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

结局+番外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

将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妈对上傅谨修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不知道,但太太离开前特地吩咐过晚上不用准备她的饭菜,应该是要和朋友聚餐吧。”末了,她还不忘重重在傅谨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知道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说完她转身去了花房,留下满身寒气的傅谨修。傅谨修深知,她在娱乐圈没几个真心朋友,且早就断了联系。难道又是那个男人?他拨通了秦助电话:“查昨天下午港市到京市的航班,尤其是头等舱的名单给我一份。”“好的傅总。”“给那个女人移民的资料准备好了?”一提到许清苒,傅谨修恨不得徒手捏死她,连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至极。早知她如此大胆,当初他一定不会选择她。秦助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傅谨修的低气压,他忙开口道:“都提交上去了,但你也知道许清苒不属于EB-1A杰出人才移民...

主角:孟晚溪傅谨修   更新:2025-03-01 17:1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溪傅谨修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由网络作家“将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妈对上傅谨修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不知道,但太太离开前特地吩咐过晚上不用准备她的饭菜,应该是要和朋友聚餐吧。”末了,她还不忘重重在傅谨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知道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说完她转身去了花房,留下满身寒气的傅谨修。傅谨修深知,她在娱乐圈没几个真心朋友,且早就断了联系。难道又是那个男人?他拨通了秦助电话:“查昨天下午港市到京市的航班,尤其是头等舱的名单给我一份。”“好的傅总。”“给那个女人移民的资料准备好了?”一提到许清苒,傅谨修恨不得徒手捏死她,连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至极。早知她如此大胆,当初他一定不会选择她。秦助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傅谨修的低气压,他忙开口道:“都提交上去了,但你也知道许清苒不属于EB-1A杰出人才移民...

《结局+番外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精彩片段

徐妈对上傅谨修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不知道,但太太离开前特地吩咐过晚上不用准备她的饭菜,应该是要和朋友聚餐吧。”
末了,她还不忘重重在傅谨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知道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
说完她转身去了花房,留下满身寒气的傅谨修。
傅谨修深知,她在娱乐圈没几个真心朋友,且早就断了联系。
难道又是那个男人?
他拨通了秦助电话:“查昨天下午港市到京市的航班,尤其是头等舱的名单给我一份。”
“好的傅总。”
“给那个女人移民的资料准备好了?”
一提到许清苒,傅谨修恨不得徒手捏死她,连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至极。
早知她如此大胆,当初他一定不会选择她。
秦助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傅谨修的低气压,他忙开口道:“都提交上去了,但你也知道许清苒不属于EB-1A杰出人才移民类别,咱们这边运作最快也要三个月到半年。”
傅谨修捏了捏眉心,“看住她,这半年别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
“明白,不过艳秋小姐那边还在闹,保镖也都不敢处置,恐怕得......”
“我马上过来,你再给我办一件事。”
傅谨修挂了电话,拿起外套离开。
*
傅谨修刚刚睡着孟晚溪就出了门。
宁静的早晨,街上环卫工清扫着昨晚被秋风卷下来的落叶。
卖红薯的大爷蹬着三轮车走过街头巷尾,校门口的包子铺白烟缭绕。
街头巷尾,学生们匆匆忙忙赶往学校,一片杂乱却又充满烟火气的场景。
打开车门,一股冷空气袭来。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她到了一家以前经常买的早餐店要了两笼灌汤包和豆浆。
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询问:“今天怎么是你一个人?以前那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怎么没陪你来?”
