的院子,远处亭台楼阁,流水小巧,富丽雅致,近处花树遮阴,顶上牌匾写着揽月阁三个大字,恰好合上她的名字。
里头是三进出的小院,约摸有七八间屋子,足能装下十个沈家。
她真想看看,嫡姐嫁过去,瞧见沈家那破落样会是什么表情......
“苏小主,先进屋歇着吧。奴婢一早跟前院打听了,王爷今晚回来,奴婢给您备水净身。”
说话的小丫头叫翠环,她在三个丫头中是领头,安排另外两个烧水。
苏淮月泡在飘着花瓣的浴桶里,任由小丫头们给她重新梳妆打扮。
前世虽然也经历过这一遭,但一想到今晚要伺候未来的帝王,苏淮月总觉心里发慌。
只盼他能晚些回来,别进她的院子。

三日后,日光透过窗棂,淡淡地洒在苏淮月的室内。
女子懒洋洋地从床榻上起来,她是被翠环叫醒的。
“王妃,现在都已经辰时了,您要是还不起来,恐怕这百花宴是要迟到了。”
翠环唉声叹气,她从未见过像苏淮月这么不争不抢的人。
别的主子那恨不得要天没亮就起来打扮自己,以此在百花宴上大出风头,更有甚者要展示才艺,以此来博得王爷未来一段时间的青睐。
可苏淮月却什么都不做。
“小主,我们今儿个穿哪件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件金丝海棠花裙,还有这件浅粉藕丝缎裙,都是用前些日子王爷赏赐的布料做的,很衬您。”
苏淮月看了一眼翠环手里拿着的衣服。
她上辈子当了宰相夫人,最爱这样大红大绿的衣裳,招摇又热烈。
可她知道,这样大出风头的,她现在不喜欢。
“还是上次穿的那件浅色的百褶襦裙吧。”
她随手指了指。
翠环的眼中带有失望,她本想再劝慰苏淮月,让她改主意,可见她十分坚定,便不好再说什么。
她虽然打扮得素气,但她生得好看,出水芙蓉,就算破布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动人心魄。
“小主好看。”
翠环为她梳头,看着镜子里的苏淮月,由衷地夸赞着,感叹人好看是可以为所欲为。
百花宴就在王府进行,不过即便如此,苏淮月走路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
等她抵达时,在场已经极其热闹。
她淡淡地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很边缘,不显眼,其他人也把她当作空气,并不理她。
苏淮月乐得自在,既有好吃的,还不用和人打交道,还能免费欣赏歌舞看好戏,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
这场百花宴是由赵玉沁主持的,所以她负责走所有流程。
宇文耀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高高在上,风姿如玉,虽然苏淮月看不清他,但也为他的强者气场所动容。
他只是坐在那,就散发出难以近人的气场,不愧是未来的帝王。
“王爷,我特意给您安排了些喜欢的小曲儿,不如王爷听听。”
赵玉沁缓声开口,她每说一个字,都要看一眼宇文耀的神情,见他微微颔首,不说其他的,便等同于默认。
赵玉沁使了个眼色,在场便响起来了一阵悦耳的琵琶声,所有人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纷纷惊讶,四处寻找。
不多时,一个身着红色绫带的女子自天而降,她身材窈窕,长相美艳。
她手拿琵琶,但比起琵琶的弹奏声,她的脸更是美得让人心动。
裴樱缓缓落地,单腿轻勾,赤脚系铃,步步生莲,走近宇文耀。
她伸出自己手中的绫带,绫带受她控制似的,在宇文耀的眼前擦过,还略有馨香。
但宇文耀面色如常,似乎不为所动。
一旁围观的苏淮月咋舌。
她前世曾在他人的宴会上见过这一琵琶舞,表演的是《西江月》,的确足够美艳,也足够妖娆,而她知道,妖娆的不是眼前人,而是表演的任何人。
她当时和沈世清一起,其中有观赏表演的老丞相眼珠子都要看得痴了,相比之下,宇文耀有够无情无义的。
一曲终了,其他人纷纷鼓掌,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看着赵玉沁的神情便知道,此人便是她来安排的。
“这一曲《西江月》,王爷觉得如何?可还满意?”
赵玉沁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是真心满意裴樱的表现,暂时看来,她的保证不算说大话。
“不错。”
宇文耀简单给出了评价,可他眼底却没有波澜。
“上来领赏吧。”
赵玉沁向裴樱招了招手。
裴樱走上前去,只听底下再次响起了陈婉君阴阳怪气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王妃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新人,真不错呢,美则美矣,但......”
