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喜沈从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怯春归:半缘离思,半缘君元喜沈从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梦醉浮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旭日东升,枢密院后衙。荣顺将纪老夫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冬日的空气凛冽干净,纪明寒穿着一件玄色骑马服,窄袖束在银色护甲里,手中正舞着一杆长枪。枪舞如龙,横扫卷起一股劲风。院门口,一位身着禁军服饰的青年自门外过,随即又折返回来。他诧异地看着在院子里晨练的纪明寒,道:“我没看错吧,你今日不是大婚吗?这会儿你不去接亲,在这干什么?”纪明寒收回长枪,接过下属手中的汗巾。他指骨修长,线条流畅。他将长枪顺势放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漫不经心地擦着额头和脖颈上的汗。“你不是被你祖父贬去守城门了吗?来枢密院干什么?”青年耸耸肩:“来拿球,温衡约了东昌伯家的小公子蹴鞠,跟我借球。”“跟你借?他家是连个球都买不起了吗?”纪明寒将帕子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眼皮都没...
《怯春归:半缘离思,半缘君元喜沈从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旭日东升,枢密院后衙。
荣顺将纪老夫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冬日的空气凛冽干净,纪明寒穿着一件玄色骑马服,窄袖束在银色护甲里,手中正舞着一杆长枪。枪舞如龙,横扫卷起一股劲风。
院门口,一位身着禁军服饰的青年自门外过,随即又折返回来。
他诧异地看着在院子里晨练的纪明寒,道:“我没看错吧,你今日不是大婚吗?这会儿你不去接亲,在这干什么?”
纪明寒收回长枪,接过下属手中的汗巾。他指骨修长,线条流畅。他将长枪顺势放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漫不经心地擦着额头和脖颈上的汗。
“你不是被你祖父贬去守城门了吗?来枢密院干什么?”
青年耸耸肩:“来拿球,温衡约了东昌伯家的小公子蹴鞠,跟我借球。”
“跟你借?他家是连个球都买不起了吗?”纪明寒将帕子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手拿起桌上的青花瓷壶,大口饮了起来。
青年得意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那球是找了老师傅专门给做的。用的是上好的皮革,手艺好到看不出半点针脚。踢起来脚感不一样!”
“是吗?”
“当然。”
这青年就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魏时英。
魏时英瞄了一眼臊眉耷眼站在一旁的小厮,眯眼看纪明寒:“你别转移话题,太师府办喜事,半个盛京的贵客都去了,你个正主躲在这里说不过去吧。”
纪明寒睨了他一眼,锐利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意兴阑珊,随即转头朝着正厅走了。
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话:“守好你的城门,别人事,少管。”
魏时英挑眉,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人。
魏时英比纪明寒小两岁,两人相交多年,早已熟悉彼此的脾气秉性,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一个敢和老子在朝堂上叫板的,除了他,整个大晋怕是没第二个。
魏时英不禁同情起纪太师,摇着头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也走了。
荣顺站在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仰天长叹。
话说另一边。
纪明觉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到了沈家。
沈从之虽然很意外,但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毕竟自己连女儿都是假的,还在乎纪家谁来迎亲呢。因此,能省的流程全都省了。
苏乔倒也乐得清静。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轿夫一声嘹亮的呐喊,队伍缓缓离开了沈家的大门。
沈从之站在门外石阶上,身后立着沈柏舟。两人神色各异,各怀心思。门内站着一排奴仆,面上没丝毫喜庆的氛围,仿佛这场盛大的庆典与他们毫不相干。
队伍在巷口拐了个弯,沈从之长舒一口气,仿佛终于丢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他转身袖袍一挥,冷声道:“关门。”
花轿内的苏乔正身穿繁琐的婚服,戴着沉重的头冠,人却早已饥肠辘辘。
她掀开盖头,挑起花轿门帘一角向外看去。
高大挺拔的男人胸前挂着红绸,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却没有穿喜服。锣鼓手,轿夫,加上送嫁的丫鬟,抬嫁妆的小厮,浩浩荡荡的队伍目测也有百十号人。
苏乔挑眉,缓缓放下了轿帘。
看来是没机会逃跑了。不过,这迎亲的队伍怎么也透着古怪?
