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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返场,嫡女祸乱君心全文

慕归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钱掌柜双眼通红,“是,凌三小姐竟然知道。”凌沐兮在来之前早已把各个店铺和掌柜的情况都查清楚了,可以说,她现在对这些是了然于心的。钱掌柜初心并不愿背弃云家,只是后来总有人上门来闹,告诉他往后这产业就是凌家的。他次次将闹事之人逐出去,只是后来,他那年仅五岁的儿子却突然身染重病,危在旦夕。即使他被大夫救活,却也需要吃不少昂贵的药。为了儿子的药钱,钱掌柜不得已只能委身,签下了纸契,那便是可以得到一大笔要钱,但往后都得将店铺所得的银两送去给方仪。“凌三小姐,小的对不住你,当初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凌三小姐,我任凭三小姐处置。”凌沐兮却摆手,“方仪对你威逼利诱,你又无可奈何,我都能理解,但这店铺……”钱掌柜马上道,“店铺是云家的,小的不敢...

主角:凌沐兮司琴   更新:2025-03-12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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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沐兮司琴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重生返场,嫡女祸乱君心全文》,由网络作家“慕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掌柜双眼通红,“是,凌三小姐竟然知道。”凌沐兮在来之前早已把各个店铺和掌柜的情况都查清楚了,可以说,她现在对这些是了然于心的。钱掌柜初心并不愿背弃云家,只是后来总有人上门来闹,告诉他往后这产业就是凌家的。他次次将闹事之人逐出去,只是后来,他那年仅五岁的儿子却突然身染重病,危在旦夕。即使他被大夫救活,却也需要吃不少昂贵的药。为了儿子的药钱,钱掌柜不得已只能委身,签下了纸契,那便是可以得到一大笔要钱,但往后都得将店铺所得的银两送去给方仪。“凌三小姐,小的对不住你,当初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凌三小姐,我任凭三小姐处置。”凌沐兮却摆手,“方仪对你威逼利诱,你又无可奈何,我都能理解,但这店铺……”钱掌柜马上道,“店铺是云家的,小的不敢...

《白月光重生返场,嫡女祸乱君心全文》精彩片段


钱掌柜双眼通红,“是,凌三小姐竟然知道。”

凌沐兮在来之前早已把各个店铺和掌柜的情况都查清楚了,可以说,她现在对这些是了然于心的。

钱掌柜初心并不愿背弃云家,只是后来总有人上门来闹,告诉他往后这产业就是凌家的。

他次次将闹事之人逐出去,只是后来,他那年仅五岁的儿子却突然身染重病,危在旦夕。

即使他被大夫救活,却也需要吃不少昂贵的药。

为了儿子的药钱,钱掌柜不得已只能委身,签下了纸契,那便是可以得到一大笔要钱,但往后都得将店铺所得的银两送去给方仪。

“凌三小姐,小的对不住你,当初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凌三小姐,我任凭三小姐处置。”

凌沐兮却摆手,“方仪对你威逼利诱,你又无可奈何,我都能理解,但这店铺……”

钱掌柜马上道,“店铺是云家的,小的不敢侵占。”

凌沐兮轻叹,幸好祖父祖母当初留了个心眼,生怕有人侵占母亲的店铺,便一直将这些店铺的地契攥在手里。

那日云微雁派人给她送来嫁妆单子,连同一起的便是这些地契。

也幸好地契完好,否则凌沐兮再也夺不回母亲的陪嫁了。

凌沐兮平复了一下心情,“钱掌柜,这铺子还需有人帮忙打理,你既已在此操劳多年啊,你若是愿意,往后这店铺还交给你打理。”

钱掌柜愣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凌三小姐不仅不怪他,还以德报怨……

“是,凌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小的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劳。”

“那好,往后银两便不准再送给方仪,每个月,我都会派钰棋亲自来店铺里取。”

说完,凌沐兮让钱掌柜好好记住钰棋的模样。

钱掌柜连连点头,“三小姐放心,小的记住了。”

从茶叶铺子走出来,凌沐兮就又来到一家布料铺子门前。

与刚才的茶叶铺子有所不同,这家布料铺子的掌柜早已换了个人。

“小姐,来我家瞧瞧吧,我家刚到了一批上好的缠丝布料,最适合做轻如蝉羽的衣裳了。”

“缠丝布料?”