她没说完,最后皮笑肉不笑地做了总结,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敢当着宇文耀的面这么说的人,也只有陈婉君。
她表面上在夸,可却不是真心的。
赵玉沁听得心下像吃了苍蝇,可她却不好在宇文耀面前发作,只好强颜欢笑,不再说其他。
裴樱察觉到了陈婉君的恶意,但置若罔闻,只把目光盯在宇文耀身上。
“叫什么名字?”宇文耀缓声询问。
裴樱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故作文雅地回答:“回王爷的话,妾身姓裴名樱,樱是‘几度山樱落复开’的樱。”
苏淮月听得忍不住发笑。
樱桃的樱而已,还要文绉绉地扯出一句诗词?
“赐座吧。”宇文耀并未回应其他,只沉声开口。
他这三个字,给了裴樱和赵玉沁莫大的希望。
赵玉沁使了个眼色,便有嬷嬷搬了凳子,让裴樱坐在王妃身边。
王妃身边的视角果然不错,能俯视周围其他大多数人,在看着底下的同时,她也要绞尽脑汁地想着跟宇文耀可能有关的话题。
但看到苏淮月,裴樱的脸色陡然变了变。
坐在底下大吃大喝的苏淮月,感受到了有尖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她顿时止住动作,抬眼,却对上了裴樱的眼神。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也并未有任何表示,继续习以为常地做自己。
可却没想到,接下来这裴樱的眼睛就像长在自己身上了似的,老是看她。
苏淮月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是做了什么,引来了裴樱的注意,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我吃得有些多了,感觉胃里难受,略有积食,出去走动走动吧。”
她拉着翠环,两眼一转就找到了个完美借口。
“小主,需不需要我去小厨房给您拿点开胃汤?”
翠环体贴,对她的状态担忧。
苏淮月摇摇头,“出去转转就好了。”
反正她无人在意,这百花宴上有没有她都一样。
她拉着翠环,走到了后花园。
却不想,她想再转弯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再抬眼望去,发现正是方才手系红色绫带的裴樱!

翠环侍奉了苏淮月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她动这么大的怒,也一时被惊住了,只得询问:“小主是有什么事吗?”
陈婉君都没让她这么生气,看来果然是苏家更重要。
“姨娘又受得了欺负,我本身以为,我给她一些钱,就能让她暂且好过些。看来是我太天真了,这群人分明是拜高踩低的,有我在,她们便不敢说些什么,若是我不在,她们就要捅破了苏家的天!”
翠环不知苏家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小主要如何做呢?”
翠环眨了眨眼,她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事,只好接着问。
苏淮月把信纸揉成了一团,心里只莫名发苦。
前世她卷入争斗,是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沈世清爱上别人,只好和那些人没了边地斗来斗去,最后没有好结果,也意识到都是白扯。
而现在她想当做无忧无虑,只管白吃白喝也必然不可能。
她总得去为姨娘撑腰,否则她们母子,必然会因为人微言轻,而在苏家被人欺负到死!
“王爷,位份,金银财宝。”
她眨了眨眼,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她本就不是天真无邪之人,深宫高院里的这些手段,她不知见过听过多少。
“所以小主,你是要主动邀宠吗?”
翠环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她万万没想到,苏淮月的改变就在这么一瞬间!
苏淮月应了一声。
“你去给我准备一件衣服,就上次那件裸粉色的丝绸,还有,给我改个头发,重新化个妆吧。”
苏淮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昨夜的她和宇文耀颠鸾倒凤,以至于今日她瞧着无力而双眼发红,她这般憔悴的模样便足以引人嫉妒。
翠环喜滋滋地应了一声,陪着苏淮月更衣。
衣服脱下,她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也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翠环只当没看见,帮她换好衣服后,又对着镜子画了一个淡妆。
苏淮月本就生得好看,清水芙蓉,即便不涂脂抹粉,也十分出挑,再加上她有心稍加修改,便能美的让人咂舌。
她一双圆眼,水灵灵地化得微粉,便让人看着像是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她眼波流转间,让人很难不怜惜。
在一番精心打扮下,苏淮月又给自己的屋里燃了熏香,是不让人厌烦的果香,这样悄无声息的改变,和先前的置办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同了。
“我就说,小主还是厉害的,看来先前都只是因为小主不争不抢罢了。若是小主真的加入其中,怕是也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翠环是现在最高兴的人,对苏淮月的邀宠,她喜闻乐见,拿出一百个热血前来帮她置办。
“翠环,这些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让其他人听到,我可不会客气。”
苏淮月佯装警告地对翠环道。
后者调皮一笑,回应她,“奴婢知晓的。”
可苏淮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坚定,但又有淡淡地悲哀。
不过幸好,宇文耀长得好看,又财大气粗,还是日后的皇上,她若是现在费尽心思的勾搭,也不算吃亏。
“我这边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去同王爷说,就说我心情不好,郁郁寡欢,已经吃不下饭,让他过来瞧瞧。”
苏淮月对翠环吩咐道,就这么赌一把,她赌宇文耀吃这个理由。
她嘴上这么说,实则可一点都懒得真的对自己用上苦肉计,分明半个时辰前,她还用了一大碗莲子粥。
“是!”
