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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生回到十年前,我亲手斩断渣男孽缘陆云泽云泽

陆云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手腕被他攥得像要断裂般剧痛,脸色骤然苍白。前世因我与陆云泽成婚,苏锦瑶想不开,在一个月后服毒自尽,陆云泽遍寻解药无果,只能眼睁睁看她死去。他因此恨我入骨,直到殒命前仍恨我。可今生,我未与他成婚,苏锦瑶为何还会自杀?

主角:陆云泽云泽   更新:2025-03-12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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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泽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回到十年前,我亲手斩断渣男孽缘陆云泽云泽》,由网络作家“陆云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手腕被他攥得像要断裂般剧痛,脸色骤然苍白。前世因我与陆云泽成婚,苏锦瑶想不开,在一个月后服毒自尽,陆云泽遍寻解药无果,只能眼睁睁看她死去。他因此恨我入骨,直到殒命前仍恨我。可今生,我未与他成婚,苏锦瑶为何还会自杀?

《结局+番外重生回到十年前,我亲手斩断渣男孽缘陆云泽云泽》精彩片段

我的手腕被他攥得像要断裂般剧痛,脸色骤然苍白。

前世因我与陆云泽成婚,苏锦瑶想不开,在一个月后服毒自尽,陆云泽遍寻解药无果,只能眼睁睁看她死去。

他因此恨我入骨,直到殒命前仍恨我。

可今生,我未与他成婚,苏锦瑶为何还会自杀?


我本还在想,怎样完成他的第三个遗憾。

如今,竟自己送上门来。

我看着他,“所以,你是来找我取血解毒的吗?”

闻言,陆云泽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说,随即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害锦瑶受辱服毒,本就该赎罪。”

他抓着我去了苏锦瑶的宅子。

苏锦瑶气息微弱地躺在榻上,医官取出匕首,在我手臂划了一刀,细密疼痛传来,我闷哼一声。

医官惊喜道:“毒有反应,姑娘的血确实匹配。”

“但救人需取心头血,不知姑娘身子能否撑住?”

“不行!”

陆云泽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取心头血等于丢半条命,她受不住,其他血不行吗?”

医官为难,“其他血效用甚微,若世子不肯,就得做好准备。”

“取心头血的姑娘不会死,但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陆云泽抿紧薄唇,目光落在苏锦瑶身上。

我看出他的不舍,对医官道:“我愿救她,取吧。”

医官看向陆云泽,“可会大损元气。”

我却笑:“没关系,养养就好,救人要紧。”

陆云泽死盯着我,最后皱眉,撕下青衫一角,蒙住我双眼。

“算我欠你一人情,我会补偿你。”

他走后,医官开始取血。

刀刺入皮肉,每深入一分,痛感便清晰一分,我忽忆起与陆云泽的往事。

我七岁丧父母,被街头混混欺凌,他们骂我无父无母,无人撑腰。

陆云泽赶走他们,拍拍我头。

“别怕,我护着你。”

他言出必行。

即便死前,仍护我周全。

我无法不爱他。

可我知道,重生起,我必须不惜一切斩断与他缘分。

心头血取出,温热鲜血从嘴角涌出,我痛得昏倒,隐约想起他前世最后一句话。

“林晚晴,若这辈子没遇见你,该有多好……”泪水夺眶而出,我虚弱笑,“云泽哥哥,这一世,我不缠你了。”

再醒来,天已大亮,我被安置在旁边的厢房。

心口剧痛难忍,四周无人,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我望向窗外,快巳时了,我该走了。

窗外传来婢女们叽喳声。

“昨夜是百年难遇的流星,你们瞧见了吗?”

“瞧见了,太美了,据说有情人共赏,能白头偕老!”

听着她们满足的语气,我心生遗憾。

多可惜,那么美的流星,还是错过了。

不久,陆云泽端一碗吃食推门进来。

是我小时候最爱的南地糯米鸡。

恍惚间,没想到他还记得。

陆云泽凝视我,语气难得柔和。

“心口还疼吗?