心下正疑惑,却听一声嘶鸣,人群顿时陷入了慌乱。
一架马车受了惊,马匹突然冲向了迎亲的队伍。马夫勒着缰绳,但仍无法制服受惊的马匹。队伍被冲散,花轿来回摇晃,啪的一声,麻绳断裂,花轿重重坠地。
苏乔被颠地发懵,慌忙伸手去扶歪掉的花冠。轿帘却被人一把拉开。
男人蒙着面,一只有力的大手拉着苏乔就往外拽。
苏乔下意识反抗,奈何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苏乔只得踉跄着跟在男人身后。
“都不要慌!徐秦,去制住那马!”纪明觉勒马,对着徐秦喊道。
他原本是上过战场的人,尸山血海里拼杀过。制服一匹烈马于他来说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但是如今,能骑上马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徐秦领命,抽出佩刀就朝着受惊的马匹而去。
纪明觉看向花轿,就见新娘正被一个蒙面的男人拖拽着往一旁的巷子里钻。
他拧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既然明知这女人是太子送来的奸细,或许真让她这么被劫走,对纪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小二已经被京城的贵女圈子嘲笑了这么久,如果这次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了新妇,指不定又要被人怎么编排。
不再犹豫,纪明觉反手取过身边小厮抱着的弓箭,从箭盒里抽了一支羽箭。搭弓瞄准了蒙面男人。原本无比熟稔的动作,如今却有些生疏起来。
嗖的一声,羽箭狠狠刺入了男人左侧肩胛骨。纪明觉放下微微发抖的手臂,终究还是射偏了。
男人隔着人群望向纪明觉,随手扔出几枚霹雳弹。
爆鸣声响起,人群四散奔逃。
苏乔被男人拉着一路向着巷子里面逃。小巷子四通八达,越往里,人越少。男人脚步逐渐虚浮,抓着她的手也渐渐没了力道。
扑通一声,男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就不再动弹了。
不会吧?死了?苏乔一惊,忙上前查验,发现男人只是失血过多,暂时陷入了昏迷。
她四下张望,发现并没有人追来。方才脱力跌坐到地上。
苏乔拉下男人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俊秀年轻的脸来。
这该不会是原主的情哥哥吧?
长得倒是不错,只不过可惜,江家的女儿已经死了。而她,也并不打算跟任何人牵扯不清。
苏乔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发现并不致命,也不再耽搁,决定趁机摆脱困境。
她脱下繁琐的婚服,摘掉了沉重的头冠。犹豫了片刻,她扒掉了男人外衣,虽然沾着血,但也比冻死强。
“啪嗒”一块玉佩从男人衣衫里掉落,通体莹润的双鱼佩,鎏金的流苏,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苏乔捡起来,顺手揣进了怀里。
她将婚服盖在男人身上,从花冠上拽下了几枚珍珠,转身就跑出了巷子。
南安郡王问:“哦?那好什么?”
苏乔瞥了他一眼,腹诽道:谁说我不好这个。结果转头就听到纪明寒说:“好吃的。”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苏乔登时红脸了,咬牙瞪向纪明寒。
“好好好,今夜一定让弟妹,吃饱,吃好!”南安郡王笑着抚掌,身着华丽舞裙的舞娘入场,冬狩夜宴才正式开场。
……
归家已是深夜,苏乔扶着醉酒的纪明寒回房。
纪明寒今夜饮了很多酒,走路都有些不稳。苏乔艰难地将人送到床上,自己也累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喜乐蹑手蹑脚地凑过来,问:“二少夫人可要洗漱?”
苏乔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纪明寒,强撑着坐起身来。
摸着满是土腥味的头发,苏乔轻声对喜乐道:“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哎。”
喜乐轻声退出。片刻,丫头们提着热水鱼贯进入浴房。浴房与内室相连,以纱幔做隔。
苏乔屏退众人,确定纪明寒已经睡熟,打帘进了浴室。
地龙烧的很旺,室内并不觉冷。
苏乔褪了衣物,轻手轻脚地钻进了浴桶。
她散下头发,将整个人埋进浴桶。热气氤氲,苏乔靠在浴桶边,长长地舒了口气。
幽暗的室内,纪明寒缓缓睁开眼眸,一双眸子异常清明。浴室传来哗哗地沥水声,纪明寒偏过头,正看到纱幔上映照的窈窕身影。
昏烛罗帐美人影,纪明寒心底却异常清醒。
西郊围场是皇家猎场,猎场里圈养的不仅有野猪,麋鹿,还有狼和棕熊,所以在听闻她被郑姝逼进林子之后,他即刻就纵马前去寻她。原以为她会慌张无措,可没想到,她不仅镇定地跟狼对峙,甚至凭一己之力救下了七皇子。七皇子腿上的伤,她处理的很好,这种手法绝不是随便读几本医书可以做到的。
她,真的是江流萤吗?