翠环当即应声,小跑到了宇文耀的书房。
彼时宇文耀刚下朝,还在处理朝中剩余的事务。
泰和见到翠环直愣愣地要闯过去,连忙拦住她。
“你这不知礼数的丫鬟,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王爷的书房你也敢闯,是嫌弃活的太长了吗?”
翠环气喘吁吁,意识到是泰和,立马装作无辜的模样,对他说道:“大人,我也是急着想见王爷。我们家苏小主从今日早上开始,便是不大吃饭了。”
听翠环断断续续地说出话,泰和意识到不对,进而询问:“苏小主为何如此?”
“因为她收到了来自苏家的家书。”
翠环不愿提前透露,只执意要见宇文耀。
等到一炷香的世间后,宇文耀处理完相关事务,才放了翠环进来。
听到翠环的话,宇文耀的神色发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他神色一暗,冷声反问:“苏家家书?”
翠环闻言,点头如捣蒜,“王爷,你快过去看看我们家小主吧!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自从奴婢来到府上,就从未见过小主如此伤心欲绝。”
宇文耀被她说的周身发冷,想都没想,便直接起身前去了苏淮月的房中。
宇文耀大步流星,他本就挺拔,匆匆赶往苏淮月处,便愈发衬托的他气场不凡,深邃锐利的眼眸中又带有几分冷意,让其他人望而生畏。
苏淮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宇文耀来了,当即入戏,演绎成肝肠寸断的模样,栽倒在圆桌前。
宇文耀来到她面前,见到苏淮月,短暂地意外一瞬,又心下像遭受了某种撞击,呼吸变得急促。
她一抬眼,宇文耀便看到了她眼中蓄满的眼泪。
“怎么了?”
他坐下,看着桌子上放凉了的食物,询问道,嗓音都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王爷,求王爷为我苏家做主。”
苏淮月一边说着,豆大的眼泪就掉下来。
“你说。”
宇文耀拿出手帕,替她把眼泪擦了。
“淮月是苏家庶出,阴差阳错才嫁给了王爷。从前在苏家,淮月并不受待见,一直和姨娘与弟弟,受到了嫡母和嫡姐的磋磨。本以为淮月嫁给王爷后,会变得好起来,却发现并没有。”
苏淮月话落后,把已经揉烂了的姨娘的家书摆到了宇文耀面前。
“这是我嫡母最近做的事,我姨娘是个很好的女子,淮月清楚,她必然是承受不了了,才给我写家书。”
苏淮月带有哭腔,吐字不清,再次开口请求:“求王爷做主。”
宇文耀一目十行地看完家书,面带愠怒。

暮色熹微,赵玉沁却和苏淮月的心情截然不同。
她仪态端庄地坐在四方桌旁,唯有耳边流苏晃荡,才能看出她此刻并不平静。
细瞧来,她脸上则有明显愠怒。
而裴樱跪在她面前,同样不言语,气氛压抑至极。
“你何错之有?”
赵玉沁冷声开口询问,打破了满室安宁,也让裴樱的身子微微战栗,连忙俯首叩头。
“妾身不该在昨晚没留住王爷,妾身知错。”
她大气不敢出一声,惹怒了王妃,她日后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即便她当天晚上也属实无辜。
赵玉沁微微闭上双眼,眼中染上更明显的怒意:“我看你也和那苏淮月一样,是个废物罢了!在新婚夜当晚还留不住王爷,竟然能活生生地被那陈婉君三言两语就夺走了宠爱,现在倒好,挨了她一巴掌,你这岂不是也活该!”
裴樱顾不得脸上发红肿胀的巴掌印,只能跪着来到赵玉沁面前。
她好不容易才来到王府,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被赶出去了!
“王妃,妾身知错,妾身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她泪眼涟涟,极为惹人怜惜,可赵玉沁看了却厌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后,想让她再离远些。
“今日之事本王妃不愿再提,但之后你务必要按我说的去做。”
赵玉沁的脸上写满压迫和命令,继续冷言。
“尽快抢走王爷对陈婉君的宠爱,至于该如何做,我不会再帮你想办法。”
裴樱闻言,如释重负,连连应声。
只要王妃不再因为昨晚的事找她麻烦就好!
