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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欲贬妻为妾,重生小叔不干了后续+全文

江上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见顾云野亲口承认,顾云庭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真的没有……沈辛夷和顾云野并不是真的夫妻!他就算做梦,都没敢奢望过这样的事情!在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顾云庭快速低头不敢泄露一丝表情,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破绽,影响沈辛夷一辈子……在座族老们眼中也弥漫着笑意,没有好啊!没有他们家孩子都有机会呢!先不说她解元姐姐的身份,就她那一手漂亮的手艺,就足够他们高兴了。据说她出手的妆奁柜子一张能卖十多两银子,一个镜匣也能卖个七八两。要知道他们普通家庭,一年嚼用也才花个七八两左右,按照她卖出的数量算,一年怎么也能存下百多两银子!除了爱动手彪悍了点儿,这可是个能真正过日子的好女人呢!只要把她和顾云野没有夫妻之实的事隐晦地透露出去,那他...

主角:沈辛夷解元   更新:2025-03-07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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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辛夷解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欲贬妻为妾,重生小叔不干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江上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见顾云野亲口承认,顾云庭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真的没有……沈辛夷和顾云野并不是真的夫妻!他就算做梦,都没敢奢望过这样的事情!在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顾云庭快速低头不敢泄露一丝表情,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破绽,影响沈辛夷一辈子……在座族老们眼中也弥漫着笑意,没有好啊!没有他们家孩子都有机会呢!先不说她解元姐姐的身份,就她那一手漂亮的手艺,就足够他们高兴了。据说她出手的妆奁柜子一张能卖十多两银子,一个镜匣也能卖个七八两。要知道他们普通家庭,一年嚼用也才花个七八两左右,按照她卖出的数量算,一年怎么也能存下百多两银子!除了爱动手彪悍了点儿,这可是个能真正过日子的好女人呢!只要把她和顾云野没有夫妻之实的事隐晦地透露出去,那他...

《夫君欲贬妻为妾,重生小叔不干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听见顾云野亲口承认,顾云庭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

真的没有……

沈辛夷和顾云野并不是真的夫妻!

他就算做梦,都没敢奢望过这样的事情!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顾云庭快速低头不敢泄露一丝表情,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破绽,影响沈辛夷一辈子……

在座族老们眼中也弥漫着笑意,没有好啊!

没有他们家孩子都有机会呢!

先不说她解元姐姐的身份,就她那一手漂亮的手艺,就足够他们高兴了。

据说她出手的妆奁柜子一张能卖十多两银子,一个镜匣也能卖个七八两。

要知道他们普通家庭,一年嚼用也才花个七八两左右,按照她卖出的数量算,一年怎么也能存下百多两银子!

除了爱动手彪悍了点儿,这可是个能真正过日子的好女人呢!

只要把她和顾云野没有夫妻之实的事隐晦地透露出去,那他们家再求娶时也不会再遭人闲话了!

到时候顾云庭当了大官,再照拂一下姐夫一家,他们家何愁不富?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族长满意地捋捋胡须,“野哥儿你这孩子也是,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还对你有恩,你怎么能说出让人做妾的话?

今天这事儿我做主了,沈氏本就是你母亲养女,你名义上的妹妹。你们俩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儿写上一份和离书,明个儿到县衙里把户籍改回来,这事儿就算了了。”

陈舒澜面色铁青,没想到顾云野和沈辛夷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

没杀了她就算了,竟然连人也没睡到!

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怎么再提要求?

要是真被沈辛夷脱离掌控,那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她可不想真嫁一个小小的泥腿子千户!

想到这里,陈舒澜心中发狠,看了一眼站在中间表情平淡的沈辛夷,索性直接拽着顾云野跪了下来!

