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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痪三年后,京圈太子成我最强靠山无删减+无广告

钱莱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紧紧地攥着她的脖子,好似只要一个用力便能要了她的命。“是......是我,小叔叔。”脸颊被憋得通红时,舒卿终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薄彦这才低头,打量起了面前人。薄彦的手一点点地松开。空气终于涌向肺部,舒卿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林小姐。”男人锐利的目光,看向舒卿。如一把刀,直刺进舒卿的心里。从前的林舒卿,从不敢正眼看薄彦一眼。因为,他是薄展庭的小叔叔,亦是她一辈子高攀不上的存在。而如今的舒卿,一点点地抬起头,灼热的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四目相对的时候,舒颜立刻发现了薄彦与往常的不同。薄彦患有一种精神类疾病,叫双向情感障碍。双向情感障碍,是一类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常见精神障碍。患有这种病的人,只有小部分人能...

主角:舒卿薄彦   更新:2025-03-06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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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卿薄彦的其他类型小说《瘫痪三年后,京圈太子成我最强靠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钱莱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紧紧地攥着她的脖子,好似只要一个用力便能要了她的命。“是......是我,小叔叔。”脸颊被憋得通红时,舒卿终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薄彦这才低头,打量起了面前人。薄彦的手一点点地松开。空气终于涌向肺部,舒卿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林小姐。”男人锐利的目光,看向舒卿。如一把刀,直刺进舒卿的心里。从前的林舒卿,从不敢正眼看薄彦一眼。因为,他是薄展庭的小叔叔,亦是她一辈子高攀不上的存在。而如今的舒卿,一点点地抬起头,灼热的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四目相对的时候,舒颜立刻发现了薄彦与往常的不同。薄彦患有一种精神类疾病,叫双向情感障碍。双向情感障碍,是一类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常见精神障碍。患有这种病的人,只有小部分人能...

《瘫痪三年后,京圈太子成我最强靠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男人紧紧地攥着她的脖子,好似只要一个用力便能要了她的命。
“是......是我,小叔叔。”
脸颊被憋得通红时,舒卿终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
薄彦这才低头,打量起了面前人。
薄彦的手一点点地松开。
空气终于涌向肺部,舒卿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林小姐。”
男人锐利的目光,看向舒卿。
如一把刀,直刺进舒卿的心里。
从前的林舒卿,从不敢正眼看薄彦一眼。因为,他是薄展庭的小叔叔,亦是她一辈子高攀不上的存在。
而如今的舒卿,一点点地抬起头,灼热的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四目相对的时候,舒颜立刻发现了薄彦与往常的不同。
薄彦患有一种精神类疾病,叫双向情感障碍。
双向情感障碍,是一类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常见精神障碍。患有这种病的人,只有小部分人能够完全康复。
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
多半都选择了自杀或是自残。
这个消息,薄彦一直瞒得很好,便是薄展庭都不知道。
而舒卿,不但知道薄彦患了病,更知道他次躁狂发作,都会来京都会馆。
所以今日,舒卿运气不错,遇到了躁狂发作的薄彦。
“看来,您的消息不算灵通呀。”舒卿轻笑了一声,鼓起勇气再次看向薄彦:“我被林家赶出来了,要不然又怎么会把主意打到您身上呢?”
舒卿说话时,微微歪头。
她满脸的俏皮,恰是最可爱的模样。
可薄彦却忍不住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舒卿。
走投无路了吗?
“薄展庭呢?”
沉默良久,双眼猩红的男人再次开了口。
他不喜欢脏东西。
尤其是,脏了的女人。
“薄展庭从来看重的,都是林家的实力。不是吗?”
相较于舒卿,薄彦更了解薄展庭。
那个男人有多势利眼,从来就不需要舒卿提醒薄彦。
“呵。”
薄彦俯身而下,一手撑着面前的茶几,静静地注视着舒卿。
舒卿这个姿势本就狼狈,地上又都是碎裂的玻璃碴子。所以,薄彦的靠近,舒卿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要一动,或就要摔倒在地。
到时,会浑身是伤。
“你倒是坦诚。”薄彦看向舒卿眸中带上了几丝兴味:“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再坦诚一点了?”
