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野猪肉的骨骼坚硬,肉皮厚实,非常不好卸。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俩一直从傍晚忙活到深夜才将所有的肉拆下来。父子两人依靠在墙上,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肉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哎呦......”徐凯旋捶打着自己的腰身说:“真特娘的是老了,就干这么点活,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想当年在华北,老子就算让炮崩了一下,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老子就能继续抄起家伙干老黄!”“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人也得服老!”徐跃江笑呵呵的说:“您现在就像是老式汉阳造,这时候怎么也该退居二线了,就让我这新式五六冲顶上。”徐凯旋抄起烟袋锅在他头上敲了下:“汉阳造特娘的跟你爷爷一个岁数,老子这高低也是把司登冲!”“对对对!”“您是老当益壮!”徐跃江笑了,笑的非...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完结文》精彩片段
......
野猪肉的骨骼坚硬,肉皮厚实,非常不好卸。
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俩一直从傍晚忙活到深夜才将所有的肉拆下来。
父子两人依靠在墙上,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肉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呦......”
徐凯旋捶打着自己的腰身说:“真特娘的是老了,就干这么点活,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
“想当年在华北,老子就算让炮崩了一下,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老子就能继续抄起家伙干老黄!”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人也得服老!”
徐跃江笑呵呵的说:“您现在就像是老式汉阳造,这时候怎么也该退居二线了,就让我这新式五六冲顶上。”
徐凯旋抄起烟袋锅在他头上敲了下:“汉阳造特娘的跟你爷爷一个岁数,老子这高低也是把司登冲!”
“对对对!”
“您是老当益壮!”
徐跃江笑了,笑的非常的开心。
曾经听见徐凯旋聊起从前,徐跃江只觉得反感。
要么是直接岔开话题,要么是干脆不搭理。
但是当下。
听见徐凯旋聊到这些。
他只觉得心里面有股子说不出的满足感。
或许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人只有当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它对自己有多重要。
而等聊得差不多了。
徐跃江就翻出来一个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简易雪橇。
将分给爷爷和老爹的肉装在雪橇上。
徐跃江仰头问徐凯旋:“真不用我送你了?”
“这才多远的路。”
“你爹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
徐凯旋拍拍雪橇上的肉说:“再者说了,等你娘看见这肉的时候,说不准有多开心,你小子在场,太煞风景!”
“......”
徐跃江有点无语:“得,那我不打扰您二老的二人世界了。”
“算你识趣。”
徐凯旋嘿笑了声,随即扭头看了眼屋子说:“你就在家好好陪陪你老婆孩子吧。”
“白露是个好孩子,好好对她。”
“嗯。”
徐跃江站在门口。
直至老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屋。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依稀可见挤在火炕边缘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看着妻女的睡颜。
徐跃江不自觉地入了神。
不用她们说什么,也不用她们做什么。
她们只需要静静的躺在这里,就让徐跃江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充实。
即便是前世被国家授予最高荣誉,三星军衔的时候都比不上此时此刻。
但当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林白露的脸时。
他又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他怕了。
他怕弄醒林白露。
更怕看见她惊惧交加的眼神。
刀也好,剑也罢,伤人的时候也会伤到自己。
林白露被他伤的很深,也将他伤得很深。
不然。
他前世也不会因此失去男人的能力。
不然。
他也不会选择独身一人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最终。
他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正当这时。
林白露忽然翻了个身。
将自己的整条腿都露了出来。
徐跃江唇角微勾:“怎么跟孩子一样。”
他伸手拉住被子的边角,想要帮她将被子盖上。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
他的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是林白露的脚!
记忆中嫩白的脚上。
此刻却长满了红肿的冻疮。
徐跃江似乎想到什么,俯身拿起了林白露的鞋子。
那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着眼下的徐跃江。
徐凯旋当场大笑了三声。
“解气!”
“真他娘的解气!”
而王振义的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
如果换了别的下放户敢这么嚣张,他当场就得喊民兵把他们拿下,拉去批斗一番。
但眼下这些下放户。
他是真的惹不起。
且不说徐家老爷子的关系将他压得死死的。
就单说此刻的徐跃江个人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将那些民兵给吓得不敢动地方了。
而徐跃江此刻也直起了身子,提腿一脚踢在李汉山的嘴上,将他最后的牙齿也给踹进他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
徐跃江环顾在场一众人警告道:“我一句话放在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往后!”
“千万别让我在你们任何人的嘴巴里听见那三个字儿!”