“叔公,求叔公成全!夫君这么做都是因为从小就心系姐姐啊!之前失忆时也是过了两年多才接受我 ,如今恢复记忆,他实在是放不下对姐姐的感情,若非顾及我和孩子,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我也不敢再说什么让姐姐为妾的话,只是我陈家门第在那,也实在不敢自降为妾。

若是姐姐肯了了夫君这桩心愿,我愿与姐姐平起平坐!请夫君娶姐姐为平妻!我陈家也会成为小叔的助力,到时候我们陈顾两家相护扶持,族中定然会越来越兴盛的。”

顾云野也适时地露出一丝悲切,看向沈辛夷的目光不舍又复杂。

“求叔公成全,我愿以平妻之礼再娶辛夷一次。”

沈辛夷被这夫妻俩的话恶心得不行,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他们竟然还想用感情扯幌子,打量别人都是傻子吗?

这是越来越懒得遮掩对她的企图了,沈辛夷猜不到他们的目的,却还不能直接开口问他们。

她有预感,那些问题一旦问出口,迎接她的肯定不再是如今迂回的试探了……

老族长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成不成。”

陈舒澜那些关于家族的话不说还好,说了以后反倒让族长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

这夫妻俩表现得如此恩爱,为什么非要拉上沈氏添堵?

肯定是因为不想放过庭哥儿这个即将崛起的好苗子,又怕人不能为他们摆布,这才非要拢住沈氏。

不管是妾还是平妻,沈氏都要在他们两口子手下讨生活,如此一来,庭哥儿想干什么都得顾及着沈氏,不妥,非常不妥。

这亲事是非和离不可啊!

老族长转头不再看跪着的两人,断然拒绝道,“我们不能只顾你个人意愿,沈氏也是我族中人,愿不愿嫁你为平妻也要问问她的意思。

沈辛夷果然不负众人所望,直接摇头道,“平妻我也不愿意,我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这辈子也只求嫁个简单的人,过简单的日子。”

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仿佛真是个再规矩不过的胆小妇人。

“好!是个好姑娘啊!”

族老们看着沈辛夷的目光越发赞赏,俨然已经忘了抬石老三三人时的心惊胆战了。

“女人就该像沈氏这般本本分分,什么给夫君纳妾,娶平妻的,那劳什子的感情哪有好好过日子更重要?”

一位族老说完,眼神鄙夷地扫了一眼陈舒澜。

那意思十分清楚,她陈舒澜这样的太小家子气了,还千金小姐呢,尽搞这些虚的。

陈舒澜被气得不轻,实在想不明白顾氏这些老家伙怎么了?

是她陈家站的不够高,还是顾云野的职位不够打动他们?

怎么都和顾云庭一样,一点长远眼光都没有!

真是活该他们顾氏穷酸这么久!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庭哥儿,你去拿套纸笔来,让你辛夷姐和大哥把和离书写了。”

顾云庭不动声色地应了声,“好!”

飞快跑出族长家门,片刻后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把纸放在顾云野面前时,他还贴心地问道,“大哥会写和离书吗?要是不会,小弟我可以代劳,过后只需你和辛夷姐签名按手印就好。”

顾云野扶着陈舒澜从地上站起来,抬手就掀翻了顾云庭递来的纸笔:

“给你们几分薄面,还真以为能做我的主了?本想着咱们能互惠互利,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鼠目寸光!和离书我是不会写的,我和不和离你们也说了不算!”

说完转向沈辛夷又道,“兰姐儿,话我今天放在这里,我心里确实对你有意,澜儿已然让步,希望你也能好好考虑一下。若是还不愿意,我会禀明官府以逃妻的罪名捉你回去!”

沈辛夷像是被吓到似的,低下头飞快躲到了顾云庭身后。

顾云庭向前一步挡住她,眼神讽刺地看着顾云野。

“逃妻?顾家祖产在这,她也住在这,谁敢说她是逃妻?顾云野,你想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罪名?”

顾云野一把推开顾云庭,“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就不信了,你一个无官无职空有功名的举人,到底有什么底气跟我斗!”

“反了反了!顾云野,别忘了你也姓顾!”老族长气得直拍大腿。

这顾云野是被他岳家迷了心窍啊!

不向着自家亲兄弟就罢了,如今拿捏亲兄弟不成,竟然真想断了他的仕途!

顾云野冷冷地把众人的神色都收进眼里,嘲讽道:“姓顾有什么好的?老子不稀罕!”

