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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穴也算共白头 番外

阿任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晚宁不是不能吃苦想攀附权贵,而是与季则深当年肾衰竭,唯一与他相配对的肾源,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可季泽川憎恨他这个私生子的弟弟破坏了他的家庭,又怎么愿意拿出一颗肾救他。她为了求季泽川拿出一颗肾,曾在大雪着中跪了三天三夜,寒气入体,至今还有病根。可得到的也只是见他一面。“他和他该死的妈破坏了我的家庭,他就是原罪!如今也是报应。”不过季泽川看着这个刚成年的倔强姑娘,心生一计:“我能救他,但是我有条件。”听见这句话沈晚宁觉得哪怕让她去死,她都愿意,只要季则深有活下来的希望。“半个月前我开车撞了人,我把肾给他,他手术成功,你就出庭作证他酒驾,让他替我坐牢。”沈晚宁听见这个条件觉得荒谬,可季泽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妥协。“小姑娘,牢狱之...

主角:沈晚宁季则深   更新:2025-03-06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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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宁季则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同穴也算共白头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任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晚宁不是不能吃苦想攀附权贵,而是与季则深当年肾衰竭,唯一与他相配对的肾源,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可季泽川憎恨他这个私生子的弟弟破坏了他的家庭,又怎么愿意拿出一颗肾救他。她为了求季泽川拿出一颗肾,曾在大雪着中跪了三天三夜,寒气入体,至今还有病根。可得到的也只是见他一面。“他和他该死的妈破坏了我的家庭,他就是原罪!如今也是报应。”不过季泽川看着这个刚成年的倔强姑娘,心生一计:“我能救他,但是我有条件。”听见这句话沈晚宁觉得哪怕让她去死,她都愿意,只要季则深有活下来的希望。“半个月前我开车撞了人,我把肾给他,他手术成功,你就出庭作证他酒驾,让他替我坐牢。”沈晚宁听见这个条件觉得荒谬,可季泽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妥协。“小姑娘,牢狱之...

《同穴也算共白头 番外》精彩片段




沈晚宁不是不能吃苦想攀附权贵,而是与季则深当年肾衰竭,唯一与他相配对的肾源,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可季泽川憎恨他这个私生子的弟弟破坏了他的家庭,又怎么愿意拿出一颗肾救他。

她为了求季泽川拿出一颗肾,曾在大雪着中跪了三天三夜,寒气入体,至今还有病根。

可得到的也只是见他一面。

“他和他该死的妈破坏了我的家庭,他就是原罪!如今也是报应。”

不过季泽川看着这个刚成年的倔强姑娘,心生一计:“我能救他,但是我有条件。”

听见这句话沈晚宁觉得哪怕让她去死,她都愿意,只要季则深有活下来的希望。

“半个月前我开车撞了人,我把肾给他,他手术成功,你就出庭作证他酒驾,让他替我坐牢。”

沈晚宁听见这个条件觉得荒谬,可季泽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妥协。

“小姑娘,牢狱之灾和让他做直接去死,你自己选吧。”

她万般无奈进行了这个交易。

当初她冤枉他酒驾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忍不住红了眼眶。

季则深的手搭在沈梦瑶的腰上,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她眸光中的泪花。

“别装得你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跟季泽川在一起,还帮他除掉了我,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跃动的电子音掩盖了他尾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泄露了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期待。

沈晚宁的嘴微张,终究没有说出口。

说了又如何,她确实做了伪证,让他受了三年的牢狱之灾,更何况想起她想起不久前刚刚拿到的胃癌确诊书,她没剩多久的时间。

就让她安安静静无牵无挂的离开。

“没有委屈,是我自己愿意,是你之前眼光不好,爱错了人。”

“我眼光不好?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当初居然看上了季泽川。”

看着沈晚宁倔强的模样,季则深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他冲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可那又如何,季家,现在到底掌握在你看不起的这个私生子的手里,而你,沈晚宁,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沈晚宁被他掐得双脸通红,一股窒息感袭来,她也不反抗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看见她这副样子,季则深将她狠狠甩在桌子上,获得氧气的沈晚宁扶着桌角不禁咳嗽了起来。

随后季则深拿起桌上的酒,将酒杯摆了一排又一排:“一分钟一杯,喝吧。”

正当沈晚宁拿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下意识捂了捂发疼的腹部,额头上渗透出细密的汗珠,以她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再喝酒。

“沈晚宁,你在装什么,赶紧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补偿我三年的牢狱之灾,现在就受不了了?”

