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行将时安抱在怀里,满眼怒火地看向我时。
一股极重的垂感从小腹处传来。
痛得我难以动弹。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将助听器捡起来。
“阿宴,声声不是故意的……安安你别替她讲话,都是我宠坏了她!”
宴知行将时安拦腰抱起来。
我疼得大脑空白,想抓着他的裤脚。
阿宴。
救救我。
救救孩子吧。
可话还未说出口,宴知行就嫌恶地迈开步子,回头扔下一句话,“要是安安出现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时安将下巴搭在宴知行的肩膀上,回头无声笑开,“薛声声,我又赢咯。”
我的小腹在流血。
鲜血顺着小腿蜿蜒而下,流了一地。
这样刺目的血滩。
可他什么都没看到。
就这样转身走了。
曾经说要拯救我的少年。
却亲手将我推入了一个又一个深渊。
直到我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宴知行才发来消息解释。
声声,时小姐是公司的甲方,我不好让甲方因为家事而取消合作。
至于孩子,我们之后都会有的,你别伤心,晚上好好休息,后天就是婚礼了。
不会的宴知行。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没有回家。
宴知行也没有回去。
而是整天和时安探讨婚礼现场细节。
如他所愿,我坐上了那辆他为我准备的车,开到了为我策划的道路上去婚礼现场。
我给他发了一句新婚快乐后,就将电话卡折断扔进垃圾桶。
宴知行看着对话框里这莫名其妙的一句祝福,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就好像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抬眼看向婚礼席上的时安,失坠感越来越重。
忽然,宴知行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与此同时,礼堂上主持人正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接下来让我们新郎——宴知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闪光灯聚焦在宴知行身上。
可手机铃声催命一般,不停响起。
宴知行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是助理苍白的声音,“宴总不好了!
薛小姐乘坐的那辆车突然发生了车祸!”
宴知行先是愣在原地,而后慢慢反应过来,“我安排的车祸我当然知道。”
“不是的宴总,薛小姐已经被判定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