说完,拉着陈舒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除族!必须除族!如此忤逆不孝之辈,我们顾氏要不起!”族老们气得纷纷叫嚷起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顾云野脚步一顿,冷哼一声道:“随便。”

他还正愁没办法消除自己的出生痕迹呢!

想到这,他又补充了一句,“不除不是人。”


秦峰见她是真的想问,也不再试探,直接道:“这是我们陈家军的图腾,作战时会和‘陈’字旌旗一起悬挂。”

沈辛夷托着枪的手有些颤抖,她把枪托递向秦峰,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去。

秦峰看着她的动作脸都扭曲了。

正当他以为沈辛夷在耍他时,就见她又从车窗冒出头来,然后往他怀里扔了一个什么东西。

“这个你拿回去交差,不要再追过来了。”

秦峰闻言放慢了速度,把那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支手掌大小的竹制火枪模型!

模型的枪托上刻着一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

秦峰看看模型,又看看重新拉开距离的马车,最后还是停下了追击。

怀着满腹疑惑,秦峰慢慢腾腾地往回走。

走到半路就看到路上那滑稽的一幕,镖师们呈盾型倒退着,十米之外,他的手下和那些黑衣人举着刀亦步亦趋。

秦峰远远地打了个呼哨,他的手下立刻在原地站定不跟了。

“我等任务已完成,给诸位添麻烦了,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在下过去和手下们汇合。”秦峰遥遥抱拳行礼。

岳镖头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痛厉声道:“你任务完成了?他们三人都死在了你刀下?”

秦峰抱拳的手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

眼看镖师们已经群情激愤,赶紧找补道:

“没有,没有!那三人没死,我的任务不是要杀谁……算了,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反正他们都没死。我要回去复命了,所以还请给在下让出一条路,让在下返回。”

岳镖头担心女儿的安危,想要赶紧追过去看看,也就不再和秦峰多说什么,骑上马招呼着人就往前路跑。

边跑边戒备地看着秦峰,见他真的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才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秦峰走到手下身边,也没和那些黑衣人打什么招呼,带着人就想赶紧回去找国公爷复命。

可黑衣人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们都是陈家在京城别院养的打手,和秦峰这些大头兵不一样,完不成任务是要被发卖的。

眼看秦峰一行要离开,赶紧伸手阻拦道:“那女的真没死吗?”

秦峰点头。

黑衣人气急:“没死你们怎么敢走?就不怕主子怪罪吗?”

秦峰心里装着事儿,只想赶紧回大营,语气不免敷衍道:

“我们只是属下,又不是陈家家奴,任务完不成又不会死,走了走了……”

“你们不能走!”黑衣人抬手抓住秦峰的肩膀,“主子说了,绝不能让那女人进京!不然我们都活不了!”

秦峰闻言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为什么?将军和夫人知道那女人身上的秘密?他们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国公爷?”

秦峰以为陈陆仁和陈舒澜是为了不让先锋营的事暴露,所以才选择杀人灭口。

可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先禀告国公爷,然后下大力气去杜绝后患,怎可如此轻慢的找一些虾兵蟹将去处理?

更何况还没有问出那女人的底细,也不知道她从谁那里听说的,不全都调查清楚就贸然灭口,就不怕留下什么后患吗?

秦峰做事细致妥帖,这也是陈陆仁派他过来的原因。

现在这份细致落在了其他事上,他当然不会如此敷衍了事。

黑衣人被问懵了,他们只是打手,哪里知道为什么?


陈舒澜给自己灌了杯茶,依旧柔声安慰道:“这两天我让人关注一下沈辛夷的动向,夫君你和诸位将士也好好养养伤,等找到他们的破绽后,咱们再出手。”

……

第二天早上,沈辛夷和顾云庭从歇脚的旅店重新启程。

城阳到京城没有直达的路线,他们只能先到陆川府,然后从陆川府改换水路顺着运河抵达汴梁府,然后再从汴梁改陆路前往京城。

细算下来,这一路大概要走半个月左右。

此时他们距离陆川府还有大半天的路程,沈辛夷在车厢里待不住,跑出来悠哉游哉地坐在车辕上看风景。

完全不知道自己埋了多年的捕兽夹还能发挥作用。

杏花胡同这边却炸了锅。

概因解元老爷家的门被人打开了,院子里到处喷洒着鲜血,房间的门也开着,一看就是被人强行闯进去过!