苏乔没敢耽误太久,只草草洗漱了一下,就出了浴室。
她穿了一件柔软的棉布中衣,披着灰鼠皮大氅,坐在炭盆前晾头发。
她将头发偏置胸前,用丝绸帕子细细擦了,随后用木梳梳理,最后拿了木犀油涂抹发烧。一通操作下来已经去了小半个时辰。
苏乔轻手轻脚摸到床榻边。
纪明寒的双脚仍搭在床沿,身上什么都没盖。
好歹今天纪明寒也算救了她,这样把他扔着是不是不太好?
犹豫了片刻,苏乔缓缓蹲下身,开始给纪明寒脱鞋。战靴扔在地上,发出两声闷响。苏乔站在床上,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人往床上拽。
一边拽一边吐槽,这一个个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终于将人挪上床,苏乔又看向他身上的护甲。穿着这么硬的东西睡觉,应该会硌得慌吧?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苏乔开始卸他身上的护甲和腰带。
少女纤柔的手掌在男人腰间来回摩挲,半晌才终于摸到腰带的带扣。但带扣被他压在身下,苏乔双手环着他的腰才勉强够到。
苏乔趴在纪明寒身上,带着馨香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扫过男人手背。纪明寒压下心底升起的异样,暗自咬了咬牙。
沉重的护甲被扔在地上,苏乔的鼻尖已经起了一层细汗。
她将被子搭在纪明寒身上,自己则躺到另一边。
两人中间仿佛隔了一个太平洋的距离。
……
时值岁暮,正旦大朝会在即。诸州奏使入京,皇城司携领禁军奉命维稳。
她不着痕迹地向外挪了挪。
纪明寒侧目看向她,嘴里噙着意味不明笑。
“就这么想圆房?还让老太太来堵我?”
苏乔诧异转头,正撞上纪明寒满含戏谑的眸子,顿时头皮发麻。
苏乔举起双手,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苍天明鉴,她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烛光透过珠帘,打在塌前并蒂莲绢素屏风上,映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纪明寒很高,苏乔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可苏乔不喜欢仰视别人。
但此刻,她不能退缩。退缩就意味着心虚。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有暗流涌动。
纪明寒目光下移,划过少女纤细莹润的脖颈,最终定在了那略显平坦的胸前。眉头微蹙,冷不丁地呢喃了一句:“好像是没长好。”
苏乔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这是一个读了圣贤书的朝廷命官能说的话吗?
深吸一口气,苏乔咬牙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实在抱歉,没有您的红衣美人身材好,让纪大人失望了。”
纪明寒微愣,半晌才想起苏乔口中的红衣美人是谁。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纪明寒笑道:“她身材好不好,干我何事?左右你才是我的正头娘子。”
他凑近苏乔,嗓音暧昧:“天色已晚,夫人,不如我们早些安置吧。”
安置?安置什么?
苏乔眼睫微颤,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和煦的笑容也有了一丝皲裂:“我,我还不困。”
纪明寒一把捞过她,笑意散漫:“不困就不困,你躲什么?”
“我没躲。”
“没躲?那你手里藏着的又是什么?”
纪明寒盯着她,语调随意。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挑开了她紧攥成拳的指缝。
他力气出奇大。在一个成年男性面前,苏乔就像是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只挣扎了一下,藏在手里的发钗被取走了。
纪明寒拿在手里把玩着那只做工并不精细的银钗,侧眸瞥向她的头顶。银钗与她头上戴的正是一套。想来沈从之也是不会给她准备什么好东西的。
把玩了片刻,纪明寒顺手将发钗簪到苏乔的发髻上,笑道:
“一根破簪子,至于这么宝贝?还是说……你打算用它做点别的什么?”
