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泽高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十五日旅人小泽高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红心李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的目光似乎透过高泽再看着谁,随后起身转向那片寂静的海:“你和他真的很像,为了一个真相不顾生死。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愿意为了友情牺牲一点吗?”“当然!您,真的愿意借创世镜给我?”高泽没料到,倒是有些惊讶,“可我也没有说那些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故事。您为何答应帮我?”少年听到这几个词忍不住笑出声:“那小丫头说我爱听的故事?我帮人皆是因其救人之心真诚,你若还真的编造出一个令我满意的故事,我反倒是会看轻你。眼下,看你说得光明磊落,字字句句又是出自肺腑,我又有何理由不帮你?”“多谢仙人。”“怎么还叫上仙人了?我这不过是个失去记忆的孤魂野鬼,他们叫我天齐君。”“你就是天齐君?”趁着高泽惊讶之际,少年从怀中掏出面手掌大的铜镜,那道光忽然闪过...
《十五日旅人小泽高泽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少年的目光似乎透过高泽再看着谁,随后起身转向那片寂静的海:“你和他真的很像,为了一个真相不顾生死。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愿意为了友情牺牲一点吗?”
“当然!您,真的愿意借创世镜给我?”高泽没料到,倒是有些惊讶,“可我也没有说那些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故事。您为何答应帮我?”
少年听到这几个词忍不住笑出声:“那小丫头说我爱听的故事?我帮人皆是因其救人之心真诚,你若还真的编造出一个令我满意的故事,我反倒是会看轻你。眼下,看你说得光明磊落,字字句句又是出自肺腑,我又有何理由不帮你?”
“多谢仙人。”
“怎么还叫上仙人了?我这不过是个失去记忆的孤魂野鬼,他们叫我天齐君。”
“你就是天齐君?”
趁着高泽惊讶之际,少年从怀中掏出面手掌大的铜镜,那道光忽然闪过他的眼睛。
在那一刹那,高泽失去了意识,仿佛突然间倒卧在一张由棉花制成的席梦思床垫上。
少年在他耳边说道:“凡他所遇,皆可所见。记忆追溯,命运相连。”
世人皆知泰山王的海底有一时间缝隙,却不知这由灵魂真诚所铸的创世镜的威力。
记忆,从不欺骗。其实你错了,记忆其实充满着欺骗。——《丑闻》
那是一个雨夜,台风登陆Z城沿海,楼下两臂粗的香樟都被拦腰折断。这注定不是个普通的台风夜,没有人会选在这样的雨夜出门,乌云密布的天际,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仿佛狰狞的大嘴,欲将世界吞噬。
季末缩着身子蹲在落地窗前看着天空忽明忽暗。
“末末,吃饭了。”
一道闪电经过,利用创世镜而来的高泽,此刻清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季末那如同山峰般巍峨的身姿。凭借上次变成蜥蜴的经历,他肯定这次又化身为某种小动物了。
“走吧,老鬼。”
老鬼?他竟然成了季末家的那只老鳄龟?这天齐君未免也太不靠谱。
二十年前,它仅仅是一只拳头大小的小乌龟,步伐相较于后来显得更为矫健和迅速。而十年前的季末,一身蓝色校服瘦长的身形,看上去弱不禁风,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妈妈,爸爸今天也加班吗?”季末指了指电视,“电视上说,今天台风登陆,外面很危险。”
外头电闪雷鸣,路边的树左右剧烈晃动着,他多少有些担心。
“你爸说,今晚要你和大伯谈生意得晚点回。”梁洁放下手中的菜,俯身细心地为他整理衣领,“对了,待会大伯母会把你晓晴妹妹也接过来住。”
“台风天,晓晴妹妹他们……”这确实不合逻辑,没有人会选在台风天串门的。
高泽在客厅中悠闲地踱步,二十年前的老鬼并不总是被关在笼子里。同样,在二十年前,梁洁的目光并不显得那么冷漠,她望向季末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大概过了一会儿,大伯母果真带着季晓晴来拜访,外头风雨交加,这样的天气他们还是坚持过来住。季晓晴身着的背带牛仔短裙已被雨水浸湿,深蓝色的布料仍在滴水。
大伯母擦着脸上滴下的雨水,好在身上是干的:“弟妹,我本来是给你带了个西瓜。谁知道,这风那么大,把我这自行车吹倒了,西瓜还碎了一地,哎……”
“大嫂,你这太客气了,这遭罪的天气,快进屋换身衣服。晓晴,你也快进来!”
