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挽月在质问,可醉酒后的声音软似水,又带着某种坏心眼的小得意。叫他沈让辞,更像有意的勾引。就像曾经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连名带姓地叫他,仿佛他们之间的鸿沟都不复存在。沈让辞盯着今挽月莹润饱满的唇,嗓音温润,却低沉似蛊惑:“晚晚醉了。”熟悉的音色,一瞬间将今挽月拉回成人礼那晚。年轻男人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她捣乱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结那一刻。他却又像在温柔地夸赞:“晚晚乖。”醉酒让回忆混沌,当年事仿佛就在昨天,潮热滚烫的体温与吻,令今挽月浑身一激灵。她蓦地退开一定距离,自言自语地喃喃:“对,我醉了。”今挽月不再记得戒指的事情,她脑子混乱,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让辞哥,你很重视高妍?”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如果没有沈让辞的纵容,高妍不可...
《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今挽月在质问,可醉酒后的声音软似水,又带着某种坏心眼的小得意。
叫他沈让辞,更像有意的勾引。
就像曾经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连名带姓地叫他,仿佛他们之间的鸿沟都不复存在。
沈让辞盯着今挽月莹润饱满的唇,嗓音温润,却低沉似蛊惑:“晚晚醉了。”
熟悉的音色,一瞬间将今挽月拉回成人礼那晚。
年轻男人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她捣乱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结那一刻。
他却又像在温柔地夸赞:“晚晚乖。”
醉酒让回忆混沌,当年事仿佛就在昨天,潮热滚烫的体温与吻,令今挽月浑身一激灵。
她蓦地退开一定距离,自言自语地喃喃:“对,我醉了。”
今挽月不再记得戒指的事情,她脑子混乱,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让辞哥,你很重视高妍?”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
如果没有沈让辞的纵容,高妍不可能敢明目张胆的指责她。
沈让辞顿了顿,沉稳道:“她跟了我很多年,跟其他人不一样。”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回答,短暂的理智消失,再次向他靠近,语气里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恶狠狠,
“她不一样,那我呢?”
沈让辞微微一笑,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晚晚是亲人,自然也不一样。”
今挽月心里一口气堵着出不来,气得瞪他:“我才不是!”
沈让辞目光从容地注视着她,循循反问:“晚晚想做我什么?”
想是什么?今挽秀眉紧蹙。
她不知道,只记得他们不能再有瓜葛。
沈让辞的问题,让她乖乖坐回去,安静了一路,没再闹腾。
回到今家,今挽月软绵绵被沈让辞搀扶下车,正好好碰见今礼诚拎着公文包从家里出来。
“诶!让辞回来了。”今礼诚瞧见他怀里的今挽月,眼里笑开了花,嘴上假意责备:“这丫头,又喝醉了?”
“从小就这德性!”
沈让辞微笑:“今叔现在出门?”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灯光将院子照得明亮苍凉。
今礼诚唉声叹气:“是啊,公司临时有点事。”
“还得麻烦你将挽月送回房间了。”
沈让辞“嗯”一声:“今叔慢走。”
今礼诚走后,沈让辞俯身直接将今挽月横打抱起来,上楼,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摆弄。
沈让辞深深看了眼闭着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离开。
“沈让辞!”
今挽月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领带,狠狠往下一扯。
沈让辞没防备,手掌及时撑在枕头,才没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体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着他,扯唇质问:“你知道今礼诚什么意思吗?就这么听他的话。”
沈让辞叹息一声,嗓音低沉:“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转移话题,将手里的领带一扔,撇了嘴角:“沈让辞,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男人的脾气?”
当初她做的事,可谓伤人又诛心,换个男人,一遭地位反转,不得把她皮给剥了。
沈让辞却没有一点变化,不禁让她怀疑,当初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还是说,沈让辞只是在放松她的警惕,等后面,让她栽个狠的。
听她主动提起当年事,沈让辞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开口,西装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温声哄人,“我接个电话。”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赶他走。
沈让辞走出房间,才按下接通。
电话是他父亲商柏远打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沉沉诘问:“你带今家那丫头去了赵景行生日宴?”
沈让辞抬手松了松领带,语调平静:“嗯。”
电话那头,商柏远带了几分怒气:“今礼诚打着挟恩图报的算盘,你还上赶着让人利用,蠢不蠢?”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确对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远一噎,听出他这话意有所指,多少有些亏心,语气缓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今......”
