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蒋心悦怒吼。
她将爬在地上的我慢慢扶到树旁靠着,怒不可遏的看着顾信。
“她是你的妻子,现在受了重伤,可能还怀孕了,你不但不救她,还让她给别的女人下跪?你还算个人吗?!”
秦暖听了她的话,哭得跟凶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安然,如果你跟我道歉,我一定会原谅你的。可是现在你的同伙血口喷人,我和阿言哥哥之间清清白白,却被你们如此玷污。”
“现在这么多队友都在,我被如此造谣,陈安然你为何如此恨我?如果是因为我和阿言哥哥的关系,那我愿意退出救援队,永远不和他联系!”
“秦暖!你再说什么傻话?”
一听到秦暖要离开,顾信既紧张又愤怒,搂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生怕她跑掉。
“但是陈安然,我离开之前最后求你一件事:请你不要用怀孕来欺骗阿言哥哥了。你是知道的,他有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看着我,语气诚恳,仿佛我是坏事做尽的坏人一样。
顾信听了她的话,看向我的眼神更加阴鸷。
“陈安然,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孩子来骗我,你明知道,孩子是我的底线!”
我为何难有孕,心里最清楚。
我们刚结婚时,顾信接到一个在阿拉斯加的救援任务。
急功近利的他不听队长指挥,私自带领小队前去救援,结果被困在岩洞中。
我为了救他,在冰冷的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但是我没有发觉。
把他救起后我大出血,孩子没有保住,我也再难怀孕。
那个时候顾信消沉了整整半年。
现在他的话让我明白了,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半点心疼我,他是在心疼孩子。
我苦笑,心脏像被凌迟一样,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下腹流出,额头上的冷汗更加细密。
蒋心悦感觉不对,立马大喊。
“就算陈安然再有不对,但是现在情况危急,顾信,能不能先救人?”
顾信闻言冷笑一声:“陈安然,别装了,我知道你死不了的。这种把戏你没用腻,我都看腻了。”
“原来陈安然是这种人,差点被她骗了,啧啧啧。”
一旁的队员鄙夷地看着我。
“够了!”
蒋心悦起身,打断他们的话。
“我是蒋心悦,你们救援队隶属我父亲的公司,现在你们要是不救她,回去后我让你们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她刚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阵讥笑。
“蒋大小姐会来这种地方?你说谎也要过过脑子。”一个队员说。
顾信冷笑一声:“既然神通广大的蒋大小姐在这里,那还要我们干嘛?收队!”
秦暖被顾信小心翼翼地扶着上了皮卡,她趁其他人不注意,从包里丢下一个小瓶子。
蒋心悦拖着断了的腿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等一下”。
直到一个踉跄摔了下去,眼看着汽车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