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时薇乔景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今以往,勿思勿念顾时薇乔景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乔景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他能乖乖待在她身边就好。骗就骗吧。她认了。手术台明明很近,顾时薇却好像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走不近。她远远看到那道消瘦得可怕的影子,泪水使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分不清还有没有气息。“阿,阿湛。”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来回揉搓。她快要呼吸不过来。“阿湛,我就当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任务好不好?是你先骗我的,你骗我一辈子好不好?你别走好不好?”“阿湛,你不许走!”始终听不到他那熟悉的声音,顾时薇再也撑不住跪趴在地上。她手脚并用,艰难地往爱人的方向挪动。“我们回到从前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阿湛,别丢下我。”顾时薇终于触碰到了爱人那只耷拉在手术台旁的手,冰块般的触感让她禁不住嚎啕大哭:“阿湛!”直到这一刻,...
《从今以往,勿思勿念顾时薇乔景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他能乖乖待在她身边就好。
骗就骗吧。
她认了。
手术台明明很近,顾时薇却好像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走不近。她远远看到那道消瘦得可怕的影子,泪水使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分不清还有没有气息。
“阿,阿湛。”
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来回揉搓。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阿湛,我就当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任务好不好?是你先骗我的,你骗我一辈子好不好?你别走好不好?”
“阿湛,你不许走!”
始终听不到他那熟悉的声音,顾时薇再也撑不住跪趴在地上。
她手脚并用,艰难地往爱人的方向挪动。
“我们回到从前吧。”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阿湛,别丢下我。”
顾时薇终于触碰到了爱人那只耷拉在手术台旁的手,冰块般的触感让她禁不住嚎啕大哭:“阿湛!”
直到这一刻,顾时薇才彻彻底底地放下了仇恨,脑海里回想着全是恩爱的过往。悔恨和愧疚化作万千坚韧的线,将她绞得体无完肤、神魂俱灭。
她一直都知道的,他是她的救赎。
她的父亲迫于家族压力娶了母亲,在终于怀上她后,顾父再也没碰过顾母。后来为了迎娶初恋,顾父不惜下药,将本就抑郁成疾的顾母彻底逼疯。
顾母是在精神病院跳楼死的。
顾时薇生来就被父亲视为污点和耻辱,外祖沈家也不待见她,后来外祖沈家更是因着顾母的死与她断绝往来。
在全世界都抛弃她时,只有他傻乎乎地站在她的身边,赶也赶不走。
他温柔坚定地爱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让她舍不得这个人世间。
让她终于爱上了这个世界。
当她得知他是攻略者时,她出奇地愤怒。她阴暗、扭曲,恨不能毁了所有的一切。
归根究底,她是害怕失去他。
她忘了是他把她从黑暗腐朽的深渊里拉了出来,是他让她看到了光明。
就算他目的不纯又怎么样?
他是她的光和救赎啊!
可她干了什么?
顾时薇挣扎着爬了起来,隔着水雾,望着手术台上那道身影,眨一眨眼,泪水决了堤般地滚下。
她看清了爱人那张灰白死寂的脸。
看到了那毫无生息的尸体。
他……死了。
顾时薇张大了嘴巴,却哭不出声。
她记得那时她还不知道系统的事,跟盛云湛依偎在沙发上。她在他耳边低语,说她会用生命爱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羡慕他。
她不会重蹈父母悲剧婚姻的覆辙。
可她干了什么!
这是她说过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人啊!他为了救她的白月光,死了!
当盛朝林忍着悲痛步履蹒跚地进手术室后,一眼就看到了儿子的尸体。他肚子上敞开着一道大口子,内脏从血窟窿里流了出来。
他们就这样随意地将他扔在手术台上,连伤口都不愿缝上。
“云,云湛。”
盛朝林险些跌倒,浑浊的眼珠涌出泪水。
“你怎么能丢下爸爸一个人?怎么忍心让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他嘶喊,脸部肌肉剧烈颤抖。
“爸爸只是想要你救救小越,从没想过要用你的命换小越的命啊!”
“云湛!”