话音落下时,薄彦的手肆意摩挲向舒卿的锁骨。
女孩的锁骨,小巧精致,配上她白皙的肌肤。瞬间便像点着了空气,愈发让人心跳加速。
舒卿浑身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但显然,薄彦并不满足于此。
薄彦的手,缓缓游移,最后停在舒卿的肩带上。
舒卿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贝齿紧紧咬着松,却也知,自己逃不过。
事到如今,她已是身无分文。
可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今天既已进了这个包间,她便再没退路可走。
“我......我自己来。”
舒卿说完,自己便伸手扯下了肩带。女孩柔软热的小手,白皙,就像是艺术品。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如同看着自己的猎物。
舒卿咬着牙,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服。
可偏就在此时,薄彦低声开口。
“说吧,想要什么?”
舒卿今日而来,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可她迟迟没有说自己的目的,还算沉得住气。
这会,薄彦终于有闲心听听她的想法了。
舒卿一步步走到薄彦跟前,修长、纤细的手指从后方解开了薄彦领口的纽扣。
手指一点点伸进他的衣领。
“自然是,想要您的庇护。”
舒卿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霎时间便点燃了薄彦心底的欲火。
他一手死死抓住了她的手,声音里都带着几分警告:“舒卿,你在勾引我?”
“不......”舒卿咬了咬牙,几乎是硬着头皮:“我听人说,患病的人,若能得到发泄,也是一种舒缓。”
小姑娘这话说得认真,侧目时恰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扑通扑通——”
这一瞬,舒卿不安到了极点。
她知道,哪怕是肉体的关系,自己也未必能够完全拿捏薄彦。
可她就是想试试。
如果那个人是薄彦,她的确不亏。
空气,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之中。
可这样的安静却没持续太久,不多时男人一个侧身,直接托举着舒卿的腰将她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想好了?”
他问。
“嗯。”
舒卿微微点了点头,深知早在自己进入这个包间的时候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男人的手,霸道地搂住她的脖颈。
如同惩罚似的,吻上了舒卿的唇。他的吻,连啃带咬,疼得舒卿倒抽凉气。
可舒卿却不敢有丝毫的退缩。
林家已经回不去了,她当年靠着优秀的成绩考上了京大,往后更是还要查清父母离世的真相。
这些种种,一点点地堆积,压迫。
舒卿只有这一条路了。
否则,她一个只有高中毕业证书的人,连大学都读不上。
男人的吻愈发的肆无忌惮,如想靠着这仅有的甘霖浇灭燎原之火。
舒卿她勾着薄彦的脖子,一点点地沉沦。
偏就在这时,男人在看到她耳边的耳蜗时动作停下了。
薄彦如看到了什么让他恶心的东西,眼底划过一抹晦涩。
舒卿并未捕捉到他这样的神情,迷离的眼方才睁开,便听到男人低沉着声音开口:“滚出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坐在薄彦身上的舒卿露出了茫然之色。
她嗫嚅着嘴唇,想要解释。
却又不知自己应该解释什么。
“我......”
“滚、出、去!”
男人极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随后直接一把将舒卿掀在了沙发上。
她的嘴角残留着被他啃咬的血迹,男人吞咽了一下,便转过头去。
舒卿见他这样,也不敢再刨根问底。
她站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着急忙慌地转身出去。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
舒卿站在京都会馆门口,满身狼狈的看着连绵不绝的大雨。
她该何去何从?

薄彦和诚一走了上来。
等舒卿完全被薄彦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笼罩,她才艰难地开了口:“我刚才也是逼不得已。”
舒卿疼的眼眶里都是生理性的眼泪,可却忙着向薄彦解释。
听到舒卿的话,脸色原本还有些不好看的薄彦总算是没那么生气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舒卿,等待着腾的解释。
舒卿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就开了口:“爷爷身体不好,受不住刺激。我......我和薄展庭也就是逢场作戏。”
舒卿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
有些话,要是不说清楚,只怕薄彦就不会给她机会说清楚了。
闻言,薄彦迟迟没有开口。
倒是舒卿,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裤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注视着薄彦。
“你......相信我好不好?”颤抖的声音里,诉说着舒卿的不安。
她一双眼雾蒙蒙的,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猫。
薄彦看着她这样,忽然别开了脸。
舒卿一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便暗道不妙。然而,不等她再次开口却听到薄彦问:“还能走吗?”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可舒卿,却莫名听出了几分温柔。
舒卿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幻觉,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薄彦的话:“能......能走。”
她松开脚踝时,薄彦清楚看到了那略微有点儿红肿的脚踝。
但舒卿什么都没说,他便也不多问。
很快,薄彦和诚一便大步往医院外边走,舒卿则是满身狼狈地跟在两人身后。
好在,薄彦的车停得不算远。
舒卿长舒了一口气,赶紧钻进了车里。
诚一缓缓发动车子,舒卿这才转头看向薄彦。许是怕他把自己赶下去,舒卿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解释:“我今天从小区出来,就遇到薄展庭了。估计他早上就没有离开......”
