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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雄竞现场,作精万人迷被包围了全局

闪闪小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是愚蠢肤浅的恶毒女配,嫉妒优秀的万人迷女主,试图勾引她后宫团的所有男人。矜贵反派大佬被你推倒在床,阴郁学霸正在浴室罚跪。傲娇花孔雀竹马被你下药塞进衣柜,你的京圈太子爷未婚夫正在捉奸的路上——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半跪在床上的少女无机质的瞳仁聚焦一瞬,眼眸骤然亮起。窗外“轰隆”一声,天幕被撕裂出刺眼的白光,潮湿夜风穿过没关紧的窗户,拂过少女纤细脚踝。随着“滴”的提示声,半跪在床上的少女身体一震,呼出一口气。下一秒,一道低沉中蕴着薄怒的声线从下方传来,“姜栀枝,你不要命了。”惊魂未定的少女低头,入目便是一张贵气凌厉的脸。高挺的鼻梁点缀着一颗茶色小痣,抬眼看她的样子,清冷又勾人。黑色丝质衬衫被撕扯到大开,锻炼过的紧实胸膛随着呼吸...

主角:裴鹤年姜栀枝   更新:2025-03-13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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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鹤年姜栀枝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雄竞现场,作精万人迷被包围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闪闪小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愚蠢肤浅的恶毒女配,嫉妒优秀的万人迷女主,试图勾引她后宫团的所有男人。矜贵反派大佬被你推倒在床,阴郁学霸正在浴室罚跪。傲娇花孔雀竹马被你下药塞进衣柜,你的京圈太子爷未婚夫正在捉奸的路上——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半跪在床上的少女无机质的瞳仁聚焦一瞬,眼眸骤然亮起。窗外“轰隆”一声,天幕被撕裂出刺眼的白光,潮湿夜风穿过没关紧的窗户,拂过少女纤细脚踝。随着“滴”的提示声,半跪在床上的少女身体一震,呼出一口气。下一秒,一道低沉中蕴着薄怒的声线从下方传来,“姜栀枝,你不要命了。”惊魂未定的少女低头,入目便是一张贵气凌厉的脸。高挺的鼻梁点缀着一颗茶色小痣,抬眼看她的样子,清冷又勾人。黑色丝质衬衫被撕扯到大开,锻炼过的紧实胸膛随着呼吸...

《顶级雄竞现场,作精万人迷被包围了全局》精彩片段

你是愚蠢肤浅的恶毒女配,嫉妒优秀的万人迷女主,试图勾引她后宫团的所有男人。
矜贵反派大佬被你推倒在床,阴郁学霸正在浴室罚跪。
傲娇花孔雀竹马被你下药塞进衣柜,你的京圈太子爷未婚夫正在捉奸的路上——
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半跪在床上的少女无机质的瞳仁聚焦一瞬,眼眸骤然亮起。
窗外“轰隆”一声,天幕被撕裂出刺眼的白光,潮湿夜风穿过没关紧的窗户,拂过少女纤细脚踝。
随着“滴”的提示声,半跪在床上的少女身体一震,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一道低沉中蕴着薄怒的声线从下方传来,
“姜栀枝,你不要命了。”
惊魂未定的少女低头,入目便是一张贵气凌厉的脸。
高挺的鼻梁点缀着一颗茶色小痣,抬眼看她的样子,清冷又勾人。
黑色丝质衬衫被撕扯到大开,锻炼过的紧实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汗珠沿着肌肉线条滚落,没入腰腹......
姜栀枝一双杏眼不可抑制地放大,乌溜溜的眼睛从对方的胸肌滚到那张潮红的脸。
片刻的停顿之后,视线上移,看到了男人头顶带着描边的一行字,
人物:裴鹤年
设定:克己复礼,禁欲自持的反派大佬。
为爱黑化跌落神坛,双腿残疾,葬身火海。
双腿残疾?
姜栀枝眨了眨眼,下意识伸手一捏——
男人身体上的炙热温度透过薄薄的西装布料传出,肌肉线条迅速紧绷,硬邦邦的。
与此同时,带着痛苦的闷哼响起,男人低沉的语调蕴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姜栀枝,你最好祈祷,你这双手不会被我剁下来喂狗。”
姜栀枝迅速收回,可过长的美甲不知道撞在哪里,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眼底瞬间弥漫出泪水。
从裴鹤年的角度,正好看见姜栀枝脸色一白,眼底全是泪雾。
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呆的。
一张小脸浮现出懵懂的空白,长而卷翘的睫羽被泪水濡湿,黏糊糊的粘在粉粉的眼皮上。
恭喜64957704号宿主,多次筛选匹配之后,由你绑定恶毒女配作妖系统,完成任务即可得到健康自由的身体,及千亿家产的超级豪华奖励!