沈梦瑶这时候也起身,扑在季则深的怀中不断挑逗着他,她的胸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主动吻上季则深的唇:“则深哥,你就别生气了。”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沈晚宁的面吻的难舍难分。

良久,季则深将沈梦瑶抱起来,将他的车钥匙扔给沈晚宁:“刚好,别喝了,送我们回去。”

沈晚宁只能照做。

哪怕在车上,两个人也毫不收敛,升起的挡板隔板,沈晚宁也能清晰的听见后面发出的声音。

“宝贝,你怎么这么嫩啊。”

“我好爱你啊。”

“你嫁给我好不好。”

那些耳鬓厮磨的话,季则深也曾对沈晚宁说过一模一样的。

当时高考完,刚成年的两个人就偷尝尝了禁果,许下了承诺就以为是一辈子。

如今,季则深对无数个那样光鲜亮丽的女孩都重复着那些话,哪怕那些美好的记忆,他也不愿意给沈晚宁留下,一一将其打破。

挡板升起一点缝隙,透过车镜,可以看到两个人凌乱的衣服,痴缠在一起的身体。

“你去,前面有家药店,去给我们买避孕药!”




“沈晚宁,你确定要去中东当战地医生吗?”

“这次外派不像之前只是交流,那边的局势动荡不安,按照前两个月前派出的医生情况估计,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

院长将弊端分析的清楚,沈晚宁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成为一名战地医生,她已经做好死在那片硝烟弥漫的土地上的准备,至少不是死于病痛,她还能发挥点作用。

刚在医院值完班的沈晚宁接到了季则深的电话。

“天上人间,给你十分钟。”

沈晚宁立刻叫了辆车,忍着胃部传来的阵痛赶到包厢。

门内传出女子的呻吟声和挑逗声:“嗯......别摸那里......则深哥,你可真坏......”

沈晚宁已经习惯,几乎每天都要在她面前上演这样的一套戏码,跟不同的女人。

季则深搂着年轻的身体,肆意享受着她们的年轻姣好,不过内心有点烦躁。

直到看见沈晚宁推门而入。

沈晚宁做好心理准备,推门而入便看见那女人跨坐在季则深身上,后背裸露大片雪白的肌肤,背对着沈晚宁,她看不清长相。

不过大概率还是个大学生,自从两个人重逢以来的这一年,沈晚宁已经摸清他的喜好,喜欢娇嫩的,未经过人开采的。

他不悦:“怎么这么慢。”

“离得远,没来的及。”

“那就老规矩。”

老规矩就是迟到一分钟,一杯酒。

包厢里五颜六色的灯光,看不出沈晚宁惨白的脸色。

沈晚宁放下包,走近,端起酒杯时才看见季则深腿上的女人转过头,才看清她的脸。

“你,不缺女人的,为什么要找她?”

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刀往哪里捅最疼。

他明明知道,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她的继妹,沈梦瑶。

表面人畜无害,实际从小便会在她的牛奶里撒盐,偷偷将她的头发剪成狗啃的,企图偷改她的高考志愿,从小欺负她到大......

季则深晃动着酒杯,微抬起头,冷峻的目光扫向沈晚宁。

声音低沉而冰冷,裹挟着来自地狱的恨意:“你当年抛弃我跟我亲爱的哥哥搞在一起,还跟他一起陷害我入狱,我怎么就不能跟你的妹妹在一起?”

