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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盗墓手记结局+番外小说

石头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是怕你误入歧途。”“众目睽睽之下打打杀杀,当法是摆设啊?”驼爷笑眯眯的反问我。但话却是说给孟家人听的。孟经纬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摸着被冷汗湿透的脊背满是后怕。于是趁着驼爷给的台阶顺坡下驴。“打翻鸡汤的事是不对,建设你快给崔浩道歉,再赔三只老母鸡。”孟建设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十几个孟家人在场撑腰,竟还要赔礼道歉。他想不通。孟建设不满的瞪着驼爷,张口要骂时,却被孟经纬递来的眼神刺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他立马堆起笑脸道:“驼爷说的是,要遵纪守法。”“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打打杀杀”“耗子兄弟,刚才是我错了,我这就抓老母鸡赔给你。”道歉时,孟建设都没带看耗子的。反而目光都在驼爷身上。这让我有些疑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讨好驼爷。可以往,他都骂驼...

主角:崔浩孔乙己   更新:2025-03-09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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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浩孔乙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关中盗墓手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石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怕你误入歧途。”“众目睽睽之下打打杀杀,当法是摆设啊?”驼爷笑眯眯的反问我。但话却是说给孟家人听的。孟经纬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摸着被冷汗湿透的脊背满是后怕。于是趁着驼爷给的台阶顺坡下驴。“打翻鸡汤的事是不对,建设你快给崔浩道歉,再赔三只老母鸡。”孟建设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十几个孟家人在场撑腰,竟还要赔礼道歉。他想不通。孟建设不满的瞪着驼爷,张口要骂时,却被孟经纬递来的眼神刺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他立马堆起笑脸道:“驼爷说的是,要遵纪守法。”“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打打杀杀”“耗子兄弟,刚才是我错了,我这就抓老母鸡赔给你。”道歉时,孟建设都没带看耗子的。反而目光都在驼爷身上。这让我有些疑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讨好驼爷。可以往,他都骂驼...

《关中盗墓手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是怕你误入歧途。”
“众目睽睽之下打打杀杀,当法是摆设啊?”
驼爷笑眯眯的反问我。
但话却是说给孟家人听的。
孟经纬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
摸着被冷汗湿透的脊背满是后怕。
于是趁着驼爷给的台阶顺坡下驴。
“打翻鸡汤的事是不对,建设你快给崔浩道歉,再赔三只老母鸡。”
孟建设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十几个孟家人在场撑腰,竟还要赔礼道歉。
他想不通。
孟建设不满的瞪着驼爷,张口要骂时,却被孟经纬递来的眼神刺到。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他立马堆起笑脸道:“驼爷说的是,要遵纪守法。”
“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打打杀杀”
“耗子兄弟,刚才是我错了,我这就抓老母鸡赔给你。”
道歉时,孟建设都没带看耗子的。
反而目光都在驼爷身上。
这让我有些疑惑。
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讨好驼爷。
可以往,他都骂驼爷是老驼子,老不死的。
难道孟家知道驼爷曾是盗墓贼,想要拉拢驼爷?
驼爷笑着摆了摆手:“既然事都说开了,大家伙就散了吧。”
“对,都散了。”
孟经纬附和一声,带着孟家人当先离开。
没了热闹,村民也都各自散去。
崔浩轻轻拍着心口,拉起我往回走。
“可吓死我了,真怕你搞出人命。”
刚一转身,我却停住脚步。
秀芳正站在不远处。
细长双腿杨柳腰,显出凹凸有致能生养的好身材。
黑色发丝随风掠过白净面庞,更增三分妩媚。
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能引得男人生出爱怜之心,恨不得把她搂入怀中好好疼惜。
路过男人不管老少,无不目光火辣的看向秀芳。
几个老光棍,更抬手掩住快从嘴角淌出的口水。
“哥,别看了。”
崔浩怕我伤心,拉着我的手更加用力。
孟建设像是见了荤腥的猫,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秀芳,全忘了刚才差点被我吓尿的囧样。
“秀芳你啥时候来的?”
“刚还想找你呢,我带你去市里逛公园,看电影。”
秀芳没搭理孟建设,反而向我走来。
她眉头微蹙,轻咬下唇,如水双眸中泛起泪光:“石头......”
我像是被那双眸子勾了魂。
原本恨死她的心,瞬间就恨不起来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是我此刻能说出的最凶狠的话。
“悔婚是我爸妈的意思,我......”
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她垂下头,从贴身衣兜中抽出手帕塞进我手里。
“都是我家的错,也不求你原谅,只盼你别恨我。”
短短几句话似是耗尽她全部勇气。
说完后头都不抬的拔腿往回跑。
我握着那有她身体余温的手帕,楞在原地五味杂陈。
孟建设气的差点咬碎满口牙,狠狠一跺脚,向秀芳追了上去。
“秀芳别走啊,我带你去市里散心!”