小姑娘说话时,一双眼雾蒙蒙的。
那有些可怜的模样儿瞬间又让薄彦愣了一下,男人侧过身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颚。
“这么着急解释,不是显得更心虚?”
男人言语之中有明显的戏谑之意。
舒卿却没有迟疑太久,她认真地看着薄彦:“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极没有安全感的话落在薄彦心头,惊得男人一愣。
他目光下意识转向窗外,像是在躲避什么。
瞧见薄彦这模样,舒卿只轻轻地努了努嘴。看来她猜的是对的。
于薄彦而言,她就是可有可无的小宠物。
他随时,都可以放弃她。
也是这个时候,薄彦忽然对着诚一开口:“停车。”
诚一很快就按照薄彦的意思,把车停在了路边。
然后,薄彦淡淡地开了口:“去买一瓶红花油。”
他此言一出,舒卿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等她扭头去看薄彦时,诚一已经下车了。
车里只剩下舒卿和薄彦两人,男人的墨眸里翻涌着情愫。
紧接着,舒卿听到薄彦说:“老爷子既然醒了,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当真,不想回到薄展庭身边?”
薄彦问出这话时,舒卿看到他的唇嗫嚅了好几下。
舒卿看明白了。
这男人是在不安。
可她不知他的不安从何而来,只当是薄彦又犯病了。
舒卿侧身,一张白净的脸凑到了薄彦眼前。
温软的话音随之传进了薄彦耳里:“你想赶我走?”
薄彦被她的话问得一愣,然而下一瞬。
女人粉嫩的唇瓣却轻轻地吻上了薄彦因不安吞咽口水而滚动的喉结。
“轰——”的一下。
薄彦的脑海里似乎又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舒卿,心口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
“舒卿。”
眼看着身旁的女人做了乱,当即就要往回躲。薄彦抬起手,一把将舒卿圈在了怀里。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舒卿耳畔,让她浑身如触电般颤抖。
“知道自己做什么?”薄彦看着她,对小女人这样撩人的行为有些无奈。
舒卿歪了歪头,却丝毫不怯地环住了薄彦的脖子。
两个人近在咫尺,男人甚至能够嗅到舒卿身上淡淡的香味。
是沐浴露的味道。
明明御景花园的沐浴露都是同一个牌子,可薄彦就是能从她身上闻到不同的味道。
牵住他心的味道。
“知道呀,”舒卿说着,话语微微顿了顿。像是忙着宣誓主权一般,小女人伸手直接扯住了薄彦的领带:“你想赶我走,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吧?”
女孩媚眼如丝,呵气如兰。
明明台词很是霸道,可那温软的声音就像猫爪一般挠心。
“我和薄展庭已经不可能了......”舒卿顿了顿,认真地看着薄彦:“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舒卿言语之中满是恳求。
薄彦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很难将她和从前那个高傲、不愿低头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可事实就是,舒卿变了。
在亲人的背叛和磋磨之后,她也学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会很乖的。”舒卿又说。
“吧嗒”一声。
薄彦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抵在舒卿冰凉的唇上,声音都带着几分克制:“不怕我办了你?”
舒卿自然是怕的。
她小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可还是强迫自己仰着头。
“都......都听您的。”
女孩乖得不像话,薄彦只觉得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扣动着他的神经。
薄彦俯下身,很快直接吻住了舒卿的唇。
舒卿小小的身体被男人搂着,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这是她选的路。
如果,她注定得不到好的结局......