要不要请医官看看,她已无性命之忧,多亏你。”

我点头,“好。”

见我脸色惨白,他眉头紧皱,“昨夜我话重了,别放心上,但锦瑶无辜,我们的事不该牵连她,以后别再告状了。”

闻言,我心头发酸。

却未像前世般委屈辩解,只扯唇微笑。

“嗯,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云泽替我掖了掖被角。

“昨夜没陪你看流星,成婚后我陪你回门吧,我记得你爱南疆,回门后一起去看看。”

我一怔,却轻笑开口,“不用了。”

“你不必为昨夜补偿我,是我自愿救苏姑娘的。”

陆云泽愣住,眼底情绪翻涌。

“我已安排好五日后出城的马车,你休养好,我们便出发。”

我定定望着他,未再言语。

他端着碗,手似抖得厉害。

他臂伤筋脉,每逢阴雨便痛。

如现在,仅端一碗吃食,都如此费力。

鼻头泛酸,我心疼问:“为救我伤成这样,你后悔吗?”

陆云泽眉眼平静。

“没什么后悔的,换作旁人,我也救。”

我眸光暗淡,声音更轻。

“那次我落水,你潜冰河救我,换作旁人你也如此吗?”

“嗯。”

果然没特别。

我眼中蓄泪,却努力挤出笑。

“云泽哥哥,谢谢你一次次救我。”

“我从小无父无母,太渴望家了,才会逼你娶我。”

“我的任性一定让你很苦恼吧?”

从今起,不会再这样了。

他无需抛弃心上人,被迫娶我。

不会与我相怨十年,更不会因我死在三十岁。

这一世,他会好好的。

我似见陆云泽有些慌乱,他想开口,却被急匆匆的婢女打断。

“世子,小姐醒了,急着找您,怎么都不肯吃饭,您快去瞧瞧!”

陆云泽俊脸上绽出笑意,看我一眼起身要走。

“等我回来。”

“云泽哥哥,”我唤住他,脸上露出最明媚的笑,“对不起,还有,祝你此后一生顺遂,长寿安康。”

陆云泽诧异,满眼不安,“好端端说这话干嘛,我只是去看看锦瑶,很快就回,你乖乖吃饭,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离巳时不远了,我起身下床。

医官来给我诊治,开好药。

我感激笑:“药我会好好吃,谢大夫,也请您转告世子,我去南疆了,让他珍重,勿念。”

陆云泽见完苏锦瑶后,急匆匆赶回厢房。

屋内空无一人,他问下人,“林姑娘呢,她身子未好,去哪了?”

下人未答,侍卫却慌忙跑来。

“世子不好了,出城路上遇山匪劫道,受伤的百姓都活下来,唯有刚取了心头血的林姑娘——失血过多死了。”

陆云泽心头一震,却很快回神,皱眉道:“同名同姓吧,赐婚圣旨都下了,五日后才去南疆,她怎会现在出城?”

医官进来禀报。

“世子,林姑娘走前让我带句话给您。”

“她已远赴千里之外的南疆,各生欢喜,望您勿念。”

医官的话传入陆云泽耳中,似惊雷炸响。

向来沉稳的陆云泽,此刻踉跄得几乎站不稳。

原来林晚晴那时说的长寿安康,是对他的告别。

一层薄红如潮水涌上眼眶,陆云泽嘴唇极力压抑着颤抖。

“不可能!”

他几次豁出命救回的林晚晴,怎会轻易死去?

侍卫语气沉痛。

“报信的人说,确见林姑娘的马车往那方向去了,还找到一具女尸,身形与林姑娘极似,文书也是这名字……巧合太多。”

陆云泽脸色惨白,语气平静,可微微发抖的身子暴露了他的情绪。

“去牵本世子的快马。”

自从臂伤后,他再未骑马。

他只说,不喜骑马了。

实则是怕再无法如从前般纵马驰骋,怕连缰绳都握不住。

可此刻上马,他只恨自己不够快,再快些。

陆云泽骑马赶到山崖边,找到尸体存放处。

尸体被白布遮盖,周围村民叹息不已。

痛骂山匪无道,害了这么多人,尤其一个年轻姑娘。

陆云泽痛得几乎耗尽全力才不坠马。

林晚晴日日在他眼皮下,他为何没察觉她要出城?

他下马,一步步走向尸体,每步都沉重无比,似要坠入深渊,额头渗出冷汗。

尸体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想,若白布下是林晚晴,他便跳下去,他救她多次,这次也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

他的手在白布上停了许久,颤抖着掀开。

白布下,是张陌生面孔。

紧绷的心弦骤松,陆云泽跌坐地上,大笑起来。

虚惊一场,竟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可笑着笑着,他鼻头一酸。

原来,他如此在乎林晚晴,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在乎。

陆云泽回将军府,他要带上医官、药材,挑一辆最舒适的马车。

林晚晴刚失心头血,定受不得颠簸。

他想备好这些,快马加鞭去找她。

将军府大堂前,却被一群侍卫围住。

将军面色铁青,抬手给了陆云泽一巴掌。

“逆子!”