两人的身影很快从我视线中消失,崔浩用力拍我。
“人都没影了,还看!”
“我没看。”
握紧手帕,我嘴硬的辩解了一句。
回家安顿好爷爷,金器和玉器各取一个小件装在身上,我带着崔浩离开村子。
走了几里地,崔浩才逐渐放松下来。
“哥,你刚才要砸孟老二的样子,实在太威猛了,就像天神下凡。”
“你可拉倒吧。”
我真不觉得自己威猛。
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只能选择玩命相搏。
“我是肺腑之言,秀芳八成也看到你威猛的样子,所以心里后悔了,才来找你解释。”
“她爸妈最是贪财,只要拿上多多的钱去提亲,也不是没挽回的可能......”
我摇头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以后我打算专心赚钱,谈婚论嫁等发达了再说。”
“也对,你是能干大事的人,不能被女人拖了后腿。”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路上碰见有赶马车,或者开拖拉机的乡党,都厚着脸皮央求人家捎一程。
路上被捎了好几程,终于在下午来到省城西安。
站在大街上,我俩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是新奇。
从宽阔的马路,到青砖红瓦的小楼,再到路上跑的各种汽车,都是我们这两个乡下小子从未见过的。
当然,我们看的最多的,还是城里姑娘。
“我滴亲娘,城里姑娘就是洋气,一个个的都那么水灵。”
“哥,看着城里姑娘,你还能想起秀芳不?”崔浩贱笑着问道。
“滚。”
“赶紧去文物商店,晚了人家可就下班了。”
一路连走带问,终于找到坐落在南大街的文物商店。
二层青砖小楼并不起眼,门口挂着省文物商店的牌子。
我没立马进去,而是蹲在马路对面观察。
进出文物商店的人很少。
偶有一两个人或夹着,或拎着东西进去,不一会就空着手出来。
看来真收东西。
“耗子,你在这等我,如果出啥事你就自己往回跑。”
“哥,说好我去......”
“你去我不放心,听话。”
我把耗子按在原地,大步走向文物商店。
即将踏进文物商店大门的那刻,我深吸了一口气。
是成是败,就看眼下了。
进门后我环顾四周。
外表看着不起眼的文物商店,却内有乾坤。
宽敞的大堂四周挂满字画,柜台里随意摆放着各种瓷器和杂件。
几个工作人员捧着搪瓷缸子,聚在一起说笑。
他们瞥了我一眼,继续旁若无人的聊着。
倒是个扫地的小伙跟我打招呼:“这里是涉外商店,东西只卖给外宾。”
那个年代,文物商店对内只收不卖。
收到的古玩字画,都是卖给外宾创汇的。
“我是有东西想卖,这里是不是收老物件?”
“当然收,我带你去二楼。”
小伙放下扫帚带我上楼,貌似随意的问道:“要卖什么东西?看你空着双手,不会是没带东西先来问问的吧?”
“带着呢,是小件。”
我右手在兜里,握着那两个小件。
小伙点点头,带我走进挂着鉴定室牌子的房间。
房内坐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正举着放大镜,对着青花梅瓶仔细看。
小伙笑着跟老头打招呼:“高老师,又收到好东西了?”
“雍正的青花梅瓶,还是官窑,三块钱就收下啦,卖给外宾起码一百......”
高老师兴奋的说着,突然瞥见站在门口的我,嘴巴立马闭了起来,狠狠瞪向小伙。
“王勇,你小子带人上来也不先打招呼,忘了规矩了?”

我也正惦记着夜明珠呢。
章教授给我讲历史时,专门提过夜明珠。
正史中对夜明珠几无记载,只在《列仙传》,《搜神记》等志怪文集中有所记录。
加上一直没有夜明珠实物出世。
所以章教授认为夜明珠是古人夸大出来的,实际上可能是会短暂发光的萤石。
我右手伸入怀中,小心翼翼取出夜明珠握在手心里。
当我缓缓张开手指露出夜明珠时,绿色的妖异光芒闪耀。
我和崔浩两个人四只眼,都在这一刻直愣愣的盯着夜明珠。
珠子正圆,通体幽绿。
仔细看,能见到许多散发出光线的晶体结构。
咕噜。
崔浩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激动的脸都涨红了,手舞足蹈的嚷嚷起来。
“发财咧,发大财咧!哥!”
“有钱就能娶媳妇,十里八乡滴漂亮小娘们,都得任咱哥俩挑!”
“湿他碑滴,不对!”
“有钱还找怂村里娘们,咱哥俩娶城里姑娘!娶最漂亮滴城里姑娘,最好还是女大学生!”
“让村里那些哈锤子们羡慕死咱俩!”