“况且,”沈让辞一步一步往下迈着台阶,云淡风轻打断他:“如果商瑾瑜还在,您恐怕也不会将我认回商家。”
商柏远彻底没了话说,“......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还有你二伯虎视眈眈,我们不可能掺和今家的烂摊子。”
“你要记着,商家总会是你的,但你要给你弟弟报仇!”
沈让辞下了楼,回头扫了眼楼上的某个方向,银丝镜框滑过一道冰冷的流光,“知道。”
.
赵景行生日宴过后,程芝打电话约今挽月出去玩儿夜场。
今挽月正因前些天醉酒的事儿头疼,正好也想出去发泄一下。
“对了,商焱也在哦。”程芝声音带点试探。
今挽月顿时冷淡下来:“正好,我有话对他说。”
“上次赵景行生日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看他小子今天心虚着呢。”
今挽月坐到化妆台前,懒洋洋地挑耳饰,“你问他啊。”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有事晚上说。”
她们约在山鸣,是江城出名的会所,很多网红在这儿蹲点守富二代。
今挽月一身红色针织港风吊带,搭配阔腿牛仔裤,很千禧辣妹的风格,搭配那张清纯的脸,就有种很特别的劲儿。
她开车到山鸣门口,就有人从外面帮她拉开车门。
今晚有抬眼,就对上商焱那张殷切的脸,他笑着伸出手,“走呗,橙汁儿开房去了。”
今挽月不冷不淡点点头,没碰他的手,自顾拎着包下车。
商焱早习惯了她这种态度,殷勤跟在她身侧,伏低做小道歉:“挽月,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
“那也是因为你回国不告诉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跟沈让辞在一起,吃醋冲动嘛。”
今挽月斜着撩他一眼,懒洋洋道:“我要去洗手间。”
听见着熟悉的字眼,商焱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只能跟着她去。
到洗手间外,今挽月没进去,而是打开水龙头,将纤白如玉的手伸到水下,漫不经心洗,一边开口。
“商焱,分手吧。”
商焱脸色变了变,很快调整好,又嬉皮笑脸黏过来,“挽月,我真的错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扯出纸巾递给她,低声道:“我说我只有你了,这是真心话。”
今挽月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外面路过一行人,赵景行那熟悉的调调响起:“哟,让辞,这不是你那好妹妹?”
“闹分手呢,你机会不就来了。”
沈让辞站在今礼诚身旁,温柔而幽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掠过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定在清纯的脸上。
今挽月没跟他对视,语气稍显敷衍,“饿了,来找点吃的。”
说完,她指尖按下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老师。”
一边往厨房里走。
电话那边,老师文兆年的语气严厉:“挽月,听说你准备将马也运回国?”
今挽月“嗯”一声,打开冰箱门。
一时怔住。
原以为她这些年不在,冰箱里除了未加工的食材,什么都不会有。
事实上,不仅有,还满满当当,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冰箱旁的零食架也还在,上面有她最爱的薯片口味。
今挽月不禁想沈让辞的话——
“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曾经好一段时间里,这些事,都是沈让辞在做。
“挽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许久没听到她回应,文兆年语气加重。
今挽月回神,撒娇的话信手拈来:“我在难过呢,好久没离开老师这么远了。”
文兆年一下没了脾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可别掉以轻心。”
今挽月顿了顿,语调认真起来:“老师,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
“你!”文兆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暴怒:“克劳德会长今天才向我询问你的情况,要是拒绝他,今后你在欧洲的比赛也会受限,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
听出今挽月的态度,文兆年像泄气的皮球,长长一声叹息,“你就这么回国,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国内马术资源和比赛怎么比得上欧洲?”
“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你妈还在,得多替你可惜啊。”
提起去世多年的妈妈,今挽月沉默下来。
挂断电话,她心不在焉撕开一袋薯片,斜靠在中央岛台。
刚拿出一片,便本能地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抬眸。
沈让辞站在门口,白衬衫仍旧熨贴周正,勾勒出肩平窄腰的身形,绅士,又透着被束缚的爆发感。
他一直没走?