凌沐兮眉眼微动,眼前的小厮还以为说动了她。

“是啊,这样的布料全京城可只有我家店铺才有。”

“是吗?”凌沐兮掩在面纱下的薄唇弯了几许,“不巧,我家也是做布料生意的,这缠丝只是听上去名头唬人,实则制成的衣裳不堪穿,没几日便会破损。”

“你怎么在这儿招摇撞骗?”

小厮支支吾吾,以往他都是这么说的啊,却没有人会去细想,不曾想今日竟遇到了一个懂行的女子。

“我要见见你们掌柜的。”

凌沐兮还是抬脚进了店铺,小厮愣了一下,面前的女子穿着不俗,身后又跟着丫鬟,想来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他不想得罪人,便去将掌柜给叫了下来。

凌沐兮已在店里逛了起来,未几她便摇头,这些布料不管是成色,质地,没有一样是看得过去的。

一个约莫三四十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的双眼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锐利精光,上扬的眉梢彰显着他的自信。

“不知小姐是何来历?为何对我店内的布料评头论足?”

“我的身份不重要,布料成色不足,质地欠佳,我既然看见,自然要说出来,这对你而言可是好事。”

“何来的好事?”

男人还在打量着凌沐兮,对她的好奇不减反增。


凌书衍沉声点头,一扫之前的活泼开朗,反倒神情肃穆许多。

走出松林苑,凌沐兮仍想着心事。

虽说不能让凌书衍一下子看穿方仪和凌书臣的真面目,但让他有了谨慎的心思也没错,其他的就一步步来,方仪母子三人,装不了太久。

“司琴,去下人房提一壶茶来。”

“是,小姐。”

司琴不知凌沐兮要做什么,但还是提来了一壶温热的茶。

凌沐兮勾唇,声音刹那间冰冷了几分。

“是时候去给爹请安了。”

司琴愣在原地,直到凌沐兮走远才赶紧跟上。

她刚刚是听错了吗?凌沐兮要提着一壶下人喝的茶去给侯爷喝?

侯府书房。

凌则天低眉愁绪,他已经悉心陪伴和安慰方仪整整两日了,可方仪还是冷静不下来,朝他大吼大叫。

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都放下身段了,方仪为什么不能懂事一些?

凌书臣也是他的儿子,他就不难过了吗?他难过,谁来安慰他?

索性今日他便假借公务之事推辞不去芳菲苑,而来书房躲个清静。

听见敲门声时,凌则天烦不胜烦,还以为是方仪派人过来请他,哪能有好脸色?

“滚——”

凌沐兮神情分毫未变,她清清嗓子温柔地出声。

“爹,是我,沐兮。”

“沐兮?”凌则天惊讶,但还是让她进来。

凌沐兮将茶壶放在桌上,又拿起茶杯倒了茶,最后双手奉上。

“爹,这是女儿亲手为爹泡的一壶雪山冰片,爹快尝尝?”

凌沐兮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心里却冷如寒冰。

喝她亲手泡的茶?凌则天也配?

倘若不是凌则天纵容方仪母女,娘和姐姐不会死,兄长不会残疾,但凡最后凌则天顾念一丝父女情分,她前世也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她对方仪母女有恨,对凌则天这个助纣为虐之人难道就没有怨吗?

凌则天压根不知道凌沐兮的心思,本就心烦的他哪能敌得过女儿的温顺乖巧,当即笑着接过茶杯。

“还是你懂事,让爹安心,只是……”他又顿住了,“爹怎么没听说过这种茶名?”

这是她胡诌的,凌则天能听过才怪。

凌沐兮藏起眼底的坏心思,“爹,这样名贵的茶叶,侯府自是没有的,别处也没有,只有在王府才有。”

凌则天会意,“这是你从临南王府带来的?”