“对咧,还有瞎咧狗眼悔婚滴秀芳,让她全家都后悔死!”
东西还没换成钱呢,这家伙就做上梦了。
不过听到秀芳时,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被无情退婚是心中的痛!
爷爷吐血也是被退婚气的!
真要有了钱,一定让秀芳家后悔!
似是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崔浩兴奋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他搂住我肩膀拍了两下。
“哥,你胆子大又读过书,前途不可限量,别为了女人想不开。”
“三国里刘备说女人就是衣服,咱有钱了漂亮衣服天天换!”
我楞了一下,随后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话糙理不糙,大丈夫怎能为了女人想不开。
虽然我不认同刘备说的女人如衣服。
但在后来的人生中,我总结出一条道理。
能用钱得到的女人少用感情,能用感情得到的女人多为她花钱。
而秀芳,无疑是能用钱得到的女人。
根本不值得我为她浪费感情。
“说得对,努力搞事业,赚钱发财才是硬道理!”
我说完深吸一口气,呼的一下吹灭油灯。
“哥,吹灯干啥?”
“试试是不是真的夜明珠。”
因为章教授的观点,我对这枚珠子是否真的夜明珠,抱有怀疑。
按古人记载,夜明珠能在无光源环境下照亮夜空。
而萤石则只能散发出微弱荧光。
油灯熄灭,坑道内暗了下来。
夜明珠没有发出想象中的明亮光芒。
黯淡的绿色荧光只能映出人影,连近在咫尺的崔浩脸庞都照不清楚。
看着那微弱到可怜的荧光,我的心凉了。
这顶多是萤火虫之光。
跟传说中能与星夜争辉的夜明珠,绝对是两个东西!
随着日后我盗墓越来越多,见识越来越广,也越确定传说中的夜明珠是子虚乌有。
后来有人用人造硼铝酸锶做成夜明珠,倒是风靡一时骗了不少想发大财的人。
崔浩挠了挠头,也觉得夜明珠不对劲。
“夜明珠咋这么暗?”
“这应该不是真夜明珠。”我幽幽道。
“撒?不是真夜明珠,那这是个啥?”
“按章教授的说法,应该是混杂有稀土元素的萤石,只能发出微弱磷光。”
“啊?!那,那这玩意还值钱不?还能发大财娶城里漂亮媳妇不?”
我遗憾摇头:“不好说。”
原本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变萤石,我心里很不好受。
这意味着刚才的美好畅想,或许都会化为泡影。
“咋能不是真滴夜明珠,这可是你从骷髅嘴里弄出来的,难道咱盗了个假墓?”
“金器玉器不会也是假的把?”
崔浩越说越慌。
手忙脚乱的点亮油灯,照着金器玉器仔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却放弃了。
他根本不懂分辨真假好坏,再看都是狗看星星一片明。
“石头哥你快好好看看啊,就指这些东西发财呢,要都是假的,咱俩可白高兴一场!”
我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假墓两个字提醒了我。
古人为了防备盗墓,有诸多防盗手段。
除了广为人知的各种防盗机关外,还有疑冢。
其中最出名的是曹操七十二疑冢。
曹操是盗墓盗多了做贼心虚,所以疯狂建造疑冢掩人耳目。
但西周时期的疑冢,却大多建造在真墓正上方。
盗墓贼挖到疑冢,见到棺椁拿了东西就走,根本想不到疑冢下面还有更大的墓。
“疑冢,疑冢。”
我轻轻呢喃着,闭目苦思曾在章教授住处看过的书。
因为历史研究和考古之间有很深的关联,章教授住处的藏书中,有一部分是考古相关文献。
那些考古文献,我闲暇时当做闲书翻看过。
有些西周高等级墓葬的考古发掘记录中,就有关于疑冢防盗的记载。
越想我越兴奋。
那墓室真有可能只是疑冢。
这意味着,在下面有更大的墓!
里面有更多值钱的古物!
“哥,你咋啦?别神神叨叨的吓我啊!”
崔浩被我沉思呢喃的样子吓到,急忙抓着我肩膀使劲摇晃。
“别晃了,我没事。”
“呼”崔浩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耗子,我有个大胆的设想......”
我凑到崔浩耳边,把关于疑冢的推想说了一遍。
崔浩眼睛渐渐瞪的如铜铃一般,嘴巴更是张大到合不拢。
“哥!你意思还有更大的墓?更多的宝贝?!”
“我也没太大把握,只是有一定可能。”
说实话,我也被自己的推想惊到了。
如果我们去的墓室真是疑冢,那下面真正的大墓,少说是王侯级!
里面的财富,根本难以想象!
“靠咧!”崔浩兴奋的握紧拳头,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下。
“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对于咱俩都是富贵万年的可能!哥,你就说咋干吧!”