村子里的人似乎对于这外来的小孩有些好奇,毕竟城里来的孩子一眼就能认出来,秀气的模样整洁成套的衣服,没有泥巴的小白鞋,和村子里那些满山满河跑来跑去的本地孩子可不一样。
“小娃娃,来找谁的?你爸爸妈妈呢?”
高泽虽不记得瓜大叔的名字,但那口音和语调却记得一清二楚。印象中,他分明有怪兽般高大强壮的身材,抓着扁担追人吓人的很。可今日再看,他眉目间分明透着淳朴的善意。
季末看向那个瓜田里晒得黝黑的大叔,他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极浓的乡音,应该是高家村的本地人。他松了一口气,其实一路上他都不敢熟睡,他们是来抓人贩子的,可不能先被人贩子拐走。
“叔叔,你知道高建军的家在哪儿吗?”
他知道!高泽虽早就猜到一二,但他对自己竟然了如指掌到这个程度,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父亲曾经参与当年的事,但他只字不提。也许高白霏说的是对的,他认识姐姐。
“建军啊?”大叔笑着指路,“你是建军姐姐的同学吧?他姐姐倒是经常上城里打工的,穿得和你也是差不多的衣服。”
季末的眼神停滞,随后顺着这话:“是啊,我和高浅是同学,来找她玩的。”
乌龟高泽圆眼睛一亮,果真,他甚至还知道他姐姐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调查过我?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是自己自言自语,却发觉不小心和那家伙对上了眼,连忙移开视线。
大叔神情放松,乡下人就是热情,他捧着瓜走过来说道:“我说嘛,我看人很准的,小娃娃,你就沿着这条石子路向上走,会看到一个大木屋,他们家啊就在那,不过这天气看上去就要下雨了,你上去可得小心着些。”
“谢谢叔叔。”
这天气,阴沉沉的,空气中都能感受到那股潮腻的味道。
从村口走到他们家大概还需要半小时脚程,平日里,姐姐也是这样徒步走下来去村口搭公车的。那时候,村子里的有钱人家都买了自行车,巷子里常常听到清脆的铃响。高浅虽然嘴上不说,但周围的同学都有,那时候高泽的愿望就是,等长大了,绝不让姐姐走路,给姐姐也买辆广告里看到的凤凰牌自行车。
后来,姐姐辍学去城里打工了,自行车再也骑不去那个地方。
车铃声清脆地划破了沉寂,他的思绪由此被打断。他目光凝视着那条铺满石子的路,虽然这只是时间缝隙中的短暂相遇,但对他的来说,这重逢期盼已久。他的内心就像被上了发条的闹钟,激动地砰然跳动。
“好像下雨了?”季末伸出手,手心果真落入了几滴雨水,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湿润与闷热,这感觉屡屡在他的噩梦中重现。彼时,他年仅七八岁,却对那日周遭的一切记忆犹新。
原来,仓库事件的第二天,恰好就是小丑绑架姐姐的那天。
“季末,再快点!我记得,那天下午也是下了好大的雨,我姐姐就是在今天被抓走的!”
无论他怎么大声地呐喊,人类总是无法听见一只小乌龟的倾诉。
眼看着大叔说的那间木屋越来越近,那是高建军在他们结婚时候亲手建的,最大的柱子可是两人才能抱上的樟木,因而看上去又高又稳;屋檐下的小兽也是他从老建筑中参考的,看上去朴素典雅,与四处的木房子一点也不一样。
那个二十年都未曾见面的人,有时我还是会想起。——《丑闻》
高泽一大早偷溜进了梁洁的包里,好在椰椰的小身板缩在一角不会被发现。
梁洁一早来到了Z城中心的一幢写字楼,上头红色的大字写着:国良建材有限公司。
她心中一顿,是啊,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良平钢厂了。
“您好,请问季国良是在这里吗?”梁洁生疏地问出这个名字,尽管这个名字她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提起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诧异看着他:“您说的是,我们的董事长季国良吗?”
梁洁的瞳孔一震,想不到这二十年来,没了良平钢厂,他一个人已经做到了董事长。不过后来一想,季国良打小就眼光长远,能出头也都是时间问题。
“是的,麻烦您带我去见一下他。”
“您有预约吗?”工作人员打量着她,生怕是因为上周那批货来闹事的人,谨慎问道,“您找董事长干什么的?”
