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好像是故意恶心我，三天两头在朋友圈发动态，无一例外，每一张照片都会出现路远山。
身边的共友中，有些看不下去的人，小心翼翼来问我。
“向哥，你和黎清姐的结婚日子都订下了，她这是什么情况？”
我淡然回，“婚礼取消，但宴席已经订了，到时候就算是我招待各位好朋友。”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麻木了，但没想到还是会被恶心到。
路远山和黎清每一张合照都姿势亲密，宛如做了夫妻一般。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将整理好的证据链加密上传至云端。
路远山的住院缴费记录、黎清刷爆的信用卡账单、两人深夜骑摩托的违章罚单……所有蛛丝马迹串联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手机震动，是律所合伙人老周发来消息：“兄弟你要查的事情，我帮你查明白了。
现在就给你发过来。”
我回复一个握手表情，转身拉开窗帘。
晨光刺破云层，像一把刀切开了漫漫长夜。
黎清已经半个月没回家，朋友圈却更新不断——她和路远山在病房比耶的自拍、新买的机车头盔、某高档日料店的定位。
配文：真正的朋友永不缺席我冷笑着截图，转手发给共同好友群。
三秒后，群聊炸了。
黎清疯了吧？
快结婚还和别的男人鬼混！
路远山是不是专门骗女人钱的软饭男啊？
@向泽 兄弟，这你能忍？
我扔开手机，打开衣柜收拾行李。
订婚戒指从衬衫口袋滚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
捡起时，内圈刻着的L&X 至死不渝硌得掌心发疼。
多可笑，至死不渝的只有我这个蠢货。
路远山的传票寄到他老家的那天，黎清终于踹开了家门，来找我兴师问罪。
像漂泊在外终于食不果腹的旅行青蛙一样。
她妆容凌乱，拎着包的手在发抖：“向泽，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我慢条斯理地给诉讼文件盖章：“准确地说，是拿回我的二十三万七千四百五。”
“没办法，我娶老婆必须花钱，得把这笔钱要回来。”
“你以为远山怕你？”
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砸过来，“他爸生意做得很大，你那些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捏死你这种小律师就像捏蚂蚁！”
玻璃碎片擦过我的额角，血珠一直在往外冒。
我抽出纸巾按住伤口，解锁平板推过去。
屏幕上，路远山搂着不同女人的亲密照轮播，夜店公主、网红主播、甚至是衣着暴露的坐台小姐。
“巧了，路家的生意在很早之前就出了大问题，他最近这么贴着你，想要的东西恐怕只有钱吧。”
黎清的脸色寸寸灰败，指甲抠进真皮沙发：“不可能…远山说过只把我当妹妹，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
“这么多年，远山对我从来无所图，他怎么会为了钱？”
我讥讽地笑道，“无所图的情况下，你这些年花在他身上的钱就有大几十万，我该说他太坏，还是说你太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