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嫣苏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沈嫣苏嫣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祁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嫣趁着萧逸宸的恍惚的瞬间,唇舌并用追了上去,缠着他纠缠。德元站在金辂外面,车轮已经停下好一会儿,太子却没有走下来,他小心翼翼俯到车壁上,就听见里面太子的声音。“喂不饱你,是吗?”听着好似斥责,语气却透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德元嘿嘿乐了起来。突然头顶被人敲了一记。德元转头,见是上官夫人。上官夫人目光示意德元去催促太子下车。德元实在不想打扰太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快乐,可慑于上官夫人的威严,他只得小声提醒里面的太子。“殿下,立阳殿到了。”里面传来轻微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太子先一步走了出来。上官夫人上前见礼。“夫人免礼,奉仪还在车里,劳烦你。”萧逸宸没有多说,上官夫人也猜到了,便跨进了金辂。果然,沈嫣头发衣襟略微凌乱,看到上官夫人进来,她抿嘴...
《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沈嫣苏嫣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嫣趁着萧逸宸的恍惚的瞬间,唇舌并用追了上去,缠着他纠缠。
德元站在金辂外面,车轮已经停下好一会儿,太子却没有走下来,他小心翼翼俯到车壁上,就听见里面太子的声音。
“喂不饱你,是吗?”
听着好似斥责,语气却透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德元嘿嘿乐了起来。
突然头顶被人敲了一记。
德元转头,见是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目光示意德元去催促太子下车。
德元实在不想打扰太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快乐,可慑于上官夫人的威严,他只得小声提醒里面的太子。
“殿下,立阳殿到了。”
里面传来轻微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太子先一步走了出来。
上官夫人上前见礼。
“夫人免礼,奉仪还在车里,劳烦你。”
萧逸宸没有多说,上官夫人也猜到了,便跨进了金辂。
果然,沈嫣头发衣襟略微凌乱,看到上官夫人进来,她抿嘴羞涩地笑,“有劳夫人。”
上官夫人平静无波的眼眸注视着沈嫣,语气平淡,“无妨。”
*
这次跟着萧逸宸一起踏足立阳殿,没有像上次一样直奔起居室,而是来到了正殿。
沈嫣感受到了萧逸宸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凝滞,复恢复正常。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声音浑厚有力,“我家娇娇长大了,很有小妹当年的风采。”
又一道声音响起,稚嫩俏丽。
“阿爹取笑我,我哪里就比得上阿娘了。”
“哈哈,阿爹今日一定替你好好瞅瞅现在的小伙子们,把最好的儿郎留给我们娇娇。”
“哼,我不理阿爹了。”
“唉,唉,阿爹玩笑,不要生气,你一生气不是要阿爹的命嘛。”
沈嫣跟着萧逸宸慢慢走进正殿,就见正殿上首处坐着一位身着金黄龙袍的中年男子,络腮胡,五官硬朗。
正是当今圣上。
兰陵公主依偎在他身边,长沙王在他的另一面。
皇后也穿上了凤袍,她第一个发现他们进来,招手唤他们,“快过来,还没用膳吧?”
萧逸宸上前一步正准备行礼,圣上已经大手一挥,“都是自家人,快过来用膳,你阿娘一直在等你。”
他们走近了,圣上发现了沈嫣,“这是?”
萧逸宸还未回答,皇后便笑了起来,“这就是沈相藏起来的宝贝孙女。”
圣上眯眼打量着沈嫣。
方才还一脸慈父的模样转瞬变成了威严的帝王。
沈嫣第一次感受到古代帝王的威仪,比着年迈心思缜密的沈相,更加凌厉。
她放缓呼吸,行了跪拜礼。
圣上见她礼仪周全,收回了视线,“既然皇后让你进了东宫,就守好本分,你的祖父是朕倚重的肱骨,万不可丢了他的颜面。”
沈嫣叩首,“妾谨遵圣喻。”
圣上摆手,示意她起身,“退下吧。”
沈嫣一愣,这是不让她待下去了?