孟晚溪面无表情:“他啊,死了。”
身后传来老板的叹息:“多可惜啊,这么年轻就死了。”
老板不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死在了孟晚溪的青春和回忆里。
不一会儿,她已经停在了一幢私人别墅门口。
“叮咚——”
门铃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门开,霍厌便对上了一张略显局促的脸,孟晚溪问道:“这么早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他让开身,“没有。”
孟晚溪带着一身寒意进了温暖的室内。
高大的男人弯腰给她拿了一双客人的一次性拖鞋。
霍厌的家和他的性格差不多,低调奢华,没有一丝人情味。
客厅除了沙发就是地毯,连张茶几都没有。
角落的花盆里种植的红观音竹,给这个家增添了一抹绿意。
孟晚溪将小笼包和豆浆放到餐桌上。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包子,尤其是灌汤小笼包,一不注意汁水四下飞溅,会很麻烦。
他抬眼看向孟晚溪,张开粉嘟嘟的嘴巴一口咬下,汤汁将她的唇染得透亮潋滟。
当傅太太的这几年,傅谨修请了营养师给她量身定制三餐,少油少盐。
连她想吃一口学校门口的小笼包都没有机会。
她感慨了一句:“终于吃到这一口了,不过你应该吃不惯吧?”
霍肆淡淡开口:“味道不错。”
她抬头朝他看来,身穿宽松羊绒毛衣的男人,相比在外面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清冷的慵懒,与生俱来的矜贵凌驾于世人之上。
这样的人会吃灌汤包,让孟晚溪不可思议。
吃完早餐,霍厌慢条斯理用湿巾擦拭着手指。
孟晚溪打量着他的别墅,“当年制片人就让我带带你,还以为你是小新人,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这个地段的一套别墅,价值几个小目标。
孟晚溪双手撑在桌上朝他逼近,“说起来,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少爷下凡来体验生活的吧?”
霍厌凝视着那张靠近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上清楚挂着两个黑眼圈,嗓音微微停顿:“你看我像吗?”
“像,但又不太像。”
她记得当时拍戏他很敬业,比业界很多一线明星都要敬业,哪家大少爷这么能吃苦的?
霍厌丢下湿巾,身子朝前俯身,属于他特有的檀香气息迎面扑来。
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孟晚溪有些不适,男人的眉眼深邃,沉敛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孟晚溪认真思索片刻道:“不像演员,不像商人,倒有些像是高悬天际的月亮。”
远离世俗,那么远,却又那么冷。
完全没有那些富二代身上的浮躁和纨绔。
“呵。”他凸出的喉结轻轻滚动,淡漠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才有了点儿人气。
孟晚溪认真道:“对了,最近我手头紧,今天要吃什么你自己掂量点。”
她的坦白和诚实让他身上的冷意冲散了不少,“行,你说了算。”
“不过,你最好给我一点洗漱的时间。”
孟晚溪提前十分钟问了他家地址,男人只匆忙洗了脸,刮了胡子。
“好,不着急,你慢慢打扮,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你随意。”他起身上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回头,刚刚还在餐桌边的女人蹲在观音竹边,随手拨动着竹叶。
浴室水声响起。
他点开头条新闻,昨晚傅谨修和许清苒官宣的内容还在。
黄金公关八小时,已经过去了。
这事已成定局。
镜中的男人眉眼低垂,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神色,那抹清淡的嘴角却悄无声息勾起。
等他穿戴整齐下楼,米白的弧形沙发上侧躺着一抹小身影。
她的上半身趴在沙发,双腿还放在地面上,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睡着了,可见有多困。
霍厌步履缓慢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地,将她的腿轻轻抬起来。
拿下拖鞋,露出一双毫无遮挡的小脚。
孟晚溪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红得发紫,除了她的演技和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太过完美,没有丁点瑕疵。
哪怕是这双很少显露的脚,骨节匀称,肤色雪白,能隐约看到皮下的血管,指甲没有做那些繁复的美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表面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中,像是开了磨皮滤镜,美得在发光。
霍厌拿了毛毯过来替她盖上,她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里,宛如一只酣睡的小猫。
毛毯拉至她的下巴,她浅浅的鼻息洒落在他的手背,很乖。
当他准备离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体温偏低,温凉的手指在他腕部内侧轻轻蹭了蹭,带着情人的暧昧和缠绵,口中嘟囔道:“老公,你回来了......”

