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警局的事儿,我拖着疲惫身躯回到自家的别墅。
前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顾天赐就像发了疯的小牛犊一般,直直朝我冲过来,双手用力推搡,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让警察抓走了我外公外婆,你还敢回来,你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他小脸涨得通红,脖颈间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冲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那模样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迅速稳住身形,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一个箭步上前,精准无误地捏住他纤细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攥,迫使他不得不与我对视。
我眼神冰冷彻骨,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深水,一字一顿、森冷无比地说道:“是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给我搞清楚了,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你哪来的资格赶我走?
你个没教养的小王八蛋!” 说罢,我手猛地一甩,将他重重地丢在地上。
顾天赐平日里被众人众星捧月般捧在手心里,哪曾受过这般粗暴对待?
当下直接被吓懵了,呆愣在原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小嘴一撇,随即 “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模样狼狈至极。
听着他那刺耳又高分贝的哭嚎声,我眉头都没皱一下,仿若那声音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杂音,连看他一眼都嫌脏,抬腿径直朝着二楼走去。
这时,池悦估摸是听到这震天动地的动静,匆匆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眼瞧见顾天赐哭得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眼眶瞬间红了,心疼得仿若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冲着我大声喊道:“池鱼,你给我站住!”
我仿若没听见这呼喊一般,充耳不闻,脚步未停,继续自顾自地朝上走去。
“你配当妈吗?你明知道他心脏不好,你还推他!” 池悦气急败坏地质问。
我顿住脚步,微微侧身,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地上哭闹的顾天赐,冷冷道:“心脏不好,或许还有得治,心脏了,可不好拿出来洗干净。
他有病,不是他缺乏教养、出口伤人的理由。
我作为他妈,管教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有什么问题吗?”
我顿了顿,目光如炬,继续说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记得他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因为家里进了两个‘脏东西’,沾染了不要脸的恶习?
这种现象可不好,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放那些阿猫阿狗进来,弄脏了我房子,你们赔不起!”
“池鱼,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脏东西,又说谁是阿猫阿狗!”
池悦像是被狠狠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跳如雷,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调,身子更是气得簌簌发抖,胸脯剧烈起伏。
“我说谁,你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我下巴微微扬起,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得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坚冰,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你别欺人太甚了!”池悦情绪彻底失控,眼眶泛起一圈红晕,泪水在里头直打转,那声音也哽咽得不成样子,带上了极为浓重的哭腔,身形微微颤抖着。
活脱脱就是一朵惨遭疾风骤雨无情摧残的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免心生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