然而再也不会有人回应他的呼唤,盛朝林不得不摧心剖肝地承认,死亡让他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他总说他叛逆,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她却认定他伤害皓皓,执意进行肾脏移植手术。他与她朝夕相伴多年,她不信他!她居然愚蠢到轻信乔景越的一面之词。
盛朝林也怒了,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对乔景越最后的父子之情荡然无存:“盛家待你不薄,你十年前就想要云湛的命!”
“你诬陷云湛推你下楼,我竟然荒谬地求你别将他送进监狱。”
在儿子死后,他居然还想将对儿子的亏欠弥补在他身上。
盛朝林简直恨不能生啖其肉。
“你怎么能做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乔景越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人露出这么恐怖的神情,吓得连滚带爬地捂着因着麻醉药效过去而隐隐作痛的伤口在病房里无助躲闪。
不小心碰到冷硬的尸体,他失声尖叫。
“啊!不是我!”
夏舒仪心疼坏了,病急乱投医找了个拙劣的借口为儿子找补。
“这段录音是合成的,肯定是有心之人想要离间你们啊。”
盛云湛,你一直没猜到吧?呵,我发发善心告诉你。
乔景越惊恐抱头:“别放了!”
“快停下!”
你那个该死的妈不是你害死的,而是她碍了我妈的路啊!
乔景越遍体生寒,跌坐在地。
“这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录音里的嚣张跋扈、歹毒狂妄与现实中的恐慌万状、战战兢兢形成鲜明对比,谁会相信他是无辜呢?
脸色煞白的夏舒仪想起高特助方才囔囔的“完了”。
苦心孤诣谋划二十年,这下真的完了。
录音还在继续往下播着。
字字句句如巴掌般扇向在场所有人。
你妈,还有你,你们母子都只配做垫脚石!
我告诉你,你活不过今晚。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阿湛活不过今晚?”
“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录音曝光前,顾时薇只会当手术失败是一场意外。然而乔景越都能把人推海里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不,我什么都没做。”
乔景越浑身止不住地抖动着。他强撑着膝行到她身前,抬眸望去,满脸泪痕,眼底全是惊恐和哀求。
“薇薇,你相信我,这段时间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求大哥救救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呢?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啊。”
往常只要他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神情,顾时薇就会心软。
他显然低估了盛云湛死亡给她带来的冲击。
“你在病房里谎称阿湛又伤了你,逼他提前捐肾。”
“你还敢狡辩!”
顾时薇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睨向医生。
“还是说你收买了他,才会认定阿湛一定会死在手术台上?”
医生直呼冤枉:“顾总,肾脏刚拿出来,盛先生就大出血断气了,压根来不及,不,不是,我没有对先生做什么啊!”
顾时薇周身气息霎时降至冰点。
“查!给我查!”
高特助当即领命去办。
眼前种种让糊涂半辈子的盛朝林大彻大悟。
他回想过往,发觉真相早就有迹可循,是他自己眼盲心瞎。
愧疚如附骨之疽,让他痛不欲生。
“太可笑了,这么多年来,我居然对杀妻凶手百般呵护照顾。”
夏舒仪呼吸急促,嘴唇发干,再也顾不上为儿子说情:“二十年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清眠姐为了救云湛才会遭遇车祸去世,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盛朝林静静地望着她。
他那双浑浊的眼眸红得吓人,透着洞悉一切的悲哀。
夏舒仪张了张嘴,绝望哽住了她的喉咙。
触及到他眼底的死寂和疏离,顾时薇心头竟莫名涌现出慌乱。
她脱口而出:“盛云湛,任务还没完成,你逃不掉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闻言,一旁的乔景越变了脸色。
顾时薇恼怒地移开落在盛云湛身上的视线。
“手术不做也得做!”
“容城是顾家的地盘,你别想逃。”
盛云湛心如死灰地闭上了双眸。
三天。
盛云湛只能寄希望于系统早些回来。他对这个世界再无半分眷恋。
与此同时,顾时薇命令医生转移昏迷的乔景越,带他转入高级病房等待进行移植手术。
病房门口,她背对着病床上的他。
“下个月婚礼,做好准备出席。”
“小越不能成为插足哥哥感情的第三者,你必须做他的伴郎。”
“听说顾总日夜不休地守着乔景越先生,还聘请了顶尖医学团队做专家会诊。”
“顾总好爱他啊。”
“可乔景越是顾总的妹夫啊。而且,顾总的对象不是盛先生吗?”