今挽月靠着没动,好整以暇地瞧着他,随手将薯片塞嘴里。
“东西忘了拿。”
沈让辞自然地走过来,手臂越过今挽月背后。
衬衫布料裹挟着男人的体温擦过她裸露的肩膀,她的心跳跟着乱了两拍。
被他碰过的地方,迅速冒出一层生理性鸡皮疙瘩。
今挽月强逞镇定,往旁挪半步,瞥见刚刚身后的台面,果然有一罐孤零零的咖啡饮料。
沈让辞还喝这种东西?
她记得,他从来不喝饮料。
沈让辞拿走那罐饮料,正要离开。
今挽月鬼使神差叫他:“让辞哥。”
沈让辞脚步顿住,垂眸看过来,“怎么?”
今晚月噼里啪啦捏着薯片包装,装作很随意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沈让辞从容地“嗯”一声:“出去跑步顺道买的。”
听他坦然承认,今挽月反倒后悔,恨不得穿回几分钟前,给自己嘴缝上。
似乎看出她假装淡定下的小烦躁,沈让辞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循循语调带上点安抚的味道:
“晚晚,别担心,国内的马术资源我会帮你想办法。”
他果然都听见了,今挽月张了张唇,想问当初自己那样对他,他就不恨吗?
最终,她却开口:“多谢让辞哥,但不用了。”
.
时隔四年,今挽月躺在熟悉的床上。
脑子里都是今天沈让辞对她的态度,以及当年在这房间发生的事情。
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曦光,才勉强睡过去。
没等她进入睡熟,就被佣人敲门叫醒,回国的烦躁被堆到顶点。
今挽月顶着一头睡乱的长发下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么急,今氏倒闭了?”
今礼诚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训她,“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让辞哥要走了,还不去送送。”
今挽月抬眼,对上门口西装绅士的男人,生生将那句“他是去公司,又不是去奔丧”给咽了回去。
也不怪今礼诚的反应,今挽月出国前很乖,特会跟长辈撒娇,与现在很不一样。
她不情不愿走到门口,沈让辞盯着她头顶毛茸茸的旋,似乎本能地抬手,突然一顿,又克制放下。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得温和。
今挽月起床气的烦躁,又转化为另一种又堵又闷的情绪,轻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总偏心你,我要不送送你,回头得把我打包去你公司。”
她知道沈让辞想做什么。
以前他还住今家的时候,每次出门都会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的举动,放在如今,却不再合适。
沈让辞嗓音低沉:“抱歉。”
今挽月默了默,随即轻轻一笑:“算了,我送你上车。”
她不想道歉,但也没资格让他道歉。
送走沈让辞回来,今礼诚给她一封邀请函。
“这是赵家大公子的生日宴邀请函,到时候叫你让辞哥带你出席,好好把握机会。”
刚回国,今挽月没心思应付这些虚伪的社交场合,直接道:“不去。”
今礼诚沉着脸,看着她的眼里是长辈的威严:“既然回国了,就要听我的安排,今氏倒了对你没好处。”
说完,又语气缓下来,“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他带你去,正好叫大家知道,你们两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今挽月歪倒在沙发,偏头看他,“然后呢?不如直接说您在打什么算盘?”
今礼诚厉声呵斥:“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商老幺那儿子?给我趁早断了!”
“如今让辞自己的公司如日中天,更是日后最有可能继承商家的人选,你要是能重新俘获他的心,今氏就有救了。”
原本今挽月就没想管沈让辞,但这话让他先说出来,却让她没了走的底气。
从回国到现在,沈让辞不记旧仇,对她一如既往地温和。
甚至她才刚利用了他,现在商焱跟程芝到了,她就抛下他,让她仅有的良心有点动摇。
瞧两人说话姿势亲密无间,商焱脸色更沉,“挽月!”
今挽月皱眉,商焱的态度,更让她不想搭理他。
她收回已经迈出的脚,扭头朝沈让辞轻笑:“今天我是让辞哥的女伴,要是晾着你跟别人走,回家我爸又该骂我了。”
沈让辞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眼底带上了温淡的笑意:“晚晚不用考虑这么多,我会跟今叔解释。”
今挽月:“......”
