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笙贺言彻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林鹿笙贺言彻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黎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言彻幽深的眼眸扫她一眼,绕过她来到沙发坐下。林鹿笙不是第一次被贺言彻无视了,她都数不清被他无视多少次了,一手数不过来,忍不下去了。“贺言彻,你耳朵聋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耳朵聋了要趁早看医生,早看早治疗,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你就再也听不到我甜美的声音了。”她数落他的同时还不忘夸自己,贺言彻嘴角一抽,“说够了吗?”“你没聋啊,我以为你聋了,你的情绪从何而来?莫名其妙不理我。”贺言彻:“我一直这样。”林鹿笙:“……”她怀疑自己再待下去会被贺言彻气死,转头去洗澡,洗完澡才发现没带睡衣,连浴巾都没有。她往外喊,“老公。”没人应。“贺言彻。”依旧没人应。林鹿笙提高音量,“贺言彻,我睡衣忘带了,你帮我拿一下...
《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林鹿笙贺言彻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贺言彻幽深的眼眸扫她一眼,绕过她来到沙发坐下。
林鹿笙不是第一次被贺言彻无视了,她都数不清被他无视多少次了,一手数不过来,忍不下去了。
“贺言彻,你耳朵聋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耳朵聋了要趁早看医生,早看早治疗,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你就再也听不到我甜美的声音了。”
她数落他的同时还不忘夸自己,贺言彻嘴角一抽,“说够了吗?”
“你没聋啊,我以为你聋了,你的情绪从何而来?莫名其妙不理我。”
贺言彻:“我一直这样。”
林鹿笙:“……”
她怀疑自己再待下去会被贺言彻气死,转头去洗澡,洗完澡才发现没带睡衣,连浴巾都没有。
她往外喊,“老公。”
没人应。
“贺言彻。”
依旧没人应。
林鹿笙提高音量,“贺言彻,我睡衣忘带了,你帮我拿一下睡衣呗。”
还是没应,外面连声都没有。
林鹿笙猜不出贺言彻在不在外面,其实无非是两个可能,他假装听不到,另一个是他不在外面。
就这样,林鹿笙在浴室里待了几分钟,“贺言彻,你再不说话我就出去了,我光着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鹿笙没听到贺言彻回应。
确定贺言彻不在房间,要是在的话,听到这句光着出去就应了。
她咬了咬唇,用毛巾裹住下半身,用手捂着胸,蹑手蹑脚地出去。
谁知她刚出浴室就看到贺言彻从外面回来,两人正面相对。
贺言彻看到林鹿笙身上只裹着毛巾,曼妙的身姿展露在他眼前。
他瞳孔微缩,迅速转身背对她。
房间里有暖气,林鹿笙也不觉得冷,看到贺言彻时,她大脑空白一秒,反应过来想转身就跑。
下一秒看到贺言彻转身背对她,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她萌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我睡衣忘记带了,喊你半天你不应,我只好这样出来了。”
贺言彻浑身僵硬,没察觉到林鹿笙在慢慢朝他靠近,刚想走出去,他就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
林鹿笙站在贺言彻身后,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轻吹一口气。
女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耳朵上,一股淡淡香气涌入鼻息,贺言彻呼吸一窒,握紧拳头,“林鹿笙!”
他声音低沉,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林鹿笙勾唇,“我在呢,不就是向你耳朵吹气嘛,这么激动?”
她目光落在他耳朵上。
男人的耳朵像是悄悄抹上了一层晚霞,那抹红从耳尖蔓延至耳廓。
耳朵都红完了。
林鹿笙怔愣几秒,眼中满是笑,“贺言彻,你耳朵红了唉。”
贺言彻冷着脸走出房间。
林鹿笙:“……”
她一脸懵,什么情况?
他落荒而逃了吗?
林鹿笙脑海中浮现贺言彻泛红的耳朵,她不禁勾了勾唇。
向他耳朵吹气,他耳朵会红,如果咬一下会变成什么样?