裴樱回到听悦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总觉反复懊恼。
陈婉君的本事实在太多,她也得好好想办法才是,况且看着宇文耀是个软硬不吃的,上次她在百花宴,恨不能要使得浑身解数了,却只听到他夸上一句“不错”。
她略微皱眉,看着自己挂在墙上的琵琶,还有柜子里的舞衣,心下有了念头。
“你去帮我找些会跳舞的舞女来,记得让她们戴上面罩跳舞,我今晚要在揽月阁台前跳乐舞。”
裴樱吩咐着下人,又继续道:“还有,挑些样式好看的金线银线,我要再把舞衣改得华丽些。”
这舞衣还是她在青楼卖艺时穿的,上面是牡丹暗纹,加上丝绸外衬,纯白又素,搭配她披散着的头发,只会飘飘欲仙,不知从前穿上它迷倒过多少人。
但裴樱知道,那些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唯有攀上晋王权势,她才能一步登天。
“可是小主,今天晚上太冷了,您执意要去揽月台跳舞吗?”
丫鬟也害怕裴樱因此落下病根。
她眯起双眼,眼神坚定地继续道:“按我的吩咐去做,顺便请个乐班子,为我的表演伴舞。”
她用刺绣改好舞衣后,已是暮色降临时,裴樱知道,她唯有用自己的一身技艺去吸引宇文耀,同时,她也不认为会有人不在意美色。
她简单和舞女们排练,便只等到天黑后,等待宇文耀用完晚膳,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再伺机而动。
她拉着自己在外面找来的舞女们,演奏乐舞。
一群女子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尤其站在中间的裴樱,舞姿灵动,美若天仙。
她一身素色衣裳,头发都是直接披下来,只用一白簪简单装饰,但瞧着却媚眼如丝,动人心弦。
揽月台是王府中的戏台子,面积极大,且装饰华丽。
她赤着脚,在洒满了水的台面上不觉疲累地跳着舞。
在书房的宇文耀也听见了外面传来的丝竹声,他一身素面玄黑的衣裳,和他的气场结合得恰好。
他眉眼深邃,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直到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中正在写的公文,询问下人:“王府何人在拨弦?”
“回王爷的话,外面是裴小主正在揽月台练舞呢,若是打扰到了王爷,需不需要奴婢去制止?”
他微微抬手,示意不必,而后将自己写好的文章放到风口处,百无聊赖地等它自然干。
良久后,外面的声音仍不绝于耳。
“去看看吧。”
他双手背在身后,走近揽月台。
远远地,便看见了如同谪仙的裴樱,正在安静地跳舞。
旁边的奴婢欲言,打算让裴樱停下,先行行礼。
但被宇文耀拦下来。
他悄然走近,看着裴樱,一言不发。
直到一舞终了,裴樱看着并不尽兴,打算跳下一曲时,“蓦然”瞥见了角落的宇文耀。
她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当即跪在地上,同他行礼:“妾身不知王爷何时来此,恕妾身眼拙。”
“是本王未曾开口。”
他缓声说道。
裴樱没再继续,反而像只鹌鹑似的,比起刚刚,她收敛了许多锋芒,让宇文耀觉得比起最开始的模样,甚是无趣。
“这是你自己编的舞?”他看着裴樱身后一群戴面具的舞者,略微皱眉,不过语气不咸不淡,好似此事与他无关。
“妾身平日里没旁的喜好,唯有跳舞还算能坚持,这些都是我请来同我跳舞的同好,王爷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便不让他们再来了。”
裴樱擅长察觉,但却不放在心上。
只要今日宇文耀来了,就务必能让他留下来!
她攥紧了在广袖里的拳头,上前拉住宇文耀的胳膊,雨调软下来:“王爷,我们不如回听悦台?恰好我有话想要同你说。”
末了,她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相信,王爷听完之后一定会有所改观的。”
宇文耀微微颔首,跟着裴樱回了听悦台。
照她的吩咐,婢女们今晚已经早早地备好了宇文耀爱吃的菜,裴樱也不藏着掖着,拉着他坐下后,便二话不说,开始往他碗里夹菜。
“我就知道,王爷你一定会来,所以妾身准备了一些王爷喜欢的。”
宇文耀面上不屑,可心里却因此不悦。
这让他察觉到了被算计,便也失去了耐心,催促裴樱。
“你要说什么,还是尽快跟本王说吧。”
裴樱面色一僵,放下了夹菜的筷子,面色认真地开口。
“王爷,我是想告诉您,接下来会有边境战,南边的流民北迁,此事至关重要,还望王爷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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