他越这样,她越不可能走。
这一来一回,让程芝啧一声,扭头给商焱递一个“你斗不过”的眼神。
商焱定定盯了今挽月几秒,负气转身离开。
程芝倒是脸皮厚,端着酒杯与沈让辞扬了扬:“让辞哥,好久不见。”
沈让辞颔首:“好久不见。”
程芝眨眼:“我们晚晚这次回国,可就多亏让辞哥照顾了。”
这话算是试探,当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想给沈让辞好脸色,但今挽月的态度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她选择尊重自己的朋友。
沈让辞端起酒杯饮尽,气度沉稳宁静:“晚晚是我妹妹,应该。”
今挽月皱眉,自回国后,她已经听见不知道多少次妹妹。
按理说,沈让辞这样的态度,应该让她放心才是,可事实只要听见这两个字,她就打心底不高兴。
但又说不上来缘由,她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程芝眼神在两人之间滴溜溜转着,沈让辞这气度,真不像是会强迫人的。
看这形势,今天是吃不到瓜了,她打了招呼,转头找赵景行去。
喝几杯酒,今挽月脑子有点晕,没注意,自从商焱出现后,沈让辞扣在她腰间的手就没松开过。
一直到她去洗手间,沈让辞手臂才松了松,温声问:“要不要让人陪你?”
今挽月娇哼:“我可没喝醉。”
沈让辞纵容笑:“好好好,晚晚海量。”
今挽月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围过来,“什么情况?”
沈让辞抬眸:“怎么?”
朋友戏笑:“你别又重蹈覆辙。”
沈让辞静默几秒,眸底晦暗一片,“不会了。”
“不会就好,就一小姑娘而已,我们这不还有高助理嘛。”
高妍瞥了眼沈让辞,勾唇露出一抹笑。
沈让辞目光扫过洗手间的方向,将酒杯放到路过的侍者托盘上,抬脚走过去。
今挽月喝了酒,走路有点摇晃,刚到洗手间,就被人推了把,“砰”地门被关上。
“今挽月!”
商焱将她推到门板上,浑身冒着酸气质问她:“回国不告诉我一声就算了,现在跟沈让辞又算什么事?”
今挽月看清眼前人,醺醺敷衍了一句:“你不是在训练?所以我没打扰你。”
商焱垂下眼,神情落寞:“到底是不想打扰我,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今挽月深吸一口气,程芝说得没错,从小一起长大,又陪伴这么多年,多少是有情分的。
她叹了口气:“我是真觉得训练更重要。”
商焱并没有缓和,反而更激动地提高声音:“那沈让辞呢?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今挽月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爸让他带我,他又不能拒绝。”
当初今氏还繁盛时,今礼诚将沈让辞带回今家,整个圈子都在看戏,说他对初恋情深不忘,人死了还帮人养儿子。
同样刚死了母亲的今挽月,也这样认为。
商焱不依不饶:“你跟他可不止这样的关系!”
今挽月不耐烦:“还有什么关系?”
“你们睡过!”商焱脱口而出。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商焱小心窥今挽月的脸色,抿唇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今挽月语气冰冷地打断他:“我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你要是介意就分手。”
商焱倏地抬眼:“你还是想分手!”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因为今家不行了。”商焱脸色越说越阴翳,“我这个弃子的儿子,对你当然没了利用价值。”
今挽月浅提一口气:“商焱,别发神经。”
她能理解,商焱从小就是商家小少爷,被人奉承长大。
如今他爸成了弃子,他自然也不再像以往那样风光,这次回国恐怕也遭了不少冷眼。
但她耐心有限,善心更是没有。
商焱也了解她,及时低头,将脑袋埋到她脖颈:“对不起,挽月,我只有你了,我不可能同意跟你分手。”
他的靠近,让今挽月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僵硬,口上实事求是地说:“你还有马术,这次回国,你冲动了。”
她不带感情的话,无疑刺激到了商焱,“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根本没有心。”
今挽月没说话。
商焱咬了咬牙,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急迫地吻下来:“挽月,跟我回Y国吧。”
“就算没有今氏,你也能活得很好。”
今挽月蓦地扭头躲开,身体应激反应般推了他一把,眼底有着来不及掩藏的惊怒:“商焱!”
商焱红着眼不甘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抓住她肩膀,再一次吻过来。
“今挽月,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男朋友?”
下一秒,门被敲响。
沈让辞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晚晚,还好吗?”