林鹿笙特别好奇,咬一下他耳朵会不会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么纯情的人像是谈过恋爱吗?
像是有白月光的人吗?
难道恋爱都没开始谈,他白月光就死了?所以才变成白月光的?
林鹿笙怀着疑惑进衣帽间穿衣服,出来没见贺言彻,她躺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到十一点了。
困意袭来,林鹿笙刚要关灯睡觉,耳边响起开门声,贺言彻回来了。
男人神色寡淡,走进洗手间。
不多时,两人躺在床上,房间灯关了,只留了贺言彻那边的夜灯。
林鹿笙翻身,借着夜灯打量贺言彻,他又是背对着她睡。
“贺言彻。”
房间里一片寂静,贺言彻连动都不动一下,仿佛睡着了。
林鹿笙知道他没睡,是不想理她,“你天天侧着身体睡就不怕脊柱侧弯?变大小脸?”
此刻林鹿笙才发现他离自己那么远,他人躺在床边缘,活像是她在虐待他,翻个身就能掉下去。
林鹿笙气不打一处来,“离我那么远干嘛?我是瘟神吗?”
等了半晌都没见他回应,林鹿笙凑近他,想看他睡没睡,还没看到他的脸,他忽然睁开眼睛。
贺言彻双眸在夜灯的映照下显得很亮,眼底一片寒凉,声音裹挟着愠怒,“不睡就出去。”
林鹿笙干脆坐在床上,不优雅地翻白眼,“谁叫你不理我。”
贺言彻剑眉紧锁,“大半夜不睡觉,你还有理了?”
“为什么没理?你作为我老公,老婆说话你是不是应该回应?”
“你看你有点当丈夫的样子吗?情绪莫名其妙,也不理我。”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贺言彻情绪毫无波动,“说够了吗?”
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往下是锁骨,他睡衣领口略大,隐约能看见性感的胸肌。
林鹿笙脑袋不受控制,在脑补他的身材,贺言彻身材蛮好,应该会有人鱼线和性感的腹肌。
她眼神露骨,贺言彻把领口往上提了提,面无表情,“看够了吗?”
林鹿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幻想,轻咳一声,“没呢。”
她红唇微勾,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胸膛,“其实我还想看……”
贺言彻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不睡就出去!”
“真小气,看一下都不行。”林鹿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
贺言彻的嘴唇薄而漂亮,唇色很健康,看起来很软,很好亲。
不知道这张嘴亲起来会怎么样,她咬了咬后槽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他身上,低头吻住他。
四片柔软的唇紧密相贴。
两人呼吸都停滞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全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贺言彻瞳孔放大,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猛地把她推开。
力气非常之大,身上的女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他推倒在床上。
林鹿笙被他摔得有些懵圈,抬眸对上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她红唇微张,对方压着怒火,下床。
门“砰”的一声。
贺言彻走了。
她声音裹挟着哭腔,还抱得非常紧,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贺言彻冷眼看她,“抱够了吗?”
林鹿笙摇头,“不够。”
贺言彻深吸一口气,想起她今晚遇到的事,“你不是在德国读书?”
林鹿笙抬眼看他,“我在德国读书又怎么样?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大脑转不过来。”
贺言彻又问:“你那个保镖呢?”
提起保镖,林鹿笙就闹心,“他水土不服,下午开始吐的死去活来,我自己一个人出的门。”
事情就是这么巧。
天要亡她。
没有贺言彻,她真要嘎了。
贺言彻满头黑线,“你请的什么人?身体素质真差。”
林鹿笙:“……”
话糙理不糙,水土不服又不是人能控制的,她长叹一口气,“是是是,就你身体素质最好。”
贺言彻道:“抱够就松开。”
“我不要,再抱一分钟吧。”林鹿笙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时间快过去一个小时了,她脑海中总是浮现她拼命逃跑的画面。
贺言彻愣神片刻,脑海中浮现没结婚前贺老爷子说的话。
“阿言,我知道你讨厌女人,我找大师算过,林鹿笙合适你,你们八字相合,她是你的良人。”
“其他女人碰你你会恶心,这个林鹿笙是个例外,她能碰你。”
他当时嗤之以鼻,没放心上。
那天在医院,林鹿笙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抱住他,他确实没感到恶心。
真是见鬼了。
哪个神棍算的?