“不然我保证,他们仨今儿的下场,就是你们以后的下场!”
“还有你!”
“总是想找排面,还没什么能耐的老毕登!”
徐跃江扬手指着王振义道:“以后最好别他妈来招惹老子,不然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支书,大不了,咱们就命换命!”
说完这话。
徐跃江直接迈步走向摆着粮食的桌子。
“三分一斤粮!”
“我们家绝对不低于一百二十分。”
“这一袋粮食差不多四十斤,抵账了。”
“以后我们一家单过,你们有事儿没事儿别他妈来烦我们。”
话音落下,徐跃江就招呼了林白露他们一声,径直提着粮袋子走了。
现场一众人面面相觑。
无不是被徐跃江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给惊得说不出话。
而此时此刻。
王振义阴沉着一张脸,浑身都被气的直哆嗦。
徐跃江今天可是把他的脸好一番打啊。
如果不把场子给找回来。
他以后还怎么领导全村人?
那一瞬。
王振义也在心里暗暗发誓:“姓徐的,你们给老子等着......”
而这时候。
才有一个民兵怯生生的来到他身边:“支书,汉山队长他们咋办?”
“凉拌!”
王振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受伤了就他娘的送去找大夫,问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像大夫吗?”
“知,知道了......”
民兵心里也是不屑。
你有能耐去找徐跃江发脾气去啊。
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
另一边。
离开了大队。
一家四口也结伴往徐跃江家走。
此刻。
一行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成翠几次三番的要开口,最后却又咽了回去。
徐跃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娘!”
“你想说啥就说啥。”
“跟您儿子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呃......”
刘成翠看了徐凯旋一眼,叹了口气道:“跃江啊,你今天有点冲动了。”
“我们毕竟是被下,那个啥到这个村子的。”
“以后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村子生活多久。”
“你这一下把人都给得罪干净了,咱以后可咋办?”
“咱地无一垄,将来指着啥吃饭啊。”
这是最实际的问题。
他们当下要田地没有田地,要什么没有什么。
而在当下又是个物资集中管理的时代,如果没了生产队,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怕!”
徐跃江却浑不在意:“有我跟爹在呢,总不会让你们饿死。”
“况且!”
“待在这种生产队,只会一直吃亏。”
“他们不公平对待我们,我们干嘛要给他们干活?在家里睡觉不好么?”
“就是。”
徐凯旋也接话道:“要我说,咱们早就应该跟他们干一架了,何必受那么久的气。”
“你闭嘴!”
刘成翠横了徐凯旋一眼,转而又看向徐跃江,眼里带着明显的忧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徐跃江当然也注意到了母亲的眼色。
只不过这次。
他没有再主动开口了。
正如对待林白露。
有时候,话说的再多都没用。
还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而此时此刻。
徐跃江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家闺女的脸上。
小丫头将脑袋埋在林白露的颈窝,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还挂着泪痕。
显然也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
徐跃江见状,心头一阵阵的疼。
而他也不由有些后悔,他应该多踹那几个人两脚的。
略作思索。
徐跃江恍然想起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老虎出来在多多眼前晃了晃。
多多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想不想要?”
徐跃江柔声问多多:“想要,就说喜欢爸爸,爱爸爸,爸爸就把这个小布偶送给你!”
“......”
多多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向林白露。
林白露的眼睛里满是怪异色彩,看着徐跃江手里的布娃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个家伙。
又开始乱花钱了......
但片刻后。
她还是对多多道:“爸爸喊你呢,你告诉爸爸,你喜不喜欢爸爸,爱不爱爸爸?”
多多看了眼妈妈又看了眼徐跃江手里的布偶。
似乎是有些心动了。
而徐跃江这时候又好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糖果出来。
“诶!”
“这甜甜的糖果是谁的?”
“好像是爸爸的乖女儿的。”
“可是,爸爸不记得自己的乖女儿是谁了。”
“要不,你来告诉爸爸?”
徐跃江此刻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诱拐小朋友的人贩子。
而看见糖果。
林白露的脸色更难看了。
本以为,他只是买了一个布老虎。
没想到还买了糖果!
糖果起码一分钱一颗,十几个糖果就够换一斤大米了。
他们现在的条件这么困难,他却还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而多多看见糖果的时候。
眼睛里都快闪出小星星了。
她记得。
这个糖果,她妈妈给她吃过。
妈妈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带过来的。
她记得。
糖果很好吃,很甜。
但妈妈只有一颗,她很快就给吃完了。
而此刻看见还有两颗,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是多多,是多多!”