崔浩眼神中满怀期待。
发家致富才能扬眉吐气,他太想抓住这个机会了。
我也想抓住机会。
但我俩没有半点盗墓技能,刚才下墓完全是侥幸捡了个现成。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驼爷以前讲过那么多盗墓故事,听起来不像是编的,或许可以找他聊聊。”
“找驼爷聊这事?会不会走漏出去啊。”崔浩担心道。
“不能直说,得旁敲侧击......还是先商量明天去省城的事。”
“对对对,这些金器玉器赶紧卖了,换成钱免得夜长梦多。”
崔浩生怕金器玉器,也会和夜明珠一样变的不值钱了,恨不得立马出手换成现钱。
我却在发愁那么多东西该怎么卖。
去文物商店卖,只能细水长流慢慢来,一次拿出太多肯定惹人怀疑。
找金匠铺卖金器?
一般金匠没实力吃下那么多,而且给金匠只能按金价打折卖,反而得不偿失。
难,太难了!
盗墓的时候没想太多,如今东西到手,才知道销赃比盗墓还难。
正因为销赃难,所以整个盗墓销赃的产业链中,盗墓贼反而是风险最大,收益最少的群体。
大头都被有能力把东西卖给终端客户,或者送拍,或者走私出去的中间商赚走了。
“这么多东西,一次出手不现实。”
“金器玉器各拿一小件去省城,先试试好不好卖,安全第一。”
崔浩冷静下来连连点头。
也明白这么多东西,想一下变现是不太可能的。
这时候要稳住,安全最重要。
崔浩拍着胸脯无比义气道:“我上面有俩姐姐,出事了她们能照顾家里,你家就你一个,你爷离不开你。”
“卖东西我去,如果出事我都扛了。”
我摇了摇头。
胆大心细他一样都做不到,可不敢让他去出货。
崔浩要继续唠叨时,我隐约听到洞壁有微弱震颤声,似是有人向这边走来。
“嘘!”
竖起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我把耳朵贴在洞壁上仔细听了起来。
确实是脚步声。
而且脚步正向废窑方向走来。
崔浩也学我的样子,趴在洞壁上听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他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往咱这儿来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沉住气,别说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直打鼓,可嘴上依然在安抚他的情绪。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来人的说话声。
崔浩慌的双手抱紧我,脑袋使劲拱进我怀里,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我身体里的样子。
要是被姑娘这样抱着拱,应该感觉很不错,可惜崔浩是个大小伙。
我皱着眉头推了两下,却没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
踏踏。
脚步声清晰的似乎就在头顶,他们说话声也能听的十分清楚。
“湿他仙人滴,到底是哪个狗怂,截咧咱滴胡!”
“八成有内鬼,咱哥几个一直搭伙干活都信滴过,就孟建设是临时入伙,而且他还是地头蛇。”
“我也怀疑他!他爹是鸭沟村长,有能力组织人背着咱下墓取宝!”
听到孟建设的名字,我和崔浩都是一哆嗦。
他是村长的儿子。
而且和我俩不对付,一直带着村里人各种欺负我俩。
没想到他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也参与盗墓!
“哥......”
崔浩忍不住要说话,刚说出半个字就被我捂住了嘴。
我狠狠瞪他一眼。
但凡有点动静被上面的人听到,我俩就成瓮中捉鳖的鳖了。
哐当!
头顶传来木板被踢到的声响。
声音就在头顶一米处!
是盖坑道口的木板被踢到了!

“楠姐呢?”
回过神的我,焦急举目四顾。
可周围人潮涌动,早已没了佳人芳踪。
“人早走没影了......她在你手心写的,是个地址?”
“好我的石头哥!”
“仙女姐姐把住址留给你了!”
崔浩一脸吃惊模样。
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眼神中七分惊讶三分崇拜。
“哥,你真是西门庆转世......哎呦”
我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瞎说什么呢,她是章教授女儿。”
“啥?”
崔浩呆了一下,随后向我挤眉弄眼的露出贱笑。
“嘿嘿嘿,那更好!”
“我看章教授挺喜欢你的,抓住机会当女婿啊!”
我却内心黯然。
要没被取消上大学资格,或许有机会当章教授的女婿。
现在,我只是乡下泥腿子。
而且还盗墓!
跟章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跟她成就爱情,多少有点痴心妄想。
但一想到她,我又不由的爱意上涌,恨不得生生世世与她在一起。
点支烟狠狠吸了口。
从鼻孔喷出两道白色烟雾,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也压住我的烦躁。
我把对章楠的爱意冲动,小心翼翼藏在心底。
这或许是我一辈子的秘密。
买了两瓶西凤酒,一斤德懋恭水晶饼,我俩踏上回程路。
到村口时天已黑透。
大多数人家都熄灯睡觉了。
只有蝉虫鸟鸣诉说着夜的寂静。
我从挎包里掏出钱。
“耗子,卖金泡的钱对半分......”
