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崇洲破产的消息后,我最终决定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再让他雪上加霜。
手术时大出血,医生告诉我终生不能再受孕了。
我忍着疼痛艰难到家,家里却传来阵阵嘲笑声。
“苏莉真是蠢死了,崇哥果然神机妙算,她还真的跑去流产了!”
“崇哥不过是跟她玩玩,谁让她哥抢了崇哥的白月光呢!”
沈崇洲倚在沙发里淡笑,“那我玩他的妹妹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按住疼痛不止的腹部默默转了身。
原来,沈崇洲只是玩玩而已。
那我也应该早点放手了。
我直挺挺僵立在家门口。
屋内,沈崇洲和好友们的对话不停钻进我的耳朵里。
“崇哥,这圈子里谁不清楚,你和苏城是死对头,苏莉那个傻子,还真被你哄得以为你对她掏心掏肺呢,简直傻得冒泡!”
“哈哈,要是苏城知道你把他宝贝妹妹的肚子都搞大了,那表情,我都不敢想,怕是能直接原地喷火,估计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听说苏城马上要和严诺姐订婚了,崇哥,你就真打算这么轻易放手,咽下这口气?”
沈崇洲懒洋洋地轻抿一口酒,“放手?
开什么玩笑。”
他漫不经心接着说道,“苏莉的打胎报告,我打算在苏城和严诺订婚的当天,当作一份‘惊喜’大礼送给他!”
这话一出口,屋内瞬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
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崇哥,你这招太损了,简直是绝杀啊!”
“苏城那家伙,指定得被气得七窍生烟,估计能直接把订婚现场给拆了!
这招,绝了,绝了!”
我站在门外手脚冰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我忍着肚子的疼痛绝望回身离开。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我独自一人走在空寂无人的大街上。
刚打过胎的小腹一阵一阵的疼痛,那疼痛仿佛要将我的身体撕裂。
恍惚间,和沈崇洲相处的点滴在脑海中闪过。
三年前,我和同学一起去爬山,没想到,竟会突遇山体滑坡。
就在我陷入绝望时沈崇洲像一道光,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他不顾四处飞溅的石块,拼了命地朝我跑来,一把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后来一次,我和朋友在会所玩,却遭遇了一群流氓的骚扰。
他们不怀好意地围上来,言语轻佻,动手动脚。
沈崇洲再次出现。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与那些流氓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他被人用刀划伤,鲜血直流,却依旧死死护着我。
那天,他被打进了医院,到现在脖子上还留着刀疤。
起初,我心里明白,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可他一次次不顾生死地救我,逐渐敲开了我心里的那扇门。
我开始慢慢放下防备,和他越走越近。
这一走,便是整整三年。
在这三年里,我毫无保留地付出自己的一切,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如今,我所有的幻想都碎了。
原来,这三年的深情相伴,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一场骗局,他自始至终都在欺骗我,从未有过一丝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