苏乔心下一凛,吃不准他的态度,索性紧抿着唇一言未发。
良久,仿佛是终于失去了兴趣,纪明寒缓缓松开手,意兴阑珊地往内室去了。
房门被锁,自然是没有热水洗漱。纪明寒和衣躺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很快就没了动静。
苏乔蹙眉看向内室,又瞄了一眼一旁空荡荡的矮榻,一时犯了难。
“还杵在那里干嘛?是准备彻夜面壁思过不成?”
室内传来纪明寒语气轻慢的调侃。
苏乔一噎。思过?她有什么过错要反思?倒是他,先前才说要她大大方方做自己,这就又开始无事生非。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苏乔眼眸微眯,暗暗咬牙。甩了甩被攥的生疼的手腕,抬脚进了内室。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被角被牵动。背对苏乔的纪明寒掀了掀眼皮,又缓缓合上,很快就发出了轻浅的呼吸声。
睡着了?
苏乔回头瞥了一眼,入眼却只有男人宽阔挺拔的后背。
床很大,苏乔躺在尽量远离纪明寒的地方。可奈何被子只有这么大,苏乔只能堪堪搭了个被角。
一个人睡惯了,安全领域中突然多出了个人,任谁都无法放松下来。
人人都道是他率军救出了兵败被俘的纪明觉,但只有他知道,若不是纪明觉在最后关头拼死将他扔上马背,那个兵败被俘的人就会是他。
再次睁开眼,纪明寒的眼底已经一片冰凉。
月光凉凉地投进格窗,温香暖帐仍解不了这一室的寒凉。
……
腊月十二三,盛京又下了一场雪。
苏乔因着大姨妈造访连着萎靡了几日。连纪夫人都瞧出了端倪。
她前些日子就听闻老太太往溪山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第二日便听赵妈妈前来汇报俩人圆房的事。虽然才在人前留了话头,但听到这消息纪夫人总觉得松了口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了。
可这两日眼瞅着二儿媳愈发萎靡的样子,心里又不禁担忧起来。那丫头看着就身子弱,儿子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怕是经不起那般折腾。
因此早饭后,她单独留了儿子谈话。
纪夫人酝酿了好久,方才开口问道:“我看雁秋近来起色不大好,可是累着了?”
纪明寒自然知晓因由,也听出了自家老娘话外之意,但仍装出一副不大明白的样子,无辜反问道:“有吗?”
纪夫人语气一凝,心里莫名就窜出一股火:“自家媳妇儿自己不心疼,还指望人家吗!你媳妇儿都萎了好几天了,你一点儿没发现?”
纪明寒嘴角含笑,姿态闲适地坐着,手掌搭在桌子上,摩挲着白釉茶盏:“儿子年底衙门事多,娘就替儿子多疼疼媳妇儿吧,那丫头嘴馋,兴许您多赏赐些好吃的,她就好了呢。”
纪夫人斜了他一眼,她就不该多余问他。挥了挥手将人往外赶。
临出门,纪明寒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扭过头对纪夫人道:“对了,后日南安郡王在西郊猎场冬狩,邀我携内眷出席,她应该没有骑马装,劳娘找了裁缝给做两套新的。”
纪夫人诧异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这臭小子也会在意这些小事了。
然而对于儿子安排的事,纪夫人还是上了心的。
未至午时,钱妈妈便引着一众丫头来了溪山苑。
赵妈妈道:“夫人新得了几匹云锦,让奴婢送过来给二少夫人挑挑。”
“可前日,娘不是刚让人做了两套过年的冬衣,怎的今日又要做?”苏乔不解地问。
赵妈妈笑道:“还不是二爷,说是后日南安郡王冬狩,下帖子邀了关系好的一众好友。二爷今早特意请了夫人着人给您新裁两身骑马装。说是要带您出去散散心。”
散心?苏乔有些诧异,纪明寒会这么好心?
压下疑惑,苏乔又问:“妈妈说后日,那今日做来得及吗?”