崔浩按住我准备分钱的手。
认真且真挚的说道:“哥,钱先紧着给咱爷治病用。”
崔浩的真挚让我感动。
平时言语中挺贪财的一个人,现在却不为钱所动。
这刻,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
只能搂住崔浩。
“好兄弟!”
“哥,别这么肉麻。”
我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不远处传来叫骂声。
听声音似是驼爷。
“滚!”
“拎来的破玩意也拿走!”
我俩三步并作两步走,脚步如风的来到驼爷家院外。
透过不高的院墙,正好能看到里面情况。
只见驼爷站在门口,把几包点心扔了出来。
啪叽!
点心摔在地上打了个滚。
包裹点心的草纸碎裂,露出碎成渣的桃酥,水晶饼等。
还有几张大团结也随着点心掉落。
孟建设蹲在地上捡拾大团结,嘴里色厉内荏的叫嚣着。
“别给脸不要脸!”
“这话让你爹来说。”驼爷淡淡道。
孟建设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是在说他没有叫嚣的资格。
“你个老不死的驼子!”
“给我等着!”
撂完狠话,在碎裂的点心上狠狠踩了两脚,孟建设怀恨离去。
“哥。”
“孟建设怎么大晚上的来给驼爷送礼?”
“而且按他的脾气,根本不会忍气吞声,应该抡拳头揍人才对。”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崔浩觉得古怪。
但我心中却有猜测。
或许被我截胡的那个西周墓,就是驼爷给点的穴。
猜测的依据是,黄三在董老板那出货时,说能出青铜器都是有高人相助。
结合孟建设晚上给驼爷送礼的行为。
基本能断定驼爷和孟家之间,存在某种交易。
只是驼爷既和孟家合作,为什么对孟建设如此态度?
驼爷和孟家的合作,会不会影响我开那个可能存在的王侯大墓?
我迫切想要弄清其中关系。
“耗子,你去我家帮忙看下我爷。”
“我先去跟驼爷聊聊,问问他和孟家怎么回事。”
把装着钱和消炎药的挎包塞给崔浩。
我拎着西凤酒和点心,敲响驼爷家院门。
驼爷浑厚的骂声从屋里传出。
“是额话没说明白,还是你脑子瓜咧?”
“还想自取其辱不成?滚!”
我哭笑不得道:“驼爷,我是石头。”
“哎呦,石头娃啊!”
院门很快打开。
驼爷喜笑颜开的拉着我往屋里走。
“么想到外面是你,刚嘴上没了把门滴,那些不好听滴别往心里去。”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我怀着明白装糊涂的问了一句。
“被孟家那孙子气的!”
“不提那龟孙咧,越说越气,咱进屋说话”
我笑道:“我今天去省城,顺路买了西凤酒和水晶饼给你老。”
“感谢你白天帮我说话。”
“要没你老的提点,我可就要闯大祸了。”
我把手中拎的酒和点心,放在老旧的榆木桌子上。
驼爷拿起西凤酒,眼神逐渐沧桑起来。
似乎酒里藏着往事。
“西凤,西凤啊。”
“上一次喝西凤酒,还是四十年前在宝鸡。”
“人老了就是爱回忆。”
“你娃去趟省城,还给额这老不死滴带东西,也算有心咧。”
驼爷放下酒,起身去了里间。
窸窸窣窣声从里间传出,似是在翻找东西。
我坐在榆木桌前,好奇的四处看着。
老旧的土坯房里不能说家徒四壁,但也算得上一贫如洗。
除榆木桌和条凳外,只有靠墙摆放的条案。
条案上有暖水瓶,豁了口的粗瓷碗,还有一把黝黑的杀猪刀。
杀猪刀上写满岁月的痕迹。
沾染刀身的油腻,更是它的功勋写照。
这是我打小就见过的杀猪刀。
十里八村唯一的王屠户,用它杀的猪不知凡几。
可它怎么会在驼爷家?
我正盯着杀猪刀纳闷时,驼爷挑开帘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手上拿着帕子叠成的小包。
那年月,村里人收放贵重财物,都喜欢用帕子包起来。
“石头娃,额不能白收你滴酒。”
“这里面包着几根人参须子,是额当年在外闯荡留下来滴,大补元气能吊命。”
“你爷身子不好,或许用滴上。”
驼爷平淡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惊。
能吊命的人参须子!
没有百年也有八十年!
“太贵重了......”
“没啥贵重的,本就打算拿去给你爷用,正好你来了就直接带回去。”
我还要推辞,却被驼爷瞪了一眼。
“不许不要!”