老族长带着人仔细查探一番,除了一地沾血的铁夹子和一床烂布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儿?是有人来寻仇吗?”

“寻仇不可能不知道沈氏的厉害,看这情况,那些人是完全没有防备沈氏。”

众人看着那一地铁夹子,龇牙咧嘴地撇开了视线。

就算知道爬沈辛夷墙的后果会很惨,他们却从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过,竟然有这么惨!

“也可能是谋财害命……”

众人注意力被重新拉回来,想起了前一天筹钱给顾云庭送来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招了有心人的眼?

“好在庭哥儿他们走的及时,不然……”

老族长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

人群也发出一片庆幸的唏嘘。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惊呼道:“既然是谋财害命,那现在那些人财没得到,还吃了大亏,会不会恼羞成怒继续去追庭哥儿他们啊?”

老族长闻言刚松懈下来的身子陡然一僵,抓着身边的人慌张道:

“赶紧,赶紧给庭哥儿写封信,找个脚快的赶紧送过去!”

“不,光送信不行!集合族里的青壮们,咱们一起追过去!”

烟尘滚滚的毛驴骡子队伍从后方出现时,沈辛夷还以为青天白日遇到了劫匪,急得她飞快往外掏东西。

“这个连珠驽你拿着,这把匕首抹了毒的你小心别直接用手碰,这个…这个…”

沈辛夷快速把顾云庭武装完毕,神色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车里待着,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沈辛夷看着神色复杂的顾云庭,心里突然生出些难过来,她的命真差啊!

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结果刚出门就遇见了劫匪,她这么貌美如花,定然是逃不过此劫了……

“等会儿武器用完你就抱着银子跑,我给你断后,如果能侥幸活下来,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祭拜我和冯姨!”

顾云庭:“……”

顾云庭既感动又好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掀开了车帘。

“你仔细看看后面,领头的骡子眼熟不?”

沈辛夷:“啊?”

她刚才一看到那群举着镰刀锄头的人都慌了,哪里会去看那些牲畜?

听顾云庭这么说,她眯起眼仔细打量那领头的骡子,骡子浑身漆黑,四蹄长着屎黄色的毛,脖子上还系着根红布条。

“嘿!这不是刘大娘家的踏雪嘛!”

顾云庭:“……”

一头黑骡为什么要叫踏雪?

顾云庭无奈地闭了闭眼,从那队人马出现时他就注意到了他们没有杀气。


秦峰原本也有此意,可看着车上那个拿着火枪的女人,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他不想杀人,可要是回去禀报他手里最好能有证据。

如果能抢下一把火枪,或者把那个女人带回去,就能立刻引起国公爷的重视,这样才能更快去彻查此事。

“不,暂时还不能走……去叫人冲过去,把那女人活捉过来,捉不到也要抢到她手里的武器!”

秦峰双目微眯,前方混乱的战况开始明晰,那群镖师在镖头和那女人的指挥下,已经找到了打配合战的正确方式。

没了自己这些人的掺和,二十多黑衣人被火枪射伤了近半,溃败已成必然之势。

秦峰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左右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杀人,于是十几个大头兵排成冲锋阵形,如箭矢般插入混战的人群中,直奔沈辛夷而去。

这队人训练有素速度极快,沈辛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那支弹丸将尽的竹枪拦不住他们!

电光火石之间,沈辛夷抬手把顾云庭推进车厢,转身就想跳车引开那群人。

她有预感,她才是那些人的目标,顾云庭只是受了她的牵连,只要她离开,顾云庭肯定能在镖师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就在沈辛夷的身体即将落地的瞬间,一条鞭子突然卷到了她的腰上!

接着一股大力从鞭子上传来,沈辛夷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跌进了车厢里!