“我亲耳听到顾总说要跟乔景越举办婚礼……”
“天呐!所以这是出轨乱伦吗?”
护士们交谈着从门口走过。
其中一位注意到了病房内孤零零的盛云湛。
“嘘,小声些,这里住着盛先生。”
另一位护士不以为意:“是他啊。以顾总丈夫的身份自居这么久,人家根本不认。就算自愿捐肾给乔少,顾总也舍不得多给他安排一个护工。”
“下个月的婚礼,他还是伴郎呢。”
“啧,这也太窝囊了。”
“现在外面都说他才是第三者。活得真是比笑话还不如。”
最初那位护士有些费解:“盛先生好歹是盛家唯一的亲生儿子,盛家不为他做主吗?怎么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你看盛总在意他吗?住院到现在,都没过问一句。”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是啊,亲生儿子又算什么呢?
盛云湛麻木的神情闪过自嘲,眼神无神地盯着虚空,耳边回荡着的除了护士们的八卦声外,还有手机里的录音。
是乔景越发来的。
他所谓的亲生父亲盛朝林,在听闻他试图将乔景越推下楼梯后,跟顾时薇一样,轻易定了他的罪。
这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简直就是盛家的耻辱!我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要不是他作茧自缚摔断双腿,我非要在清眠牌位前请家法不可。
盛云湛听到继母夏舒仪请求他同意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盛朝林几乎没有迟疑。
这是应该的。
小越善良懂事,没有追究那小子的法律责任,盛云湛要是再拒绝捐肾,那就实在是畜生不如了。
自从五岁那年继母进门后,盛云湛就知道这个家不再属于自己了。
继母面甜心苦,父亲偏听偏信。
二十年来,他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现在命都保不住了。
录音一遍遍播放着,盛云湛早就对所谓的父爱不抱期待了,在听到他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时,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爸……”
他没有爸爸了。
乔景越扭头就要冲向窗边。
顾时薇眼疾手快拉住他:“小越,你这是做什么!”
乔景越挣扎着要往下跳,哭喊道:“我对不起大哥,如果这样能让大哥好受些,我可以跳下去,以死赎罪。”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乔景越晕在了顾时薇的怀里,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
顾时薇眉头狠狠皱起。
她反过来怒斥盛云湛。
“因为嫉妒,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我看你就是想逼死小越!”
宿命般的无力感袭来,盛云湛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从乔景越回国之后,他这个绊脚石就是十恶不赦的存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现下,他只想等系统回来。
只要主神批准,他就能离开,成全他们了。
盛云湛眼底染上悲凉。
“顾时薇,你给我一条生路吧?哪怕是……再给我几天时间。”
“算我求你,顾时薇。”
顾时薇却觉得自己戳中了他的歹毒心思,他才求饶,冷哼道:“你让小越受惊犯病,捐不捐肾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了。”
“三天后,手术照常进行。”
“不要!”
盛云湛险些从病床上翻滚下来。
顾时薇脚下意识往前一步,似是要来扶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色黑沉如墨,脚步一转回到乔景越身边。
“我会死的啊!”
他绝望地捂着绞痛的腹部,疼得生生咬破了嘴唇,连灵魂都随着极致的疼痛而颤抖着。
他苦苦哀求:“薇薇,放过我吧。”
顾时薇眼底闪过疑惑,最后只剩下漠然。
“你有系统,怎么会有事?”
这话明明轻飘飘,却裹挟着沉甸甸的怨恨。
天旋地转间,盛云湛好似骤然被扔进了无底深渊,周遭漆黑寂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沉闷的呼吸声。
过往的种种全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怪不得!”
盛云湛又哭又笑。
怪不得爱他如命的她,说变就变。
他知道她是反派,自卑敏感、生性多疑、偏执扭曲。
这么多年来,她的喜怒哀乐无不牵动着他的情绪,他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他为她而活着。
如今,她全盘否定他的付出。
就因为他有系统!
