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怪她不该顶撞老夫人。
林栖若眼眶都红了。
以她一个舞女出身,就算忍气吞声的过日子,老夫人难道就会高看她一眼吗?
真是笑话!
谢景行却不这么觉得,
他觉得就是怪林栖若不懂事。
不然也惹不出这些事端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下来。
正当谢景行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时,忽然小厮来传话,说房妈妈来了。
“快请。”谢景行忙说道,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给侯爷请安。”
“房妈妈,你怎么来了?”谢景行客客气气的问道。
对于这位自幼服侍老夫人的嬷嬷,他还是很敬重的。
房妈妈却是从喉咙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谢景行一眼,语气更是十分生硬:
“回禀侯爷,方才奴婢从林姑娘房里搜出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如今老夫人震怒,请林姑娘去一趟。”
说着,语气里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看向林栖若的目光更是十分不善。
谢景行一愣,问林栖若:“你屋里放了什么东西?”
林栖若也有些疑惑,她脑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
“唰”的一下,脸色白了下来。
谢景行见状,虽不知是怎么回事,却也猜出林栖若估计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心下不禁有些埋怨她处处惹事,
但到底还是担心她被母亲为难,于是道:“我同栖若一起去吧。”
“自然是要侯爷一同去的。”
房妈妈意味深长,目光落向谢景行时也带了几分不动声色的打量。
几人一同去往凝晖堂。
“你们一天天是不是要气死我!”
刚一进屋,谢老夫人就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见林栖若没事人一般的站着,她的眼中更是要喷出火来。
“母亲,到底怎么.....”
话没说完,谢老夫人就朝他脚边狠狠扔过来一个香包:
“孽障,你自己看!”
谢景行不明所以,从地上捡起来那个“香包”。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说着,他信手打开。
待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顿时脸唰的一红。
他面红耳赤的低下头,顿时尴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母亲,这是....从栖若房里搜出来的?”
“不然呢?”谢老夫人冷冷道。
谢景行局促的解释:“母亲,这个香包....儿子并未用过。”
“你还想去用它!?”
谢老夫人愈发气恼,想到香包里放着的那张艳图,几乎一口气上不来。
“谢府传家百年,从未出过如此丑事!如今这个贱人竟将这般下作的东西都敢明晃晃摆在床头,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么!”
谢老夫人已然气急,她怒极攻心,劈手就抽了一本书砸过去。
谢景行也不躲,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任由这本书磕到自己额角,再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见谢景行的额角渗出了丝丝血迹,谢老夫人这才略略冷静下来。
“此事幸好是被我拦了下来,若是叫清月知道,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多谢母亲.....”
谢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也不必谢我——说到底是我考虑不周,你年轻气盛的,房里不能没个正经伺候的人,明日我就派人相看着,若有良家女儿,便纳进门来给你做妾。”
谢景行一愣,没想到此事最后的处理结果竟是要给自己纳妾。
他虽则无所谓,但毕竟碍于林栖若在身边,于是只能推拒。
即便如此,林栖若的脸色仍然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却碍于这次是被实实在在拿住了把柄,于是也只好忍着气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