“谢谢驼爷,以后有用得上我陈石头的地方,你老尽管说话。”
我不喜欢欠人情。
但驼爷的人情,我似乎怎么都得欠。
见我把人参须子揣进兜里,驼爷笑眯眯的拿起烟袋锅吸了一口。
“大晚上给我送酒,应该还有事吧?”

我推开院门,就见到崔浩在院里急的转圈圈。
“耗子。”
“哥,你可回来了,咱爷已经吃药睡下了,看着还是没精神。”
“那个,跟驼爷谈的怎么样?”
崔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显然在期待下大墓的事。
不得不说,盗墓这行来钱实在太快了。
而且是无本买卖。
只要干一次,就会深深陷进去。
再想踏实干别的,基本就没可能了。
“不太好,而且咱们截胡的事,可能暴露了。”
我把方才的事讲了一遍。
崔浩听的一愣一愣的。
尤其听到驼爷中邪般的表现,更是惊恐到脸色煞白,上下牙都打起架来。
“吓,吓死我了!”
“光听着就那么可怕,驼爷说的那个她,该不会是墓里的女鬼吧?”
我摇摇头。
也不知道那个她到底是啥。
从科学角度分析,或许驼爷下墓受到惊吓,有了心理创伤,讲述往事时产生了应激反应。
又或许遭受恐惧冲击后精神出现幻视幻听的症状。
也就是所谓的精分。
但不管驼爷属于哪一种精神疾病,都肯定遭遇过巨大恐怖刺激。
所以毕国国君墓里,究竟有何等恐怖存在?
这是我想不出,也不敢想的。
反正我打定主意不参与了。
卖了金玉器就送爷爷去省城住院,自己顺便在西北大当旁听生。
“哥,那什么毕国国君墓,咱就不去了吧。”
“天下坟墓千千万,咱的小命就一条。”
“找别的墓盗也一样。”
崔浩退堂鼓打的比我还快。
可惜的是,上天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虽然我俩不想冒险,但最后却都下了毕国国君墓,而且差点死在里面。
“我也这样想的。”
“明天找董老板把东西卖了,然后送我爷去住院,咱在省城待几天避避风头。”
“还有,明早不要穿西装,可以带着到省城再换上。”
西装太招摇了。
再让孟家人看到崔浩也有西装,等于贼不打自招。
我俩当晚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如约出发。
离村时,恰好村里人聚在晒谷场上,听孟建设读报纸。
那时候读报纸算是种娱乐活动。
作为村里为数不多识字的人,孟建设用读报纸显摆自己有文化,就像求偶时开屏的孔雀一样。
秀芳也在人群里,而且就站在孟建设面前。
看起来,他是专门为秀芳读报纸。
“新华社报道咧一则振奋人心滴新闻!”
“广东中山滴黄新文,靠辛勤劳动养猪,年收入过万,纯收入高达六千元!”
“成为国内第一个万元户!”
孟建设慷慨激昂的念着,眼神不停往秀芳身上飘。
可秀芳和其他人,都被万元户这个词给惊到了。
“万元户?一年收入一万元?!”
“咱辛辛苦苦刨地,一年才挣百十个元,啥时候也能成万元户!”
“万元户得过啥样的日子?怕是顿顿都有肉吃吧。”
众人对万元户的羡慕,让孟建设傲然的昂起头。
他使劲咳嗽两声,等大家都不再出声,才慢慢说道:“咱村也快有万元户了,那就是我!”
“啊?”
惊讶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只能用啊声,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孟建设斜眼瞥我,眼神中带着挑衅。
“某个犯罪分子滴娃,被取消上大学资格,严重影响咱村滴名誉。”
“为给咱村正名,我孟建设,要勇为人先当这个万元户!”
“信用社滴贷款今天就下来,我要在咱村开砖厂!”
“用不了一年,我就能成为咱咸阳,乃至全省的第一个万元户!”
啪啪啪!
村民纷纷鼓掌起来。
各种恭维话不要钱似的送上。
秀芳父母最为起劲。
“之前我两口子瞎咧眼,看上石头娃那个烂怂货,差点把秀芳推进火坑里。”
“今天才明白,你和秀芳才是天造地设滴一对!”
她父母似觉得恭维还不够,一起把秀芳推到孟建设面前。
秀芳红着脸垂着头满脸娇羞。
那神情,与跟我订婚时一模一样。
孟建设乐的合不拢嘴,抱住秀芳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随后向我投来示威般的眼神。
嘎巴。
我用力握紧拳头,关节发出声声脆响。
“孟建设!”
“哥,他这是踩你抬高自己!”
“还有秀芳那贱人,装个屁的娇羞!他们就是对狗男女!”
