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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番茄

五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秋环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凿在了沐瑶笙的心上。她整颗心脏都被凿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也犹如溺水一般,连呼吸也成了难事。她嗫嚅着唇,“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去了?”“大夫说姨娘本来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今日叫您回去,也只是想见您最后一面,见到了,那口气也就散了……”沐瑶笙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她捂着胸口痛哭出声,踉踉跄跄的下了床,一路飞奔着赶回了沐家。“娘!!!”办丧事那天,裴清晏与裴之铭难得来了一趟沐家,沐瑶笙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像是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所觉。“我不知道你找我是这等要事,我已请旨让陛下封你娘为诰命夫人。”裴清晏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似乎是有些怜悯她失去娘亲,语气难得不再像往日冷淡。可顿了...

主角:沐瑶笙裴清晏   更新:2025-03-07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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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瑶笙裴清晏的女频言情小说《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五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环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凿在了沐瑶笙的心上。她整颗心脏都被凿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也犹如溺水一般,连呼吸也成了难事。她嗫嚅着唇,“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去了?”“大夫说姨娘本来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今日叫您回去,也只是想见您最后一面,见到了,那口气也就散了……”沐瑶笙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她捂着胸口痛哭出声,踉踉跄跄的下了床,一路飞奔着赶回了沐家。“娘!!!”办丧事那天,裴清晏与裴之铭难得来了一趟沐家,沐瑶笙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像是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所觉。“我不知道你找我是这等要事,我已请旨让陛下封你娘为诰命夫人。”裴清晏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似乎是有些怜悯她失去娘亲,语气难得不再像往日冷淡。可顿了...

《明珠照岁年沐瑶笙裴清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秋环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凿在了沐瑶笙的心上。
她整颗心脏都被凿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也犹如溺水一般,连呼吸也成了难事。
她嗫嚅着唇,“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去了?”
“大夫说姨娘本来就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今日叫您回去,也只是想见您最后一面,见到了,那口气也就散了……”
沐瑶笙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她捂着胸口痛哭出声,踉踉跄跄的下了床,一路飞奔着赶回了沐家。
“娘!!!”
办丧事那天,裴清晏与裴之铭难得来了一趟沐家,
沐瑶笙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像是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所觉。
“我不知道你找我是这等要事,我已请旨让陛下封你娘为诰命夫人。”
裴清晏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似乎是有些怜悯她失去娘亲,语气难得不再像往日冷淡。
可顿了顿,见她始终没有反应,他又接着道,“这件事阴差阳错,你不要去嫉恨菱歌。”
闻言,裴之铭也连声附和,“对啊对啊,娘亲也不知道,你别去找娘亲的麻烦。”
她终于抬眸看向两人,听着他们话语中毫不掩饰的维护,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已含了泪。
她的娘亲死了,生她养她的娘亲,可他们来,不是吊唁,而是特地提醒,莫要因此怪罪沐菱歌?