“我……”梁洁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说道,“我叫梁洁,麻烦您和董事长确认一下。就说是远房亲戚……”
她补上了最后一句远房亲戚,生怕季国良已经忘记她的名字。这二十年来她是多么想要撇清和季家的关系,眼下却又再度用上了。
工作人员半信半疑打了电话,可谁料季国良那边却直接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现在在开会,没有时间,要不你留下电话,等他有空的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您。”
“不用!”梁洁的眼神坚定,她缓和了语气走向大厅,“这样,你和董事长说一下,我就在这里坐着,等他开完会。”
工作人员也不能多说什么,女人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着,时不时张望着里面。
大概过了半小时,工作人员接到了电话。
她恭敬走到面前:“梁女士,董事长现在会开完了,让我领您上去。”
“谢谢,谢谢。”梁洁一下站起身子尤为感谢地点头。
坐上这台电梯,梁洁心中忐忑,二十年了,她已经二十年没有联系过季家的人了。季家的一切仿佛都跟着二十年前的事情成了一个难以开口的秘密。
可是为了儿子,她的良心,又不得不见一面。
谁知一见面,季国良倒是客气地在电梯口迎接她,热情的态度都让她有些恍惚。
“弟妹,刚刚接电话说是你,我还不信,以为是骗子。没想到,真的是你。”季国良一身整齐的西装,上下打扮得十分精致商务,和二十年前那个灰头小子完全不一样。
梁洁也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大概是愣了半晌才点头:“没想到,你这建材公司真的上市了,看到你二十年时间过得还行,我也就放心了。”
脑海中十多年前的回忆泛起,那时他们的良平钢厂才刚刚起步,要资金没资金,要人脉没人脉。那时候梁洁和季国平带着车队四处跑物流送货,季国良则是钢厂的主心骨,负责在外谈生意。
尽管日子过得有苦有泪,但却在一年的时间,将这良平钢厂建了起来。钢厂上下百来号人,都喜欢叫她梁姐,只有季国良叫她弟妹。
“大哥,咱们这钢厂明年能赚十万吗?”
“国平,你说多少,十万?”季国良坐在那大卡车上朗笑,“就是一百万也没问题!咱们这钢厂只要做大做强,未来还能上市!”
“那行,咱们苦点没事,让咱孩子过上好生活就成!”
我想要一束光,一束带给我自由和希望的光。——《丑闻》
引擎盖内冒出的滚滚黑烟,似乎随时都可能爆炸,情况很紧急!
司机师傅连忙拿出了车内的灭火器,而高泽想也没想就冲出去救人。
红色跑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她满头都是血,但高泽一眼就认出,女人是高白霏。当然她的副驾驶坐着的就是关坚了。
没想到这一次回去,竟然会遇上关坚与高白霏车祸的现场。
高泽有些诧异,原来开车撞上隔离带的是高白霏,之前新闻里分明说的是关坚酒后驾车。
“小伙子,这快要起火了,快撤吧!”司机大叔的灭火器就快用完了,突然之间从车里传来了猫叫声。
忽然间,他感觉高白霏的手突然握住了自己,随后一个使劲,高白霏被拉了出来。
“人都救出了,你还在想什么?”
“车里还有只猫!”
司机着急道:“一只猫而已!你快走,要爆炸了!”
高泽看着后座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猫,伸手一把将它抓了出来。就在此刻,引擎盖一下炸开,不过好在是一次小爆炸,他并未受伤。
但关坚没那么幸运,起火烧到了他的下半身,好在这火势被路过的几个司机控制住;但下半身的烧伤十分严重,人到医院那会已经失去意识处于昏迷状态。
他同司机师傅把人送到医院,警察也闻讯过来问话。
司机惊魂未定:“警官,我真的是绿灯过的路口,是这辆车闯红灯从我的车头撞了过去,还不刹车,一下子撞上了那个防护栏!”
这次来的那个还是Z城刑警队的包青,当然一起的还有交通警。奇怪的是,普通的交通意外,怎么会惊到刑警队。
包青看着他,黝黑的脸上冷静敏锐的眼神注视着他:“你是车上的乘客,听说是你不顾生命危险救人?”
“司机师傅和我一起救的。”高泽突然好奇问道,“警官,他们有喝酒吗?”
包青的眼神落在他肩上:“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表情自若,挠挠头:“这不把车开成这样,肯定是喝了点。”
包青放下了怀疑:“在对两位伤者进行酒精测试后,结果显示均未检测到酒精成分。所以,要调查清楚车祸的原因,更需要你们的协助。”
没有喝酒?高泽惊讶的神色已经藏不住了,新闻不是说关坚是酒后驾车出的车祸。
这时,他那闻到味儿的上司皮特也赶来。
“确定是高白霏和关坚?”皮特夹着公文包喘着大气,眼睛几乎冒出光来。
高泽点头,一直盯着抢救室的灯。
皮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兴奋道:“我说你小子可以啊,这可是头条新闻!”