能让薄彦从病魔的折磨之中走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时,男人温热的大掌缓缓挪向舒卿纤细、不盈一握的腰上。
舒卿半推半就之间,已经坐在了薄彦的腿上。
薄彦低头看着舒卿,面前的人和脑海里零星的画面逐渐重合,指尖仿佛也变得滚烫。
也是直到此时,薄彦这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舒卿这里不值一提......

“先生觉得舒卿小姐是在帮他?”就在这时,诚一略有些疑惑地开口。
闻言,薄彦缓缓抬眸看向了诚一。
诚一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拍了拍自己管不住的那张嘴。
“另外,还有一件事......”见薄彦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诚一才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林家老爷子那边,情况非常不好。尤其是在......听说舒卿小姐被......被赶出家门以后。”
闻言,薄彦豁然抬起头来。
林家老爷子,是林家唯一对舒卿好的人。
若非他两个月前突发急病,林家也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
“林家很有可能继续求上舒卿小姐这边,我是担心到时他们发现先生和舒卿小姐的关系。”诚一毕恭毕敬。
闻言,薄彦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嘲弄。
“我与她什么关系?”
这话,生生是把诚一给问住了。
别看舒卿早上把话说得那样暧昧,可诚一知道,薄彦不会碰她。
大概是因为,薄彦和死神离得太近。
薄彦从未想过将别人拉进属于他的漩涡之中。
薄彦早餐快吃完的时候,舒卿终于换上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箱子里的衣服,并不属于舒卿。
穿在舒卿身上便显得有些短。
衣袖和裤脚未能遮挡的地方,能隐隐看到留下的伤疤。
“舒卿小姐吃点什么?”听到舒卿的脚步声,佣人赶紧迎了上来。
然而不等舒卿说话,薄彦便先开了口。
“吃什么她自己会选,不必你来安排。”
随着薄彦话落,刚才热情迎接上来的佣人顿时恭敬退到一旁。
薄彦的目光随之落在舒卿身上。
女孩有些窘迫地扯了扯衣袖,这才小声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要丢人的,我那箱子里......”
她说着,垂下眼眸。
舒卿昏迷这几年穿的都是病号服,她从前在林家那些奢侈品衣服和包包早就被林倩倩当做二手卖了。
舒卿回林家拿箱子的时候,连门都没能进去,就直接被扔了出来。
是以,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衣服鞋子,全都被人卖掉换成了地摊货。
“知道丢人就好。”
薄彦的声音总是那么冷,尤其是病情被控制住的时候。
如果说发病时候的他像是一团火,那么现在的他便冷若冰霜。
“拿着银行卡去,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男人说完,递出一张黑卡。
舒卿见状,两眼都直了。
黑卡啊,哪怕是林家也不够资格领取黑卡。可是现在,薄彦就这么给她了?
不等她抬头,对面的人已经站起身。
“我吃饱了,去公司了!”
舒卿先前听到在楼梯上听到薄彦问诚一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时候,还是满心落寞,可这会儿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
“慢走。”
话没说完,男人再次扭过头来看向舒卿。
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舒卿瞬间不安起来。
可薄彦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直接便离开了。
舒卿略略松了一口气,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便转身往外走。
“查到了吗?爷爷现在住在哪个医院?”
才刚出门,舒卿就拨通了发小程明的电话。
“在华安医院VIP病房,林夫人每天中午十二点会过去送饭,你想去探望老爷子最好快些。”
程明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医学生,现在就在华安医院实习。
舒卿昨天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误打误撞,但没想到程明还真给查到了。
“好。”
舒卿应着电话,疾步往御景花园外走。
可她才刚刚出了小区,去路就被一辆迈巴赫给拦住了。
舒卿定睛看去,看清了那辆车的车牌。
“京AA1020”。
舒卿的脚步顿住,抬眸时眼中神色晦暗。
每年的10月20,是舒卿的生日。
也是她和林倩倩被调换的日子。
从前,舒卿得知薄展庭买车,想尽办法才弄了这么个车牌给他。
而现在......
看着那熟悉的号牌,舒卿只觉心如刀绞。
车窗缓缓降下,薄展庭疑惑地看着舒卿问:“舒卿,你怎么会在这?”