吴助开着车将孟晚溪送到家,孟晚溪从包里拿出那张洗干净的方帕。
“对了,麻烦你带给霍厌,我已经洗干净了,帮我说声谢谢。”
“孟老师客气。”
玄关的门打开,傅谨修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中。
他刚好看到吴助的背影,大约是个身材一米八,身材瘦削的男人。
今天秦助已经将昨晚到京市的航班名单核对过了,他在头等舱发现了一人很可疑。
那人叫赵锐,以前和孟晚溪搭过戏。
据说他最近接连不顺去了港市一座很有名的寺庙修行,檀香味应该就是那时候染上的吧。
傅谨修不知道孟晚溪为什么会挑选他作为复出的棋子,那人长相,品行也都一般,不能构成威胁。
他终于能松口气,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朝着她走去,“溪溪,你回来了,今天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孟晚溪脸色冷冷看他,“傅谨修,你是听不明白我的话?请你搬出去,你要是不走,那我走。”
“对了,明天我会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傅谨修听到离婚两个字眉宇掠过一抹森冷,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刻意让嗓音变得温柔,“我已经给许清苒申请了移民,她很快就会消失在你的眼前,溪溪......”
他想要拥住她,孟晚溪的手抵在他胸前,拒绝他靠近。
“你和那个白莲的事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离婚的事,我从来不是说笑,如果你还没有心理准备,可以从现在适应,你该知道我的性格。”
孟晚溪一字一句道:“一旦做了决定,我不会回头。”
说着她面无表情从他身边离开。
擦身而过时,他敏锐嗅到了那股令他厌恶的檀香。
今晚傅谨修没有离开,等她回房休息以后,他打开监控的回放功能。
停车位那边的摄像头比较远,加上路灯光线暗淡,吴助全程背对着摄像头,唯一几个侧脸还看不清楚。
从身形来看应该是那个赵锐了。
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对,就是那个赵锐,别让他好过。”
傅谨修点了一支烟,他靠在院子的墙上,仰着脖子吐出一口烟圈。
白烟弥漫着他的脸,他盯着天空中的那轮月亮轻喃:“没有人能将你抢走的。”
这个夜,他睡在了沙发上。
这是他一贯的手段,以前每次惹了她生气,她将他踢下床,他就会抱着被子睡到沙发上。
她嘴硬心软,不一会儿就会让他上床。
客厅只留了一盏灯。
他看向楼梯口,期待的那抹小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傅谨修无奈勾起一抹笑容,这次她应该不会轻易消气了。
不过还能和她在同一屋檐下,他就很幸福了。
溪溪,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
孟晚溪回房没什么睡意,她知道指望傅谨修筹备离婚是不可能的。
她联系了一位律师老朋友,约了明天见面。
脑中开始构思筹拍新剧的事,首先就是导演。
向导的身体肯定不行,她思索万千后终于定了一个人选。
那人不是京圈,是港圈的,名气很大,脾气也很大。
孟晚溪很早就想和他合作,她联系了几个圈里人打听对方的消息。
做完这些,她拿出剧本仔细揣摩。
她父亲早亡,母亲改嫁多年没有踪影,唯有一个外婆。
无父无母的她孑然一身,以后她不会再为任何人牵绊。
她只想纯粹做好自己喜欢的事。
翌日。
昨晚熬到凌晨才睡着,九点多她才起床。
她扶着栏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下楼。
一道中年女声响起:“傅太太,你还真是好命呢,让我儿子睡沙发,也不做早餐,自己睡到这么晚才起来。”
孟晚溪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本该叫妈的人。
她神色淡淡:“你怎么来了?”
客厅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穿着一套小香风套裙,脖子上戴着顶级祖母绿翡翠项链,耳朵上和手上能戴的地方都戴满了。
说实话,傅谨修的母亲和他妹妹,都有一种暴发户,上不得台面的感觉。
穷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靠着儿子飞黄腾达,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显摆的机会。
“怎么?我儿子的家我还不能来?”
詹芝兰虽然穿了一身华服,也掩盖不住脸上的刻薄。
孟晚溪缓缓走到水吧台,给自己接了杯水喝了两口看向她随意问了句:“要喝水吗?”