裁缝张娘子笑道:“来得及来得及,咱们十几位裁缝娘子,做两件衣裳有什么难的。夫人说了,别的活儿可以先放放,先紧着二少夫人的做。”
她笑得很开心,白白胖胖的圆脸上,一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苏乔对张娘子笑道:“那就有劳娘子们了。”
“二少夫人说的哪里话,能伺候您可是咱们得福分。”
苏乔浅笑,手指点过丫头们怀里抱着的布匹,最终选了一匹仙鹤纹澜庭香云纱的料子和一匹云纹海棠花缎。
张娘子笑赞道:“二少夫人果真好眼光。这两批料子色彩素雅,花纹细腻,用来做骑马装最是适合。”
说罢就指挥其他娘子开始给苏乔量尺寸。
说笑间,马蹄声传来。迎面跑来一位身骑白马的红衣女子。女子背负弓箭,手持长鞭,一副飒飒女将军的既视感。
白马一声嘶鸣,女子勒马站定在二人面前。
“你就是沈雁秋?”女子声音冷冽,神色倨傲地睨着苏乔。
苏乔眉梢微动,闻出了点来者不善的意味。
齐娉婷一夹马肚,往前两步,横在了苏乔前面。
“郑姑娘,多日不见骑射更精进了,不知姑娘今日可猎到什么好东西?”
郑姝道:“也没什么,不过三四只兔子和两只猞猁狲罢了。”
“那可真是不得了,太子殿下若得知,必定会赞赏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苏乔听出来了,齐娉婷在是在警告她,这是太子的局,劝她不要没事儿找事。
但郑姝却好像没听懂:“魏家嫂嫂何必紧张,我不过是听闻纪家二哥娶了新嫂嫂,过来打个招呼。”
郑姝打马向前,绕过齐娉婷,上下打量着苏乔,良久才开口道:“倒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只不过,光好看有什么用。”
她美目一转,扬鞭指着草场,又道:“”嫂嫂既然下了场,不如咱们比一场。”
苏乔盯着郑姝,立刻脑补出一出痴情少女暗恋已婚男,登门撕原配的戏码。顿了顿道:“可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就凭我想。”
话音刚落,郑姝就扬起手中的马鞭冲着苏乔身下的白马狠狠挥下。
猝不及防间,白马一阵嘶鸣,瞬间冲了出去。苏乔紧抓缰绳,才堪堪稳住身形,没被甩飞出去。
嘴角露出一抹讥讽,郑姝也扬鞭追了出去。
齐娉婷暗道一声糟糕,对着一旁侍卫喊道:“快去通知纪大人,就说她夫人出事了。”侍卫领命,翻身上马,冲着林间而去。
齐娉婷神色焦急,即刻勒马,朝着二人奔去。
苏乔勒着缰绳,双腿紧夹马腹,身体前倾,尽量去安抚受惊的马。待跑出一段距离后,母马才逐渐被安抚,奔跑速度也慢了下来。
苏乔勒马回身,刚想对着郑姝破口大骂,就瞧见郑姝已经对着她举起了弓箭。箭尖闪着寒芒,对准了苏乔。
艹,真是个疯子。
苏乔心口憋着一口气,虽然她赌定这女人不敢射杀她,但难保不会再惊了马。对峙持续了片刻,苏乔回头看了一眼树林,最终打马钻进了林子。
西郊猎场围着很大一片山林,林子里的囤着未化的积雪。凛冬的寒阳穿过光秃秃的树枝投射过来,苏乔勉强能够辨别方向。
现在是午时刚过,太阳在偏西的方向,那么背着太阳就是东北方。所以只要她一直沿着东北方走,肯定能遇到狩猎的队伍,再不济也能绕过那疯女人回到营地。
不过这女人到底什么情况,这无缘无故的敌意冲谁啊?
莫不是纪明寒的风流债?呵,就那种臭脾气居然还有人喜欢。不过也没准儿,谁让人家长了张好看的脸呢。少女嘛,大多是钟情于美色的。
苏乔撇了撇嘴,骑着马缓慢地在林子里穿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树影重重。苏乔打马在林子里走了好久,却连支队伍耳朵影子都没瞧见。
突然,前方冲出一个影子,呼呼啦啦就朝着苏乔滚了过来。
苏乔以为是什么动物,拉着缰绳就往后撤。
圆球咚的一声撞到一棵树上,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嚎。
竟是个人。
那人穿着内侍的衣服,抱着腿哀嚎了一会儿,就渐渐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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