“你们都给我在里面待着,我带你们冲出去!”

外面响起岳九英的声音,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鞭子呼啸声,马儿嘶鸣着原地踢踏了几下后,沈辛夷身体猛地往后一仰,马车已然飞奔了出去!

沈辛夷踉跄着扒住门框往车外看,只见岳九英一条长鞭舞得虎虎生风,那些意图扒上车的追兵们全都折戟在鞭风之下!

马车速度极快地冲出战圈,岳镖头大吼一声,“所有人!和我一起垫后!”

秦峰眼见马车即将消失在视线内,抓住一匹不知是谁的马就一骑绝尘地追了过去。

其他人还想效仿秦峰,可岳镖头这边已经反应过来截断了去路!

随着沈辛夷和秦峰的消失,追杀沈辛夷的黑衣人和秦峰手下的兵全都偃旗息鼓,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和镖师们原地对峙着。

正主和头儿都走了,他们也犯不着和一群不相干的人拼命,可他们要是想追,就必须得从那群镖师手下闯过去。

这就导致黑衣人们闯也不是留也不是,因为他们不确定后边那群大头兵会不会和他们一起拼命!

话转另一边,马车的速度终归是比不上单枪匹马的速度。

秦峰没多久就追上了马车,绕在旁边准备伺机跳到车上。

可岳九英的鞭子像长了眼睛似的,总在他想要跳的瞬间擦着他的脸甩过来,若非他躲的及时,眼珠子都要被鞭风抽裂了!

一车一马就这么较着疾奔十数里,秦峰心知这样下去不行,只能试探着对着车窗大吼:

“站住!我不杀你,你告诉我你那火枪是哪来的?”

沈辛夷置若罔闻,躲在车里不出来。

岳九英回头看了看车厢,见他们不表态,就继续持鞭戒备着秦峰。

秦峰无奈,只得换个方向继续喊:“我真的不会杀你,只要你告诉我火枪的来历,我保证我手下的人绝不会再追上来!”


陈舒澜站在门口干呕不止。

顾云野一回来她就去迎接了,一时不备,被那直冲脑干的臭味熏了个正着!

这都好半天过去了,那臭味好像还在鼻尖萦绕不去。

顾云野用香皂把头发洗了十几遍,这才放心地出了浴室。

陈舒澜见他出来,就想过去问问情况,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又硬生生停住了。

顾云野察觉她的异常,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陈舒澜见状只得硬着头皮靠近,“夫君……呕……”

“我都洗过十几遍了!”

陈舒澜捂住胸口,“不是夫君的原因,是我刚才帮夫君处理衣服的时候受了影响……夫君别介意,我缓缓就好了。”

顾云野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走吧,有什么事儿回房再说。”

陈舒澜硬挤出一个笑容,实则心里已经把顾云野踢飞了好几回了,总觉得顾云野会污染卧房的空气。

“夫君受苦了……没想到那沈辛夷这般不按套路出牌,看来对付寻常女子的办法在她身上是行不通的,我们得另寻他法。”

陈舒澜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认真分析沈辛夷这个人。

顾云野被浇了好几桶冷水,此时脑子昏沉沉的,除了噌噌往上冒的火气,一点思路都没有。

“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之不能轻饶了她!”

陈舒澜叹了口气,“要是能制造一场意外死亡就好了……”

顾云野揉了揉额头,脱口道:

“都怪族长多事,好好的干嘛在杏花胡同附近挖口井?以前胡同里的妇人都得去河边洗衣服,趁人不注意直接推河里,就是死了也只能算意外……”

陈舒澜:“……”

她隐约记得,顾云野他娘好像就是洗衣时意外落水死的……

顾云野的声音越来越轻,抬头看向沉默的陈舒澜,愣怔片刻后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怎么这样子看我?我说的办法不好吗?”