今礼诚当然也知道高妍,跟在沈让辞身边多年,传闻最可能成为沈太太的女人。
但那又怎样,只要没结婚,那就没成定局。
尽管今挽月已经对他不抱任何期望,但仍旧被刺得僵在原地。
真是魔怔了,她只觉得好笑:“他现在口口声声把我当妹妹,还牢记您的恩情,对今氏的作用不是一样吗?”
今氏如今大不如从前,但也不会立即崩塌,只要不再被针对,想必也能苟活到她查出真相。
今礼诚冷哼:“当然不一样,现在商家还不是他说了算,今柏远那个狗东西,老子帮他养几年儿子白养了,居然一点不记恩。”
“让辞跟他不同,你必须把他拽在手中,到时候你吹吹耳边风,又有我的恩情在,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帮今家。”
今挽月不想再听,转身上楼。
“既然回来了,改天就去公司看看。”今礼诚最后叮嘱了一句。
今挽月脑子里,不停盘旋着今礼诚的话。
他跟妈妈商业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
从小到大,在她眼里,爸爸就只顾忙工作,跟叔叔伯伯争夺公司掌权。
但妈妈很爱她,那个温柔的女人曾经是非常有天赋的马术选手,跟她老师是并肩作战的好友,奔波于各个国家比赛。
一朝为了她......放弃梦想,回归家庭,进入今氏。
所以,现在今礼诚越试图利用她,妈妈的死,在她心里扎根的执念就越深。
今氏,她自然要去。
今挽月到今氏这天,谁都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她妈妈曾经的办公室。
保留这间办公室,是今挽月唯一求过今礼诚的事。
办公室里死过人,能坐上高层的人一般都忌讳,不会再用。
今礼诚当初想着还有需要这个女儿的地方,就顺势保留下来。
所以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是她妈妈离去那天的样子。
今挽月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出声。
她抬手扇了扇,看着办公室里熟悉的布置,厚重的灰尘自带年代久远的效果。
今挽月记得,那天,妈妈亲自带她去了马场,那时她老师还在国内,他们一起给她挑了匹漂亮的好马。
也就是红枣,她的主力马之一。
妈妈陪她在马场跑了几圈,才笑着说要回公司。
从进入今氏,妈妈并不像今礼诚那样繁忙,而是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今挽月。
但那是今氏内斗严重,她的能力出众,给今礼诚添了不小的助力。
如果不是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妈妈那样精致温柔的女人,又怎么会因为突然过敏而去世。
今挽月从闲置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公司上下瞧瞧,刚到电梯口,就碰到一起过来的大伯和婶婶。
咋眼看见她,大伯今守信喜出望外:“挽月回来了,怎么也没告诉大伯一声。”
妈妈出事前,今家跟所有豪门一样,表面虚伪和睦,私底下阳谋诡斗。
不久后,今礼诚逐渐掌权,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婶婶周芸心思立即活起来,她面露愁容,对今挽月说:“挽月啊,今氏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也是今氏一份子,既然回国了,也该尽一点责任。”
今挽月佯装没听懂,爱莫能助地吸气:“我一个骑马的,哪懂生意上的事呀。”
周芸眼见暗示不成,转而忿忿道:“那商柏远是个没良心的,你爸帮他照顾那么久儿子,如今都不愿向今氏搭把手。”
“但你跟让辞有那么多年情分,当年你们又…你好好去跟他求求情,说不定今氏就......”
今挽月听到半途,一派天真地打断她:“婶婶和大伯当年不也大骂沈让辞是畜生吗?我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感谢您二位替我出头呢。”
她语气真诚,将周芸堵得哑口无言。
“说什么呢你!”今守信拉下脸瞪了眼周芸,转头又惭愧地对今挽月说:
“你婶婶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现在今氏走投无路,也有你跟让辞那事的影响,今氏的转机可能真的只剩下挽月了。”
“不过挽月别担心,大不了今氏倒闭,大伯也不能让你委屈自己是吧。”
今挽月眼神渐冷,真是好一出道德绑架。
她勾勾唇:“放心吧大伯,今氏倒不了。”
今守信以为她心有计划,松了口气,给旁边周芸使眼色。
周芸立马道:“晚上我们跟客户有个饭局,挽月既然来了,不如跟我们一起。”
多年没回国,长辈放低姿态相邀,今挽月虽然不愿,也不能拒绝。
饭局上,金守信夫妇倒没作妖,今挽月悠闲自在地在旁边吃吃喝喝。
中途,金守信跟客户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他笑眯眯招呼今挽月,“原来让辞也在隔壁呢,挽月快去打个招呼。”
今挽月倏地皱眉,总算品出了这鸿门宴的意图。
恐怕金守信夫妇一早就知道沈让辞也在这家餐厅。
周芸也在旁边推搡,今挽月被其他人用打量的目光盯着。
她抿唇起身,不过并没有打算去找沈让辞。
走出包房,她靠在墙壁,准备就在这等里面结束。
没多久,隔壁包房门打开,以沈让辞为首的一行人走出来。
沈让辞脚步停下,沉静的语调微微上扬:“晚晚?”
