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全家庆祝我认祖归宗的时候,假千金却坠崖尸骨无存。
出殡前亲爸妈还在宽慰我人各有命。
往后的日子亲爸妈经常以泪洗面,最后怨气总会转化为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轻则责怪:“你为什么要回来”,重则不堪入耳的辱骂,甚至被打。
直到我二十岁生日这天被歹徒挟持勒索,我害怕地给他们打去求救电话时,他们只是冷漠的回复:“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和忌日,我们没功夫搭理你,你也别作了。”
随后挂断了电话。
歹徒不死心,重新播回去威胁撕票,也只得到冷漠的挂断忙音。
歹徒恼羞成怒,我被残忍撕票丢尸。
负责侦查我案子的爸爸也没认出我。
后来,假千金姐姐私奔被骗带着大肚子灰溜溜地回来。
得知一直没人认领的那具尸体是我,全家都疯魔了。
……爸爸被叫到案发现场时,我正面目全非地躺在草丛里。
阴沉的天空飞过一群乌鸦,空气中刺鼻的腐臭味冲击着大家的神经。
全体搜救人员仍在搜寻是否还有遗落的物证。
“老杨,等会受害者及其物品都会移交法医进行生物检测。”
爸爸点头,冷静地查看现场。
“受害者左手少了一截小拇指,看伤口切面像新伤口。”
“火速勘察现场看受害者的那截手指是否散落在附近。”
晚上回到家,爸爸环顾清冷的客厅,走向餐桌前坐在妈妈对面。
“不是放假了?
那个死丫头还没回来?”
他一边随意地询问,一边夹起菜塞进嘴里。
“不用管她,巴不得她不回来呢。
别提她了,烦!”
妈妈愤恨地回答,然后狠狠地把碗砸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回到卧室摔上门,好像以此表达不满。
爸爸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卧室门不语,继续吃饭。
已经一周了,到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没回来。
“老杨,白天那具无名女尸找到了新的线索。”
“老婆,我局里有事先走了。”
爸爸接到电话,急忙套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看到他急切的样子,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
我知道,他关心的不是我,是他负责的案子。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当他知道那个是我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老杨,你过来看,受害者的食指和中指分别有颗红痣。”
“死者遭受残忍的杀害,现在面目全非,无法判断她的面部特征,手指的红痣可以暂时列为她的特征依据,以此寻找她的家属。”
陈队递给爸爸两张我的手部照片。
随即话锋一转:“但是,受害者遗失的那截小拇指还没找到,不过已经联系了全城的警务人员帮忙搜查。”
另外,陈队从桌子上递给爸爸一个黑色外包装的快递:“刚刚有个快递员送来一个你的快递,指定要你签收,不过被我打发走了。”
“快递?”
爸爸不以为意地接过快递,拆开。
一张字条从快递盒底部飞到地上。
“你女儿的东西还给你!”
陈队捡起字条读出字条上的字。
“老杨,你女儿这是怎么了?
这都闹到咱局里了。”
“小孩子吸引注意的伎俩罢了,不用给她眼神。”
爸爸拆快递盒的手停了下来,随即把盒子丢在一边再也没碰过。
如果他打开盒子,就可以看到一截小手指头,正好和那具无名女尸契合。
“等法医的化验结果出来,匹配上最近的失踪人口报告,应该可以匹配到死者的身份信息了。”
说着,爸爸和陈队一起去法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