多么可笑,何其可笑啊。
不知跪了多久,她费力撑着自己站起身,因为久跪而疼痛难忍的膝盖让她连站立都有些不稳,见此,裴清晏下意识想要去扶,“我和你一起回府。”
“多谢侯爷,妾身想在这多陪陪娘亲。”
说完,沐瑶笙格外生疏的推开了他,声音冷淡,
看出了她的推拒,裴清晏刚刚还才和缓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变得不好看起来,但看了眼一片素缟,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带着裴之铭转身离去。
没了沐瑶笙操持府中事务,不断短短几日,侯府便已然乱作一团。
沐瑶笙虽不愿回去,可到底她如今还是侯府主母,侯府里来人请了五六回,沐父也开始不耐烦的百般催促后,她才终于回了侯府。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秋环便急急忙忙寻了过来,说是裴清晏与裴之铭来了。
话音刚落,父子两人也迈步走了进来,手里还都拿着一个小盒子。
见到她,便将盒子递了过来。
因着上次的事情,沐瑶笙与秋环都没有动作,生怕自己又误会了他们的来意,谁知这一次他们却都解释了一句,
裴清晏:“那日回侯府,看见这簪子与你很相配,便买了下来。”
相比较裴清晏,裴之铭的解释便简单了许多,“这是送你的。”
她看向那两个小盒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他们话头一转,又开了口。
“府内近日正好有件大事,再过不久就是菱歌的生辰,你既已回来,生辰宴的事情便交给你了,菱歌喜欢热闹,一定要办得盛大些,菱歌喜欢的芙蓉汤与八珍糕一定要有,最近新来的蔺家班子也要请,菱歌爱听……”
父子两人对沐菱歌的喜好如数家珍,嘱咐着她一定要将生辰宴办得盛大又热闹,
沐瑶笙却只觉心中无限悲凉。
她嫁进侯府五年,还从没有过过生辰,裴家父子两个,怕是连她的生辰是哪一天都不清楚。
兴许是因为她娘的事情有愧,裴清晏想了想,又道,“只要你能好好办完这个生辰宴,我便答应你一件事。”
刚送走了生身母亲,她本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刚要出口的拒绝便被囫囵咽了回去,眼眸一转,再开口时便成了另一句话,
“那便请侯爷……给我一份通关文牒。”


瞬间,沐瑶笙就明白了,这是针对自己的局。
她回首,目光与霎时就变得冷厉起来的裴清晏对上。
“侯爷,不是我。”
可显然他不信她。
随着连续几个丫鬟的指证,裴清晏只觉得她是还在因为秦姨娘的事情嫉恨沐菱歌,看向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愤怒,声音里满是斥责,“上次的事情已经给了你补偿,你为什么还要针对菱歌?”
她,针对沐菱歌?
沐瑶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太医忽然开了口,“侯爷,解药的其他药材下官已经派人去取,只是这最后一味,需要用下毒之人的血入药……”
闻言,裴清晏没有丝毫犹豫,转头看向沐瑶笙,声音寒彻入骨。
“你自己的犯下的恶行,这果,你便该受着,来人!”
话音落下,立刻便有人上前来押住了不断挣扎的她,就连裴之铭也满眼愤恨,直接扑了上来!
“你这个坏女人,竟敢给娘亲下毒,如今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是你欠娘亲的!”
她的手臂被牢牢压在身下,冰冷的匕首靠上她的手腕,随后用力,
剧痛让沐瑶笙瞬间红了眼,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落入碗中。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强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遥遥望着站在上首的裴清晏,感受着手臂上的重压。
说不清是伤口更痛,还是心更痛。
五年,整整五年。
她陪伴在他们身边五年,照顾了他们五年,她扪心自问,待他们已经算得上掏心掏肺。
可他们呢?
不管什么时候,他们永远都只会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她。
无论是那碗避子汤,还是马场上那次相撞,又或是如今沐菱歌中毒。
在他们的眼里,她沐瑶笙都是一个自私恶毒,嫉恨他人的人。
她的确错了,错在不该对他们抱有丝毫的期望,不该嫁来侯府,尽心尽力照顾他与裴之铭五年,
更不该……爱上他裴清晏。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一波又一波袭来,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最后,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秋环替她包扎着伤口,双眼红肿,俨然是已经哭过了一场。
她想抬手想替秋环拭去眼泪,却因为无力最终只能放弃。
见她醒来,秋环哭得愈发厉害。
“夫人,您为侯府付出了这么多,兢兢业业打理府中大小事务整整五年,侯爷与世子怎能因为几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将您割了您的血,还禁了您的足,如今我们想帮您请个大夫都出不去……”
沐瑶笙却像是早就有所预料般,闭上眼睛,疲惫不已。
“我没关系,只要再熬一熬,就都过去了。”
再熬一熬,她拿到了弃夫书,便能与侯府再无任何关系了。


裴清晏闻言一愣,下意识皱起了眉,“你要这个干什么?”
