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徐徐而来。
「南宋开国之后，各地分五王，上有北冥，左有西城，右有东鹤，而你北凉之地，属于中间一个小小的荒蛮之地，我沈家在南宋，为国而战，二十年光景，灭了三国，唯独剩下北凉。祖父曾说，不起眼的北凉，却多年未曾被吞灭，定有高人，我一开始不信，可足足两年，南宋如此大的兵力，却在你的手上，讨不到任何好处，我便知道祖父所言不虚。」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我联手灭了南宋，一统天下，可好？」
他的瞳孔一缩。
好似提前就知道了我心中所想一般。
随即他仰头大笑。
「好！」
「不愧是我完颜宗看上的女人！」
本是极其严肃的事。
猛然一听这样浪荡的话，我不禁脸上发热。
他却笑得越发的大声。
我心中不禁暗骂一声。
粗鄙之人。
下一秒，他与我近在咫尺。
轻抬我的下巴。
他的眸子像是润了水一般的黑潭，紧紧盯着我。
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
「沈从从，日子久了，你就知道，我并非粗鄙。」
我的心底前所未有的一慌，暗暗吃惊。
再不敢对上他的眸子。
那晚，在南宋与北凉的边界。
我与他，达成一致。
我捂着发疼的胸口，咬牙挺住。
5.
事情并不顺利。
南宋与北凉的两年战役之间，死伤无数。
如今我手下的兵，有两千。
他们并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们认为是我这个将军，贪生怕死，弃明投暗。
就连身侧的副将，也满眼怨恨。
「沈将军，你辱没了沈家的荣耀，投靠北凉，他们可是咱们的敌人啊！你怎能！」
我想解释。
可眼前的事实早已先入为主。
再作解释，又有何用。
徒增烦恼。
更何况，我沈家的冤屈，这两千士兵又怎能体会。
「这国土之上，都是人，不过分了城池，改了王朝罢了，南宋忘恩负义，我何必还要效忠。」
这话祖父健在之时，跟我说过。
人虽为三六九等，可不论哪个城下，隶属哪个君王，都是人。
沈家家训，打仗并非要天下归顺南宋。
而是为了让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