“嘿嘿!”
徐跃江终于满意的笑出了声:“那你爱不爱爸爸?”
“爱爸爸!”
多多张着小手,满眼的渴望。
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跃江也心满意足,径直将糖果给了多多,顺势也将布老虎塞进了她的手里。
多多开心的手舞足蹈。
她又将糖果放在妈妈的面前:“妈妈,糖果,糖果......”
林白露虽然因为徐跃江乱花钱,心情不太美丽。
但见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她又释然了。
唉......
他也是为了哄女儿开心。
花一些钱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
看着眼下的鞋子。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好。
装的!
他一定是装的。
林白露拼命的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她之前实在是在他身上吃亏吃的太多了。
她已经不敢相信他了,一次都不敢了。
因为,之前每当她临近绝望的时候,他都会给她带来希望。
等她开始相信他,心里又燃希望时,他又会给她比原来更加猛烈的绝望。
她想说服自己。
争气一点,千万不要再被表象所迷惑了。
可是伴随而来的,就是昨天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幕幕,以及今天早上他看向她那充满愧疚的目光。
“你到底要怎样......”
林白露满眼绝望的望着穹顶,轻轻呢喃:“如果我信了你......你再欺负我,我可......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
从屋子里出来。
徐跃江满脸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昨天明明是睡在另一边的。”
“咋起来之后就睡到她旁边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林白露对自己有阴影。
毕竟他前世就已经经历过,也见过林白露这种眼神了。
而他昨天晚上也控制着没有过去,睡在了另一边。
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不自觉的凑了过去。
“唉......”
“这次估计是把她给吓的不轻,往后只怕要更难呦......”
徐跃江哀叹了声,随后找了个墙角,准备先放个水,然后再进山去碰碰运气去。
而也是在这时。
徐跃江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僵。
前世。
林白露离他而去之后,他就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往后几十年。
他的身体就没有生出过变化。
他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都没有任何作用,如今却有了反应。
徐跃江不自觉地扭头看向那低矮的土培房。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老中医在给他诊治之后对他说的话:“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的心病除了老婆孩子,还能是什么呢?
看来。
重生之后。
他的心病也伴随着重新回到老婆孩子身边而不治而愈了。
徐跃江心里也是生出了难言的欣喜。
但是在转瞬后。
欣喜就变成了失落。
他重新恢复了男人的能力不假。
但以当下林白露的情况,估计是不愿意再与他发生一些什么了。
总不能让他对林白露动强吧?
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唉......”
徐跃江暗叹了口气。
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
但这件事,必须得让她心甘情愿。
接下来。
徐跃江也没有在这个事儿上多纠结。
转而走到了野猪的残骸近前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这片树海之中虽然不缺猎物,但也危机重重。
就比如昨天的这头野猪。
如若不是有徐凯旋帮忙牵制野猪的注意力,他哪里能将这野猪一击毙命?
而为了自身安全也好,为了能更好的打猎也罢。
他都需要一把更加锋锐好用的武器。
而最好用的武器,当然是枪。
有了枪,别说是野猪,就算是东北虎来了,徐跃江也无惧。
而除了枪之外。
能够狩猎且好用的武器,就只剩下了一个,或者说是两个,弩与弓。
弓。
徐跃江是不考虑了。
弓虽然要比手弩的威力大。
但当下的材料有限,他完全复刻不出来威力大的弓。
而手弩的威力虽然是不如弓,但如果练好了准头,同样也可以对大体型动物造成伤害。
手弩的制作工序虽然复杂。
可却难不倒徐跃江。
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深入敌后孤立无援的情况。
那时候的他,就是在工具与材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复刻出了手弩,并干掉了数十个敌人。
而仅仅是一个早上过去。
徐跃江便利用猪骨与木片弄出一个手弩的雏形来。
“老夫这手艺不减当年啊。”
看着手弩不失美观的曲线造型,徐跃江志得意满的自夸了一句。
不过。
看着空荡荡的弓片。
徐跃江心里又犯起了难。
手弩是好做。
但手弩的弓弦去哪里找呢?
不论是手弩还是弓,弓弦的选材都是最重要的一步工序。
不然就会出现威力不够,或者是不够坚韧的情况。
而充当弓弦最好的材料便是后世的八股硬线。
但是当下这个年代的工艺显然是做不出来这种线的。
而能与八股硬线比拼坚韧程度的,恐怕也就只有牛筋线了。
可这东西要去哪里找呢?