沈晚宁一怔,那些回忆朝她奔袭,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她和季则深高中相识,他是季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她是重组家庭不得宠爱的女儿。

两个在晦暗落寞中长大的人,按照约定考取了同一所大学,逃离原生家庭,成为了彼此漫长黑夜里唯一的光。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两个人,沈晚宁却在季则深查出肾衰竭后,毅然决然离开了他。

哪怕他跪在地上苦苦无助地哀求,让她陪他度过最后的日子,她都心如玄铁没答应。

她不想陪他一起吃苦,他理解。

可当他找到肾源成功保住一条命后,想找她重归于好,发现她早已转头投入了季则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季泽川的怀抱。

最让季则深恨的是,再见面就是季泽川在法庭上诬陷季则深酒驾,而沈晚宁去做了关键证人,让季则深遭遇了三年牢狱之灾。

出狱后,季则深跑去认了那个他此生最恨的男人——他的亲生爸爸。

蛰伏一年,将季家所有的财权尽收囊中,就连那个陷害他入狱的同父异母哥哥季泽川,都被他的狠辣手段逼去了国外。

一年之间,季家说是改朝换代也不为过。

掌了权后,他立刻找到已经成为医生的沈晚宁,让她为她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可只有沈晚宁知道,她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沈晚宁这才开口为自己辩解:“真的不是我做的。”

季则深都对她的辩驳不以为意,将沈梦瑶搂在怀中:“不用怕,我给你做主,我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沈晚宁的眼眶瞬间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当真要我如此?”

试图从他眼中寻得一丝信任。

季则深阴沉着脸冷漠开口:“你要为你犯的错付出代价,过去和现在都是。”

沈晚宁的眼眶泛红,闭眼掩饰,季则深的不信任让她心寒。

终是认命,她褪去脚上的鞋子,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就那样光着双脚,跪在玻璃渣子上。

玻璃渣瞬间刺破她的肌肤,鲜血瞬间溢到地面,不知过了多久,跪到沈晚宁的双腿麻木,跪到她流出的血迹凝固在冰凉的地板上。

而床上的沈梦瑶靠在季则深的肩膀上,撒娇着喊疼。

她开口要吃甜食,季则深便吩咐人将全城都跑了一趟。

“我不要吃,我要你给我唱歌,哄着我吃。”

季则深有些迟疑,余光扫过地上依旧倔强的沈晚宁,眸色一沉,还是开了口:

“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

那首《独家记忆》,是高中时期,季则深给沈晚宁表白时唱过的。

那时的他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自卑胆怯,却肯为了沈晚宁站在站在校庆的舞台上。

他说,那是只属于她一人的歌,只会给她一人唱。

可如今再听到这首歌,已经是为别人所唱了。

倔强的沈晚宁终于开口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季则深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但也仅仅是一瞬。

沈梦瑶靠在季则深的怀里:“算了,则深哥,姐姐已经道歉,你就不要怪罪她了,帮姐姐请个医生清理一下伤口吧,会感染的。”

她善解人意的模样,让季则深心疼。

“不用了,她自己就是医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不用替她着想了。”

“既然瑶瑶已经原谅你了,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

沈晚宁得到允许后起身,因为跪了许久,双腿麻木,起身的一瞬间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晃,整个人又重重地跪到了那尖锐的玻璃渣子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渗透出鲜血。

就连一旁的助理都看不下去,想上前搀扶,被季则深狠厉的眼神制止。

沈晚宁的脚步踉跄,只能伸出手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这一路都留下了她的血迹。

手机铃声响起。

是院长打来的电话,重重的叹息声传来。

“小沈啊,你的战地医生申请通过了,时间在一个月后,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上班了,收拾收拾东西,再陪陪家人。”

“如果......如果你平安回来,我们医院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沈医生,保重。”

对于沈晚宁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谢谢院长,感谢您这几年的栽培。”

她可能,回不来了,不过对于院长的好意她还是收下。

这个消息来的过于及时,高兴得她连腿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大半。

修养了几日,虽没有完全好,也能正常走动,季则深一个电话,便又将她叫到了别墅。

“怎么,你自己做的事情忘了,以为道个歉就结束了?”