“是啊,才区区一两的茶叶,侯府中也只有爹才配享用。”

“不错,这才是爹的好女儿。”

三言两语凌沐兮就把凌则天哄得眉开眼笑。

凌则天轻轻抿了一口茶,神情惬意。

“果然是罕见的茶,舌尖虽蔓延着苦涩,仿若艰辛之苦,但细细回味,这甘甜却让人惊喜,好,真是好茶。”

若非凌沐兮能忍,她只怕要当场笑出声。

这茶能不苦吗?本来就是下人喝的茶,亏得凌则天搜肠刮肚想出这么一番说辞。

“爹,侯府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方姨娘怕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啊。”

凌沐兮一番话就让凌则天想起了方仪难看的脸色,他并不想回忆起来。

“书臣出事,她难过些也是常事。”

“是啊,方姨娘应是日日夜夜以泪洗面,面容枯槁,双眼无神。”

越说,凌则天就越烦躁。

“沐兮,你还没说你今日为何要寻我?”

“难道无事便不能来寻爹了吗?”凌沐兮倒也不再耽搁,立马说了来意。

“沐兮其实是来为爹分忧解难的。”

“哦?分忧解难?你分的是什么忧啊?”

凌沐兮哀叹,“侯府诸多复杂的事务一直都是方姨娘在打理,可她眼下深受打击,无暇再掌管家事,偌大的侯府又不能无人掌家。”


两人派了身边的丫鬟将刚买的东西送回院落,跟随桂嬷嬷一道去了喜林苑。

还没踏进厅堂,远远的她们便听见了一阵哭嚎声。

走近一看,见是府内的二小姐凌清柔正伏在老夫人的膝边哭着。

她的姨娘安氏是老夫人母族的人,故而老夫人一向对安姨娘和凌清柔极好,凡事也都会为她们打算。

“祖母,为何临南王府的赏花宴不邀清柔啊?长姐已经出嫁,我也马上就要相看婚事了,赏花宴上定是会有许多王公贵族,我要是去了,相看婚事也更容易了不是?”

安姨娘也抹了把泪,“赏花宴只邀各府的嫡小姐,都怪姨娘不好,没能为你挣一个锦绣前程,更不能为你相得一门好亲事。”

凌清柔的眼底划过一抹嫉恨,凌沐锦是侯府嫡长女,又有声势显赫的云家作为外祖家,故而她便能嫁给临南王言墨卿为正妃。

而她明明不比凌沐锦差,偏偏身为庶女,她的婚事便要比凌沐锦差上许多,她根本不甘心。

“好了,老身还活着,有老身在,就绝不会委屈了清柔的,都别哭了。”

余光瞥见凌沐兮和凌婉音,老夫人神色平平地让她们进来。

哪知一看到凌婉音,凌清柔哭得更凶了,“祖母,姨娘,若说赏花宴只邀嫡小姐,那三妹去了便去了,可凌婉音她一介孤女怎么也能去赴赏花宴?”

老夫人微恼,“清柔,老身都说过为你做主,你便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婉音和府中小姐皆不同,她的父亲可是为了救你们的父亲才死去的,她的父亲于侯府有恩,赏花宴,她当然去得。”

闻言,凌沐兮便明白了,看来老夫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凌婉音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不是孤女,平阳侯就是她的父亲,可是这些,她不能坦白于世,否则,她的处境就会和凌清柔一样。

不,甚至是比凌清柔更糟,毕竟凌清柔尚且有老夫人护着她。

“祖母突然把我和四妹妹叫到此处是有何吩咐?”

凌沐兮不想再听见凌清柔鬼哭狼嚎的哭声了,她只想赶紧走。

“沐兮啊,你的嫡姐已是临南世子妃,这赏花宴既是临南王府所办,都是一家人应当是不会太苛求的,明儿你便将清柔一块带去赏花宴,让她也见见世面,回来也好相看婚事。”

原来,老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凌沐兮佯装为难,“沐兮也想让二姐姐一道去临南王府,只是二姐姐没有请帖,终归不合规矩,还望祖母见谅。”

老夫人手一拍桌,“沐兮,临南王妃是你的亲姐姐,这样的小事,你与她说一声便是了,你如此推三阻四,难不成存心要与我这个老婆子作对?”