可圣上发话,她又不能抗议。
万恶的封建社会。
沈嫣心中的吐槽还没完,就听见萧逸宸的声音响起。
“今日,沈奉仪要陪我一起去越王府。”
“啪!”
圣上拍了桌子,“胡闹,太子妃呢?”
说话间,沈玉媗快步走了进来。
圣上挥手免了她的礼,“快用膳,别错过了时辰。”
皇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圣上一脸惊慌地凑到皇后身边,迭声问:“小妹,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
皇后摆摆手,制止了圣上,深喘一口气,声音虚弱地道:“二哥,我身子不便,就不去了,正好让嫣儿留下陪我吧。”
圣上忙应声,“好,好,你好好休息。”
又转向沈嫣,“既然皇后看重你,你便留下侍候皇后。”
沈嫣:“喏。”
众人依次落座,侍女太监为他们备好饮食餐具。
皇家用膳,服侍的人都将他们包围了,自然也就“食不言”了。
用膳完毕,圣上带着太子、太子妃,兰陵公主、长沙王要去越王府赴宴。
沈嫣送他们到立阳殿门口,趁着众人不注意,快速跑到萧逸宸身边,轻声道:“妾等殿下来接。”
萧逸宸没有应,径直走了出去。
沈玉媗回头冷蔑地瞥她一眼。
沈嫣浑不在意,冲她笑得嫣然。
反而是兰陵公主转过头来,朝她抿嘴笑。
沈嫣同样回以一笑。
*
回到正殿,上官夫人已经服侍皇后去了起居室。
沈嫣进来时,上官夫人正在服侍皇后用药。
她快步上前,“夫人,妾来吧。”
皇后摆手,示意她坐在旁边的玫瑰凳上。
用完了药,皇后才道:“老毛病了,没得让你们年轻人闻这苦味。”
沈嫣从旁边的食盒里取出一粒腌制的酸梅递给皇后。
“母后这是哪里话?侍奉长辈是孩儿们的荣幸,怎么会觉得苦呢?”
皇后笑了,“你这性子倒比你姐姐活泼。”
沈嫣俏皮一笑,“姐姐是殿下的贤内助,要操持东宫,辅佐殿下,妾没有姐姐睿智贤达,只能讨巧博得母后一乐。”
皇后禁不住点点她的鼻子,“你这性子倒跟月容有几分相像。”
“果真?母后可不许骗我。”
“我骗你做甚,”皇后眉眼笑意盈盈,“她刚生育一个女儿,待过一段时间她带着孩子来,我定要让你见见。”
沈嫣欢喜又懊恼,“公主来了,妾定要给孩子备礼,可又见识浅薄,怕惹了忌讳,说起来,妾也没有给长沙王备礼呢。”
说完,她懊恼地蹙着眉头。
皇后眼底掠过一丝精光,“宇则已经大了。”
“长沙王养在母后身边,与太子殿下一向亲近,殿下特意嘱咐妾呢,只是妾没什么主意。”
说完,沈嫣有些羞窘地垂头。
皇后凝视着她,声音轻忽,“既然是宸儿说的,你就去我的库房寻找吧。”
沈嫣不好意思地抬头,“母后,妾真的不是在讨赏。”
皇后笑了,“你这丫头,就算讨赏,我还能缺了这些?”
说完,皇后便让身边的一位侍女唤做檀心的陪沈嫣去她的私库。
待沈嫣的身影走出起居室,皇后才对上官夫人道:“宸儿……是想明白了吗?”
上官夫人对上皇后的目光,心酸难耐,“娘娘……”
皇后的眼眶溢出眼泪,“他如何想明白的?他是怎么逼迫自己想明白的?”
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尾音透着嘶哑,“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我的宸儿何至于……”
她捂住嘴哭了起来,“无嗣罢了,这怨得了我的宸儿吗?他们凭什么一个一个地逼他?”
上官夫人上前扶住皇后的臂膀,轻拍她的后背。
皇后抓住上官夫人的手臂,继续哭诉:“宸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多好的孩子,他聪明乖巧,最知我的心意,天可怜见,就因为……就因为……就把他变成了现在这副……冷漠的模样……都是他们……是沈玉媗……是陛下!”