“你竟为外头不清白的女人,取晴儿的心头血!

她身子弱,你怎能如此欺她!?”

“若你还有良心,马上给本将去把晴儿追回来,与她成婚!”

陆云泽本打算追林晚晴,可此刻被父亲逼迫,他眼神冷了几分,喉头哽咽。

“若非林晚晴在你们面前告状,你们为她出气,羞辱锦瑶,她怎会献心头血?”

“你们从小事事管我,不许半点差错,为何连我爱谁,婚事上,也由不得我做主?”

将军一顿,眼底暗淡。

一直沉默的夫人苦笑出声。

“云泽,你敢说你不爱晴儿?”

“你若不爱她,何必以命相搏,一次次救她?”

陆云泽嘴唇微张,再发不出声。

他爱的,爱到可以舍命。

只是,他们逼得太紧,他不愿顺从,想自己做主。

所以他忽略了,他有多爱林晚晴。

夫人继续道。

“晴儿昨日是来辞别的,这善良可怜的孩子,走前唯一愿望,是盼你长寿平安。”

陆云泽猛然忆起昨日林晚晴的告别词,脸色僵硬,愣了半晌才出声。

“可她若真要辞别,怎会求与我的赐婚圣旨?”

夫人长叹,语气惋惜。

“你好好看看那圣旨写了什么。”

陆云泽脑中一片空白,从怀里掏出圣旨。

下一瞬,看到内容,他如遭雷击,挺拔的身子颤抖不已。

圣旨上有林晚晴的字迹,却无她的名字,她写的是苏锦瑶。

陆云泽陡然想起昨日,林晚晴笑得苦涩。

她说,要成全他与苏锦瑶。

夫人拍拍他肩。

“云泽,你真以为苏锦瑶是服毒自尽的?”

“她勾结边商,被其正妻发现,为攀上你做靠山,才接近你。

那正妻以为你要娶晴儿,不会再管苏锦瑶,为泄愤才给她下毒。”

“从头到尾,这事与晴儿无关。”

一股酸痛在陆云泽心底翻涌。

恶语伤林晚晴的是他,要她心头血的也是他。

那边商正妻与苏锦瑶很快被带到。

正妻见陆云泽气势汹汹,又想起他昨取未婚妻心头血救苏锦瑶,跪地自招。

“世子,是妇人错了,不识您心意,不知苏姑娘是您所爱,才逼她服毒。”

“但她先勾引我夫君,妇人才气不过,求世子饶命!”

陆云泽神色一空,像有什么碎裂,他看向苏锦瑶,厉声道:“昨日你昏迷前,怎麼对我说的!?”

昨日,她气息微弱,泪眼婆娑,对他说:“世子,您对奴家的好,奴家铭记,可您越护我,林姑娘越不放过我,您没陪她回府,将军与夫人便来责我。”

“奴家身份卑微,已服毒,无颜再活……”可悲的是,他信了苏锦瑶的话。

陆云泽向来沉稳,极少动怒,此刻却沉下脸,眸若冰霜。

“本世子千不该万不该,信你之言。”

“晚晴的心头血,不该救你这条贱命!”

“来人,将此女拖下去,送天牢!”

侍卫围上,押住苏锦瑶。

她挣扎哭喊,见无转机,冷笑出声。

“世子,是你厌被将军府束缚,才轻信我话。”

“你不信你爱的人,以为她与你父母同谋,甚至不信自己对她的情,你可笑不可笑!?”

苏锦瑶被拖走。

她的笑声如刀,刺进陆云泽心底,疼得他喘不过气。

辱林晚晴的是他,取她心头血的也是他。

巨大的悲痛袭来,他几乎站立不稳。


半路有人拦车,是苏锦瑶的婢女,说苏锦瑶心悸难受,想见陆云泽。

陆云泽闻言皱眉,立即翻身下马。

“锦瑶不舒服,我得去看看,你先回府,晚上揽月台见。”

我点头,“好。”

他有些意外,“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去找她吗?

怎么现在改性子了?”

