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自由散漫的性子。
可在遇到裴景安后,我处处谨小慎微。
削去血肉,隐藏本性。
将自己磨炼得圆滑世故,只为讨他欢心。
可如今,爱已不再。
我也不会再因裴景安的只言片语,就诚惶诚恐自我怀疑。
我淡淡地看了裴景安一眼。
不愿理会,转身骑上了我的小红马。
马蹄哒哒从裴景安面前走过。
他刚要发怒,身后传来了沈柔柔娇媚的声音。
“裴郎,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一瞬,裴景安眼底的坚冰化成了绕指柔情。
他笑着走下马车,体贴的搀扶着沈柔柔上去。
紧接着,两人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出。
风吹动车帘,我看到了裴景安宛若春水的双眸。
前世,我从见他这样笑过。
成婚十载,裴景安一直对我不冷不淡,连带对衡儿也不上心。
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甚至不惜自降身份,学习床榻之术讨他喜欢。
可死后才知,裴景安待我冷漠。
只因他将一生之爱,都给了沈柔柔。
十年里,他日日都与沈柔柔私会。
爹爹送我小红马,娘亲送我的白玉簪。
只要沈柔柔一句喜欢,裴景安扭头就送过去。
后来衡儿长大,他四岁启蒙,聪慧过人。
裴景安渐渐和他亲厚起来,总会带着他去骑马打猎。
我以为付出得到回报。
我以为裴景安终于明白了我的真心。
我期盼着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好日子。
殊不知,裴景安带走衡儿。
是为了让他亲近沈柔柔,为了给未来的侯爵夫人铺路。
爱与不爱,当真是天差地别。
我轻叹一口气,紧握缰绳打算离开。
沈柔柔突然娇声问道:“裴郎,你瞧那个野蛮女子做什么?莫不是喜欢她?”
“怎么可能。”
裴景安慌乱的解释道:“柔柔,生生世世,我只爱你一人。”
生生世世……
好一个生生世世。
原来我耗尽一生,到头来都没在裴景安心中留下半分痕迹。
春风拂面而过,吹散我眼角的泪。
许多被我刻意遗忘的往事。
忽然如走马灯般浮现在我眼前。
3.
及笄之年,爹爹带我回京述职。
京城的繁华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