但在这个世界中,“你”罪行无数,罄竹难书,前三位任务者都因此意外丧命。
本世界死亡即任务失败,请宿主苟住小命,活过致死率极高的新手剧情!
请注意:前面的攻略者在本次骚扰后,都被反派大佬裴鹤年砍断了双手,无一例外。
姜栀枝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濡湿的睫羽颤了颤,吹弹可破的稠丽小脸透着凄惶的可怜。
可裴鹤年却只是拧眉,不明白她这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是装给谁看,
“滚下去,不然我会杀了你。”
坐在他腿上的女孩定定地看了他一秒,忽而张开了手臂。
眼前一暗。
少女的馨香伴随着温柔的吐息落了下来,像是小刷子一样,麻酥酥的扫在他颈边。
裴鹤年身体僵硬,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声哭腔伴随着少女的嗓音响起,
“你好凶啊裴鹤年......”
温热的濡湿落在脖颈的细嫩皮肤,和着窗外的风雨一样啪嗒啪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人也哭的抽抽噎噎,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无数次在深夜对着你的背影祈祷你会多看我一眼,就连生日愿望的第一条都是祝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仰慕者吗?”
胸膛紧紧压住,少女尖利的牙齿咬在他脖颈,带着委屈的含糊,
“混蛋,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断了线的泪珠顺着脖颈线条下滑,潮湿温热。
很容易让人想起春日里伏在膝头的小猫,脑袋一点一点地舔舐掌心。
裴鹤年呼吸一窒,抗拒的动作僵在原地。
偏偏对方还像是发泄一般,一边咬他一边在那里小声小声的骂骂咧咧。
从混蛋骂到负心汉,从不识好人心骂到冷漠无情,调子也娇,羽毛蹭过心头一般。
室内晕黄的灯光下,对面巨大的落地镜中倒映着他们的身影,如同交颈缠绵的鸳鸯,又好像是最密不可分的爱侣。
裴鹤年心跳空了一拍,蓦然失序。
而他看不到的地方,姜栀枝一边抱着她的千亿家产碎片哭得卖力,一边睫羽轻颤——
这些年,她的记忆断断续续。
大多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终日听着老鼠和蟑螂的窸窣声。
她没有进地下室之前的记忆,更不知道自己在进地下室之前过着怎样的人生。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迎来了转机。
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这个被她绑起来的男人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电光火石之间,姜栀枝打定了主意——
她没给裴鹤年反应的时间,一边哭着抹眼泪,一边撑起身子。
裴鹤年一只手被铐在床头,锁链很短。
姜栀枝坐在他身上,藕白手臂环着男人脖颈。
长睫碾碎泪珠,纤细又脆弱的样子,看起来又纯又可怜。
啪嗒啪嗒地掉了几颗眼泪之后,她撑起手臂。
像是面对心上人的冷漠而破防,一边胡乱地撕扯着裴鹤年的衣服,一边恼羞成怒的嘟嘟囔囔,
“既然这么多年的暗恋最后换成了诬陷,那我还不如直接一点——”
姜栀枝趁乱偷摸了一把裴鹤年的腹肌,而被她绑在床上的男人耳际绯红。
一双清雅凤目带着震惊,像是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她突如其来的告白。
“啪嗒”一声,金属弹开。
裴鹤年终于回神,一张俊脸又冷又怒,
“姜栀枝——”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一道疑惑的声音响起,
“不对啊......”
杏眼湿漉漉的,问他:
“裴鹤年,你不行吗?”

外面雨势渐小,夜风呼啸。
房屋里静的诡异,几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姜栀枝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偏偏裴鹤年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她怎么选择。
毕竟十几分钟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一脸爱慕地说过暗恋裴鹤年的。
他在捉弄自己?
姜栀枝往前迈了一步,忽然意识过来——
不对。
裴鹤年这老狐狸该不会猜出来自己在欺骗他,所以在试探自己吧?!!
“枝枝,坐我这儿!”
席靳雀跃的声音传来,长臂一挥,拉过来个椅子放在自己身边。
坐他旁边的顾聿之也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声音平静,
“我的未婚妻,当然是坐在我这儿。”
那把白色雕花的椅子被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扯着,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针锋相对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席靳一双桃花眼微弯,说起话来却在捅刀子,
“说起来,订婚宴上,太子爷都嫌弃到不出席,现在却又上赶着来追我们枝枝,还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顾聿之捏在椅背上的大手蓦然收紧,顺势看向不远处的少女。
对方似乎也想起了这一遭,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花瓣一样的唇微抿着。
唇珠小巧,睫羽因为紧张而扇来扇去。
连看过来的眼神都像是含着水雾,又纤细,又漂亮。
眼巴巴看他的样子,顾聿之心都快软化了。
之前那次只是匆匆一瞥。
房间里吵吵嚷嚷的人,抱着被子遮住胸口的女孩,地上散落的被拆开的橡胶制品,惊呼声和啜泣声......