“顾时薇,我靠近你的目的是不纯粹,可相伴十年,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分辨不出来吗?”
“你又想骗我!”
顾时薇歇斯底里:“你为了任务和积分,肆意玩弄我的真心。我却可笑地把你当成全世界,当成救赎!”
“我恨你!我更恨我自己!”
她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我恨我自己居然还贪恋你编造的虚假的爱!居然还无可救药地爱着你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
“爱?”
遍体鳞伤地躺在病床上,还要被她和乔景越敲骨吸髓,这就是她的爱!
顾时薇还在为自己不慎吐露心声而倍感屈辱。想要证明自己不愿再爱他一般,再说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带着尖刺。
“为了攻略我,你用卑劣手段操控小越娶顾明珠那个野种。”
“盛云湛,你该付出代价!”
盛云湛语气无不讽刺:“如果你没有成为容城首富,如果不是想要我这颗肾!你以为乔景越会回来吗?”
“可笑你叱咤商界多年,竟看不透他贪慕虚荣、朝秦暮楚、阴险狡诈的嘴脸!”
“住口!”
顾时薇疾言厉色:“小越跟你不一样。”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有着熟悉的面孔却又陌生异常。
盛云湛悲哀地摇了摇头。
“顾时薇,我真后悔。”
高特助心中叹息:“顾总,小的已经让人继续追踪先生的下落了,等他再次出现时,会及时上报。”
“顾总别急,先生就在容城,迟早能见面的。”
“您诚恳道个歉,先生会原谅您的。”
“先生从前那么爱您。”
可怕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记得。顾时薇脑海里惨烈的画面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在害他惨死后,该如何求原谅。
顾时薇涕泪交加。
“阿湛,我不能没有你。”
就算他恨她,她也会用余生来补偿他。
蹲守了好些日子,顾时薇始终没能再得到他的消息。
她坐立难安、辗转反侧,神经紧绷得几乎下一瞬就要断裂。
终于,在她要疯掉时,他再次现身了。
顾时薇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连滚带爬地上了车,一路猛踩油门,不要命地赶到了他所在的咖啡厅门口。
她瘸着一条腿站在大门口,像个乞丐。
在来的路上,价值千万的豪车撞到石柱,几近报废,她脑门流血、嘴巴吐血,整个人好似刚从血海里爬出来。
她不觉得疼。
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顾时薇死守着门,瞪大了双眼往里看。
近乡情怯,她不敢再往里走。
终于,她再次看到了那道高大的身影,泪水在他出现的同时,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随后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他。
阿湛。
她的阿湛真的回来了。
宿主!反派!系统大叫,快看!快看反派这落魄潦倒的样子!
盛云湛只是云淡风轻地瞥了她一眼,就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他与她擦身而过。
不再看她。
顾时薇终于再次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他,心却绞痛难忍,
她宁愿他打她、骂她。
而不是这样无视她。
如果他恨她,至少她还能在他心里占据一个角落。他连恨都不愿恨了。
顾时薇分不清流的是血还是泪,她绝望地盯着他决然远去的背影。
在他上车的刹那,她飞奔上前。
“阿湛!”
“阿湛!”
顾时薇拖着那条骨裂的腿,踉跄着跑去。痛觉从伤口处迸发,嘶吼着蹿向四肢百骸,几乎要将心肺揉碎。
她不管不顾,手伸向了他。
她不许自己再一次失去他。
“阿湛!”
就在手即将搭在他的肩上时,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干脆利落地控制住了她。
她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你们是谁?放开我!”
“我可是顾家家主!”
顾时薇疯了般挣扎,然而身受重伤的她根本不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她只好将目光锁定住盛云湛。
“阿湛,是我啊!”
盛云湛回过头来。
顾时薇泪如雨下。
“阿湛,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对不起你。”
“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顾时薇的泪水混合着血液滴落在地,晕出斑驳痕迹。
“我看了你的日记,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你了。”
“阿湛。”
“阿湛……”
她生不如死地望着他淡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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