沈晚宁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就连心情都好了许多,面对季则深的刁难,她都笑脸相迎:“请问季先生,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照顾瑶瑶,直到她的伤口消失不见,我要她漂漂亮亮出现在我们的订婚仪式上。”




听见订婚两个字,沈晚宁怔在原地,她的眼眸瞬间睁大,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嘴唇微微颤抖。

心痛的难以呼吸,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嘴角张了半天,只冒出一句:“恭喜你们。”

季则深走后,她按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钻心的痛。

沈晚宁以为自己即将离开,不论季则深和沈梦瑶作出什么事情,她都能平静的接受,可是她错了,她心里难受的要死。

那个曾与她跟她许下永远在一起的人,如今却要与她的妹妹订婚,一步一步走进婚姻的殿堂。

她不断安慰开导着自己,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哪怕将事情的真相说出,他不计前嫌,也只会给他徒增烦恼,倒不如现在这样,她死了,他也不会伤心。

前二十年他遭受的苦难已经足够多,至少能够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

她也能用自己剩下的时间,拓宽生命的深度,利用自己的医学专业知识再做点什么贡献。

“沈晚宁,我想喝银耳莲子羹,你去做。”

沈梦瑶站在楼上,颐指气使的使唤她干这干那,季则深在旁边不加干预,她更是变本加厉。

客厅里,沈梦瑶不喜欢郁金香的颜色,让沈晚宁重新换。

厨房里,沈梦瑶故意嫌做的菜咸了,让沈晚宁重新准备。

卧室里,两个人一夜激情后散落的卫生纸和情趣内衣由沈晚宁负责收拾。

以前她还会辩驳两句,现在,一切的一切,沈晚宁都照单全收。

季则深看着沈晚宁逆来顺受的样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书房里,沈晚宁看着季则深用毛笔,一笔一划亲笔写下他们订婚典礼上宾客的名字。

想起他们上大学,第一次同居,对着以后充满了希望的两个人,一起构想未来的新生活。

“我们结婚时,一定不要用机器打印的请柬,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好,我们自己亲手来写。”

......

而如今,他要将这些一一兑现,可惜物是人非。

季则深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沈晚宁:“你之前不是学时尚设计的,口口声声喊着那是你的理想,为什么后来转专业,去做了外科医生?”

提到这里沈晚宁的心中溢出苦涩,当年季则深的身体情况一点点显现端倪,她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热爱的设计专业,转行去做了医生,可是她不能说。

季则深低头继续写请柬,注意力看似在手中的笔上,却一直盯角落里,沈晚宁的回答。

“没什么,做设计没有资源,做医生好歹能稳定养活自己,你知道的,我吃不了苦,不然当年也不会抛弃你,不是吗?”

听见这答案,季则深自嘲的笑了笑,他居然还会对这个女人有所期待,当年不就是她攀附季泽川,过不了苦日子。

季则深继续戏谑她:“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季泽川成了我的手下败将逃去了国外,而他对你也没有多喜欢。”

事实上,沈晚宁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季泽川在一起过,只是当年捐肾,她为了防止季泽川出尔反尔。

整日跟在季泽川身边,看似照顾他,实则是盯着他而已,居然被季则深误会至今。

不过误会就误会吧,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解释的必要。

愣神之际笔下的墨汁因为停留的时间太久殷湿了纸张。

他回过神:“既然如此,我和瑶瑶的订婚典礼场地,交给你来设计。”

“毕竟设计曾经是你的梦想,我就给你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最后呈现的效果,一定要让瑶瑶感觉到惊喜。”

季则深看着沈晚宁呆愣地点了点头。

他要沈晚宁亲眼看着,他和她最厌恶的人,在高朋满座中,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就像他亲眼看着,她在他最艰难的时期,选择了季泽川。




季则深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她:“邀请他们的事情也交给你。”

沈晚宁打开,发现里面的名字是她爸和沈梦瑶的妈妈。

他爸软弱,又是入赘,她继母强势动辄打骂,在她上大学后就自己借了助学贷款,勤工助学供自己念完了大学,她早就和那两位几乎断了联系。

明明是沈梦瑶的父母,偏偏要让她来邀请。

她知道,季则深是想逼她求饶,看她难堪,可谁知她微笑,答应,推门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她突然折返回来。