敷衍的话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草稿,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双月的声音,“侯爷,我家小姐正寻您呢!”
闻言,裴清晏与裴之铭连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行至门口时,他又转身看向她,“今日我便会命人将通关文牒送来。”
目送着父子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半晌,她才低声笑了笑,在心底补上了回答。
要用它来干什么?
裴清晏,裴之铭,我要用它,永远地离开你们,离开侯府,
离开,京城。
时间晃眼而过,很快就到了沐菱歌生辰那日。
沐瑶笙按照裴清晏父子俩的要求,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京城大半的达官贵人都收到了帖子,赶来赴这一场宴会。
见到侯府中热闹的景象,来人皆是赞不绝口。
“这芙蓉汤与八珍糕的做法复杂,平日里都甚少得见,那蔺家班子更是难请得很,今日竟都齐聚在了侯府,侯爷与世子对沐大小姐果然上心啊!”
裴清晏素来清冷的眼中此刻也溢出笑意,看向沐菱歌的眸色温柔:“菱歌当然配得上最好的。”
“娘亲生我养我这么辛苦,我自然要好好孝敬她!”裴之铭坐在沐菱歌的身侧,闻言,也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不远处,沐瑶笙默默听着这一切,却什么也没说。
很快,便到了送礼的时辰。
裴清晏挥了挥手,便有下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
他从托盘上取下那件入手冰凉却质地轻巧的软甲,珍而重之的交到了沐菱歌手上,正在她不解这是何物时,另一边忽然有人惊呼出声:
“这莫非就是那传言中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听闻是侯爷当年用十几年战功向圣上求来的,世间只此一件!”
沐菱歌霎时抬头,见裴清晏没有否认,眼中满是惊喜,
这时,裴之铭也不甘示弱,连忙让人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卷轴打开,露出里面的画像。
画上,是裴清晏宇沐菱歌抱着他,乘着船游湖赏花。
“世子这画当真是栩栩如生,真是后生可畏!”
沐瑶笙看着那幅画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又看了看恭维祝贺的宾客,像是在场唯一的外人。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她才是裴清晏如今的妻子。
送完了礼,一众人纷纷落座,桌上菜色精致,酒水可口,推杯换盏间你恭维我,我恭维你,好不热闹,
一片祥和之际,变故突生。
“清晏,我的肚子好痛……”沐菱歌脸色惨白,额头尽是因为疼痛难忍浸出的汗水,
手中的木筷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软软倒了下去,瞬间便让裴清晏和裴之铭父子两人慌张无措起来。
“太医,快去请太医!”
裴清晏眸中尽是惊慌之色,声音因为用力,已然开始变得嘶哑,
太医挎着药箱匆匆赶来,连汗都来不及擦,便匆匆拿出脉枕垫在沐菱歌的腕下,许久,又问了刚刚沐菱歌食用过的东西后,才拿起银针一一试起毒来。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宴席此刻落针可闻,终于,在银针从芙蓉汤里抬起的瞬间变黑的那一刻,太医胆战心惊的给出了结论,
“沐小姐这是中了极为罕见的梦尽散,好在所食不多,尚无性命之忧。”
裴清晏与裴之铭当即大怒,看着那盏芙蓉汤,当即下令道:“将所有经手过芙蓉汤之人统统带上来!”
沐瑶笙看着围在沐菱歌身边忧心不已的裴清晏父子两人,心中忽然升起些许的不安,
很快,经手过芙蓉汤的丫鬟婆子便全都带了上来。
一番严刑拷打之后,终于有丫鬟受不住,抬头直直看向坐在一旁的沐瑶笙,
“夫人,您救救奴婢,奴婢一切听您行事的啊夫人!”