药效没过,顾聿之头疼得要命。
还是在私人酒局上被阴了,他烦都要烦死了。
也没心情看对方长什么样,总归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大概是个女的。
被算计的他一身戾气,拽过衣服披上,踹开了门。
惹得身后的哭泣声更大了......
后来,那群人不依不饶,姜家也找上门。
明明是他被下药,又被做局算计。
可是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姜家那位小姑娘又刚刚19岁,哭着喊着要上吊,要死要活......
实在是没办法,顾聿之被老爷子逼着订了婚。
直到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长什么样。
顾聿之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
所以他可怜又柔弱的小未婚妻,大概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才鼓起勇气接近他。
她这么纯,怯生生的,一定连买那种药都是红着脸,说不定撕开那些安全套的时候整张脸都红透了。
可惜那晚他喝了太多酒,完全没有印象。
不然,说不定还能看到对方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颤着调子,可怜巴巴地喊他老公。
还会一点一点握着他的手,鼓起最大的勇气,红着脸向他表白,说已经喜欢他好久好久了......
顾聿之喉结下压,眼底闪过愉悦。
向来冷淡薄情的声音都低了几分,带着歉意和诱哄的意味,
“之前是我混账。”
“枝枝,老公以后都改了。”
明明只是未婚夫,可他上来就自称老公。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一冷,姜栀枝却慢慢眨了眨眼睛。
然后故作羞涩,垂下长睫。
“他好骚啊。”
姜栀枝对着系统吐槽说。
姜栀枝不说话,顾聿之看她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他的小未婚妻本来皮肤就白,颊边染起细微的粉,像是晨露中摇曳的蔷薇花瓣,像是承受不住他的视线,带着伶仃的可怜。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老公,他的小未婚妻就羞成这样。
那以后要是搂在怀里亲一亲......
“叭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思绪被打断,裴鹤年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行了。”
席靳也烦:“有完没完?结婚了吗你就老公老公?”
顾聿之唇角噙着一抹笑,看着他烦躁的情敌。
姜栀枝却迅速抬头,对上了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斯言。
陆斯言存在感很低,只有一双黑得过分的眼睛,透过碎发静静的落在姜栀枝脸上。
姜栀枝迅速拉过椅子,声音里带着某种被调侃过的慌乱,像是因为羞怯而逃避,
“我还是和陆同学一队好了!”
这个提议倒是没有引起反对。
毕竟牌桌上的几人中,几位家世地位超然。
只有陆斯言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威胁。
薄薄的扑克牌被摊开,几只骨感修长的大手一张一张抿着。
姜栀枝目光隐晦的扫视过牌桌上的几个人,问系统,
“反派大佬裴鹤年承诺过不杀我,竹马席靳也不想废掉我的手,陆斯言还会收留我,顾聿之也捉奸失败了。”
“我现在算完成那个关键剧情了吗?可以接任务了吗?”
宿主您好,您的关键剧情已平安度过。
您在本世界的任务以巩固人设,持续作妖,骚扰男性角色,衬托女主角,一路被打脸为主,期间要不断为他们的修罗场提供机会,直至所有人爱上女主,任务就算完成。
您的任务进度以恶毒值衡量,所有任务完成时,恶毒值为100%。
宿主当前恶毒值为0%,现为您发布最新任务——「勾三搭四的恶毒女配」
原剧情:你嫉妒万人迷女主乔颜,嫉妒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你渴望的一切,所以不断对男主和男配们动手动脚,试图施展自己的魅力。
可不想,经过你的衬托,男主和男配们更欣赏清纯小白花乔颜了......
姜栀枝盯着桌子上的牌,脑袋放空,琢磨着“动手动脚”四个字。
忽然,身旁的陆斯言身体紧绷,搭在牌面上的手指都蓦然僵住。
姜栀枝偏过头,“怎么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出口,陆斯言动作更僵硬了。
他直直的盯着手中的牌,嗓音有些哑,
“没什么。”
可那些细碎的黑发下面,陆斯言长睫垂了垂,掩下眼底的羞恼。
细而软的痒顺着大腿一寸寸往上攀爬,似乎是谁的指尖勾弄着,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正在故意逗弄他。
房间里这么多男人,甚至还有她的未婚夫,姜栀枝竟然也毫不收敛吗?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既能迷惑顾聿之,又能迷惑裴鹤年,甚至连跟她决裂的席靳都能上赶着做舔狗,所以觉得自己魅力很大?
她是不是觉得勾勾手指头,自己也会像那几个男人一样,上赶着给他当狗?