这行为令詹芝兰十分不适。
她张嘴就开始数落:“瞧瞧哪家的媳妇像你这样的,不敬公婆,不生孩子,每天就像米虫吃我儿子的,住我儿子的,一点用都没有。”
孟晚溪坐到沙发上,“你今天是来骂我的?”
詹芝兰冷哼一声,“当然不是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拟好的离婚协议甩到桌上,“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犯了七出之条,要被休掉的,也就是现在政策好没有休书了,你签了这个吧。”
孟晚溪看到上面财产分割,男方支付她一千万补偿费用,其它财产归男方所有。
女人还在继续:“也就我们好心给你一千万,不然像你这样好吃懒做,没有一点用的女人,谁会这么大方给你钱?”
孟晚溪气笑了,“我是结婚还是扶贫?这么贪,要不去厨房拿刀直接来我身上割肉,那样更快一些。”
詹芝兰见她不配合,当即更加不客气:“想必新闻你已经看到了,我早就说过我儿子迟早会甩了你这只不下蛋的鸡!小苒又乖又懂事,不知道比你强多少,你赶紧签了字,把位置腾出来。”
孟晚溪握着杯子,垂着眼也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很淡:“如果我不签呢?”
“事到如今,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所有人都知道傅太太是许清苒,你以为我儿子真的爱你吗?他要是爱你,早就第一时间澄清了。”
詹芝兰这么多年,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她居高临下盯着孟晚溪,嘴角尽是奚落,“你还看不懂吗?他爱的是怀着他儿子的许清苒,不是你。”
“孟晚溪,傅太太这个位置,你不配!”

孟晚溪指尖一点点收紧,在她说了你不配这三个字之后终于爆发。
“啪!”
她猛地将杯子砸在了地上,碎片瞬间变得四分五裂,没喝完的水撒了一地。
孟晚溪那双潋滟的狐狸眼此刻只剩下一片漠然的冷意,她的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说够了吗?”
詹芝兰被她的气场所震慑,她没忘记两年前的除夕夜,孟晚溪当着全家人的面掀了团年饭的桌子,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为了拍戏她练过几年武术,此刻她看向詹芝兰的杀意挡都挡不住。
“疯女人,我儿子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泼妇。”
她一边骂一边心虚往玄关挪动着步子,“我劝你早点把协议签了,我儿子如今是上市公司大总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
孟晚溪猛地从地上捡起玻璃碎片朝着詹芝兰扔来,詹芝兰也不顾骂了,飞快闪身出了门。
玻璃砸在门上,第二次碎开,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孟晚溪的身体沿着沙发缓缓滑落下来,她伸手想要抹去眼角的泪水,却将脸上染上了一抹血迹。
她怔怔看着自己出血的掌心。
前几年她大红大紫的时候,詹芝兰对她态度很好。
说什么傅谨修是烧了高香祖宗显灵才找到她这么好的女朋友。
领证后,她也拉着孟晚溪的手说身子可以好好调理,没孩子大不了就领养一个,她有孟晚溪这个儿媳就够了。
那时孟晚溪将所有的片酬都入股到了他的公司。
每次去她家,詹芝兰都恨不得将孟晚溪给供起来。
变化是从傅谨修公司的经营起飞开始的,她开始嫌弃孟晚溪没有收入,也不能生孩子。
后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嘲讽孟晚溪没用,她家那些市侩的亲戚习惯了捧高踩低,为了迎合詹芝兰,各种讽刺挖苦孟晚溪,以此来彰显自己这个婆婆的威严。
结果孟晚溪掀了桌子转身就走,头都没回。
婆媳的关系彻底恶化。
傅谨修从未指责过她半句,她不喜欢去见他亲戚,那就不见了。
好在傅谨修装了摄像头,今天目睹全程,飞快赶回家。
以前他知道母亲不待见孟晚溪,但毕竟他没有在现场听到,就连那个晚上孟晚溪掀了桌子,她没有解释一个字。
如今才知道那些言语像是利刃,往她的心脏上捅了一刀又一刀。
门再次打开,她以为是徐妈。
一抹修长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垂下的眸子映出一双精致的手工男士皮鞋。
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她双手环着膝盖,铺在脑后的发丝有些凌乱。
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血色。
而她手心的伤口还在往下一滴滴淌血。
傅谨修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
眼底全是对她的怜惜,他的嗓音涩然:“溪溪......”
