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墓碑前,泪流满面。
“月辞!”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爹爹和哥哥站在不远处,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神中满是悔恨和痛苦。
“月辞,是爹爹错了,是爹爹伤害了你!”
爹爹的声音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当初,赵雪柳说自己从小受尽欺负,爹爹就想着把你的婚事让给她,就让山匪伤害了你。
可爹爹真的不是有心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为自己找借口。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方大人,您的意思是,您让人羞辱打残我,但本意并不想伤害我?
你听听,多好笑的笑话?!”
“你们有没有想过,赵雪柳可怜,那我呢?
我一个女子,失了清白,还瞎了一只眼,在这世上要如何苟活?
你们就是要我的命啊!”
“还有你”,我看向哥哥,“我敬重你崇拜你,可你呢?
就为了那个赵雪柳,就这样任凭山匪侮辱我?
娘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没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哥哥?!”
哥哥双腿一软,跪在了我面前,“月辞,对不起!
是我们对不住你!”
爹爹声音哽咽,“月辞,爹错了,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摇摇头,“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我拿起外祖父手上的佩剑,剑柄冰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仇恨,“以后,你们再出现,就别怪我痛下杀手!”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说,赵雪柳曾偷偷变卖了方府的很多铺子和东西,方府并不知情,直到各路讨债的人上门,才发现家里什么也不剩了。
方家一下子破落了。
方行宜父子自请去修建堤坝,偶遇山洪发生了意外。
消息传来时,我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感到一丝解脱。
最终,我还是给他们安了坟,只是并不和母亲在一起。
母亲的坟前,花草盛开,仿佛在守护着她。
而他们的坟,孤零零地立在远处,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罪孽。
舅舅陪着我四处游历,我的马术越来越好。
又是一年春分时节,我策马在草地上撒欢。
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凉,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