御景花园的别墅,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
哪怕薄家大房和林家,都买不起。
可是如今舒卿却从御景花园里出来,薄展庭不得不警惕起来。
“我住在哪里,和你有关系吗?”舒卿看向薄展庭,眼底满是嘲讽。
舒卿很清楚,从自己被赶出林家的那天开始,薄展庭和她就没关系了。
如今也只是保持距离而已。
可得她这疏离的态度,却是让薄展庭大为不快:“舒卿,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这京城不少人都认识你,知道你曾经是我薄展庭的未婚妻!你要是在外边乱来,别人笑话的还不是我?”
薄展庭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对舒卿的愧疚。
舒卿看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起来。
看啊,这就是她曾经不顾一切爱的人。
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他却只担心她会在外边丢他的人。
“薄先生这话说得,”舒卿轻笑了一声,可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不如你也发个声明?告诉京城所有人......你已经和我划清界限了?”
舒卿说完,自嘲地笑了起来。
瘫痪在床的这几年,舒卿已经接受了薄展庭不爱她的事实。
可如今,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依旧心痛到无法呼吸。
“舒卿,你......”薄展庭满脸不认同地看着舒卿,可话还没说完,舒卿已经绕开了他直接往前走。
薄展庭见状,免不得着急起来。
“舒卿!”他叫她。
舒卿头也不回,可是还不等她走远,薄展庭的声音就扫扫身后响了起来。
“你不想去看林家爷爷吗?华安医院VIP病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薄展庭的话音刚刚落下,舒卿的脚步顿住了。
她扭过头,似笑非笑:“你会好心帮我?”
薄展庭被她问的有些心虚,对舒卿的问题避而不谈:“先上车,咱们慢慢说。”
舒卿闻言,免不得又多看了薄展庭几眼。
几番犹豫,舒卿的手放在车把上......

京城。
雨夜。
“舒卿,林家没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儿!”
“滚!赶紧滚!”
别墅台阶上,林倩倩和薄展庭满脸鄙夷地看着舒卿。
今夜的雨声格外嘈杂。
舒卿的耳朵受过重创,靠着人工耳蜗才算勉强听清他们的话。
舒卿狼狈摔在地上,双目含着泪,哀求:“薄展庭......我无处可去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舒卿满眼希冀地看着站在台阶上那个男人。
薄展庭冷笑了一声,说出最为刺耳的话:“舒卿,我要娶的是林家的小公主,你配吗?”
不知何时,雨声骤歇。
舒卿听清了那一句尖锐的话。
心口如被一只大手紧攥,疼得舒卿眉头紧。
三年前,舒卿还是京城林家的千金小姐。
可梦境一夜倾塌,真千金林倩倩找上了门。
舒卿一夜之间成了京城的笑话,生怕林家将她赶出家门。
所以,三年前......
当大货车直直冲向林倩倩的时候,舒卿挺身而出。此后,舒卿在病床上躺了两年,还有一年是令人疼得颤抖的康复训练。
原以为,付出了这么多。
林家至少给她些庇护,可不曾想,这三年,林家人每次走进她的病床都是来羞辱她的。
“舒卿,那场车祸是你自导自演吧?算你还有点良心,要是我们的亲妹妹躺在这里,我饶不了你!”
“倩倩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你拿什么和她比?”
“舒卿,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去死!躺在这里,全身插满管子,谁家付得起这么高的医药费?”
他们以为她瘫痪在床,什么都听不见。
可......
自从带上人工耳蜗那日,舒卿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但如此。
在她痊愈回归林家的时候,她的哥哥,父母,皆是满脸厌恶。
“舒卿,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无家可归你可以去要饭啊?把我们林家当什么地方了?”
刺耳的话并非他们全部的恶意。
就在今天,医生宣告舒卿可以出院之后,林家立刻公开发表声明,将她彻底赶出了林家。
不得已之下,舒卿拨通了未婚夫薄展庭的电话。
没了林家千金的身份,薄展庭亦将她弃如敝履。
“舒卿,别再来恶心我!”
薄展庭将舒卿的行李箱扔在街角的垃圾桶旁边,极不耐烦地从钱夹里拿出来一千块钱。
“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了,快滚吧!”
钞票甩在舒卿的脸上,随后散落满地。
舒卿看着薄展庭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攥。
“薄展庭,你怎么能那么对我?是你......你让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啊!”