今挽月抬眼,男人西装绅士,带着银丝眼镜,身边跟着漂亮助理,周围是殷勤讨好的客户。
两相对比,就显得她挺落魄。
今挽月脊背直了直,唇角提起巧笑:“让辞哥,真巧。”
他身边的高妍,一看见她,眼神就冷下来,显然很不待见她。
沈让辞迈步走过来,温声:“晚晚怎么在这里?”
今挽月正准备随口瞎扯,金守信一行人从包厢里出来。
金守信真事儿一样惊喜道:“让辞也在这,还真是巧。”
“正好,麻烦你送挽月回家一下,我这边还得陪客户,实在抽不出空。”
高妍露出个鄙夷的冷笑,今挽月几乎从她脸上看见了“真不要脸”几个大字。
今挽月也觉得挺丢脸的,今家人一个个都想将她送到沈让辞床上,真是惨过做鸡。
沈让辞微笑应下:“大伯放心。”
今守信拍拍他肩膀,笑道:“大伯知道你最疼挽月,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他在客户面前都直起了腰。
沈让辞偏头对高妍吩咐两句,高妍瞪了今挽月一眼,噔噔踩着高跟鞋率先离开。
今挽月难得很安静。
一直到今家,沈让辞送今挽月到门口,她突然回头,没首没尾地问了句:
“让辞哥,我记得商先生当年也是很厉害的马术选手,为什你对马术却不感兴趣?”
沈让辞身形一顿,幽邃难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没有回答。
但今挽月就是觉得,这一瞬间,他身上笼罩了一层阴霾。
她张了张唇,轻声问:“你那时候,难过吗?”
今礼诚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听得今挽月直想笑,“有时候我真怀疑,沈让辞才是您亲生儿子。”
“当初他对我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您居然还说得出口,让我去勾引他。”
今礼诚皱眉:“当年的事也不能单怪让辞,要不是你天天黏着他,他也不至于......”
“更何况,这也是好事,男人对第一个女人都会念念不忘,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再让他喜欢你不是易如反掌?”
虽然当年的事,是今挽月有意设计,但不妨碍她恶心今礼诚利益熏心的嘴脸。
“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扯了扯唇,轻嘲反问:“您再给我一巴掌?”
当年事出时,所有人都在谴责沈让辞不顾今家恩情欺负她。
唯独今礼诚给了她一巴掌,怪她丢了他的脸。
那一巴掌,将今挽月对“父亲”两个字最后那点期待,扇了干净。
今礼诚脸色僵了一瞬,张口欲继续说。
今挽月直接起身上楼。
下午,她收到国外朋友的消息:
今天你老师将商焱推给了克劳德会长,但被拒绝了。
听说克劳德挺生气,以后欧洲的比赛,你小心被使绊子。
商焱就是今礼诚口中那商老幺的儿子,当年今挽月跟沈让辞出事,就跟他分手。
但商焱不同意,还死心塌地跟她出了国,拜在了同一位老师门下。
国内外的事,都让她心情烦躁,到地下藏酒室,准备开瓶红酒。
多年没在家,喜欢喝的酒都被放在高处。
今挽月垫着脚拿酒,T恤往上爬了大截,细腰软陷,臀翘腿长。
这时,一只大手横空出现,轻巧取下红酒,贴心递她手里。
今挽月后知后觉,属于男人滚热的体温,就贴在她背后,将她牢牢笼罩。
她蹙了蹙眉,拿着红酒转身,“让辞哥。”
沈让辞背光而立,双眸隐藏在阴影下,唯有银丝眼镜泛出冰冷的暗芒,莫名透着温柔却暗藏危险的侵略性。
他并没有因她转身而后退,而是抬手,沉声:“别动。”
今挽月身体紧贴酒架,警惕望他,“你想做什么?”