老夫人摆明了是要站在凌清柔那边,凌沐兮的心往下沉了几分。

“那……沐兮不敢违背祖母之意,明日且让二姐姐随我们一道去往临南王府,我自会与嫡姐说一声,只是……”

老夫人一眼看穿她的担忧和疑虑,冷哼了一声。

“这才像样,你放心,出了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这就是凌沐兮想要的承诺。

凌清柔想去就去,到时候惹出了乱子,可别指望着她会收拾烂摊子。

翌日。

整整齐齐的三辆马车停在平阳侯府。

按照规矩,凌沐兮身为侯府嫡女理应坐最前头的马车,可当凌清柔来到府门口,她便吵着闹着要坐在最前头。

凌沐兮皱眉,“二姐姐,嫡庶尊卑分明,你为何要同我争抢这第一辆马车?”

“嘁,少用嫡庶那一套来诓我。”凌清柔不以为然,“凌沐兮,长幼还有序呢,我比你年长,你既唤我一声姐姐,这第一辆马车,我也是坐得的。”

费了些时候精心妆扮的凌婉音这才赶了过来,刚到片刻,她便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凌婉音二话不说就站在了凌沐兮的这一边。

“二姐姐,临南王妃可是三姐姐的嫡姐,若是让她得知你欺负三姐姐,临南王妃没准便要将你逐出府去。”

凌婉音得意洋洋,“况且二姐姐可别忘了,你连请帖都没有,现在得罪三姐姐,你还指望谁去跟临南王妃说好话?”

凌清柔怒瞪了凌婉音一眼,“再如何这也是我们侯府姊妹间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何事?”

凌婉音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凌清柔的话,到底还是刺痛了她。

凌沐兮适时开口,“二姐姐,你当真想要乘坐第一辆马车吗?”

该说不说,凌婉音的话的确戳中了凌清柔的命门,她不情不愿地摇头。

“算了,这第一辆马车未必好,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危险的可是坐在其中的人呢。”

凌清柔仰着头,趾高气扬地上了第二辆马车。

对于凌婉音站在她这边的事,凌沐兮并不觉得意外,她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凌婉音,随即提起裙摆上了第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都坐了人,凌婉音再愤懑也只得默默上了最后一辆马车。

平阳侯府的马车缓缓驶到临南王府。

马车停稳,凌沐兮率先下了马车。

凌沐锦早就派人等候在王府门口,一个面容和善的嬷嬷朝凌沐兮走来。

“三小姐,王妃命奴婢一早在此等候,说是小姐一到府门口就让奴婢引小姐进去,小姐,王妃等着和小姐一叙呢。”

凌沐兮的心一软,算算时日,自从凌沐锦出嫁后,姐妹俩便再没见过。

再算上前世,凌沐锦生产一尸两命后的时日,她和凌沐锦当真许久未见。

“有劳嬷嬷带路。”

嬷嬷嘴角带笑,“三小姐哪里话,请随奴婢来。”

凌沐兮刚要迈步,身后却传来凌清柔的声音。

“等等。”

凌清柔提着裙子快步走到凌沐兮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就这么走了,那我可怎么进临南王府?”

凌沐兮同样小声回应,“二姐姐,你没有请帖是进不去王府的,我现在走了也是为了去见王妃,我若不去跟她说一声,你如何能进去?”


两个衙役仔细地辨别地契文书,又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他们的心里有了数。

“小姐,你的地契文书才是真的。”

唐掌柜傻眼了,“这怎么可能?两位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的文书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瞧,这儿还有官府的印章呢。”

其中一个衙役嗤笑,“这个印章哪儿是官府的印章,不过是人依葫芦画瓢用朱砂笔画上去的。”

唐掌柜还是想不明白,凌沐兮似笑非笑地提醒了他一句。

“官爷的意思是,你被人骗了,也不知道是谁用假造的地契文书就骗走了你的银两,我要是你,现在就不丢人现眼而是立马去找当初卖你店铺的人算账。”

唐掌柜陷入了沉思,尽管证据摆在了明面上,他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

“可是,侯府的人会是骗子?”