怎会那么离谱?
贺言彻收起心底的思绪,垂眸看她,“还不打算松开?”
林鹿笙鼻尖一酸,眼眶逐渐红了,“我都怕被吓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听到女人哭,贺言彻就头疼,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别哭了。”
林鹿笙吸了吸鼻子,“贺言彻,你是不是特担心我?”
贺言彻眸光微动,“你想多了。”
林鹿笙刚哭过,眼尾泛着薄红,“你就是担心我,你来得比警察还快,生怕我出意外。”
“先去洗澡。”贺言彻面上情绪不显,漆黑的眼睛睨着她。
林鹿笙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混合的泥水,还被男人碰过,她自己也受不了现在这样子。
“去1005拿我的行李过来。”
贺言彻闻言拿出手机。
意识他要做什么,林鹿笙握住他的手腕,“我要你去拿,陈维是男的,你让他帮我收拾衣服?”
“进去。”贺言彻收起手机,目光扫过她的手,伤的面积不大,只上了药,连创口贴都没贴。
林鹿笙知道他在看哪,嘴角微微上扬,“关心我就直说,别光看。”
“别太自作多情。”贺言彻撂下话就出了房间,毫不留情把门关上。
林鹿笙:“……”
这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林鹿笙穿着浴袍出来,用毛巾裹着头发。
她问贺言彻,“我有套衣服在烘干机里,你有没有拿出来?”
“没有。”贺言彻拿了套睡衣进浴室,关上浴室门。
听到反锁声,林鹿笙嘴角一抽,有必要这样防着她吗?
忽然听到手机震动声。
林鹿笙走过去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陈维,她犹豫几秒点击接听。
听筒立马传来陈维的声音,“贺总,那人叫马库斯,是……”
听到这,林鹿笙意识到陈维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他去洗澡了。”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陈维愣了几秒,“太太,那我待会再……”
“没事,时间也不早了,你跟我说,等下我转告贺言彻。”
陈维犹豫几秒才说,捡重点说。
林鹿笙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那警方怎么定他的罪?”
“太太,怎么定罪还得看德国警方,一有消息会马上告知我们的。”
林鹿笙坐在那不动,眼神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脑子一热想吻他。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明明没喝酒,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还强吻他。
心里还产生了那种念头。
林鹿笙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手机找度娘,快速打字搜索。
看到度娘的解释,她松口气。
24岁女性有性需求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现象。
后面吧啦吧啦地解释了一大堆,林鹿笙全都看完了,她这个年纪有欲望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贺言彻。
把老婆娶回来独守空房?
贺言彻刚才的眼神她没忘记,冷漠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厌恶。
他厌恶她的亲吻。
林鹿笙握紧拳头,贺言彻绝对有病,他在替白月光守身如玉?
-
转眼过去几天,贺氏集团。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贺言彻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陈清姿。
电话接通就听到陈清姿说:“儿子,你说的事我找大师算过了。”
闻言,贺言彻握紧手机,指骨因用力都白了,“那神棍怎么说?”
陈清姿信佛,“什么神棍,人家叫镜海大师,他不骗钱财,也不故弄玄虚,算一次只收三十块。”
“三十一次能灵?”贺言彻闻言眉头紧锁,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清姿叹气,“灵不灵你上网搜镜海大师就知道了。”
“镜海大师说,想要鹿笙恢复记忆只有她怀孕,只要她怀孕,记忆就能恢复了,你怎么看?”