陆斯言喉结迅速滑动。
又羞窘,又恼怒。
跟之前被她抽打的时候,感觉还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姜栀枝不把他当人看,他只会觉得愤怒。
可现在,姜栀枝竟然恬不知耻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以桌子作为挡板,故意勾引他!
这算什么?
是新想出来的折腾他的办法,还是折磨他的新主意?
是觉得连跪地鞭打也不过瘾?
还是觉得顾聿之一个人满足不了她,所以要找个情夫一起伺候她?
淫荡到这种地步,水性杨花!
陆斯言呼吸都急了几分。
偏偏姜栀枝还像是不明白一样,抬着一张娇美漂亮的小脸,故意问他:
“陆斯言,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三道如炬般的视线投射过来。
细碎的黑发下,陆斯言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烧起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可姜栀枝的手毫不收敛。
不仅如此,还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过分。
像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又像是故意要在这么多人的视线里,做出一些会惹他出丑的事。
陆斯言身体绷得紧紧的,微哑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
“不要紧,我没事。”
顾聿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眯了眯,盯着他们的方向,眼底闪过暗芒。
“你好像真的有点不舒服,”
少女轻而软的声线传来,主动接过了他手里的牌,
“要不然你去看医生,我们先不玩儿了。”
纤细均匀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指尖是饱和度很低的粉色,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牌。
半垂眼帘的陆斯言努力忍耐着,盯着她。
他觉得今晚的姜栀枝就是个妖精。
窗外轰隆一声,雷电的轰鸣唤回了陆斯言的思绪。
几乎是刹那间,酥麻痒意在腿上再度游移。
陆斯言却骤然掀起眼帘,盯着姜栀枝握牌的指尖——
不对!
如果不是姜栀枝在桌子下面摸的他,那现在摸他的到底是谁?!!
陆斯言呼吸一滞,借着从姜栀枝手里接过扑克牌的功夫,解释,
“没关系,大小姐。”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下扫去。
桌下,姜栀枝礼服上摇曳的羽毛装饰正随着对方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在他腿上蹭着......
陆斯言:“......”
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愤怒,又或者是自以为被捉弄的失望。
陆斯言握紧了那几张扑克。
黑色碎发下的耳尖更红了。
-
看着他们打了几轮牌,姜栀枝找了个借口,溜去洗手间,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完成任务。
毕竟,她要真敢在刚刚那个场合对大家动手动脚,都不用未婚夫出手,反派大佬裴鹤年恐怕就会第一个露出冷笑,然后阴森森地把她给砍了。
金碧辉煌的洗手间,明亮的灯光照着汩汩水流。
姜栀枝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撩起耳侧发丝。
薄而软的耳垂干干净净。
耳坠确实丢了一只。
“找这个?”
修长的大手倒影在镜子里,修剪整齐的指尖捏着她的耳坠,璀璨晶亮的黄宝石在空气中荡来荡去。
看着骤然出现的裴鹤年,姜栀枝眼睛一亮。
刚才还纠结任务,现在这不就送上门了?
下一瞬,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裴鹤年全然落入她的视线里。
清贵俊美的脸庞映衬在灯光下,唇薄而红,只是一双凤眼太过淡漠,全然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可没人知道,面无表情的裴鹤年却心头一软。
原本他只是想过来送耳坠。
可刚刚对视的那一瞬间,姜栀枝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
看到他,她会很高兴。
就这么喜欢吗?
喜欢到明明答应了保持距离,可是看到自己的一瞬间,还是会忍不住弯起眼睛。
就好像他一出现,那双眼睛都被点亮了。
心弦像被轻轻拨弄了一把,视线中,秾丽漂亮的少女翘起长长睫羽,去接那只耳坠,
“谢谢裴先生——”
鬼使神差,裴鹤年手指合拢,将那只宝石耳坠握紧掌心。
面前的少女没收住力,跌进他怀里。
裴鹤年下意识揽住对方。
这是今晚他第三次握住姜栀枝的腰。
不盈一握,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软的过分,好像没有骨头。
裴鹤年指尖蜷缩,姜栀枝猛戳系统,
“这算不算动手动脚?我都扑上来了!”
恶毒值依旧稳稳停在0上。
这都不算?
漂亮娇气的少女颤动长睫,一脸天真的跟裴鹤年拉开距离,还不忘倒打一耙,
“裴鹤年,你抱我。”
她抬着下巴,看着裴鹤年的脸,声音很轻,
“为什么抱我?”
洗手间一片寂静。
裴鹤年没有反驳,也没有推开她。
他甚至反常地微微俯身。
清冷的雪松香气将姜栀枝完全包裹,裴鹤年本来长得就高,气场又强,从镜子里看,纤细娇弱的少女几乎被他完全遮住了。
姜栀枝有些错愕地抬起眼睛,看着男人骤然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还有鼻尖上那颗又欲又色的小痣。
裴鹤年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片刻后,腰间一松。
干燥温暖的大手落在她的耳垂,被藏起来的耳坠再次出现,亮晶晶的。
裴鹤年要给她戴耳坠?