凌沐兮轻哂,“那还真说不准呢,不过我进门时你就好奇我的身份,忘了告诉你了。”

“我就是平阳侯府的三小姐,凌沐兮。”

唐掌柜很震惊,但他突然想明白了,难怪他刚刚说完那样一番话后会招致一顿毒打。

敢情……他色胆包天地惦记上了侯府千金的贴身丫鬟。

他吓得脸色惨白,“凌,凌三小姐,是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小姐,还请三小姐不要跟草民计较。”

两位衙役一看此处再没他们的事,果断离开了店铺。

真的是,外面天气好,断什么案子啊,就该晒着太阳喝杯茶……

唐掌柜还忍不住赔礼道歉,“凌三小姐,草民真的知错了,求三小姐给草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凌沐兮眉梢微扬,略一迟疑,半带轻笑开口。

“我呢,也不是将人赶尽杀绝的人。”

唐掌柜惶恐点着头,卑躬屈膝的样子和一开始大相径庭。

“三小姐请说,草民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小姐就给你一个机会,事办得好了,本小姐就既往不咎,不怪罪你。”

眉峰微蹙,不语更甚言语。

唐掌柜立马上道,“三小姐放心,草民若是搞砸了一切,不用三小姐开口,草民自会收拾东西滚出京城。”

“这就好,你也看到了,这店铺本是我母亲的陪嫁,府中姨娘惦记,才伪造地契卖给你,从你这儿捞走了一笔银钱。”

方仪也就只对这一家店铺这样干,想来,应是她某一次突然急缺银钱才出此下策的。

“三小姐继续说。”

唐掌柜擦了擦额头,心里暗道,早就听闻大户人家是非多,如今一看,传闻诚不欺人。

“你去跟她说,有人看上了这家店铺,却发现地契文书是假的,你就威胁她,除非给你银钱,否则,你就将她伪造地契文书的事情捅出去。”

“是,三小姐,草民记住了,只是,草民该要多少银钱?”

凌沐兮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想要多少,你就要多少。”

她话音一转,“只是,本小姐不想再在京城看见你,银钱是你的,拿到银钱,你就给本小姐滚得远远的。”

凌沐兮并不打算用唐掌柜这样的人。

唐掌柜十分欣喜,钱是他的!钱竟然是他的!

“是是是,三小姐放心,草民一定不再出现在三小姐的眼前。”

拿到了钱,留不留在京城还重要吗?

凌沐兮转身离开了店铺,她很清楚,像唐掌柜这样的人,一旦有利可图,他只会狮子大开口,狠狠咬下方仪的一块肉……

她真的,有点期待了呢。

——

“你说什么?”

方仪眼角突突,她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不然,一个市井百姓也敢威胁她?


“婉音莫怕,有朕在。”百里明曜沉声道,“这个毒妇胆敢辱骂朕,来人,将这个毒妇的四肢砍去,做成人髭。”

凌沐兮目眦欲裂,人髭,何其残忍!

她想逃却根本敌不过这么多人,双手双脚被人死死压住,另有一人拿起砍刀,霎时挥刀砍断了她的四肢。

“啊!”

鲜血喷涌而出,剧痛让凌沐兮脸色狰狞,她疼得就要晕厥过去,却又只能清醒着承受痛苦。

她的手,还有她的脚……

宫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将凌沐兮装入其中。

尽管百般痛楚,她依旧瞪着面前的凌婉音和百里明曜,充满恨意的双眼流出了一行血泪。

“呀!”凌婉音故作害怕,往百里明曜的身旁靠近了几分,“皇上,姐姐她居然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盯着臣妾,臣妾害怕。”

“来人,给朕剜去她的双目。”

锋利的匕首戳进她的双目,凌沐兮遭受着万般折磨,她疼到嘶喊不出声,却恨不得立刻死去。

偏偏,她看不见眼前的仇人,却还能听到凌婉音志得意满的声音——

“姐姐,你的母亲是被我娘下毒谋害的,你兄长断臂和你长姐难产亦是我与娘亲的手笔,你不该抢我的东西,你就安心去死吧。”

母亲!长姐!兄长!

凌沐兮恨意不绝,她只恨不得能够手刃仇敌,杀了百里明曜和凌婉音,为自己,为娘亲,为长姐和兄长,为云家上下报仇!