舒卿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三年前,舒卿因为想留在林家,求到了薄展庭面前。
薄展庭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想留下还不简单?只要你能为他们付出,让他们动容,自然就会留下你。”
所以......
大货车冲来的时候,是薄展庭叫舒卿扑向了林倩倩。
舒卿苦笑一声,只怪自己当初年纪小,连薄展庭的pua都看不明白。
可她亦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明明她的父母也从未苛待过林倩倩,更是在临死前将他们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林倩倩。
为什么?
林家,对她,依旧厌恶至极。
舒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胳膊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和烧伤,又不自觉伸手摸向了耳朵方向。
医生说,她的耳朵治愈率很低。
或许,一辈子,她都要靠人工耳蜗活着。
为什么?
凭什么?
明明,她从未主动窃取过林倩倩的人生。
明明,她的父母哪怕知道林倩倩不是他们亲生,还是掏心掏肺对林倩倩好。
明明,她已经一再谦让,甚至替林倩倩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可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这一瞬,舒卿的不甘到达了顶点。
舒卿攥着拳,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林家所在的别墅区。
舒卿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最后停在了京都会馆门口。
十七岁之前,舒卿是林家捧在手掌心里的小公主。她的父母、哥哥,个个对她关怀备至。
那时候,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们都能为他摘上一摘。
所以,舒卿也曾这里的常客。但她今日过来,自不可能是来消费的......
京城薄家权势滔天,而林家所攀附的薄展庭那一支不过是没落的旁支而已。真正掌握这京城半边命脉,是薄彦。
京圈太子爷。
早些年,舒卿曾有幸和他在京都会馆见过一面。
男人矜持冷峻,是不可攀附的高岭之花。便是薄展庭,在他面前,也只能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偏巧,舒卿三年前知道了薄彦的一个秘密。
事到如今......
舒卿也不得不,打上了薄彦的主意。
也是在这个滂沱的雨夜,舒卿所有的善良,皆败给了现实。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终于站在了那间包厢门口。
“滚,滚出去!”
男人怒吼的声音,从包厢里面传来,紧接着浑身颤抖的服务生从包间里鱼贯而出。
“给我吧。”
舒卿拦住最后一个服务生,接过了他手里的托盘。
推开门的那一瞬,包间里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舒卿一步步走上前,脚步最后停在沙发上,闭目的男人跟前。
“滚出去!”
薄彦冷峻矜贵,那一身的上位者气息压得舒颜浑身哆嗦。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比起,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与虎谋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舒卿往嘴里含了一口烈酒,一点点凑近薄彦身边。下一瞬,她一个倾身向前,软唇直接贴上了男人冰凉的唇。
酒精在唇齿之间纠缠,夹杂着属于女人的香味,不断放大着薄彦身上所有的感官。
须臾,酒水没入腹中。
薄彦终是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布满了血丝,可却透着独属于男人的锐利。舒卿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然而还不等她开口说话。
男人冰凉的手却已经掐住了舒卿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
瞬间,便让舒卿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舒卿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薄彦如铁钳一般的手拿开。
徒劳。

舒卿拿起桌上的筷子,明明回来时还是饥肠辘辘,这会却已经被气饱了。
“快吃。”薄彦看她这样,免不得催上一句。
可是舒卿却盯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薄彦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却是让舒卿有些惊讶。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儿。
彼时,薄彦已经已经端坐在了她的对面,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别看他动作慢条斯理,可眼底的霸道却是不容置喙。
“我......”舒卿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大米饭扒拉进嘴里。
米饭香甜,哪怕不吃菜都很可口。
可是舒卿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落。
也是这时候,薄彦缓缓开了口:“身上的伤,是被林倩倩弄的?”
他的话,让舒卿一愣。
她没想到,薄彦竟然将她刚才电话里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再想起林父的指责和谩骂,舒卿只觉鼻子更酸。
“嗯。”
她低着头,就怕决堤的眼泪被薄彦看到。
但薄彦却神情格外严肃:“要做个伤情鉴定吗?”