崔浩怒骂两句还不解恨,从路边捡起石子准备扔过去。
“哥,我一扔咱就跑。”
“别闹,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呢。”
我把石头夺下,随意扔在路旁。
“他们爱咋咋,跟我没关系。”
现在萦绕我心中的,只有章楠。
跟章楠相比,说秀芳是野花都抬举她,顶多是草芥罢了。
我气的是孟建设说我爹是犯罪分子。
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把紧要事办完,以后有的是时间算总账。
“哥,就这么看着孟建设嚣张?”
“他能当个屁的万元户!”
我拉着骂个不停的崔浩出村,心里却琢磨孟建设方才的话。
贷款开砖厂?
怎么看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难道想用砖厂打掩护,挖那座毕国国君墓?
算了,驼爷光讲个故事就邪乎成那样。
有风险的事让他们去干。
自己还是安全第一!
我俩轻车熟路来到西安人民大厦,敲响董老板的房门。
门开,董老板立马笑的如同弥勒佛。
“就说怎么一早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陈老弟大驾光临,快请进。”
进了房间,我和崔浩都一愣。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泾渭分明的分成三帮,坐在沙发和椅子上。
每帮人脚下,都放着或大或小的袋子。
看来也是找董老板出货的。
这三帮五个人十道目光,齐刷刷的盯在我身上。
因为董老板正搂着我肩膀称兄道弟。
这让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羡慕嫉妒。
同为盗墓贼,董老板对他们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那是天渊之别。
“老弟啊,昨晚我还想你什么时候来呢。”
“没想一大早就见到你啦。”
“啊,这几位也是同道中人,不过他们水平太差,都是些不值钱的破陶器。”
董老板随意的介绍了一句,对那些人完全不重视。
五个同道中人,闻言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董老板,我们就是运气不好。”
“谁不想挖大墓,可哪有那么多大墓可挖。”
“再说大家都刚入行,缺乏经验。”
五人为自尊辩解。
年龄最长的一位,突然冲我说道:“后生,听董老板意思,你是个有本事滴?”
“要不把你挖出来滴好东西,给大家看看?”

我把心一横。
拿着铁钎插入内椁缝隙,带着崔浩继续开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打开了一椁一棺的盖子,终于见到墓主真容。
棺盖掀开的一刹那。
金器玉器闪耀的光芒,几乎亮瞎我和崔浩的眼。
再一细看,裹在白骨上的华丽彩纱襌衣,更是让我俩赞叹不已。
精工细制的蚕丝襌衣以华贵的紫色为底。
用黑色勾线七彩填描,绘出传说图案。
我俩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一般,瞪眼看着彩纱襌衣连连惊叹。
实在没见过如此华丽的衣物!
“老祖宗也太奢靡了,衣服比特么的美女都好看!”
崔浩一边惊叹,一边伸手去摸。
在他手指触碰彩纱襌衣的刹那。
华丽的彩纱襌衣突然颜色变暗,紧接着卷曲发黑化为灰烬。
“我,我,靠!”
“这是见鬼了?”
“石头哥,真不怪我啊,我就是想摸一下,哪知道......”
崔浩哭丧着脸,懊悔又无措。
触碰彩纱襌衣的手都不知该怎么放了。
当时我也不懂发生了什么。
后来才知那是氧化反应。
盗墓时见到过无数好东西,都因氧化反应而损毁。
尤以丝绸,漆器,纸制品发生氧化的速度最快。
只要是北方的墓,通常一瞬间就彻底毁了,想抢救都来不及。
反倒是南方潮湿的墓里,易氧化的物品在打开墓穴后反倒能保存的好些。
所以盗墓圈里有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的说法。
后来,我下墓会带一些密封袋,尽可能防止易氧化物品损坏。
再后来我去湖南博物院,看了大名鼎鼎的马王堆汉墓T型非衣帛画。
觉得T型非衣帛画的精致程度,比这墓中灰飞烟灭的彩纱襌衣要略逊一筹。
再回到我盗墓的事。
当时我对着化为灰烬的彩纱襌衣楞了两秒。
回过神后立马从棺材里拿金器玉器。
“不怪你,赶紧拿东西。”
“噢噢!”
崔浩跟着动起来。
我俩三下五除二把金器玉器席卷一空。
来时干瘪的帆布包,此刻已高高鼓起。
“都拿完了,咱赶紧走吧。”
崔浩说完就要走,我却站在棺头又一次伸出手。
“嘶!”
见我双手抓住白森森的头骨,崔浩瞳孔陡然收缩。
“哥,你连尸骨都不放过?”
“咱做个人好不好!”
“闭嘴!”