最后一个字出口,皇后卸力摔进上官夫人怀里。
上官夫人眼角湿润,“娘娘慎言,陛下是疼爱殿下的。”
皇后的眼神空洞,“不,陛下把宸儿当储君,他早已忘了宸儿也是他的儿子。”
*
既然皇后发话了,沈嫣觉得没必要客气,可是皇后的私库太大了,各种器物宝贝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她眼睛都快花了。
不过皇后此时应该有很多话要跟上官夫人说,一时顾不上她,她可以慢慢欣赏慢慢挑。
经过这两日,沈嫣觉得情况跟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
现在的东宫破局就是过继子嗣。
而能做到的唯有皇后。
也许母亲的柔软,让皇后一时没办法戳破儿子的伤心事,可长年的病困不可能让皇后一直等下去。
那么,就由她来推这把力吧。
长沙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没关系,由礼仪规矩束缚着,就算他荣登宝座后,尊崇越王,也不敢轻视萧逸宸的妻妾,所以她的晚年还是可以衣食无忧的。
当然,如果能培养些感情就更好了。
跟小孩子培养感情,沈嫣最拿手了。
毕竟上一辈子做过“德华”的人,这辈子还带大了两个弟弟。
突然,沈嫣眼前一亮,看到两个掐丝珐琅勾莲纹棋子盒。
她伸手打开,白玉黑玉的棋子触手温润,就是它了。
*
萧逸宸一行回到立阳殿的时候,刚下车,就看见立阳殿门前一群衣着靓丽的少女欢声笑语地簇拥在一起。
当中最惹眼的莫过于一身红色胡服装扮的女子。
她双手抖动,身姿轻轻一跳,空竹前后跃到半空中,又灵巧落下。
萧逸宸这才看清楚原来她抖的是双空竹。
阳光下,她的笑容肆意张扬,身姿曼妙灵动。
几乎瞬间便攫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哇,奉仪嫂子太厉害了吧。”
兰陵公主一边说,一边冲了过去,“奉仪嫂子威武!”
圣上大笑起来,转头对萧逸宸道:“这件衣服是月容出阁前极喜爱的一套,你这位奉仪能哄你阿娘借给她穿,可见你阿娘有多喜欢她,以后让她每日都来。”
说完,大笑着跨步走了过去。
沈玉媗看着萧逸宸看着沈嫣的神色,第一次感受到了慌乱。
她自小由祖母扶养,万事以皇后为模样,入东宫八载,她自认为与萧逸宸伉俪情深,日常相处她也多借鉴皇后的做派。
她以为他们只是因为子嗣问题,心中苦闷无法排解,才会日渐淡漠。
萧逸宸长年不踏足后院更让她坚定了这个看法。
所以,祖母让沈嫣入东宫替她生孩子,她没有反对。
可现在她心底突然涌上一阵不安。
不是因为沈嫣并不像一开始表现的木讷,也不是因为皇后有意抬举沈嫣压自己。
而是因为现在萧逸宸看沈嫣的眼神。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炙热的眼神看过自己,也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其他嫔妾。
沈嫣这个贱人跟她那位下贱的娘一样,专会勾男人的魂。
沈玉媗淬毒的目光看向沈嫣,且让她得意,等到她生不出儿子,皇后对她失望了,就是让她生不如死的时候了。
沈嫣看到兰陵公主与长沙王过来,耍了一个技巧,成功赢得了他们的惊呼。
圣上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笑着点头。
沈嫣忙行礼。
圣上挥挥手,越过沈嫣看到正殿门口依靠在美人榻上的皇后,快步走了过去,语气惊喜,“小妹,今日气色比早晨要好。”
皇后笑意盈盈,“嗯,嫣儿是个灵气孝顺的丫头,一直在逗我开心呢。”
圣上爽朗地笑,“我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月容呢,我也告诉宸儿了,以后让沈丫头每日都来陪你。”