“季则深,你折磨我这么久订婚过后,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既然选择步入婚姻,就好好生活。”

面对季则深,沈晚宁恨他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可如今,沈晚宁也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幸福。

离开书房后,季则深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没人比沈晚宁更加无情。

他将桌面上所有的动作扔到地上,以此发泄怒气。

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挫败。

他紧咬着牙关,猛地伸出手臂,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扫到地上。

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

沈晚宁虽然多年不碰设计,但毕竟底子还在,设计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用花来做主要元素,两边大片的花束,以及舞台上巨大的花墙。

她曾经幻想着自己的结婚场景,就是如此,当时还想着花只用普通的向日葵便好,因为便宜,能替当时还不富裕的季则深省钱。

现在倒是不用了,将花换成沈梦瑶喜欢的西伯利亚玫瑰,季则深宠她,也不会在意这两个钱。

这场地,设计出来,就跟她自己曾经幻想出来的一样,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

邀请父母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虽然是件难事,但是也不是做不到。

无非就是被继母骂几句白眼狼,这么多年不回家而已。

却在挑选戒指时犯起了难。

咨询沈梦瑶的意见时,她欣赏着手中刚整理好的美甲。

“女戒嘛,我想要你手里珍藏的那一枚。”

沈晚宁思考片刻否认:“我不知道我手中有什么戒指是符合你的心意的。”

沈梦瑶知道她是想装傻,语气里满是嘲讽:“别装傻了我亲爱的姐姐,你家的破密码,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上次去你家我就看到了,那是则深哥当年向你求婚的戒指吧,我就要那个。”

沈晚宁知道她说的那枚金戒指,那是季则深上大学时,省吃俭用给她买的金戒指,只有3克多重,不值什么钱,但确实她这几年来,唯一的念想。

“你自己的订婚典礼,用我的戒指让他向你求婚,你不膈应吗?”

沈梦瑶勾起嘴角,得意一笑摇了摇头:“我不膈应,膈应的另有其人,反正则深说我有什么要求你都得满足,再说了,他都要和我结婚了,你留着那戒指干什么,睹物思妹夫吗?”

沈晚宁只能妥协,她说的也对,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既然自己的时间不多,那就将过往彻底断干净。

“好,女戒就用那枚。”

......

距离订婚的日子与越来越近。

沈晚宁处理身后事的速度也就越快,她将最爱的一些饰品放进骨灰盒内,她已经和墓地的工作人员商量好,将这些东西下葬就好。

最后去了一趟医院拿了药,大部分都是止疼的,尽量不耽误她医治那边的患者。

对于她来说,后期癌细胞会扩散的越来越快,其他药也就无关痛痒了。

同事小姚将药递到她手中,诊断书由她过手,她也算知道实情:“要是再治治,也许会有希望,去了国外,就相当于自动放弃了生命。”

沈晚宁知道她的好心:“谢谢你。”

目送沈晚宁离开,看着她远去的单薄背影,小姚敬佩她有这样的勇气,在忍受面对病痛折磨的同时,在生命被按下倒计时的艰难时刻,没有整日沉浸在悲伤与绝望之中。

选择在有限的时间内,拓宽生命的宽度。

订婚典礼那天,沈晚宁忙活了半天,在仪式正式开始之后,她拿上自己的行李,打车去了机场。

这场盛大的典礼被全网直播。

机场里,沈晚宁看着在季则深单膝下跪,拿着那枚戒指向沈梦瑶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在沈梦瑶的回答声响起之前,她望着屏幕上的季则深,轻轻呢喃着——

“我愿意。”

一瞬的沉沦之后,沈晚宁立刻恢复了清醒,飞快关闭了手机。

机场大厅里播报航班即将飞起,沈晚宁便拖着行李朝登机口走去。

这次,她站在必死的结局里,与过去的一切愉快和难过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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