沐瑶笙跪了一天一夜,一口水都没有喝。
正值冬日,寒风凛冽,她又冷又饿,意识很快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仍旧是在祠堂,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从未来看过自己。
好在如今沐瑶笙也早就不在意了,她推开门走了出去,拖着酸痛的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默默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眼角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叠放整齐的衣裳与书袋,半晌,她将它们拿了过来。
那是前段时间她连续熬了几个夜晚为裴清晏缝制的衣裳与和给裴之铭的书袋,
不过想来,如今他们也不需要了。
屋中的炭盆仍在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音,沐瑶笙缓步走了过去,随后手上力度一松,衣裳与书袋就全都落进了炭盆里。
顺着火舌的舔舐,最后化为灰烬。
房门倏地被推开,她顺着方向看去,就看见了牵着裴之铭的裴清晏。
视线落在她身旁的炭盆中的还没完全燃烧殆尽的灰烬上,“你在烧什么?”
“一些用不上的旧物而已。”她面色不变,解释得敷衍,
好在他们也并未在意,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裴之铭先开了口,“娘亲说一会要带我去骑马。”
说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沐瑶笙,可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了三个字。
“那你去。”
他仍有些不敢置信,声音里满满都是震惊,“你就只有这个要说吗?”
闻言,她眼中露出几分不解,故意回道:“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而她的对面,裴之铭满脸愤怒,“以往我去哪儿,你不都是各种紧张,非要跟着吗,这次我要去骑马,你不跟着,就不怕我摔了?”
“昨天你不是嫌弃我没有照顾好你吗?既如此我就不跟着了。”
一句话就将他堵的哑口无言,他心中莫名升起些许委屈,看了看她,又回头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父亲。
裴清晏却凝眸看向沐瑶笙,明白了她的把戏。
“就因为罚跪的事情,你就置气到如今?”
他沉眸,眼中染上几分不悦,即便听到了她那句否认的不是,也并未放在心上,又冷冷说了一句,“跟上。”
说罢,他带着裴之铭转身离开,没有再去看她的反应。
沐瑶笙无法,只能跟了过去。
马场在京郊一处庄子上,到了之后,沐瑶笙一如往常那般,提着水壶与吃食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裴清晏带着裴之铭在马场上驰骋。
只是这一次,与他们一同的还多了个沐菱歌。
耳畔,是别院里下人的议论声。
“侯爷与沐大小姐果然是天作之合,所以小世子才能这样聪慧伶俐吧,举手投足间都颇有侯爷与沐大小姐的风范呢!”
“那当然,若非如此,侯爷怎会对沐大小姐言听计从,痴心不改?”
“瞧那位,就算嫁给了侯爷又怎样,还不是得不到侯爷欢心,只能在一旁端茶送水?”
谈论间话题从对裴清晏与沐菱歌的赞颂转换到了对沐瑶笙的贬低,可沐瑶笙却始终神色未变,恍若未闻。
她只是听着耳畔马蹄踩踏的声音由远及近,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与裴清晏的初见。
当年的裴清晏还只是宣平侯世子,他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大军凯旋归朝,远远看去,就能看见他的意气风发。
百姓的欢呼声为他夹道相迎,沐瑶笙带着丫鬟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动,心中满是对这个年少成名的世子的好奇。
但队伍行至面前时,不知是人群太过激动还是别的原因,她一时不察,竟被挤了出去,受惊的马匹高高抬起马蹄,惊骇之下,她忘了闪躲,眼睁睁看着铁蹄就要朝她踩踏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是他飞身而来救下了她。
那惊鸿一面,便让她将他的身影镌刻在了心间,久久不能忘怀。
如今,她花了五年时间,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将他放下了。


沐瑶笙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在院子里一直等到去京兆府弃夫的那天,却不料,当完,她就被人带到书房。
烛火摇曳,沐菱歌坐在书案后,神情中尽是挑衅的意味。
沐瑶笙皱眉,目光警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将自己弄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很快,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沐菱歌款步走到沐瑶笙的面前,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沐瑶笙,就算我抛夫弃子又怎么样,清晏与之铭还不是只认我一个人,你费尽心思偷来了侯府夫人的位置,却注定得不到他们的欢心,还不如早早自请下堂,免得最后被赶出侯府。”
“到时候,沐家也绝不会要你这个弃妇,你能走的路,可就只剩下了投河自尽一条了。”
她背着光,眉眼尽数敛在了阴影之下,沐瑶笙却像是仍然能看见她眼中的狠毒。
沐瑶笙抬头望着沐菱歌,忽然觉得很是疲累。
她不明白,为什么沐菱歌一边说着不想被困在后宅,一边又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赶出侯府,甚至每一次都恨不得让裴清晏亲手杀了她。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解,沐菱歌又扯唇笑了笑,毫不吝啬的解答,
“从小到大你就比不上我,我为嫡,你为庶,我被所有人宠爱,想嫁给喜欢的人就嫁给喜欢的人,想游历山水就游历山水,想回来就回来,不会有任何人怪我,而你,只配捡我不要的东西。”
“可就算是不要的,我也不愿,送给你!”