皇后笑了笑,“算了,时常来看看我就行了,我精神不济,何必耗费年轻人的时间,倒是宇则跟月娇在我这老是被拘束着,我想着让他们俩去东宫住几天松快松快。”
圣上顺着皇后的目光看过去,兰陵公主与长沙王都围着沈嫣说话,神情松快愉悦。
只要孩子们高兴,圣上自然没有意见,可他更心疼皇后,怕她一个人无趣。
“这件事依小妹就是,再过几日,我就让宸儿监国,咱们俩去骊山消暑,到时候我每日都陪着小妹。”
皇后看向圣上,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衰老的自己,又看向他眼角的皱纹。
她笑了笑,“好。”
*
兰陵公主与长沙王听到皇后让他们去东宫,当即欢呼起来。
兰陵公主抱住皇后的胳膊,“阿娘,我会很想您的,您放心,我住几天就回来。”
皇后捏她的小鼻子,“可不许给你哥嫂添麻烦。”
兰陵公主皱皱鼻子,看向沈嫣,“我知道的,我就不打扰嫂子了,我住奉仪嫂子那。”
沈嫣:“只要公主不嫌弃,我扫榻相迎。”
长沙王拉了拉兰陵公主的衣袖,对她挤眼睛。
皇后看到了,对他道:“你已经八岁了,往常在我这倒也罢了,去你伯父那里,就住前殿吧。”
皇后在上座嘱咐两个孩子,圣上在一边嘱咐侍奉的人带齐东西。
下首,沈嫣慢慢凑近萧逸宸,低垂着眼睑,手指戳戳他的腰肌,声音细微柔软,“妾一直等殿下,殿下来了,也不跟妾说句话,让妾心伤。”
说完,嘴巴嘟起,娇气地瞪萧逸宸一眼。
萧逸宸没有说话。
沈嫣一边吐槽假正经负心汉,一边继续戳萧逸宸的腰肌。
突然,手指被握住,接着整只手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
萧逸宸袖袍垂下,遮住了十指相扣的缠绵。
沈嫣娇羞地垂下头,她当然注意到了身边沈玉媗的眼神,不过她现在有一种感觉,沈玉媗的眼神就是她的兴奋剂。
她不仅不在意,反而越发肆意。
没办法,谁让她做不到以德报怨呢?
谢承徽垂下眼睑,眸光隐有泪水。
萧逸宸说完这些话,就转身离开。
萧逸宸去了前朝处理朝政,德元便去了东宫前殿检验汤药。
不出他们所料,这碗汤药有着零陵香跟水银。
幕后的人还没发现沈嫣从未用过汤药,也没发现春月被控制起来了。
德元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萧逸宸。
萧逸宸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上官夫人在皇后身边已有三十载,手下心腹无数,从沈嫣有孕到此时,她却来不及控制春月,也来不及更换汤药,可见她此事做得极为隐秘,知之者甚少。
他对德元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你去骊山请上官夫人回来,就说东宫需要上官夫人帮忙照顾沈昭训。”
*
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不中,亦不远也。
琴心还没见到德元,沈嫣已经知道萧逸宸昨晚歇在何处了。
看一眼羞怯缩坐在背椅上的谢承徽,又看一眼趾高气扬仿若孔雀开屏的王承徽,沈嫣抿嘴笑了。
这场景若不是从王承徽口中得知昨夜承幸的是谢承徽,她还以为是王承徽呢。
王承徽见沈嫣对谢承徽承幸的事不恼反而笑,眉毛竖起,“沈良媛笑什么?”
沈嫣实在不想与高中生对峙,便直截了当地赶客,“王承徽无事的话就回去吧。”
“沈良媛,你也太无礼了。”
沈嫣淡淡地看向她,“是又如何?”
“哼,殿下看在子嗣的份上,不让你去兰静阁请安,你就真的不去,今早连太子妃都奖赏了谢承徽昨日承幸,你却一言不合就赶谢承徽走!”
“王承徽错了,我只是赶你走。”
沈嫣弯唇,淡然一笑,对琴心道:“送王承徽。”
王承徽气急,琴心不再给她机会,示意左右侍女将她抬了出去。
王承徽大喊大叫:“沈嫣你这个贱人,竟敢这么欺负我!”