阳光落入她的眼里,从前那个满眼是他的女人,如今眼睛里再没有半点起伏,只剩下枯井一般的死水。
孟晚溪抬手,却只碰到他昂贵冰冷的腕表。
是了。
他早就不是昔日那个在深冬腊月还穿着单薄校服的高冷学霸了。
他是傅大总裁,那么尊贵。
傅谨修慌乱脱下了腕表,双手抓着孟晚溪的手,“溪溪,我在这。”
孟晚溪的目光掠过他英俊的轮廓,高挺的鼻,削薄的唇。
她挣脱他的手腕,指腹柔柔抚过他的唇线。
有人说薄唇的人天生薄情。
她曾无数次亲吻过这张唇,将他一点点染上她的气息,她真的以为,他这辈子就是她的了。
“阿修。”她轻轻叫他。
明明是他日思夜想的称呼,此刻傅谨修只剩下不安,“老婆......”
“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跪在地上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双臂用力环绕着她的身体。
而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他。
她就那么蜷缩着,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娃娃。
眼泪落在了他的脖颈,那么滚烫,好似要将他皮肤都给烫坏。
孟晚溪哽咽道:“这样的日子,我太累了,我和你之间不是那个孩子的问题,从几年前,你哄骗我退圈那一天就错了,我不该放弃我的事业,你也不该处心积虑算计我。”
傅谨修眸子只剩下慌乱:“不是的老婆,不是算计,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喜欢和你搭戏的男艺人,无法容忍你被万千人追捧,连女人都将你设为屏保,口口声声叫你老婆。”
他收紧了环在她身上的手,“我只想将你藏起来,让你只属于我。”
孟晚溪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病态又偏执的眼睛。
“阿修,还记得你从山上给我捉回来的那只鸟吗?它有一身漂亮的羽毛,我们将它关在笼子里,它不吃也不喝,最后将尾羽拔光,活生生饿死在笼子里,你想我变成那只鸟吗?”
“不会的,我这么爱你,溪溪,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一个和我一样血脉的孩子继承我的事业,我不爱许清苒,更不会爱那个孩子,我这颗心里只有你。”
他眼里只剩下狂热,她当然知道了。
可这样的傅谨修只会让她觉得害怕。
过于炙热的爱,不仅会让他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也会灼伤孟晚溪。
她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可我不想当那只鸟,也不想拔掉自己的尾羽,我想去看看外面的天空。”
孟晚溪缓缓起身,她站在光晕里,身上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裙,柔美得像是神圣的天使。
傅谨修单膝跪着,眼底满是对她的痴迷。
“老婆,至少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疼吗?”
这几年他将她养得很娇,拇指破点小口她都会在他怀里撒半天娇。
孟晚溪剥下左肩的吊带,后腰上有一朵艳丽的蔷薇,在雪白色的肌肤上十分妖艳夺目。
“你忘了吗?那次拍戏我意外受伤,这里缝了十六针,差一点就瘫痪了。”
她回头一笑,绝代芳华,“你觉得,这点伤我会觉得疼吗?傅谨修,我可以当你怀里的小女人,但我亦可持枪上马,做回我的女将军。”
“被你折断的羽翼,我会一点点捡起来,我孟晚溪不是你关得住的鸟。”

只是一瞬,霍厌便恢复如常,他眉眼低垂,脸上没什么表情,用海马刀割开了塑封口。
下一秒,尖端狠狠刺入木塞中心。
不知道是不是孟晚溪的错觉,他似乎过分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在白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分明是那样冷淡悬于九天之上的人物,此刻竟有种亦正亦邪的暴戾,尤其是那只青筋毕露的手,爆发出令人血脉偾张的性张力。
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旋转着,直到瓶口发出一声轻响,木塞终于出来。
他眼底藏着不知名的情绪,居高临下睨着她口吻淡淡:“那恭喜你了。”
霍厌给自己倒了酒,给孟晚溪倒了杯纯净水。
孟晚溪嘴角含笑,“想不到你还挺注重仪式感的。”
“你那么喜欢孩子,应该很开心吧。”霍厌骨节分明的手托着酒杯。
他举杯绅士看她,清润的嗓音缓缓道:“这一杯我敬你,终于如愿以偿。”
提到孩子这个禁忌的话题,孟晚溪握着玻璃杯,像是要将杯子捏碎,下压的嘴角掠过一抹心酸。
她举杯和他相撞。
叮——
干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孟晚溪看着杯中的纯净水,带着苦笑地轻喃:“好一个如愿以偿。”
她仰着脖,红唇抵在杯口,闭着双眼,在灯光下两行晶莹剔透的眼泪如珍珠滚落,浸入她柔软的鬓发之中。
她喝的是水,却喝出了酒的苦涩。
就连舌尖都透着淡淡的苦。
霍厌眉心微锁。
她以为他没发现,飞快擦干了泪痕,故作轻松道:“真可惜今天喝不到你的好酒了,等我没了孩子......你要赔我一瓶。”
“等你生完,我送你十瓶。”
生完啊?