没工夫跟他解释。
因为双手抓住头骨时,我内心也是极度紧张。
抓头骨并不是要把尸骨怎样。
而是想到古人会往尸体嘴里塞珠玉。
这种丧葬风俗由来已久,石器时代就有往尸体嘴里含贝壳的习俗。
东西周时贵族死后普遍嘴里含玉,到汉代发展为九窍都要塞玉石。
后来碰到些不懂行的人,买了塞后窍的玉石挂脖子上四处嘚瑟,真不怕戴久了会倒霉。
我想轻轻把头骨和嘴巴扳开,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最终我发了狠,使劲用力一扳。
咔!
头骨和嘴巴连接处断裂,好端端的骷髅头成了两半。
“哎呦!”
崔浩先惊叫一声,然后瞪圆眼睛指向棺材里。
只见头骨断裂处,一枚圆珠子滚了出来。
珠子不是玉石也不是玛瑙,绿松石。
因为珠子正散发出妖异的淡绿色光芒。
我心中狂喜,赌对了!
嘴里不仅有东西,而且八成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我顾不上仔细研究,捞起珠子揣进兜里,拉着崔浩就向盗洞跑。
“快走!时间不多了。”
顺盗洞向上爬时,我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只是几个攀爬就出了洞口,可比下来的速度快多了。
崔浩想往村里走,却被我拉住。
我指了指高悬半空的明月,有些担忧道:“看月亮,估摸有凌晨一两点了。”
“开棺耽误太多时间,往回走可能会和挖这盗洞的人撞上。”
对方肯定是人数不少的团伙。
真要撞上他们,我俩落不了好。
崔浩赶忙捂紧挎包四处张望,怕还没焐热的宝贝被人夺走。
“那咋办?”
“去废窑,等天快亮了再回村。”
废窑曾经是土法炼钢炉。
废弃后人迹罕至,成了我和崔浩的童年乐园。
我俩小时候在废窑一玩就是一整天。
甚至还在废窑里挖了个地下坑道做秘密基地。
“还是你聪明!”
崔浩对我竖起大拇哥,兴高采烈的唠叨起来。
“哥,你胆子也太肥了!”
“开棺材也就算了,还抱着骷髅头在那掰。”
“我看着就差点吓尿裤子!”
“不过也多亏你胆肥,才让咱这一趟没白来!”
“要是我自己下来的话,估计就能拿几件小玩意上来,那可就亏大发了。”
崔浩越说越感慨。
觉得自己表现太怂,和我差距太大。
“哥,我胆子怎么才能练肥点,变得跟你一样敢掰骷髅头?”
“快教教我啊!”
“等我胆子练肥了,以后掰骷髅头的事就交给我做,您就双手插兜在一边监工。”
看着崔浩满怀期待的眼神,我却只能挠头。
平时我也不是胆肥的人。
刚才不知怎么就没了恐惧,光想着掰开看里面有没有含玉。
真要探究因由的话,或许是对钱的极度渴求,让我忘却了恐惧。
见我挠头不说话,崔浩眼睛眨巴了两下,转瞬间露出明悟的神情。
“嗷!懂了。”
“你刚说世间没鬼,只有心里有鬼,是不是只要脑子不想那些,胆子自然就肥了?”
“我就是想滴多,老想着听过的神怪故事,结果越想越怕。”
“都是骷髅白骨而已,老子怕他个球!”
“哥,下次看我表现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他怎么从我挠头的动作,脑补出这么多。
而且还脑补的挺有逻辑。
来到废窑。
崔浩打开挎包,兴冲冲的要好好看看宝贝。
我按住他的手,低声道:“这里不算安全,进秘密基地再看。”
“有这必要?”
嘴上嘟囔着,但崔浩身体却诚实的做了。
进秘密基地的坑道时,我顺手拉上铺满杂草的盖板,算是给入口做了伪装。
那都是我们小时候弄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还在。
只是小时候挖的地下坑道,现在进去只能尽量蜷起身子,多多少少有点难受。
不过从包里拿出金器玉器的刹那,所有难受都消失不见。
精雕细琢的玉凤鸟,玉配饰,玉戈,玉璜等玉器,拿在手里的温润质感让我爱不释手。
崔浩则被金器迷了眼,捧着个头最大的镂空龙纹金肩饰,乐的合不拢嘴。
那是墓主左肩位置取出的,半月牙状,雕有两条镂空的方形龙纹,虽然上千年过去,依旧金光灿灿。
“这么大块金子!”
“哥,你说这得有多少克?”
“上个月听我姐说,城里金首饰一克卖35,咱们这一堆金器少说有一百五六十克了吧?”
那时候,首饰金的克价是35元左右。
因为工资低,普通工人月工资不到30,农民按工分算,一个月挣满工分也就折合十块来钱。
在村里,谁家能给媳妇买个两三克的金戒指,就够吹上几年牛的了。
“不过要说值钱,还得那枚夜明珠!”
“哥,快把夜明珠拿出来,让咱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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