“那个......”
“你饿不饿?”
“我做了饭你要不要来一起吃些?”
徐跃江正琢磨着用什么当弓弦时,林白露推开了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徐跃江的错觉。
他感觉林白露此刻的表情有些扭捏,似乎是很难为情的样子。
不过。
他也没有多做迟疑。
这毕竟是林白露主动邀请他的。
徐跃江朝林白露抛去一个灿烂笑容:“我马上就来!”
见他答应。
林白露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她出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紧张。
至于原因,当然是害怕她早上的样子吓到了徐跃江或者是引来了他的不满。
不过看当下他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等林白露回屋不久。
徐跃江也跟着一起走了进来。
放眼望去。
徐跃江也不由抿起了嘴唇。
他的家里的确是落魄的有点过分。
就连一张像样点的饭桌和椅子都没有。
多多坐在一个小木墩上,捧着豁口的碗小口的喝着肉汤。
林白露则干脆是蹲在她身边吃饭,空留一个小木墩摆在灶台旁。
很显然。
这是她给徐跃江留的位置。
徐跃江心底里暗叹口气。
让妻女过上好日子,任重而道远啊。
“你抢钱呢?”
售货员瞪圆了眼睛。
“不要拉倒!”
徐跃江指了下那堆猪肉道:“抓紧把肉钱给我结一下,我这边还赶着去城里卖猪砂呢。”
“你这......”
售货员咬了咬牙道:“那就按照你说的,一张大团结一粒。”
“诶,你先听我说完。”
售货员瞥了眼那堆猪肉说道:“一张大团结一粒,我买你两粒猪砂,然后你这些猪肉,我都按照四毛五收,猪头我给你按照十块收,你这堆猪心猪下水我也给你十块,你看怎么样?”
徐跃江仔细算了算。
“这的话。”
“好像确实也不错。”
“但我怎么感觉你是话里有话呢?”
徐跃江脑海灵光一闪,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你该不会是想以自己的私人身份收了这猪砂吧?”
“嘘!”
售货员忙伸手捂住徐跃江的嘴巴,左右看了看。
这供销社并不大,总计就两个人值守,另一个此刻没在屋里。
而见搭档没在屋子里,售货员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道:“这买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听见了没?”
见他那样子。
徐跃江也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的猪肉,售货员走的是公账收,不论给他多少钱都是公家出钱。
而猪砂,是售货员自己出钱。
到时候卖出去,也是售货员自己赚钱。
这不就是拆公家的东墙,补自己家的西墙么。
徐跃江深深地看了那售货员一眼,也没多说话,径直摸出了两粒猪砂拍在了售货员手里:“拿钱!”
“妥了!”
售货员给猪下水过了称之后,现场给徐跃江点了钱出来。
他这一趟,总共赚了六十一块五。
徐跃江当即拿出十五块递给售货员说:“给我来一百斤的大米五斤精盐。”
“票!”
售货员朝他伸出手。
“跟我还用票?”
徐跃江直直的看着售货员,眼里带着一丝玩味。
售货员愣了下,也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是用买猪砂的这个把柄拿捏他呢。
但这事儿。
他还真就不敢让徐跃江胡乱在外面说。
当下。
他也只能咬牙将火气咽进肚子里,乖乖去给徐跃江拿米粮和精盐。
见这场景。
徐跃江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没想到,这方法还很管用呢。
而等售货员将两袋子大米和盐用小推车推过来。
徐跃江又问他:“对了,你这有牛筋绳没有!”
“有!”
“两分钱一米。”
售货员瞥了徐跃江一眼:“你要这玩应干啥?”
“这你甭管了。”
“先给我来十米牛筋绳!”
“然后再给我来一把柴刀,锯子,对,还有三个小板凳和炕桌,还有还有......”
既然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徐跃江肯定得好好利用一下才行。
他也是一股脑的将家里面缺少的东西都给买了个遍。
虽然钱花了不少,整整三十几块。
但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么。
而来的时候。
徐跃江是拖着一个破雪橇来的。
走的时候。
他是推着一辆崭新的手推车走的。
车上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以及生活用品。
徐跃江将给女儿买的布老虎仔仔细细的揣进怀里,扬手对身后挥了挥:“先走了刘哥,下次打到东西,还卖给你!”