这个孩子是见不到天光了。
她却装作云淡风轻道:“说好十瓶,少一瓶都不行。”
“好。”
一顿饭结束,天色渐晚。
孟晚溪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将大半个京市的夜景都收入眼底。
这种风景一般只有高层才能看见的,但这幢别墅不需要刻意攀高,它就屹立于高处,轻而易举独览全城风景。
小时候她以为能住得起高楼大厦的人就是富人,如今才知天宫一角,凡人想都想不到。
落地窗前映出另外一道高挑的身影,他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续演。”
孟晚溪转身,一双狐狸眼定定注视着面前这个神色浅淡,却让她根本就看不透的男人。
“我查过你,除了我们合作的那部剧,没有找到你其它消息,对演员最重要的就是曝光度,而你完全不在意,刚刚你随手拿出的那瓶康帝价值二十几万。”
孟晚溪冷静得可怕,“你住的这个地段是京市最贵的,霍厌,你根本就无心演戏,为什么要答应我?”
要说霍厌对她别有所图,她浑身上下加起来也买不了他那半瓶酒。
图色?他这样的条件,只要愿意,恐怕圈子里的名媛挤破头也要嫁,他至于要自己这个已婚妇女?
孟晚溪不觉得他是个坏人,但她实在想不到一个理由,让他接下这部戏。
霍厌上前一步,属于他天然的威慑力让孟晚溪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的身后只剩下擦得窗明几净的落地窗,身体靠上去有些微凉。
他并没有再靠近,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饶是如此,孟晚溪还是本能不适,好似误入陌生的领域,让她不安。
他的身材挺拔修长,好似比傅谨修还要高个两三公分。
男人与生俱来的威严感明显,但他看向孟晚溪的目光很平静。
不带一丝一毫的欲望。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和你演完那场没演完的戏呢?”
这个答案让她意外,他不是为了名利,也不是为了金钱。
“为什么?你如果喜欢拍戏,以当年的起点代言和剧本接到手软,但你没有。”
“我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孟晚溪仰着脖子同他对视,渴望着一个答案。
无形中,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她的指尖攥紧了自己的裙摆,心脏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攥住,让她屏住了呼吸,很怕这个答案太重,重到她难以承受的地步。
霍厌冷白色的脖颈低垂,狭长又深邃的眼将她脸上那一晃而逝的紧张不安收入眼底。
长而浓密的睫毛落下层层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浓稠,他淡淡开口:“向导是我舅妈。”
孟晚溪突然就明白了,当年为什么会空降一个新人,还指明让她带。
她以为是投资方塞进来的,没想到他背后的人是向导,那天探病时她就明确表示想让她们原班人马拍完续作。
得知是这个答案,她整个身体骤然一松,“我就说你怎么会答应我。”
说完她绕过霍厌的身体离开,身体擦过他肩膀,带来一缕浅浅幽香。
霍厌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下,让人心痒。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孟晚溪背着他的身体一僵,再转过来时已是满脸笑意,“还能有什么?自然怕你图钱了,不过看你住在这,我也不担心了,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孟晚溪摆摆手,“不用,喝酒不开车,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哪能再麻烦他?