琴心厉声呵斥,“王承徽怎敢对我家良媛出言不逊。”
琴心五官肃穆,王承徽一个激灵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沈嫣已位居良媛,在她之上。
琴心见王承徽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便直接对她的侍女道:“王承徽身子不适,还不扶王承徽回去。”
侍女忙上前搀扶王承徽离开。
谢承徽眼见这一幕,脸色也白了,浑身战栗,哆嗦着道:“沈良媛见谅,王姐姐方才说要来看看您,妾才……”
沈嫣打断她,温言道:“我知道,她年纪小,我不跟她计较。”
谢承徽见沈嫣眉眼温婉,神态和气,松了口气,“多谢沈良媛大度,王姐姐口无遮拦了些,其实人心并不坏。”
“无妨。”
沈嫣看着谢承徽眉宇间的稚嫩,觉得萧逸宸真是辣手催花,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谢承徽,你我何妨姐妹相称如何?”
谢承徽展颜,“多谢嫣姐姐抬爱,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沈嫣邀请谢承徽一起至苏太妃处听琴。
没成想,谢承徽弹的一手好琴。
沈嫣听得入醉,一曲终结,哐哐鼓掌。
谢承徽不好意思地垂首。
苏太妃也赞不绝口。
至晚膳时分,谢承徽才起身告辞。
琴心服侍沈嫣用晚膳,俯在她耳边低语,“谢承徽尚是处子之身。”
沈嫣讶然。
“她生性胆小怯弱,惧怕床事,殿下不想迫她,从未与她同床过,今日,奴婢看来,她昨晚依旧没有承幸。”
沈嫣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萧逸宸此时最想的难道不是让后院的女人们开花结果吗?
沈嫣不敢妄想一直独占萧逸宸,这里是男权父系社会,何况未来的储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必不会少,她只是想居鳌首享富贵人生罢了。
沈玉媗看着兰陵公主震惊的目光,终于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她上前捂住清河长公主的嘴,“母亲……”
崔嬷嬷跟着上前扶住清河长公主,“长公主,不可……”
兰陵公主震惊的目光转向沈嫣,却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贝齿紧咬下唇几欲出血,眼泪成串无声落下。
兰陵公主眼眶红了,她转向沈玉媗,“嫂子,你说得对,这是你跟大哥的家事,我不该管,可我看见了就不可能当不知道,今日就这样吧,我带沈奉仪先回水韵亭。”
沈玉媗忙不迭点头,强笑道:“好妹妹,母亲也是过于思念我,一时失礼,一片拳拳父母心你多体谅。”
这时,清河长公主推开了崔嬷嬷,“媗儿,你替这贱人遮丑做甚,任她落到了那棵树上,也改不了她下贱的身份。”
她指使崔嬷嬷,“我最见不得她这柔弱淫荡的模样,给我扇她。”
崔嬷嬷踌躇,“长公主……”
清河长公主声音越发尖利,“她这条贱命是我宽宏留下的,现在让她还点利息怎么了?”
沈玉媗见清河长公主的怒气根本压不住,便劝兰陵公主,“好妹妹,让嬷嬷带你先回水韵亭吧。”
兰陵公主牵着沈嫣的手,“沈奉仪与我一起。”
“她是母亲的女儿,母亲要教训她不尊长辈,不能跟你一起离开,”沈玉媗看向沈嫣,“嫣妹妹,你说呢?”
沈嫣啜泣,“姐姐,您不能逼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要打我,我不敢躲,可我现在是殿下的人,若有损伤,怕对殿下不敬。”
沈玉媗讥笑,“拿殿下压母亲,你哪来的胆量?”
话音刚落,沈玉媗便抬起了手,预备打沈嫣。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人截住。
沈玉媗抬眼看去,惊愕道:“殿下……”
来人正是萧逸宸。
他握住沈玉媗的手腕,抬眼看向清河长公主,声音平淡:“姑母来了,怎么没通报一声?”
清河长公主阴阳怪气,“哼,殿下公务繁忙,我怎么敢打扰?”