姜栀枝抬头看他,没有拒绝。
“叫顾聿之老公,叫我裴鹤年?”
灼热的大手捻着她的耳垂,冰冷的宝石耳坠弯钩从耳洞穿过。
裴鹤年声音比耳坠还凉,
“姜小姐还真是亲疏有别。”
戴上耳坠,裴鹤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动作。
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将那个纤细娇弱的少女框在自己怀里,眼帘半垂,看着她。
像是在等她的解释。
明亮的灯光下,完全被男人遮挡的女孩长睫微颤,慢慢抬着一张玉白小脸,
“我没有叫他老公。”
她声音很轻,看着裴鹤年的眼睛,
“裴鹤年,在我少女时代的幻想里,应该是叫你老公的。”
心脏被猛得敲了一下。
那双清雅的凤目微微放大,手臂线条都蓦然绷起,勒着怀里的人。
被他困在怀里的少女眉心轻蹙,却没有半点要挣扎的意思。
湿软唇瓣微微开启,呼出的气息热热地扑在他脸上,带着馥郁的玫瑰花香,
“裴鹤年,是你先讨厌我的。”
裴鹤年看着那双柔软的唇,几乎要移不开视线。
好大会,却又在骤然失序的心跳声中回过神来,声音艰涩,
“你骗我。”
那双凤眼恢复了凌厉,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我,怎么会做局给聿之,从而嫁进顾家?”
“所以你并不是喜欢我,姜栀枝。”
“你只是想逃脱某种责任,所以故意装作喜欢我,来博取我的同情。”
裴鹤年一边说着,一边拉远了跟对方的距离。
是这样的。
本来就疑云遍布的告白,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好友的未婚妻。
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应该跟这种满嘴谎话的小骗子攀扯。
他大概是昏了头了。
明明知道不该信她,却还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像是被下了迷药一样,配合她应对来自好友的捉奸。
又做贼一样捡起她的耳坠,放在贴身的口袋。
看到她跟席靳说笑会觉得碍眼,看见她跟自己的未婚夫亲密会觉得烦。
这种陌生的状态让裴鹤年不适,让他用尽努力才不至于自乱阵脚。
可看着一道道落在她身上的炽热视线,他又无法忍住心底怪异的妒忌。
甚至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来到洗手间。
跟她见面。
还用这种拈酸吃醋的语气,说这些丢脸的话。
“他好聪明啊......”
姜栀枝跟系统吐槽,“你说我现在亲他一口,他会相信我吗?”
系统无机质的机械音响起,
反派大佬洁身自好,为了女主守身如玉,所有异形的触碰对他来说都是玷污,所以你尽量不要这么做。
姜栀枝想了想,抓住裴鹤年的手臂。
眼泪说来就来,湿漉漉的眼仁望着对方,她要哭不哭,格外委屈,
“不给他下药,下给你吗?”
“裴鹤年,没人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
“你已经够讨厌我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更卑劣。”
颤抖的尾音带着酸涩,像是咬开了一口春日枝头青绿色的苹果。
纤细荏弱的少女垂下眼睫,睫羽密密抖动着。
她似乎是想哭,又在尽力忍住哭泣。
裴鹤年眉心深拧,抬手去擦她的眼泪。
可被他困在怀里的女孩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一滴泪砸在手背,热度几乎灼人。
裴鹤年整个人僵在原地,盯着那颗眼泪。
也好。
他安慰自己——
好友的未婚妻,阴差阳错的孽缘,他本来就该放下。
可下一瞬,清甜的香气再度袭来,少女藤蔓一般柔软的手臂抱紧了他的腰身。
裴鹤年动作僵硬,看着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指。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背闷闷传来,衬衫被泪水濡湿,格外委屈的声音几近破碎,
“裴鹤年,我会忘了你。”
“求求你,不要再招惹我了......”
呼吸骤停,喉口都泛起绵绵苦涩。
镜中倒映的俊美男人喉结下压,一双凤眼闪过困顿挣扎。
门外,脚步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姜栀枝名义上的未婚夫,裴鹤年多年好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迫近的危险,
“枝枝,你在里面吗?”

姜栀枝眼皮狠跳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那句狎昵的“心肝儿”,还是因为呼在耳垂上的热气。
又或许是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没注意甩飞的一只耳坠。
脸侧被男人的手指摩挲,顾聿之那张英俊的脸庞因为距离而放大,狭长的狐狸眼玩味地看着她,带着点邪气。
向来很会骗男人的姜栀枝,嘴里的话磕绊了一下,
“没有......”