霍厌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对她道:“等十分钟。”
没等她拒绝,电话那边的人接通了,他只说了一句话,让对方过来。
这人,冷淡得可怕,也强势得可怕。
还有十分钟,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很美,很高,有种天神俯视人间的感觉。
玻璃窗映出两人一站一坐的身影。
“霍厌,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她轻喃:“那你一个人住在这么高的地方不会觉得孤独吗?”
霍厌淡漠的眸子注视着玻璃上那小小的一团,眼底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现在不会了。”
很快,吴助就出现在了门口。
孟晚溪道:“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一次了。”
霍厌平静回答:“在我这,没有让一个孕妇自己回家的道理,再者,你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就像从前一样就好。”
四年前。
他第一次到片场,就看到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羽绒服的女人躺在太师椅上,脸上搭着一本摊开的书。
那本书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名字叫《如何让你老公宠你一辈子》。
女人全身上下就露出尖细的下巴,皮肤白得惊人。
旁边的助理提醒她,她拿开书,像是只猫,懒洋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声音倦懒:“哟,就是你小子。”
正好场务过来让她上戏,女人脱下长款羽绒服,露出里面一袭飘逸的剧服,顺手将羽绒服往他怀里一扔。
“小子,好好看好好学,姐姐我只教一遍。”
那时候的孟晚溪,自信明媚,又带着一点寻常女人没有的痞帅,尤其是那场在雪中的打戏。
明明那么怕冷的人,一上戏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
后来的相处,每到和她对戏,她都会提前拉他排练,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身份。
时不时还会像老鼠一样顺走其她人塞给他的零食,自己朝她看去,她一边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发出“咔嚓咔嚓”声。
还不忘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老师吃你两包薯片当补习费。”
她大大咧咧,狂妄又邪肆,还有点厚脸皮。
和现在截然相反,即便偶尔笑笑也是挤出来的苦笑。
孟晚溪点头,“行,那欠你的饭就一笔勾销了。”
霍厌:“......”
他目送她离开,车子引擎发动,载着她消失在视野里。
霍厌关上门回到餐厅,那些从前她喜欢吃的菜都只尝了一两口,她喝了汤,吃了一点米饭。
杯子里还剩下一半纯净水,玻璃边缘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杯身,仰脖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他洗漱完回到床上,冰冷的丝缎上还残留着一股属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这样的味道,在黑夜里,像是蔷薇一样诱人。

孟晚溪没有理会,直接越过傅谨修的身体,放下外套和喝了一口的咖啡,给自己接了杯温水。
徐妈已经离开,偌大的房间只有细微的水流声,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窒息。
她的无视让傅谨修几乎发狂。
好似心里的怪兽即将挣脱那根名为理智的锁链,咆哮着出来。
傅谨修强行压抑着内心深处的妒意,他一步步走向孟晚溪。
尽量缓和了自己的口吻:“溪溪,今晚我......”
孟晚溪端着杯子靠在水吧台,姿态慵懒,她打量朝她走近的男人。
常年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身体穿西服轮廓格外挺拔而高大,价格昂贵的西服面料将他衬得英挺而贵气,无形中裹挟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过往的青涩,不复存在。
孟晚溪打断他的话:“你准备给我的惊喜被人捷足先登了。”
“是,这是个误会。”
孟晚溪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傅谨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迟到让许清苒有机可乘吗?”
“我出门后就被你的好妹妹故意支走,她想要给你和许清苒创造机会,让我知难而退,多好的妹妹啊......”
“所以许清苒的存在除了我,其实你身边的人早就知道了,是吗?”