贺言彻额头瞬间爬满黑线,“妈,你在开玩笑吗?”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妈,您再想抱孙子也没必要用这个骗我,我不是三岁小孩。”
陈清姿当即就急眼了,“阿言,我没骗你,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确实是镜海大师所说的。”
“你要是想鹿笙恢复记忆,镜海大师说只有这一条路。”
神经病吧。
贺言彻眉头迅速拧成一个川字,他当时脑子被门夹才会去信这个。
许久没听到贺言彻说话,陈清姿说:“镜海大师很灵,他口碑极好,你不信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贺言彻无语到说不出话来,“妈,您就当我没找您去算林鹿笙,您把这件事忘了,当没发生过。”
陈清姿闻言蒙圈了,“这怎么能忘呢,我确实……”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陈清姿懵了好几秒才回神,她噗嗤一笑,笑得肚子痛。
这边厢,贺言彻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握着钢笔的手泛白,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把钢笔捏碎。
让陈清姿去找神棍算林鹿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他脑子瓦特了才去信神棍。
……
与此同时,林家。
林鹿笙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下一秒听到林雪薇唱生日歌,歌声温柔。
走进客厅看到林季青给白怡戴项链,那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前几天听人说林季青在拍卖会拍了一条价值几千万的蓝宝石项链。
林雪薇笑着说:“妈妈,这条项链好衬您的气质,爸爸真有眼光。”
白怡拿着镜子,被林雪薇夸得心花怒放,她握住林季青的手,眼神真诚,“季青,谢谢你。”
林季青拍了拍她的手,满面笑容,“谢什么,今天是你生日,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一家三口和睦恩爱的样子刺痛了林鹿笙的眼睛,她紧紧握着拳头。
“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客厅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白怡笑了笑,“笙笙,你回来了。”
林鹿笙无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季青,“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林季青怔愣几秒,看着林鹿笙一步一步走过来,用手指着白怡。
“二十年前的今天,你丢下我妈一个人在医院,你去给这个贱人过生日,我妈在医院含恨而终。”
林季青脸色陡然大变,忽地站起来,“二十年前你才四岁,谁跟你说这些的!谁说的!”
林鹿笙自嘲地勾起嘴角,“你甭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林季青脸色铁青,“到底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是谁!”
看他激动成那样,林鹿笙直接无视,“今天是我妈忌日,也是你前妻忌日,你却在这给小三过生日,你就不怕她晚上回来找你们?”
林季青怒吼,“林鹿笙!”
林鹿笙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瞬间气氛僵硬到极点。
这时,张嫂走出来说:“先生,祭拜太太的供品已准备好,您是现在去祭拜还是晚点再去?”
林季青想起林鹿笙刚才说的话,他坐下来,“不去了!”
张婶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呢,今天是太太忌日,您不去祭拜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季青握紧拳头,脸色沉重。
……
自从林鹿笙强吻贺言彻后,她将近一个星期在沧澜苑见不到他。
问刘嫂,刘嫂说贺言彻月初工作忙,这些天都在公司住,不回来。
林鹿笙怎会不知贺言彻在躲她,他有种就躲她一辈子,别回来了。
八点二十分,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沧澜苑的院子大门,贺言彻下车看到阳台站着个人,他顿了顿。
阳台没开灯,看到林鹿笙慵懒地靠在阳台,从下面看到一抹忽明忽暗的红,那抹红在缓慢移动。
那抹红贺言彻很熟悉。
她在抽烟。
贺言彻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上楼径直朝阳台走去。
出阳台就闻到淡淡的烟味。
他没看错,林鹿笙在抽烟。
看到林鹿笙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在冷冽的夜空缭绕,寒风吹拂,发丝在她脸颊肆意飞舞。
林鹿笙刚才在走神,没注意到贺言彻来了,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眸对上一双幽深复杂的眼睛。
贺言彻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不动,看着她动作熟练地掐灭烟头。
见他又不回应自己的话,林鹿笙心头那股躁意越来越明显。
“你不抽烟?”