伴随她落下的话音,还有沈让辞的手掌,他的指腹粗糙,从她细嫩的脸颊摩挲而过。
今挽月的身体瞬间僵住。
这让她想到多年前的雷雨夜,她害怕地躲在沈让辞怀里,他就是这样触碰她的脸,一点一点试探,直到就着雨声低头吻下来。
干燥温热的手掌触碰在脸颊、耳边,回忆里的潮热黏腻,让今挽月感到口干舌燥,更不耐烦。
她提高声音:“让辞哥!”
下一秒,沈让辞后退半步,将手掌递到她眼前,“挂头发上了。”
说完,他抬眸询问:“怎么?”
男人宽大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红宝石耳坠,在昏昧光线下闪闪发光。
他语调平静,目光坦荡,仿佛陷入回忆泥潭的,只有今挽月。
“......”
尴尬的同时,今挽月心底微妙地冒出点不爽,还有骨子里的胜负心。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在意。
两人对视片刻,今挽月拿走耳坠戴上,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让辞哥怎么在这儿?”
柔软在手心一划而过,沈让辞收回手握了握,从容道:“你的马到了。”
今挽月皱眉:“你怎么知道?”
刚才马场的人才给她打电话,让她明天可以去看黑枣红枣。
沈让辞耐心解释:“如今商家马场,在我名下。”
今挽月“哦”一声,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她联系的马场原本就是商家的,沈让辞被商家认回去,知道马场的事多正常。
“要现在去看看吗?”
“好啊。”今挽月知道就算拒绝,今礼诚也会想办法让她去,不如直接答应。
刚取下的红酒,又只能放回去。
坐上车,今挽月随口提了句:“让辞哥知道赵景行吗?”
沈让辞:“知道。”
不仅知道,还是他朋友。
今挽月“哦”一声,明白了,整个人娇娇懒懒地往后一靠:“他生日宴,我爸让你带我去,你应该知道了吧?”
沈让辞没否认:“嗯。”
今挽月扯笑,想必去马场的事,沈让辞也是受今礼诚所托。
她偏头看向他,“你不欠今家,没必要总听我爸的。”
“我跟赵景行又不熟,他的生日宴我就不去了,让辞哥不用麻烦。”
沈让辞被镜片阻隔的眸底晦谙一片,面上却平和斯文:“今叔对我有收留之恩,因为商家内斗的关系,我不能直接向今氏伸出援手,已经是惭愧,这些小事,不麻烦。”
今挽月压下莫名奇妙的失落,心道果然,沈让辞只是因为她爸,才不惜百忙抽出时间,陪她做这些无聊的事。
今天天气不错,他们到马场,工作人员已经将马牵到室外越野场地。
不等他们走近,一位穿着骑装的高挑美人,牵着匹品相极好的汗血白马走过来,目光柔情地看向沈让辞。
“让辞。”
沈让辞颔首回应,转头对今挽月介绍:“高妍,我的助理。”
今挽月认得高妍,沈让辞大学时,高妍就已经跟在他的团队。
曾经她们经常见面,自然也能察觉到高妍对沈让辞不一样的心思。
而现在,高妍对沈让辞,可不是一个助理对上司正常的态度。
高妍的视线落到今挽月身上,变得清冷许多,只扬起客套的微笑:“今小姐,这是让辞的马,您看怎么样?”
今挽月扫过她身边身形高大的白马,娇懒的眼底难得迸出点光,认真点头:“很好。”
马的确是好马,甚至有点羡慕,她如今的主力马只有两匹,要进军国际大赛,还得再寻两匹好马才够。
沈让辞这匹,就挺入她的眼。
不过她记得,沈让辞不会马术。
今挽月的反应,似乎让高妍很满意,她扭头问沈让辞:“让辞,我能骑招阳跑两圈吗?”
是问句,但她已经走到马的一侧,抓住了马鞍,目光含笑地望着男人。
今挽月也下意识看向沈让辞。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