萧逸宸甩开沈玉媗的手,拉着沈嫣走到上座落座。
“月娇,让嬷嬷带你回水韵亭。”
兰陵公主没有反驳萧逸宸的话,转身离开了兰静阁。
萧逸宸一手把玩着沈嫣的手指,一手敲击着扶手,“德元,把蒲团拿来。”
德元应喏,将一蒲团放到沈玉媗脚下。
沈玉媗惊愣,萧逸宸难道要为了沈嫣这个贱人让自己下跪?
成婚八载,后院一直由她管理,他何曾问过?
现在却为了沈嫣,惩戒她这位太子妃?
她的声音压抑着不敢置信的悲痛,“殿下是要我下跪吗?”
清河长公主闻言,同样不敢置信地看向萧逸宸。
萧逸宸眼眸凝视着沈嫣粉嫩的指甲,想着若是染上嫣红,会是何等的妖冶。
口中漫不经心,“嗯。”
清河长公主一下子踢开了蒲团,怒气冲冲道:“萧逸宸,你欺人太甚。”
她话音刚落,德元便上前将沈玉媗推到蒲团上跪下。
上座传来萧逸宸平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姑母是长辈,言语不敬就由太子妃代劳吧。”
沈玉媗心惊胆颤。
她并非不清楚萧逸宸的脾性,尤其是近几年子嗣问题加上越王不断的挑衅,他越来越深不可测。
他们交谈越发少了,她有时候连他在想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自小长在扈国夫人身边,亲眼看见祖父对祖母的敬重,父亲对母亲的惧怕,而后又目睹圣上对皇后的敬爱,她以为夫妻都是这样的。
她刚才还存着侥幸,以为萧逸宸只是想吓唬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几乎是瞬间,沈玉媗眼泪夺眶而出,俯趴在地毯上。
沈嫣将发生的一幕幕都看在眼里,一开始就注定你死我活的斗争,容不得她心软片刻。
清河长公主尖叫一声,冲着德元扇了一巴掌,“大胆的奴才,媗儿是储妃,是未来的皇后,你对她不敬是要被诛九族的。”
德元受了一巴掌,没有言语,只是退到一边。
萧逸宸终于抬眼看向清河长公主,“德元是孤的奴才,姑母打他的脸,是什么意思?”
清河长公主连声冷笑,“萧……”
德元迅速打断清河长公主的话,“请长公主称太子。”
崔嬷嬷心疼地扶起沈玉媗,对清河长公主道:“长公主,太子妃要紧。”
清河长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咬牙切齿,“好,好,太子,是姑母的错,我会向陛下请罪。”
萧逸宸满意颔首,起身牵着沈嫣离开。
*
回到水韵居,萧逸宸吩咐德元去花房取几株上等的凤仙花。
沈嫣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像极了小白兔,“妾是给殿下添麻烦了吗?”
萧逸宸没有回答,径直坐在窗前软榻上,后背依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沈嫣轻手轻脚坐上去,手指放到萧逸宸太阳穴处,轻轻按摩。
不消片刻,德元便回来复命。
“殿下,凤仙花带来了,奴才还斗胆带来了春月。”
沈嫣闻言看过去,春月从德元身后走出来,对着她与萧逸宸行跪拜之礼,“奴婢春月拜谢太子,拜谢奉仪。”
沈嫣惊喜,内心给德元默默点赞。
今日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身边不能缺心腹,德元就把人送来了。
她看向依旧闭目养神的萧逸宸,言笑晏晏,“妾也拜谢殿下。”
萧逸宸指指太阳穴,示意沈嫣继续。
沈嫣欢快地接着为萧逸宸按摩。
片刻后,沈嫣察觉到萧逸宸呼吸平缓。
这是睡着了?
她轻唤一声,“殿下?”
没有得到回应,她便起身,唤德元取来锦被为萧逸宸盖上。
做完这一切,沈嫣走到外间,唤来春月,开心地握着她的手,“春月,我可盼到你回来了。”
春月眼圈红了,“劳奉仪惦记,奴婢也念着奉仪。”
“先前我怕太子妃误会,才让太子将你放到前殿,你别怪我。”
春月跪拜在沈嫣脚下,“奉仪折煞我了,能再次回到奉仪身边,已是奴婢的福气。”
沈嫣扶起春月,“好春月,咱们不说这些了,时间紧,你去把德元带来的凤仙花取来。”
“奉仪要看?”