贺言彻极少抽烟,只有工作量大和压力大时才会来一根。
林鹿笙回忆起那两个梦,“梦啊,自从我失忆后,我梦到两次我们接吻,梦里的你可……”
“停,我没空跟你闲聊。”贺言彻不想再听下去,及时打断她。
林鹿笙翻白眼,“是你在问我,搞得我有空跟你闲聊似的。”
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快点把微信加回去,不然我们怎么联系?”
怕他不同意加,林鹿笙索性弯腰上车,“你不加我就跟你去公司。”
贺言彻眼底掠过一抹不耐烦,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扫她二维码名片。
成功加上好友后,林鹿笙收起手机下车,“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车子迅速调头,开走了。
林鹿笙洗澡出来给贺言彻发微信,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了。
她打视频电话,无人应答。
也是这时,林鹿笙才意识到什么,贺言彻根本不是去处理公司事务。
他是去公司躲她!
林鹿笙抱着手机疯狂轰炸贺言彻,给他发了十几条微信,没动静。
她来劲了,又给他打视频电话。
与此同时,贺氏集团。
贺言彻站在落地窗前,璀璨绚丽的城市夜景在脚下徐徐展开,霓虹灯闪烁,变幻出图案的光影。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手机一直在震动,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未读消息三十多条,点开看到是白色头像发来的。
贺言彻点进对话框,指尖覆在屏幕上方,恰巧点开了一条语音。
手机传来林鹿笙撒娇的声音。
“亲爱的老公,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呀?你这样我好担心你啊,再不回我微信,我要报警了!”
贺言彻握紧手机,心里有种预感林鹿笙真会报警,他打了几个字发过去,下一秒视频通话弹出来。
他点击拒接。
此时在沧澜苑的林鹿笙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这招有用。
她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以后就用这招来威胁贺言彻。
她摁住手机发语音,“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哦,晚安。”
管他听不听,发就是了。
颜沐说他们婚后很相爱,现在她看不出贺言彻爱她,唯一的解释就是贺言彻装的,装爱她。
现在她失忆了,他就不装了。
还故意躲她。
等一下,贺言彻和颜沐两人必定有一人在说谎,是谁在撒谎?
林鹿笙给颜沐打电话,“颜沐,你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小林总,我说都是真的。”
林鹿笙微眯着眼,“行,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就信你。”
颜沐语气坚定,“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们婚前真的很恩爱,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挂断电话后,林鹿笙握紧手机,好他个贺言彻,竟敢骗婚!
他到底为什么要娶她?
-
次日,工作日。
林鹿笙今天要去高尔夫球场谈合作,她是公司总经理,公司主营服装,她今天跟广告公司谈合作。
对方约定的时间是九点,林鹿笙时间观念强,八点四十五就到了。
在衣帽间碰到梁悦。
梁悦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林鹿笙,“真巧,又见面了。”
林鹿笙对着镜子整理发型,“是挺巧,梁小姐病好了吗?”
梁悦朝林鹿笙走过去,“已经好多了,都是老毛病了。”
话音落下,空气突然安静。
梁悦凝向镜子里的林鹿笙,女人一套冬季运动装,贴身设计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曲线,妆容很淡。
怎么失个忆连风格都变了。
林鹿笙以前的妆容精致冷艳,穿衣风格偏冷色调,干练沉稳。
梁悦看着林鹿笙的眼睛,“你知道阿言心尖上有白月光吗?”
林鹿笙涂着口红的手一顿,险些涂歪了,“相信陈维已经告诉你了,我都失忆了,你还问我?”
“就算我没失忆,我也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前几个月刚回国,他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梁悦没想到林鹿笙嘴那么利,巧舌如簧,不愧是京北出了名的刺头。
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
林鹿笙怎会不知梁悦的心思。
突然跟她提贺言彻有白月光,不就是为了挑拨她跟贺言彻的关系?