这句话说的含糊。
不知道是要说没有丢,还是要说什么都没做。
细软的声音在空气中蔓延,在周遭的吵嚷中,过分清晰地钻入顾聿之耳朵里。
离得太近,带着香气的吐息也拂在他脸上,温温热热,勾人得紧。
视线相对,那黑白分明的湿润杏眼,长睫忽闪忽闪,看起来又纯又可怜。
顾聿之喉结下压,揽在少女腰肢处的手臂都微微收紧。
下一瞬,一道身影骤然落在他身上,席靳的声音响起,强行扯开了他们两个人,
“顾少,自重。”
顾聿之站直了身子,看着席靳拉着姜栀枝手腕的动作,声音冷冽,
“我跟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好自重的?”
那双碧蓝的眼眸看着他,席靳不甘示弱,
“就算结婚也能离婚,更何况顾少跟枝枝只是口头上订了婚。”
“顾少想宣誓主权,不妨等结婚了再说。”
“结婚肯定是要结婚的,不劳大影帝费心——”
顾聿之揽着姜栀枝的腰,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声音温和了几分,
“或许我们应该早点结婚,枝枝。”
“那晚没做措施,未婚先孕总归是我不负责。”
姜栀枝:“!!!!”
席靳瞳孔迅速放大,只是握着姜栀枝手腕的动作更紧了几分,轻声,
“别怕枝枝。”
“真怀了孕,算我的。”
姜栀枝:“???”
她急急忙忙问系统那晚的情况。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传来,言简意赅:
没做。
再一回神,她一左一右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唇枪舌剑,又怕别人听到,已经压着嗓子吵起来了。
“小屁孩,断奶了吗?想当爹想疯了?”
“你急什么?一把年纪的老男人,我又不给你当爹。”
眼看着积蓄的低气压越来越低,不远处围在乔颜身边的人中,还有好奇的视线看了过来。
姜栀枝耳朵一热,迅速拉了拉旁边“爹来爹去”的两人,
“别说了......”
顾聿之喉结下压,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席靳握了握姜栀枝的手腕,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
恰好,那边的乔颜症状已经稳定了,姜母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朝着这边走来。
只是在视线落到姜栀枝脸上时忍不住皱起眉,带着浓浓的厌恶。
姜栀枝缓缓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穿书后遇见的陌生人,可是姜母这一眼,却让她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委屈,难过,想哭。
心脏都似乎被什么揪紧了。
然而只是短短一眼,姜母的眼睛就从她身上离开,又恢复了稳重典雅的做派,
“顾少,枝枝做事鲁莽,让你看笑话了。”
“顾少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开口,咱们什么事都好商量。”
明明在外人看来,姜栀枝什么都没有做错,可身为亲生母亲的姜母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贬低自己的女儿,甚至暗示他可以解除婚约。
顾聿之眼底闪过微妙的光芒,声音低沉,
“阿姨说笑了,我跟枝枝订了婚,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您以后跟我母亲一样,叫我聿之就好。”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姜母嘴里的话卡了个壳。
毕竟谁都知道,顾家太子爷这婚定的不情不愿,是姜家那位大小姐使了手段,扒光衣服做了个局,这才得逞的。
两家门楣差距太大,这桩不光彩的攀高枝婚事,让姜母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挤兑。
本来以为今天闹这么一遭,姜家肯定要颜面受损,还要丢掉这门婚事。
但没想到,顾家太子爷这个意思,反而是不想退婚?
姜母还没弄明白,席靳又往前走了一步,
“伯母,今天家里的事多,到处都需要您费心......”
他笑吟吟地看着姜母,一脸作为晚辈的乖巧,
“这边的事您不用担心,有我在这儿,会照顾好枝枝的。”
姜母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之前他们家跟席家亲近,枝枝跟席靳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后来两个孩子发生了矛盾,两家几乎不往来了。
怎么一转眼这一个两个,又都凑上来了?
姜母视线下移,看着席靳握住姜栀枝手腕的动作,有些恍神。
姜栀枝挣扎,席靳笑了一下,松开对方的手。
他依旧站在姜栀枝身边,看着那个名为姜栀枝未婚妻的男人,弯起唇角,
“抱歉,我跟枝枝从小关系要好,一起长大。”
“小的时候枝枝身体不好,一直是我牵着枝枝的手上下学,阿姨应该也记得。”
“这些年一直没有改过来,刚才又不小心碰到了枝枝的手腕,顾少不会介意吧?”
看着他虚伪的样子,顾聿之牙都要咬碎了,
“不介意。”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席靳笑了一下。
一双碧蓝的桃花眼潋滟,看着姜栀枝,继续阴阳,
“未婚妻被别人牵手都不介意,那顾少还挺大方的......”
