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想要本王做你的靠山。”裴淮之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苏昭表情僵了一瞬,虽然但是,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吧?
仿佛看出苏昭心中所想,裴淮之清了清嗓子,“明日你便要随本王一同查案,让那些人知道你在本王这里的份量,你在查案的时候,阻碍也会少一些。”
原来如此。
苏昭恍然的点点头,便没有再反驳,在刘伯的带领下,去了她的房间。
见苏昭离开,裴淮之将赵婉儿送上了马车,才慢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知瑾啊。”身后的顾恒一条胳膊搭在了裴淮之的肩膀,“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不误会啊!”
裴淮之低头看了看顾恒的爪子,眸色渐渐变得危险,“你看起来很闲?”
“怎么,还不让人实话实说了?”顾恒挑了挑眉,“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难不成你真的看中她了?”
裴淮之蹙眉,“苏昭为人聪慧果敢,验尸技艺精湛,本王看中她很奇怪?”
“啧,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看中。”顾恒轻啧一声,“这次国子监的案子结束,陛下恐怕就要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如果现在你不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以后恐怕就身不由己了。”
裴淮之脚步一顿,薄唇轻抿,“没有人能逼本王做本王不喜的事,便是陛下也不行。”
“更何况……”说到这,裴淮之的话语一顿,眸色渐渐暗了下去。
“何况什么?”顾恒疑惑。
裴淮之抬眸,望向远方,目光变得深邃。
“……大仇未报,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事情。”
顾恒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看向裴淮之的眼中带上了些许伤感,“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活在当年的阴影中,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当年的知情人死的死,散的散,那个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单靠咱们,想要扳倒她,谈何容易?”
“不必担心,本王前几日刚刚有了一些线索。”裴淮之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那个玉坠,眼神微闪。
顾恒一愣,“线索?你哪来的线索?”
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他怎么不知道?
裴淮之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关于苏昭的事情告诉了顾恒。
“什么!”
听完裴淮之的话,顾恒立刻拔高了嗓门,惊呼出声。
裴淮之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捂住了嘴,再说话时,已经压低了声音。
“怎么回事?你是说苏昭可能就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你开什么玩笑?”顾恒不理解,“八年前啊,那个时候苏昭才几岁,茗钰姨母出事,她怎么会在场!”
“就算她不在场,她也肯定和那枚一模一样的玉坠的主人有关系。”裴淮之面色稍冷,“只要查出苏昭这枚玉佩的特殊含义,就能找到那个和我娘的死有直接关系的人的下落!”
“那你查到了吗?”顾恒皱眉。
裴淮之:“……还没……”
顾恒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轻叹一声,“知瑾,若我是你,我会直截了当的和苏昭询问关于玉佩的消息,而不是在背地里调查,这样,既费力,又伤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你教我的。”顾恒伸手,在裴淮之的肩膀上拍了拍。
裴淮之眉头一皱,“我从未怀疑过她。”
他只是没想好该怎么问苏昭这个问题,毕竟牵扯的太广,毕竟……苏昭太特殊。
顾恒当然明白裴淮之并没有恶意,“你自己明白就好。”
话音未落,顾恒忽然十分夸张的叹了口气,“唉!我的命好苦啊,好兄弟有了秘密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还要为他出谋划策……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