若能重来,她再不会轻信小人,再不会被算计到死……

带着满腔不甘和恨意,凌沐兮血尽而亡。

——

闷热的天似要将人封锁在蒸笼中,蒸干所有精气神。

小院之中。

一位身穿浅白色轻衫,外搭荷绿色罩衫的女子正慵懒地坐在树荫下的藤椅上,一双骨节分明纤细无比的手轻轻摇着蒲扇。

她的唇瓣不点即红,眉梢不染即青,额间的花钿为她添了几分神韵,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是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小姐,齐王殿下派人送来了请帖,邀你去坠月湖赏荷。”

丫鬟司琴说着就补了一句,“要是小姐没什么异议的话,那奴婢就照常去回话,说小姐会准时去赴约的。”

“等等。”

蒲扇停止了摇动,女子坐直身子。

“派人去回齐王,就说我中了暑气,不便赴约。”

“啊?”

“啊什么啊,快去。”

司琴一头雾水,但也转身去回复了,心里却直犯着嘀咕。

自家小姐往日里不是总爱眼巴巴地凑到齐王面前去吗?哪怕齐王没有任何表示,自家小姐也都乐此不疲。

只是自从几日前小姐落了水,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不再过问四小姐和齐王的事情,整日里不是在看书插花就是在弹琴作画……

真是奇怪。

凌沐兮盯着司琴的背影摇了摇头,直到此时此刻,她都还有些恍惚。

她本来已经死了,再睁眼却回到了自己十四岁那年失足落水之时。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母亲和长姐还没被毒害,兄长也还身体健全,云家也尚未出事,就连司琴也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凌沐兮攥紧拳头,她要让百里明曜和凌婉音血债血偿,这一世,就让他们尝尝被人处处算计的滋味。

正想着,一道俏丽明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凌沐兮的面前,来人着一身淡黄色衣裙,跑动起来裙摆飞扬。

她的脸上也扬起明媚的笑,若非已知晓这一切都是她佯装的,凌沐兮还真不知凌婉音这一张惹人怜爱的脸皮下藏着怎样恶毒的心思。

看见凌沐兮那绝美的容颜,凌婉音眼底闪过一抹嫉恨,却又很快藏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在此处?”

“天儿热,避暑。”

凌沐兮言简意赅,凌婉音却有些诧异,以往看见她,凌沐兮不是都要热切地与她说好些话吗?怎么今日的凌沐兮如此冷淡。

她心生狐疑,决心再试探几分。

“姐姐,齐王殿下派人来邀你去赏荷?你怎么让丫鬟回绝了齐王殿下?殿下一番好意,姐姐要是不去,怕是会给齐王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

往常她这般说,凌沐兮指定就去了。

但——

凌沐兮微微抬头,压下心底的恨意,眼底的冰冷稍纵即逝。

“妹妹若是想去赏荷那便去吧,我前几日刚落了水,身子不适,不便走动。”

“况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齐王殿下钟意的人是妹妹你,我也想清楚了,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放手成全你们。”

“往后,我便不会再纠缠齐王殿下,妹妹也无需再拿我当借口,想去找齐王便自己去吧。”

哪知一听这话,凌婉音便急了。

“姐姐,你这是听谁说的?京城素来多谣传,齐王殿下分明喜欢的人是姐姐,姐姐待我这样好,我不会忘了恩情,做出跟姐姐争抢夫婿的无耻行径。”

这话,凌沐兮可半个字都不信,无耻又如何?凌婉音照做不误。

齐王便是百里明曜,他和凌婉音只怕早就暗通款曲,但为了云家的兵权,他不得不来算计她,想要娶她。

偏生他还想落下好的名声,就让凌婉音成日在她耳边念叨齐王有多好,使得前世的她一度迷恋上了齐王。

世人只知是她胡搅蛮缠,逼迫齐王娶她,殊不知这都是百里明曜暗中设下的圈套。

“妹妹,我没有听谁说,而是自己想明白了,齐王不喜我,我再如何上赶着讨他欢喜都是无用的,还不如洒脱地放手。”

“不行!”

凌沐兮讶异地看向凌婉音,“我不再喜欢齐王,怎么妹妹反倒十分不情愿?”

“我,我……”凌婉音有些着急,她总不能说凌沐兮不喜欢齐王,他们就没法算计她了吧?

情急之下她忙道,“我只是觉得,齐王丰神俊朗,又温和儒雅,是京城诸多小姐都迷恋的人,姐姐要是错过了这样上乘的夫婿,我会为姐姐感到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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