顾聿之捏了捏拳头。
硬了。
彻底硬了。
不远处有人喊着“醒了醒了”,空气中又传来乔颜喊“姨妈”的声音。
姜母迅速“嗳”了一声。
她跟牌桌上的裴鹤年遥遥地打了招呼,又朝着姜栀枝身边的两位年轻人点了点头。
可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随着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散去。
乔颜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依赖的被姜母搀扶着,往后看了一眼,
“姨妈,可是枝枝......”
“别提她。”
姜母没有多少感情的声音传来,乔颜侧过脸,对着姜栀枝牵了牵唇角。
随着“哐当”一声门响,人影消失了。
-
房间里静悄悄的,有种诡异的平和。
顾聿之跟着自己的小未婚妻回到牌桌,这才像是看到了牌桌上的人一般,看着一身规整深色西装的裴鹤年,
“鹤年也在这儿?”
顾裴两家是世交。
顾家从政,裴家是商界巨鳄,几十年的友好扶持,家族中长辈还有姻亲关系,两家密不可分。
顾聿之比裴鹤年小两岁,两人从小就各顶各的优秀,作为顶层权贵圈子里的佼佼者,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不能说是形同莫逆,但也是那个圈子里难得的好友了。
“你不是对这种小玩意儿不感兴趣,怎么今天有兴致玩一把了?”
“陪年轻人打发时间。”
裴鹤年倒扣手中的牌,玉雕般的指骨折射着灯光,清冷俊美的脸庞不辨喜怒。
顾聿之挑眉,“来一把?”
裴鹤年不置可否,倒是席靳清朗的声线传来,像是什么摇着尾巴的大狗,
“枝枝,你要不要继续玩?”
“你坐我这儿!”
姜栀枝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她根本就不会打扑克。
她要是坐上去,用不了一轮,今夜的捉奸剧情就要露馅了。
姜栀枝拒绝的很干脆,
“不想玩,没意思,我去楼下转一圈......”
目光相对的瞬间,席靳意识到了什么,替她遮掩,
“正好我饿了,你让人给我送点吃的。”
姜栀枝点头,正准备开溜。
忽然,一道熟悉的冷淡声线从旁边,
“跑什么?”
姜栀枝抬头,对上了捻着牌的裴鹤年。
那双凤眼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浅茶色,鼻尖一颗小痣在光影下晃动着。
绯红薄唇微微勾起,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自己凑齐的人,哪有偷跑的道理。”
“坐。”

狂风席卷着落叶,哗啦啦地拍打在窗玻璃上。
室内却一片静谧。
裴鹤年沉默着看她,灯光落在他优越鼻骨,嶙峋而清冷。
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看她的眼神都一言难尽。
好半天,裴鹤年才拧眉,声音暗哑,
“姜栀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哭得泪眼汪汪的小女孩毫不脸红,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犹犹豫豫,似乎是嫌弃他,又似乎怕说话太直接伤害到了他,
“裴鹤年,我还是......不要喜欢你了......”
“你有点......不太符合我的设想......”
“算了,你走吧——”
她干脆利索地打开了手铐,裴鹤年依旧目色不明地看她。
片刻后,裴鹤年单手扣上凌乱的纽扣,又抓起来自己的西装。
坐在床边的少女仰头看他,安安静静的,没有讲话。
呼啸的寒风夹杂着夜雨萧萧而下,无边夜色映衬着她,纤弱的小脸有种莫名的可怜。
裴鹤年脚步一顿,面色不佳,
“少看那种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
盯着他看的漂亮女孩乖乖点头,又视线下移,落到他身上。
脑袋微微歪着,含着水汽的眼睛带着不似作为的迷茫。
被对方直勾勾盯着,裴鹤年难得沉默了一瞬。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恼怒。
毕竟生平第一次在引以为傲的男性自尊上被鄙夷。
裴鹤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或许,姜家这位千金大小姐敢绑他,单纯只是因为脑子有点问题。
但哪个正常人,会跟脑子有病的人计较呢?
裴鹤年握着自己的西装,在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停顿一瞬,别开了视线。
他这就走了?那你的手怎么办?
他不会的。
可是你前面三位任务者的手,全被他打断了!
唇红齿白的少女叹了口气,给了系统一个的眼神。
接着,她径直起身,紧张道:
“裴鹤年——”
少女清软的嗓音响起,因为紧张而微微变形。
伴随跌倒的动作,馥郁的玫瑰香气迎面而来,被裴鹤年接了个满怀。
软,轻,浑身没二两肉,骨架小的出奇。
指腹微微用力,就能陷进绵软细腻的肤肉里。
裴鹤年不动声色地扶好了对方,还没来得及松手,就见怀里的人再度抓紧了他。
细长指尖因为用力到泛白,眼神中带着藏不住的惊恐。
像是受过伤的惊弓之鸟,忐忑不安,连手臂都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问他,
“裴鹤年,你还会打断我的手吗?”
