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的污渍。
在我逐渐体力不支时,我终于在角落看到那张湿透了的照片。
我忙站起来,想跑上前,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
猛地从垃圾车上栽倒下来,胳膊也重重地划在一个废弃的铁架上,霎时间鲜血淋漓。
我起身,又爬了上去探着手,将照片拿在手里。
照片里,爸爸妈妈的脸上不知道沾上了什么,怎么都擦不掉。
到最后,随着我不断擦拭的动作,上面糊了一层厚厚的血迹。
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重,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短短两天,我就又进了一次医院。
只不过这次运气差点,我在雨地和垃圾堆里流了好久的血。
直到后半夜骤雨初歇,才被路过的人发现。
我的脸上架着呼吸机,耳边是医生忽远忽近的声音。
医生给贺延川打去电话,“是沈意禾的家属吗?病人肋骨折断,扎进了肺……”
还没等医生说完,贺延川冷冰冰地就声音外放出来,回荡在病房里:
“许时都和我说了,她拿你的剧本是为了给公司造势,不是故意不署你的名字的。”
“你快点上微博和你的粉丝解释一下,不是许时的错。”
“听到没有?喂?沈意禾?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一直都靠我养着你,你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个花瓶一样没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看来我真是对你太好了,又不是什么矜贵的东西,你之后的体检也不用去了,什么时候给许时道歉了再说!”
此刻,我脑子里的拼图才和之前看到的消息拼合起来。
贺延川,你已经偏爱她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了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和爸妈的合照,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
直至耳边的监护设备想起一阵尖锐而刺耳的滴声——
“不好,病人心率归零!”
“快抢救!”
贺延川在电话那头咒骂地声音戛然而止:
“沈意禾?你在干什么?”
“说话啊沈意禾,你怎么了?”
“沈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