刘建立阴沉着一张脸压根不想回他的话。
这王八犊子。
今儿可算是给他坑惨了。
他在他这里买的所有东西就没有一个给票的。
也得亏他搭档一直都没回来,不然被别人抓到,他的售货员生涯也就算是结束了。
直至低头瞧见那两粒猪砂。
刘建立阴郁的心情方才得到了一丝光明。
“好在也不算太亏。”
“这玩意最起码能卖二十五块一粒。”
“虽然有点冒险,但也值了!”
......
天空又开始下雪了。
徐跃江推着崭新的手推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空气有点冷,但他心里却是暖的。
他此刻也不禁开始畅想,林白露看见这些个家具与生活用品之后会有多高兴。
如此想着。
他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迎着风雪走出了五松镇,顺着来时路走进了风雪当中。
而在他紧锣密鼓往回赶的时候。
鹿角营村。
村支书一边敲铜锣,一边喊:“大队开仓了,可以用到大队门前用工分换粮了啊,大队开仓了......”
听见声音的村民纷纷拿着麻袋等容器涌出家门。
而徐跃江的老娘,刘成翠也来到了徐跃江家。
“儿媳妇!”
“大队开仓了。”
“赶紧拿好东西装粮去了。”
林白露闻声,面上也是一喜。
前段时间,她也跟着大队一起去做了不少事,有四十几个工分呢。
而按照之前的分配比例,三个工分一斤粮,她足可以换十几斤粮食回来。
这下。
就算是徐跃江那边没有将猪肉换成大米回来。
她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儿会饿死了。
想到这里。
林白露也从炕上跳了下来。
“来了娘!”
应了声,她就翻出个布口袋抱着多多一起出了门。
与刘成翠一起来到大队前的空地。
当地许多村民都已经开始排队领取粮食了。
记工员张利民跟派发员李立召就站在人群前方给村民们发放粮食。
趁着等待的功夫。
刘成翠恍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林白露:“跃江没在家是干啥去了,该不会又去镇里换酒去了吧?”
“没。”
林白露低下头说:“昨天他跟公爹打了野猪,他带着剩下的肉去镇里换米去了。”
“还算这小子懂点事儿。”
刘成翠哼哼了声:“如果他再敢欺负你,你就跟娘说,你不敢,娘帮你收拾他!”
林白露闻言,眼里全是感激。
平心而论,刘成翠与徐凯旋对她都很不错,完全是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
而这也是她能坚持到今天的原因所在。
刘成翠与林白露都是好人,徐跃江就算一时堕落,也总有变好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
这一天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到。
时间不长。
她们婆媳俩就排到了队伍前列。
刘成翠将林白露的麻袋一起接了过去:“徐凯旋,徐跃江,刘成翠,林白露,工分全换粮!”
作为这村子唯一的下放户。
她们的身份,大家自然都知道。
李立召扫了眼两人一眼,眼里流露出一抹不屑,转而看向张利民问:“总分多少?”
“一百二十六。”
刘成翠与林白露面色一喜。
可下一秒。
就听张利民头也不抬的说:“按八分一斤粮算。”
“啥?”
说罢。
徐跃江就俯身将猪头装回了麻袋里面,作势要走。
“别别别,别着急走啊。”
售货员赶忙拦住徐跃江道:“你说说你,咱俩都啥交情了,别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你送来的我还能不要么?”
即便是供销社的公职人员也是需要绩效的。
上面的领导也得看销售员的销售情况,为销售员评分。
如果评分较低,还有被发回原籍的风险。
而肉跟粮食不论在什么时代,那都是绝对绝的硬通货。
就更别提这一听就很有噱头的野猪肉了。
不说别的,只要他把这野猪头往外面一摆,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走,随手将麻袋放在地上。
“那你给多少钱?”
“呃......”
售货员盘算了下说:“我们现在猪肉的进价是三毛六,你的野猪肉,我给你四毛,不少了吧?”
“四毛五!”
徐跃江想也不想的说道。
“啥?”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我猪肉才卖五毛四,你要我四毛五?”
“这可是野猪!”
徐跃江道:“我拿命打回来的。”
说着。
他还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给售货员看。
他的胸口上有一大块青紫。
那赫然就是昨天被野猪撞出来的痕迹。
见到那恐怖的痕迹。
售货员也不自觉地暗暗咧嘴。
心道一声,这家伙也是真的命大。
略作思索之后,售货员便道:“市场价就在这放着呢,我也不能让太多,这样吧,猪头给你多算点,六块钱,肉我再给你添两分。”
“那行吧......”