在他看来,几条人命不过是用来吸引眼球和增加流量的手段,这让高泽感到荒谬且可笑。与此同时,吸血鬼皮特不停地来回踱步,甚至已经拿起平板电脑开始编辑稿件。
标题就写上:阔少撞车生死未卜,同行人疑似女明星情人。
“我女儿呢?高白霏在哪里?”急救室死寂的走廊尽头传来呼喊。
高白霏虽说是十八线的艺人,但却是以高智商火辣身材女艺人出道的。这个自称是高白霏母亲的却满脸雀斑,声音粗犷泼辣,红色小马甲背后还写着金花超市。
皮特小声说道:“网传她妈妈是超市收银员,竟然是真的。”
“她死了没?”母亲的语气冷冰冰,眼神扫过他们落在护士身上。
护士很尴尬地回答:“高女士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您别担心。”
母亲放下包不屑轻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那个男的,是什么集团的富二代对吧?”
皮特搭话:“大妈,那可是关氏集团的二少爷。”
“这么说很有钱?”母亲的脸上第一次没有那么不耐烦。
“那是相当有钱,关氏集团那可是Z城第一大房地产业!”皮特凑过身小声问,“大妈,高白霏打小真是您带大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母亲跷起二郎腿,一副自豪的样子,“我不是她亲妈,她亲生的爸妈,也就是我那弟弟和弟媳,十年前就被她克死了。要不是沾着点亲,遇上我这种好人,谁会养这种扫把星在家里。”
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会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连皮特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高泽忍不住冷眼瞥了她一眼说道:“父母去世,不是她的错。”
“你懂什么?”母亲俯身凑近,低声与皮特交谈,“这丫头命硬,小时候分明生了一场大病,眼看着就快死了,结果后来,我弟弟和弟媳遇到了意外,她的病反而好了,你说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这么说,她也算得上身世可怜。”皮特将目光转向一侧,显然不愿继续理会。
母亲讲起这个倒是眉飞色舞起来:“她可怜!苦的还不都是我!从小就古古怪怪的,我好不容易培养大的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讨回‘公道’的!”
皮特抠了抠鼻尖:“是这样的阿姨,这回听说开车的是你的女儿,要是交警事故判定,你女儿得负全责。”
“什么意思!”母亲一听这话连忙跳起,“我女儿现在还在里面躺着,他们不得赔钱!”
敢情这妈妈是为了赔钱来的?
高泽站起身,冷漠看向她:“您还是别在这里这里待着,待会关家的人到了,说不定让你赔钱。您这还不一定赔得起!”
话音刚落,关家确实来了四五个人,走在最前边的那一抹红在医院走道尤为明显。
“这是关家的二少奶奶,关坚原配,这回好了,有好戏看了。”
一回头那妈妈已经识趣走了,关坚的原配赵可人是赵氏集团的千金,两个人的婚事也算得上门当户对,更是关赵两家的强强联合。可奈何这关坚不是个老实人,结婚之后还隔三岔五夜不归宿,眼下正闹离婚。
赵可人认出了皮特,一摆脸色:“你不是那个拍我们的狗仔?找保安把他们带走。”
“等等!”皮特连忙拉起高泽说,“赵小姐,我俩虽然是娱乐记者,但这次也算是关先生的救命恩人,这次事故我同事是目击者,要留下配合警方调查。”
“哦?”赵可人将脸凑近,“你在现场,看见了什么?”
“我和警察说了事情的经过,有什么问题,赵小姐可以直接问警察。”
高泽无视赵可人的存在,径直离开了。当他踏出医院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天空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画面戛然而止,这次是绝世之巅的公共广播开始播放:
旅客高白霏女士因违反绝世之巅灾难重现屋规则,取消其体验资格,系统稍后对其进行销号处理。
高泽看向身后的医院和那些静止的路人:“什么叫做违反规则,销号处理?你们会对高白霏做什么?”
系统停顿了几秒后,随后出现了冬青的影像。
“亲爱的高泽,您好,我是冬青。很遗憾这次您还是没能通关,您方才意外加入了高白霏女士的灾难重现场景,高白霏女士因故意杀人而被系统判定为消极游戏,将立即被执行销号处理。”
“故意杀人?”高泽听不明白,“她不是出车祸了吗?”