我张嘴欲言,他却冷笑,“也是,我们马上要成婚了,她对你没威胁了。”

他下马离去,没瞧见我眼中的落寞与苦涩。

其实,我从未阻拦过他对苏锦瑶的偏爱。

只是有次,我听将军说,苏锦瑶与边塞商人暗通款曲,后查实,她确实不清白。

我才拼尽全力劝阻陆云泽与她来往。

可他一无所知,在她死后痛苦十年。

若非要选,我宁愿见他与苏锦瑶相守,也不愿他饱受折磨,最后为我而亡。

我先去了官署,办好出城文书,才回将军府。

夫人亲手下厨,满桌都是我爱吃的菜。

我习惯性脱下青色貂裘,披到夫人身上,“天寒,夫人要保重身子。”

夫人看着我,笑得合不拢嘴,“晴儿真贴心,快给我瞧瞧你跟云泽的赐婚圣旨,盼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你喊我娘了。”

将军见我身后无人,气得胡子直抖。

“那小子又没陪你回来?

赐婚圣旨都下了,他怎还不懂得疼你,等他回府,我非教训他不可!”

将军与夫人的真心关怀,让我心头泛酸。

父母殉国后,我成孤女,将军与夫人养我长大,给我温暖,给我一切。

我一向听话,这次,却要违背他们了。

我望着他们,郑重道:“将军,夫人,我不与世子成婚了。”

“明日我便赴南疆,此后不能在二老膝前尽孝,二老定要珍重。”

夫人一愣,急了,“你爹娘为国捐躯,你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将军府才是你的家,你现在走,能去哪啊?”

“是不是云泽为那姓苏的丫头欺负你,你才不愿嫁他了?”

“你别这么想,他心里有你,不然不会两次舍命救你,每次你生辰,他都早早寻来各种奇珍异宝,我知道你也喜欢云泽,你为他学针灸,日日为他揉肩缓解臂痛,你们若成婚,定会幸福美满!”

“何况那姓苏的是个坏女人,我们不能让她得逞,你千万别赌气走啊!”

前世,他们也这样劝我。

最后我丧夫,他们丧子,所有人悔恨终身。

我轻拭去夫人眼角泪水,低声安慰。

“夫人,强扭的瓜不甜,云泽哥哥心仪的不是我,我不该逼他娶我。”

“昨夜我梦见与他成亲,他不肯见我,日日操练到筋疲力尽,熬出一身病,我煮的汤他不喝,生病也不让我照顾,他说我带给他的痛苦多于幸福,甚至为救我,死在三十岁。”

说到这,我心痛得难以呼吸。

夫人愣住,“这……可这只是梦,晴儿,云泽不会的。”

我吸鼻,挤出一抹笑。

“将军,夫人,梦是预兆,我想他可以不娶我,我们不必做夫妻,但我要他长寿安康。”

“他虽身份显赫,却有太多身不由己,我想至少婚事,该由他自己决定。”

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我已办好出城文书,求将军与夫人成全,您的养育之恩,晚晴此生不忘,定当回报。”

将军抿唇,扶我起来。

夫人抹泪,拿出许多银票塞我手里。

“既然是晴儿决定的,我便依你,但记住,无论何时,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

我泪水滚落,抱住夫人,“谢夫人。”

只要我与陆云泽断缘,前世悲剧不会重演,他会长命百岁,将军与夫人不会痛不欲生,恨我入骨。

这一世,大家都会圆满。

陆云泽手札上的第二个遗憾,应也完成了吧。

我需在十二时辰内完成他三个遗憾,还剩最后一个,会顺利吗?

晚上,我去了揽月台。

满目皆是成双成对的夫妻,求长相守的姻缘。

“林晚晴。”

忽有熟悉声音传来,我惊喜转身,却只见陆云泽阴沉的脸。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眼尾怒气下的红意刺目。

“你明知我最恨仗势欺人之人,我不过没陪你回府,你便在我爹娘面前挑拨,让他们大肆羞辱锦瑶,她如今想不开服毒自尽,你满意了?”


此后,陆云泽未再寻我,只是我门口常出现我从前爱的东西。

他似要找回过去的我,有时送来我在府里爱吃的糕点,有时送来小时候缠他做的小物件。

我没想到,他全记得。

这日,我送私塾学子赴京赶考,在出城码头,四周忽起喧哗,无数蒙面黑衣人从水面跃出,百姓惊散逃跑。

早闻漠北多外敌侵扰,情急之下,我竟不慌。

我用力推学子们的船,直到船驶远,才躲避混乱。

眼见寒光刺来,我想,这一世也没什么可留恋。

至少,我能如父母般,死在这片土地。

可那染血的剑刺入我胸前时,被人徒手握住。

高大的少年郎,又一次用命挡在我身前。

是陆云泽。

他颤抖的手紧抓剑锋,鲜血染红俊眉,再用白布蒙我双眼。

片刻,我被他抱上马。

马疾驰而去,陆云泽长吐一口气,头靠我肩,力气尽散。

“林晚晴,我差点又失去你。”

“我真是……”他顿住,声音抖得厉害。

“真是害怕。”

他潜冰河,攀险崖,命悬一线,也不曾如此怕过。

如今连“害怕”二字,都说得轻描淡写。

眼泪早已涌出,我哭得泣不成声。

“你怎么这么傻。”

“为救我,真值得吗?”