她有脑子。
她说贺言彻有白月光她就要相信?万一是梁悦编造出来的呢?
梁悦道:“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你也不会和贺言彻结婚,你们结婚都是阿言家里人的意思。”
“梁小姐,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没头没尾的。”
梁悦面色一僵,“林小姐是聪明人,怎会不懂我在说什么呢?”
“我就是不懂,请你明示。”
梁悦一噎,“阿言有白月光,他们两情相悦,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的生命,当真是天妒红颜。”
林鹿笙身形一僵。
贺言彻的白月光死了?
梁悦目光平静,“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贺言彻心里一直有她。”
“所以呢?梁小姐什么意思?”
梁悦勾唇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替她惋惜。”
林鹿笙长睫轻颤,直视她的眼睛,“你跟他那白月光争过吗?”
好无厘头的一句话让梁悦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鹿笙勾唇,“我以为你也喜欢我老公,跟他白月光公平竞争过呢。”
梁悦迫不及待地解释,“怎么可能,他们那么恩爱,我怎么能做丧尽天良的事,去棒打鸳鸯?”
林鹿笙心里有底了,梁悦不敢承认喜欢贺言彻,说明她暗恋贺言彻。
“梁小姐也知道我失忆了,我并不知道我老公有没有白月光,这个白月光会不会是梁小姐编造的?”
梁悦皱眉,“我没那么缺德,拿过世的人来开玩笑。”
林鹿笙倏地握紧拳头。
贺言彻娶她是家里人的意思,是因为白月光死了,娶她延续香火?
见目的达到了,梁悦转身离开,“林小姐,我有事就先走了。”
梁悦转身,她在心里默数,自信自己数到三,林鹿笙就会叫住她。
三。
二。
“等一下。”
梁悦红唇勾起一抹弧度,感到身心愉悦,“怎么了?”
林鹿笙问:“她叫什么名字?”
贺言彻握紧拳头,黑眸里的隐忍要藏不住了,“不睡就出去。”
林鹿笙单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他,他睡衣领口略大,露出诱人的喉结,往下是性感的锁骨。
两人无声对视。
林鹿笙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老公,我们不做夫妻该做的事吗?”
贺言彻看她的眼神冷淡极了,“你记性有问题?我说了有名无实。”
林鹿笙当然记得这句话。
现在她可以确定贺言彻骗婚,他们结婚后,那档子事还没做过。
她眼底划过一丝戏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裤裆。
“为什么有名无实?你不行?”
贺言彻眸色一暗,躺下背对她。
林鹿笙:“?”
她眼里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男人听到女人说自己不行就要炸毛了,这句话于贺言彻而言却无关痛痒,激将法对他没用。
林鹿笙慢慢躺下来,有名无实的夫妻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倏地坐起来,“贺言彻,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你骗婚!”
贺言彻脸色阴沉,说他不行可以接受,说他骗婚绝对忍不了。
他坐起来,幽深的目光扫向她,“林鹿笙,要我说多少遍?我们两家是家族联姻!骗个鬼的婚!”
林鹿笙蓦然对上他的眼神,看到他的眼神,莫名心虚,“家族联姻就家族联姻,你那么凶干嘛?”
贺言彻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背对着她躺下,离她很远。
片刻后。
林鹿笙长腿跨过他,踩到他的腿,佯装被绊倒,整个人摔在贺言彻身上,着急忙慌地解释。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贺言彻睁开眼看到林鹿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夜灯勾出她脸部轮廓,眼睫长而卷翘,眼睛很亮。
林鹿笙眼底满是歉意,软声软气道:“我想上厕所,没注意踩到你才摔倒的,天地可鉴。”
贺言彻猛地推开她,冷着脸,“不是故意?你觉得我会信?”