徐跃江也知道。
这个价码就是这个家伙的底线了。
当下,他就打开了麻袋,将猪肉给扯了出来让售货员过称。
“猪肉总共五十三斤。”
“加上猪头,总共二十八块两毛六。”
售货员瞥了眼徐跃江:“你小子也是有点狗命啊,这一下子就净赚了块三张大团结。”
大团结。
就是当下通用的十元纸币。
而在当下,农村的老百姓一年到头至多也就赚个五十块。
就算是在城里上班的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十六七块。
徐跃江这回可算是赚大了。
而徐跃江自然也很开心。
这可是他重生以来赚的第一笔钱啊。
如果将这钱交到林白露手里,不说能够百分百信任他已经浪子回头,至少她是不会再选择走极端了吧?
略作思索。
徐跃江将已经冻成块了的猪下水给拽了出来。
“猪下水啥的咋算?”
猪下水被扯出来的瞬间。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子奇奇怪怪的气味。
“呕......”
售货员险些当场被熏吐了。
“猪心猪肝,我可以按猪肉给你算。”
“其他的赶紧装回去。”
“呃......”
徐跃江干笑了声:“你看我都拿来了,你就便宜点收了呗。”
“不要不要。”
“就算白给也不要。”
售货员嫌弃的捏住鼻子:“那些东西都没人吃,我拿来干啥?”
“行吧......”
徐跃江轻叹口气,一脸的惋惜。
早知道对方不要他就不把这些猪下水带来了,起码还能省点力气。
而也就在他破开外层的薄冰,拆解猪心和猪肝的时候,忽然怔愣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那堆猪的内脏,随后伸手将猪胆给扯了出来!
将猪胆捏在手里摩擦了下。
“干嘛呢?”
“赶紧装起来啊?”
售货员不耐烦的说道:“这都把屋子给我弄成啥味道了,赶......”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
他看见徐跃江徒手捏爆了猪胆。
冻成了块状的胆汁溅射的满地都是。
当然。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些块状的胆汁里面有三粒拇指肚大小的球状物。
徐跃江将那三个小球捡起来,放在掌心仔细观瞧。
而售货员也在这时候凑了过来。
“卧槽?”
当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售货员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
“这特娘的该不会是猪砂吧?”
他径直从徐跃江的手中捡起了一粒放在手里观瞧。
当了这么久的供销社售货员,他自然也是属于见多识广那一批的。
观瞧片刻。
他就确定了,这就是猪砂没错。
而猪砂的药用价值
只要是稍微懂点医学常识便知道,猪砂的药用价值极高。
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能够镇静安神,对于心烦失眠、多梦等症状有很好的缓解效果,就仿佛拥有了一块天然的安神宝石。
而因为猪砂的形成需要很长时间。
普通家猪的饲养周期又短,所以在家猪体内很难找到,所以格外珍贵。
而售货员知道。
徐跃江自然也知道,当即就将售货员手里的猪砂给夺了回去。
“我刚才要便宜卖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这......”
一股子浓浓的悔意萦绕在售货员心头。
要是刚才徐跃江说便宜点将这些猪下水卖给他,他点了头。
那这猪砂不就是他的了么......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售货员梗着脖子,干笑了两声:“小徐,你看我俩这么多年关系了是吧,这猪砂也卖我呗!”
徐跃江的眉毛动了动。
“你出多少?”
“这......”
售货员心里盘算着猪砂的价值。
社会还没有遭受西方列强的侵蚀,中医也还没有经历浩劫,所以中药在当下也是很有市场的。
略微一合计。
售货员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一张大团结!”
“一粒?”
“你扯淡呢?”
售货员道:“我说的是三粒全卖给我。”
“那不卖!”
徐跃江径直将猪砂揣进了口袋里,哼笑着道:“你当我是傻子?不了解这东西的行情呢?”
之前他爷爷就因为战争创伤,吃过中药。
而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徐凯旋带着他去中医院抓的药里面就有猪砂。
好似豆粒一样大小的一粒猪砂,就要十几块。
当下。
这个人居然想用十块钱买自己三粒,这不纯纯把他当成傻子糊弄呢?
“诶诶诶!”
眼见徐跃江将猪砂装起来了,售货员赶忙拉住徐跃江的手,干笑道:“那你开价,你说多少钱?”
徐跃江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张大团结。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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