傅谨修解释道:“今天艳秋来公司找过我,那时候我正和秦助商量烟花秀的事,我没想到她会从中作梗。”
孟晚溪抬手就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尽数泼到了他的脸上,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滚落。
他的发丝湿透,倒是有几分过去他在篮球队比赛,满头大汗,每投完一个球就会看向她的模样。
她伸手抚过他湿漉漉的脸颊,声音轻轻道:“傅谨修,你明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背叛和隐瞒,你诱我隐退,让我在你编织的婚姻牢笼里做着一个美梦,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了外遇。”
她的指尖微凉,分明做着如同情人般的动作,那双眼睛却只剩下悲凉。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将我的体面和尊严扒得一丝不剩,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笑话!”
傅谨修俯下身狠狠将她拥入怀中,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脖颈,“不是这样的,我妈来公司给我送汤发现了许清苒的秘密,至于艳秋,我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这事。老婆,这不是什么好事,我至于弄得天下尽知?我会去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
她推开他的身体,“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结果已成定局,改变不了你和许清苒之间的纠葛,傅谨修,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回头。”
“老婆。”傅谨修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如果你还有点人性,没忘记当初我是怎么帮助你的,你就不要再阻我复出之路,至于你和许清苒,我真的没有力气去理会了。”
孟晚溪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烟花,我看了,但我还是觉得十几岁那年,你带我穿过人海看的那一场最好看。”
“傅谨修,我们都回不去了。”
“所以,你放过我吧。”
她回了卧室,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那满是破碎感的女人,他怕他用力一握,她就会轻轻碎掉。
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抓了抓,终究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抓住。
他口中轻喃:“老婆......”
突然傅谨修的目光落到桌上的咖啡杯上。
杯侧贴着标签:橙C美式,大杯,热,不另外加糖。
最下面一行是品牌专属logo以及地址——尚慕机场店。
机场。
孟晚溪从金沙湾离开到现在只用了四十五分钟,直接到家不到半小时,也就是说她花了十几分钟在外面看烟花。
除了她,还有一个男人陪着她。
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港市陪了她三天的人!
他拨通了秦助的电话,想让他去查查港市飞往京市的航班。
刚接通,秦助那边慌了神。
“傅总,出事了,原本今天你准备和太太官宣,结果许清苒横插一脚,我都追回了新闻稿,但艳秋小姐却擅自命令宣发部发了出去,用的还是你下跪那一张照片,许清苒那边也发了自拍,坐实了这个新闻,现在网上已经炸了!”
傅谨修捏爆了咖啡杯,里面还剩大半咖啡洒了他一身。
他精心策划的官宣竟然让许清苒钻了空子。
他本以为官宣后,孟晚溪为了公司大局着想就不能再提离婚。
所以当时他没想过留后路,特地让公司的宣发部门准备稿子。
要是现在撤,对公司的负面影响极大!
好端端一出求爱戏码,就像此刻被咖啡浇透的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傅总,现在该怎么办?所有人都以为傅太太是许清苒,要马上澄清吗?”
傅谨修将咖啡杯丢进垃圾桶,眉心紧锁,“我马上和威里斯签约,为了打通C国我布了两年的线,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是删除还是澄清都没有任何意义,这都属于重大失误,连妻子都会官宣错误,你觉得他还会和我谈采购?一旦合作取消,我多年布控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的意思......”
“冷处理,这条官宣内容暂时不要删除,网上的消息压一压,等几天就没有热度了。”
秦助声音有些为难,“可是太太这边......”
“我来解释,至于许清苒,你将移民的材料准备好,尽快将她送出国,还有——”
傅谨修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几乎是一字一句道:“另外帮我查查,傅艳秋这个孽障现在在哪?”
孟晚溪窝在浴缸里,透过落地窗看到匆忙离开的傅谨修,急匆匆驱车离开,就连背影都带着几分愤怒。
她点开手机,所有APP头版头条——傅氏集团总裁夫人竟是当红小花许清苒!
配图正是那一张他单膝下跪的照片。
画面中女人眼带惊喜,藏不住的幸福,男人只有一个背影,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
不过是什么表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在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被傅谨修藏起来的太太是许清苒。
她知道这段时间傅谨修一直忙着和威里斯的合作,所以,他会选择澄清吗?
叮——
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霍厌:[睡了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