画面切换,竟然是异世界的新闻。
“……现在播报警方对城西交通事故的最新调查结果,警方在乘车人员体内并未检测到酒精,调查监控发现,驾驶员为同行高某,警方透露高某身上有多处虐待痕迹,目前仍在抢救中,情况不乐观。”
他蹙眉略带质问的语气:“多处虐待痕迹?她生前发生了什么?如果她是受害者,那她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冬青眨了眨眼,语气没有任何感情:“重申,绝世之巅的灾难体验不是仲裁法庭,全凭参与者的求生意志。系统已经检测出高白霏女士求生意识弱……”
“不对!”高泽打断,“我刚救她的时候,是她自己拉紧了我的手,说明她想活下去!按照你说的这狗屁法规,她想要活下去,你们就不能剥夺她想要活下去的权利!”
以法说法,冬青身为勾魂使者也被他绕了进去,自然不敢专断,他翻看起第二次灾难重现体验回放,在快要爆炸时,高白霏的手确实紧紧握住了高泽。
画面消失,紧接着是冬青急迫的语气:“系统正在请示察查司陆判对此事研判。”
陆判?不会是……那个传说中四大判官的陆之道?
季国平看向窗外无尽的黑夜:“外面刮台风,我担心工厂地势低,会出现积水问题,就想着回去看看。结果……我在厂地下室里发现了几个孩子。”
“孩子?哪来的孩子?”
“我,我也不知道……”季国平紧捂着自己的脸庞,濒临崩溃的边缘,“钢厂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我和大哥每天都在想办法凑钱。前段时间有个外来商户说要租我们的地下室来存货,租金一月就好几百,我当然答应了。今天,台风大雨不少货物都被淹了,我想起这事来,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吗?”
季国平摇头:“就是怎么都打不通那个电话,我担心货被泡坏,就着急下去看。谁知道地下室的积水已经到我的胸口,我从木头缝里看了眼,里面,里面装着的竟然是……是一个小孩……”
高泽瞪圆了眼,难道,这就是当初找到的遇难的八个孩子?
“小孩?”梁洁的双目震惊,内心的不安感油然而生,“那,那这些孩子呢?”
季国平使劲挠着自己的脑袋,就快把头皮揪下来:“我数了一下,那里一共有十一个箱子,有三个箱子是空的,其余一共八个孩子,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淹死了。”
淹死?那些孩子竟然是淹死的?可当年报道中警察分明是在水泥废料里发现的尸体?
“都死了?”梁洁激动却还是努力克制自己压低了声音,“那,尸体呢?”
“我没敢动,还在仓库。”
梁洁的喘息声更重,似乎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法:“那,那个人的电话呢?你租给别人地下室的时候,有没有要人家的身份证和个人信息?”
季国平从衬衫上衣的袋子里掏出一张被水浸透的纸:“我打了,也查了,身份证和信息都是假的,他可能,可能真是个贩卖人口的。”
“什么叫做可能!”梁洁感到绝望,无言以对,双手穿过两侧的头发,按压着太阳穴,那里正剧烈地抽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可能成了人贩子的帮凶了!”
“阿洁,我,我该怎么办?那些尸体还在工厂,明天就有人会发现。”季国平颤抖的手紧抓住梁洁的胳膊,似乎在找寻什么救命稻草,“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有孩子。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人贩子,是他骗我,和我没有关系的呀!”
梁洁闭着眼沉思,眼眶泛红:“你去自首吧。”
“自首?”季国平抬高了嗓门道,“我现在自首,不就等同于他们的同犯。那可是八条人命,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自首?”
“你疯了!”梁洁捂住他的嘴,“孩子们还在睡觉,弟妹也在家里,你这是要把他们都吵起来不成?”
“现在人都跑了,也没有凭证,你让警察怎么相信我,我肯定会被抓进去的!”季国平的眼泪从那瞪圆的双眼中落下,他哀求着,“我要是进去了,我们的末末怎么办……”
“国平,就是为了末末,你必须去自首,你越是遮掩,越是难自证清白。”
梁洁倒是个冷静的性子,得知此事后竟仍能不慌不忙地想到正确的解决方法。如果季国平当时真的自首,那应该不会以共犯入罪。
“我知道了。”季国平慌乱地从地上爬起,他跌跌撞撞地走向玄关,低声道,“我去找大哥,他认识一些律师朋友。如果,如果我回不来,那么末……”
“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娘俩肯定会等你回来的。”
季末倚在门后,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看不起此刻他的神情,只是无力地依靠着。但他并未对季国平发现尸体的事情反应过度,似乎早就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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