闻言,舒卿愣住了。
她抬头,便对上了薄彦那一双深邃的眸。
“伤情鉴定?”舒卿有些惊讶,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那可是你未来侄媳。”
她所说,自然是林倩倩。
却听得薄彦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后他倾身,凑到舒卿面前。
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嘴角亦是勾着邪肆的弧度:“侄媳妇而已。”
话落,薄彦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直勾勾地盯在了舒卿身上。
薄唇微启时候,她听到那略带磁性的声音:“舒卿,你不会以为,我就是单纯的好心,才将你留在身边吧?”
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舒卿浑身一颤,却又止不住地心生疑惑。
“那......那是?”
薄彦讥讽地笑了笑,声音淡淡:“你的魅力,还不至于让我留下你。所以......”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起了舒卿的下巴。
这样的薄彦,似又变得躁郁。
与先前那带着温柔的人截然不同。
“我要你成为一把刀,一把刺进薄展庭心脏的刀!”薄彦声音淡淡。
可那话,不容置疑。
这是命令,也是他将舒卿留下的先决条件。
舒卿瞬间僵在原地,脖子僵硬,却只能一点点抬起头对上薄彦的眼。
他的瞳仁里布满了血丝,可是舒卿看到了。
看到了浓浓的恨。
这一瞬,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可似又忽然看明白了一切——薄彦将她留下,从来不是因为怜悯。而是,他需要一枚棋子。
没有人比她这个前任未婚妻更适合作这枚棋子的。
舒卿隐隐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她不但不觉得危险,却反而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许久,舒卿嗫嚅着唇瓣问道。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可薄彦还是听清了。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而手指轻轻地摸索着舒卿的下巴:“先做个伤情鉴定,万一来日用的上呢?”
说罢,薄彦还仔细地打量着舒卿。
又问:“你不会舍不得薄展庭的,对吧?”
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着舒卿,惊得她连连点头。
像是已经被薄彦掐脖子掐出了心理阴影,舒卿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解释一句:“我这三年的青春总不能付诸东流。”
言下之意便是,她和薄彦的目的是一样的。
她要薄展庭身败名裂。
他让她在病床上躺了三年,那她就要他用一辈子来偿还。
“好,很好。”
薄彦冰冷的手缓缓松开了舒卿的下巴,身体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男人缓缓起身,这才转身一步步地往楼上的书房走。
舒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眶里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干涸。也是直到此时,舒卿才明白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看来,薄彦是猜到了林父电话里所说的话。
帮她认清现实。
可舒卿一点都不后悔站在了薄彦这边,毕竟......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只有薄彦还愿意给她一处栖身之所不是吗?
舒卿这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等放下筷子的时候,餐桌上的菜肴基本就没动过。
舒卿站起身,刚刚准备往楼上去,就看到管家匆匆走了过来。
“舒卿小姐。”
管家将两枚药丸放在了桌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今天的药还没吃,舒卿小姐能不能......”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却是抬头看了好几次楼梯方向。
舒卿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管家这是让她去送药呢。
不过,毕竟在病床上躺了三年。
舒卿也不可能无条件相信管家,所以她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管家为什么不亲自送去?”
管家顿了顿,这才开口解释:“先生不爱吃药。”
闻言,舒卿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抬头,看向二楼紧闭的书房门。
“我送,他也不可能爱吃吧?”舒卿小声地嘀咕着。
可这次,管家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舒卿见管家神色坦然,加上薄彦应该是认识自己常吃的药的。这才将两枚药丸放在掌心里,一步步地往楼上走。
彼时,书房内。
薄彦正站在窗边,他手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淡淡的薄雾笼罩在那紧锁的眉头之间,最后薄彦有些烦躁地将烟头碾灭。
远方,天际。
正是太阳将要落山时,火烧云层层叠叠,呈现出一幅绝美的画。
薄彦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
原是不想将舒卿拉入薄家的漩涡里的,可今天隔着听筒隐约听到林父的那番话的时候,薄彦还是改变了主意。
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薄展庭不是说要让她自生自灭吗?
那薄彦就要让舒卿成为刺向薄展庭的一把刀,让他感受一下被自己瞧不上的人捅上致命一刀是什么感觉。
薄彦越想,就越是兴奋。
眼底甚至已经透出了嗜血的光。
偏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
随之而来的,是舒卿软软糯糯的声音。
“你在吗?我来给你送药。”
话音落下,舒卿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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