她的鞋子在她那边,她非得从他这边下床?不是故意谁信?
林鹿笙被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她坐起来,潋滟勾人的眼睛布满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你爱信不信,我当然知道从我这边可以下床,我嫌远,从你这边下不可以吗?你少诬蔑我。”
原计划是摔在他身上,然后不小心亲他一口,结果没亲到。
林鹿笙懊恼到想拍脑门,服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屋里一片寂静。
林鹿笙下床穿鞋去洗手间。
好好的机会被她浪费了,贺言彻为什么不碰她,为白月光守身?
深更半夜,寂静的卧室里忽然响起开柜子的声音,贺言彻被吵醒,睁开眼着声音看过去。
一眼就看到林鹿笙蹲在梳妆台前不知在找什么,翻柜子声越来越大。
“林鹿笙。”贺言彻眸色深沉,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未睡醒的沙哑。
下一秒,林鹿笙站起来。
她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走,脚步虚浮而缓慢,双臂微微下垂。
贺言彻眉心紧锁,梦游?
就在他走神这一秒,林鹿笙的身影突然不见了,贺言彻刚坐起来,便看到林鹿笙从衣帽间出来。
她手上拿着一条吊带睡裙,抬手解开睡衣扣,完美肩颈慢慢露出来,往下是一片非礼勿视的肌肤。
贺言彻瞳孔微缩,闭上眼。
闭眼后感官被无限放大,细微的声音都显得特别大声。
贺言彻脑海中全是刚才林鹿笙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的画面。
空洞无神的眼睛,肤如凝脂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饱满漂亮的胸廓,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贺言彻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握紧拳头,因太用力指骨泛起白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睁开眼看到林鹿笙朝他走来。
一件藕色真丝吊带睡裙勾出她曼妙的身形曲线,胸部若隐若现。
看着她绕过床尾,上床躺好。
她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仿佛刚才所做的事没发生过。
贺言彻偏头看到她饱满的胸型轮廓,他闭上眼,拿被子给她盖上。
下床径直朝阳台走去。
出了阳台,一股冷风钻入体内。
凛冽的冷风如刀刃般割过他冷峻的脸,吹过他额间的碎发。
贺言彻眸色深沉晦暗,冷风吹得他头脑清醒了不少。
刚才那一幕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次日,休息日。
贺言彻生物钟很准时,刚睁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手还没摸到手机,门口传来急促的拍门声,急得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贺言彻,你开门!”
贺言彻抬手捏了捏眉心,深邃的眉眼染上几许不悦,半晌才起床。
门一打开便看到林鹿笙那张未施粉黛的脸,第二眼看到的是她藕粉色的吊带睡裙,以及胸前的沟壑。
贺言彻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林鹿笙神情复杂,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裙,“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睡衣怎么被换了?”
贺言彻剑眉蹙起,梦游者会忘记自己梦游时所做过的事。
他言简意赅,“你梦游。”
“不可能,”林鹿笙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你这故事编得太假了,梦游这种话也说的出。”
贺言彻道:“梦游的人不会记得自己梦游,更不会记得做过什么。”
看她还想反驳,贺言彻又道:“我昨晚脱你衣服我出门被车……”
林鹿笙赶紧伸手捂住贺言彻的嘴,“别说了,我信你。”
她忽地凑近,一股清甜的玫瑰香气涌入鼻息,掌心正贴着他嘴唇,贺言彻面无表情地拿开她的手。
从贺言彻说他出门被车撞,林鹿笙就相信他说的话了。
“我昨晚是不是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比如翻箱倒柜?”
贺言彻:“是。”
林鹿笙:“……”
一想到那个画面,林鹿笙就羞愤不已,“对不起啊,吵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我会梦游。”
“有空去看看医生。”贺言彻转身,撂下话进了房间。
林鹿笙怔愣几秒。
她跟在他后面,勾了勾唇,“贺言彻,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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