“打断我两只手,或者打断我的腿,又或者杀掉我......”
她越说声音越低,越没有底气。
裴鹤年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锋利的薄唇都跟着抿了抿,
“不会。”
低沉的语调在空气中徘徊,似乎是怕吓到了对方,尾音都压得格外低。
意识到那些不该出现的怜惜,裴鹤年凤眸偏移,声音又冷了下来,
“姜栀枝,这是法制社会。”
这句话说出口,俊美斯文的男人心底闪过自嘲。
不过是一个做戏的小骗子,知道害怕了卖惨而已。
他这些年久经商场,不知道见过多少风雨,竟然会可怜这个小东西。
话音落下,裴鹤年定定地看着对方攥住自己手腕的动作,
“松开。”
唇红齿白的少女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赶忙松开了他,弧度圆润的眼睛湿漉漉的,
“裴鹤年,谢谢你呀。”
“谢谢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跟我计较。”
“我以后会老老实实做人,不会再骚扰你了。”
别立flag,你还会狠狠骚扰他!
系统的尖叫声响起,对上裴鹤年的少女适时红了脸颊。
我知道呀!
纯情又可怜的漂亮少女一边对着男人软软致歉,一边在心里对系统吐槽,
看吧,这就信了。
他也太好骗了。
裴鹤年冷冽的眼眸落在对方身上,剑眉微微挑起一点弧度。
素日里作天作地的姜家大小姐站在地上,一袭白色礼服衬得肌肤胜雪,脖颈纤细。
抬着一张小脸看他的样子,下巴尖翘,脸颊染着薄粉,看起来漂亮又纤弱。
小王八蛋这副乖得要命的样子,倒是比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惹人怜惜。
裴鹤年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迈开长腿朝着房门口的方向走去。
身后,姜栀枝弯了弯眼睛——
然而下一秒。
只听“哐当”一声,突兀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响起。
男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姜栀枝骤然抬头,正好跟裴鹤年那双狭长的凤眼撞在一起。
身形高大的男人眼眸微眯,调转方向。
片刻后,浴室门被踹开,一个清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对方跪在地上,黑色碎发落在眉间,半遮住眼,露出的下半张脸有种阴柔的漂亮。
麻绳捆住瘦削身形,湿透的白衬衫粘在身上,被水浇过呈现半透明的颜色,勾勒出后背青红交错的鞭痕。
新伤叠加着旧伤,密密麻麻,被稀释的鲜血将白衬衫染出片片绯色。
他受伤的样子,比自己当初在地下室还要惨。
姜栀枝倒抽了一口凉气。
听到声音,跪在地上的漂亮青年抬头,看向姜栀枝,声音暗哑,
“大小姐,是要我跟他一起伺候您吗?”
“还是说等他结束,然后我再继续?”
姜栀枝:“!!!”
姜栀枝脑袋一紧,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裴鹤年的声音凉凉响起,
“暗恋我十二年,无数次对着我的背影祈祷,就连生日愿望的第一条都是我你平平安安......”
“怎么,暗恋还没结束,替补就找好了?”
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冷冽杀意如影随形,随着清晰的脚步声步步紧逼。
姜栀枝头皮发麻,只能干干巴巴地解释,
“没有的事儿,他在胡说,我那么爱慕您......”
一只大手钳住了她的下颚。
男人粗粝的手指从少女软嫩面颊上蹭过,暧昧又危险。
跪在花洒下的漂亮青年冷眼看着这一切,眼底闪过隐晦恶意。
而浴室冰冷坚硬的墙壁上,裴鹤年摩挲着少女下颚,语调意味不明,
“姜小姐,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这种一戳就破的拙劣谎言。”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嗓音温和,像是很虚心求教一般,
“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位年轻人是不是身怀绝技,达到了你数值逆天的非人要求。”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姜栀枝压力巨大,
“那个......我跟他真没什么......”
姜栀枝声音小小,用裴鹤年才能听到的语气,小声小声的表着忠心,
“裴鹤年,我只见过你的。”
裴鹤年动作一顿,捏在在她下颚处的指尖蓦然收紧。
姜栀枝被迫抬头,看着裴鹤年红了的耳尖,自言自语,
“裴鹤年,你的耳朵看起来好烫。”
裴鹤年睫羽飞速颤动,一张冷冰冰的俊脸染着薄霜,
“胡说八道什么?”
眼看反派大佬裴鹤年又要动怒,姜栀枝迅速改口,
“但是你放心,我肯定说到做到。不会再骚扰你了。”
裴鹤年一双凤眸注视着她,姜栀枝想了想,有些犹豫,
姜栀枝声音弱弱地抨击着对方,
“你我不太喜欢。”
姜栀枝眼眸转了半圈,祸水东引向另一个方向,迟疑着:
“他那么年轻,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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