“不,我要染指甲。”
沈嫣凑过去,依靠在萧逸宸肩膀上,想看看他在看什么书。
不消片刻,沈嫣便头晕眼花。
繁体字加上竖版排列,又无符号,萧逸宸翻书速度又快,往往沈嫣还未读懂一列,萧逸宸便翻了过去。
沈嫣便凑到萧逸宸怀里,去看书的封面,只有五个字,春秋公羊传。
沈嫣了然,虽然书她看不懂,可不妨碍她知道里面的内容。
于是,她重新将头置于萧逸宸肩膀,陪他一起看。
片刻后,萧逸宸将书递给她,“孤让德元给你送些书,跟着苏太妃可不能只学字。”
但愿自己能成功让沈嫣当上贤妃吧。
*
沈嫣在送走萧逸宸去上朝之后,便让琴心将自己要去玄真观学文识字的事汇报给沈玉媗,以免了每日的请安。
她的理由很充分。
毕竟苏太妃亲口说让她每日一早报到,她不敢迟到,沈玉媗同样不好驳了苏太妃的话。
到了玄真观,苏太妃已在做功课。
她身边的嬷嬷将沈嫣引到书房,在临窗书案前就坐。
“奉仪且在这里临摹二十副字。”
沈嫣应下来,便拿着拓本临摹起来。
手里的珍本即便在原来的世界里,也难接触到,这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让沈嫣肾上激素飙升,她端坐在书案前,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认真。
苏太妃进来时,见到这副情景,心中宽慰。
有这劲头,她便可以不辜负皇后的托付,将这位沈奉仪教养成太子身边的贤助。
待临摹完成,琴心忙上前为沈嫣揉搓手腕。
苏太妃走过来,在她前方的另一架书案前就坐。
沈嫣躬身见礼。
“起吧,将字拿来与我看。”
沈嫣拒绝琴心的帮忙,亲自放到苏太妃的书桌上。
苏太妃一张一张翻看,沈嫣便端正姿态立于一侧。
翻看完毕,苏太妃看向沈嫣,“奉仪态度可佳,只是手腕力度不够。”
说完,她将一方玉质砚台放到沈嫣手上,问道:“重吗?”
“不重。”
“那就请奉仪举一刻钟,不可更换姿势。”
沈嫣刚完成二十大张字的临摹,手腕酸胀,不换姿势举一刻钟的砚台于她并不容易。
待到时间,苏太妃从她手中将砚台拿走时,她的额角已沁出汗水。
苏太妃不说,沈嫣也明白,她要锻炼手腕的力度了。
接下来,苏太妃又让侍女取来一本书。
沈嫣看去,是《春秋公羊传》。
沈嫣心下诧异,萧逸宸昨晚让自己看《春秋公羊传》是未卜先知还是另有隐情?
在原来的世界里,对《春秋公羊传》有新的解读,而在这里,她要知道的就是当下人的解读。
苏太妃讲得详细,沈嫣也听得认真。
“我们女子学识是为了辅佐郎君,养育孩儿,切记不能死读书,每日回去温习功课,第二日将所思所想交于我。”
沈嫣应下。
用过午膳,又跟着苏太妃学琴。
这涉及到沈嫣的知识盲区了。
在原来的世界里没学过,在陈家的二十年也没机会接触。
她拨动琴弦,聆听着声音,心境仿佛渐入佳境。
苏太妃走到她身边,神情有一瞬间的恍然,“这把琴是太子送我的。”
沈嫣拨动琴弦的手指顿住。
苏太妃手指按在棋盘上,她的指甲并没有染色,透着淡淡的肉粉色,手指白嫩纤细,宛若少女。
沈嫣眨了眨眼,想到眼前的苏太妃不过三十岁左右,可先帝已故去快二十年了,那她入宫的时候岂非是豆蔻年华的少女配花甲之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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