听到这话,沐瑶笙闭上眼,只觉满心无力。
回首过往二十年,似乎也的确如此。
在沐家时,她不得父亲喜爱,连衣裳都只能挑沐菱歌剩下的,后来,她嫁到了侯府,本以为会是新的开始,可裴清晏与裴之铭也并不喜欢她。
她好像的确这辈子都活在了沐菱歌的阴影之下。
不过……
“以后不会了,以后你的东西,都是你的,而我的东西,也只是我的。”
很快,裴清晏与裴之铭都将与她再没有关系。
但沐菱歌却将这句话听成了挑衅,眼神瞬间就变了,狠狠攥住她手腕,“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这横什么,好啊,既然你不信他们的心里全都是我,那我今日就大发慈悲,让你看个明白,沐瑶笙,你放在心尖尖上爱了五年的男人和孩子,根本就毫不在意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们永远都只会选择我!”
沐瑶笙还有些没反过来她想要做些什么,下一瞬,就见她快步走到书案前,拿起蜡烛靠近一旁的帷幔与书画。
沐瑶笙瞳孔猛地紧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舌以不可阻挡之势吞噬着周围一切,
火势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了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
呛人的浓烟瞬间扩散,她下意识就想逃离,却被沐菱歌牢牢抓住,再无法前进半步。
书房外,丫鬟奴仆的惊呼声很快就扩散开来,
“快来人啊!走水了!”
就在沐瑶笙与沐菱歌都被呛到快要昏迷过去,呼救的声音也弱了下去时,书房的大门终于被砰的一声撞开。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闯了进来,焦急的呼喊也随之传进她的耳中,
“菱歌!”
“娘亲!”
沐菱歌惊惶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泪意与哽咽,“清晏,之铭,我在这里,救我!”
话音落下,裴清晏与裴之铭两人毫不犹豫便冲了过去,抱起眼泪涟涟的沐菱歌就朝着书房外跑去。
分明沐瑶笙就在旁边,分明他们可以同时救下她们。
可,两父子,谁都没有多看一旁的沐瑶笙一眼。
好在没有了沐菱歌的阻拦,她也能够自己往外跑去,
她艰难的起身,就要朝着外面跑。
然而,随着噼啪作响的火焰燃烧的声音响起,木质的房梁终于在抵抗不住火焰的侵蚀,裹挟着熊熊火焰,重重砸在了起身逃离的沐瑶笙身上!
她猛地向前扑去,脊背处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
“噗!”
一口鲜血喷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刺入她的骨血,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出来,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拖延,
她强忍着疼痛向外爬去,等她好不容易逃出火场时,看见的就是沐菱歌靠在裴清晏的怀中,哭得楚楚可怜。
“我不过是今日新得了一幅画,好心请妹妹来赏画,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抢走画卷,不仅将我悉心收藏的画与古籍全都烧了,还放火差点烧死我……”
与裴清晏冰冷眼神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沐瑶笙忽然就觉得这场景格外熟悉,也瞬间没有了解释的欲望。
反正,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
“沐氏因妒火烧书房,险些酿成大祸,便罚在这院中跪上三日,以示小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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