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川,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贺延川目光闪躲,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个整句来。
贺延川起身想抱我,一靠近,便是刺鼻的香水味。
想到他上一秒还在许时的床上,还是在我父母忌日这天,我就作呕。
我猛地推开他,甩了他一巴掌,
声音森然:“离我远点,我觉得你恶心。”
旁边病床的人都转头过来,那些打量探究的视线让贺延川沉下脸色来:
“我一路上都着急过来找你,你在闹什么脾气!”
“不就是我有事没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是你自己要出去乱跑还摔了。”
“你得的病你自己心理没数吗!”
我咬着唇,忍着要翻涌出的泪水。
而贺延川直接起身,摔门离去。
几乎是贺延川前脚刚走,许时的消息后脚就来了。
是她和贺延川的通话录音。
我以为还是那些不堪入耳的呻吟,手颤抖着想拉黑她却不小心碰到播放键。
贺延川的声音在病房里突兀地响起。
“妈的,沈意禾又在闹什么脾气。”
“就她那个玻璃人体质靠着我养了这么多年,非要出去乱跑!”
“和你的事都没办完就赶过来看她,她还给我脸色看。”
“真他妈扫兴。”
随着许时轻声细语的安慰,贺延川和她的话题又跑到调情上。
我再也听不下去,将手机猛地砸向地上。
2.
晚上昏昏沉沉睡过去间,我又梦到贺延川刚和我在一起时。
那时我的父母因为就贺延川而死,
贺延川伤都没好全就执意要出院陪着我。
因为我患有无痛症,吃个饭将自己的舌头咬的鲜血淋漓都是常有的事。
那时贺延川几乎二十四小时陪着我,
他买给我的外套在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
贺延川就霎时手足无措起来,捧着我的翻来覆去地检查,
哪怕我安慰他没事的,我感觉不到疼。
可在我深夜快熟睡时,我感觉到贺延川从身后将我紧搂在怀里。
他的手轻轻抚着我包扎的纱布,颤抖着轻声和我道歉:
“小禾,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他埋首在我脖颈间,那时的我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