我带陆云泽去附近医肆,他手血流过多,高烧不退。

他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身子发颤,嘴里不停唤我。

“林晚晴……晚晴。”

我为他降温、熬药,忙碌许久,才见他脸色渐红,好转过来。

我看着他的手,泪水止不住。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我眼。

“傻丫头,你问我值不值。”

“你记不记得,走前你问过我个问题,那问题我现在要重答。”

“林晚晴,我从不后悔救你,换作旁人,我不会舍命,可因是你,丢命也不算什么。”

“没了你,比丢命还可怕。”

那一刻,两世悲痛消散,我才知,陆云泽从未不爱我。

他只是习惯藏起这份爱。

我双手颤抖,泪流满面。

此后,我与陆云泽回京,成婚。

时光飞逝,转眼到陆云泽三十岁。

他坚定牵我手。

“晚晴,这辈子遇你,真幸运。”

(全文完)
离开京城后,我未去南疆。

我想去父母戍守一生的边陲看看,几经辗转,到了漠北。

这里不及京城繁华,却民风质朴。

撑船的老汉笑道:“漠北常有外敌侵扰,见姑娘衣着华贵,怎会来这?”

我未答。

父母在此守了一生,我也想让这片他们守护之地好些。

我在这开了间私塾,又用积攒的银子建了济民堂,收养战乱中无家的孩子。

他们不会像当年的我,受人欺凌。

他们在这,能变得强大。

日子过得很快,这日大雨倾盆,我教完课,准备冒雨回府。

刚出私塾,一把油纸伞撑在我头顶。

那久违的松香萦绕鼻尖,似隔了一个世纪。

“你还是老样子,下雨天总忘带伞,每次在学堂傻等着我来接。”

“可你身子弱,能不能多疼疼自己?”

我抬头,是陆云泽。

一瞬恍惚,我还以为在梦中。

陆云泽变了,眼底不再明亮,瘦了许多。

他声音哽在喉咙,哑得几乎不成调。

“林晚晴,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我以为此生再不会见陆云泽。

“你来找我,是将军与夫人想我了吗?”

我紧攥手,压下心底波澜。

陆云泽凝视我,像怕我消失,眼底猩红。

他如小时候般,摸我头。

“是我,我想见你。”

我睁大眼,脑子空白。

“你来找我,苏姑娘怎么办?”

陆云泽心头刺痛,满眼心疼。

他从未让心爱的姑娘知晓他的心意。

“我从没喜欢过苏锦瑶。”

“林晚晴,你在圣旨上写别人的名字,我只能抗旨,白挨了三十军棍,在府里躺了一个月,才勉强起身,一起身就马不停蹄来找你。”

“你知道吗,你走那天,有人说你马车坠崖,我从未有过那种失控感,看着那断崖,我也有跳下去的冲动,那一刻,我才明白你对我多重要,是我……一直不敢看清对你的心。”

“我已知那日是误会,我错了,也将苏锦瑶送入天牢,你跟我回去,我们成婚,好吗?”

他语气卑微近乎乞求,伸手想抱我。

我愣了一瞬,却闪开了。

我从未想过能听到陆云泽说,我在他心里很重要。

可我不敢赌了。

前世我用一生,也换不来陆云泽的爱,今生怎能轻易得到?

我动了动唇,苦涩一笑。

“云泽哥哥,可我不想嫁你了。”

“小时候跟在你身边,你护我,用命护我,我把那误以为是爱,对你情难自禁,我缠你,却从没问你愿不愿意,都是我的错。”

“你现在也许没看清对我的心,可能只是因那事愧疚,或觉将军夫人喜欢我,适合做世子妃,可我不需这份愧疚。”

“云泽哥哥,别再找我了。”

我推开他的伞,转身跑进雨中。

我怕下一秒,就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大哭。

可这一世,我不能再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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