陈舒澜只觉得浑身冰冷,顾云野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溺死一般,温柔的有些诡异。

“是个好办法,可惜了。”

陈舒澜眼里泄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之情,“胡同口那井的洞口也小,做不出失足跌落的效果……沈辛夷那女人也精明,知道咱们另有所图竟然连门都不出,想要弄死她还真是麻烦。”

顾云野认真听完她的话,突然仰头爽朗地笑了起来。

“澜儿不愧是我的贤妻,就是和我一条心呢!没事,她不出来也没关系,那破门烂瓦的地方,一点防御的作用都没有,今晚就让石老三过去解决了她!”

陈舒澜:“……”

顾云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脸上的不自然,“怎么了?”

陈舒澜苦笑一声,还是和他说了石老三三人失踪的事。

“那沈辛夷和我们刚开始所料想的完全不同,虽然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逃过一劫,但石老三那人我还是知道的,他做事最谨慎,肯定会找个万无一失的时机才动手。

可现在,沈辛夷一点事儿没有,石老三他们却不见了……”

言语中的未尽之意让顾云野皱紧了眉头。

“你说……她会不会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早就有人在暗中保护她了?不然她怎么可能逃的过?”陈舒澜神情凝重的问。

“不可能!”顾云野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亲耳听见她娘告诉我娘的,说是一定要等顾云庭考中进士以后才告诉沈辛夷真相,或者有人拿着信物主动来找的时候再告诉她,不然就是害了她。

这也是为什么我娘死前也要叮嘱沈辛夷供庭哥儿读书的原因。如今那信和玉佩都被我偷出来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实情。

而且以镇国公看我时的反应分析,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外孙是男是女,不然也不会在我面前突然落泪……”

陈舒澜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既然如此,那就告诉我哥吧。”

顾云野有些犹豫,“你哥对国公爷忠心耿耿,万一他把真相告诉国公爷怎么办?”

“不会。”陈舒澜冷声道,“即便是为了我的生活,我哥也不会对国公爷说出真相。

更何况如今陈家军后继无人,沈辛夷的出现并不是陈家军所期望的,她只是个女人,对陈家军的未来毫无用处……所以,现在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顾云野无声勾唇,眼里尽是得意的笑。

他这一步果然走对了!

也不枉他破釜沉舟牺牲那么多!

“澜儿说的对,只能是我。以后陈家军就是你我的陈家军……”

陈舒澜眼底晦暗尽散,柔柔地倒进顾云野怀里。

“对,以后都是我们的!镇国公世子早就被今上养废了,充其量就是个辖制镇国公的质子,如今有你这个外孙在,那世子就是一颗放在外面的明棋,随时都会被舍弃……”

两人幻想着未来的画面,唇角勾勒出同样向往的弧度。

“明天就去信告诉大舅哥吧,让他派一批真正的好手过来。石老三那些人在太平的地界呆久了,不管是身手还是心计都差着军中那些人一大截。”

“好。”

……

泼粪事件过去四五天了,沈辛夷都没等来顾云野的报复。

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总觉得那厮肯定在憋个大的。

她虽然和顾云野交际不深,但总归是一起长大的,对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也知道个七八分。

现在他久久未动,她心里愈发不踏实。

顾云庭看出了她的情绪,知道言语没办法打消她的顾虑,也知道她的安全感来自哪里。

所以直接跑去码头的黑市,给她搞来了几包药效各异的粉末。

“拿着,抹到你那些小物件上,虽然不能见血封喉,但也能麻痹敌人一时半刻。”

沈辛夷惊奇地接到手中,“你哪来的?我去药店问过,可那药童像看疯子一样看我,还把我赶出去,怎么你去他们就卖啊?”

顾云庭:“……你还真去买过?”

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儿?!!

沈辛夷理所当然道:“顾云野刚死那段时间,咱家半夜天天有人翻墙,我那不是烦了么,就想着在墙下弄点陷阱,把人麻晕了第二天再收拾,这样就不耽误睡觉了嘛!”

顾云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认命道:“你开心就好……”

沈辛夷当然开心,“快说,你在哪家药店买的?”

这么点儿可不够她霍霍,马上就要上京了,怎么也得再来半斤……一斤才够用!

“不是药店。”顾云庭搓了搓麻木的脸,“那地方你去了也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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