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本是长情,但前世每当我想要和庄栋梁亲近时,就会被指着鼻子训斥一翻,“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多不容易吗?!
你知道我的经历多么宝贵吗?!”
“我的精力是要撒在祖国建设上,而不是你这种家庭妇女的烂肉上!”
他骂的义正言辞,好像我是只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老鼠一样丑陋。
而就在我的遗体前,六十岁的庄栋梁和李玲玉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两人一会儿他边低头乱啃叫心肝,一会儿她昂着脖子喊哥哥。
二人忙的不亦乐乎,一次次淫靡犹在眼前引人反胃。
看着面前大言不惭的男人,我强忍恶心一声冷笑,“少张嘴闭嘴就是枪毙!
公安是你家开的啊!”
“你说你同学都有军绿裤子,要我给你做一条的时候都没觉得恬不知耻。”
“我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就流氓了?”
我的声音很大,保证现场每一个乡亲都听得一清二楚。
“庄栋梁你一边儿说着看不起我,一边又想占我的便宜,你这种端着碗骂娘的人才是不要脸!”
经过前面几次交锋,庄栋梁在村里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此刻大家围着看热闹不停奚落,“庄栋梁!
敢情是你伸手给人要东西啊!”
“亏你平时说自己是知识分子!
敢情知识分子就跟人姑娘要绿军裤啊!”
众人哄笑声中,庄栋梁更是脸如猪肝,竟真的两下脱下裤子和鞋,露出里面红绿相补的线裤。
庄栋梁狠狠把裤子连带胶鞋砸到我身上,嘴硬道,“谁稀罕你这种破鞋!”
“李禾苗我告诉你!
你不过我是配偶选择的最低线,而我注定是你难以匹配的高山!”
我没有在理他的声嘶力竭,只是哼笑一声离开。
我在县高边上开了一个小店,南货北运。
开业那天庄母还跑来闹事,说我是社会的蛀虫,被警察同志告知,“大娘!
现在国家都开放了!
鼓励个体经商!”
“您要是在这儿闹事儿,我们可就只能把您带走了!”
庄母扭腚离开时不平不忿,“不安分的东西!
街边抛头露面!
看哪个男人敢要你!”
“到时候你再哭着喊着贴我儿可不能了!”
“等我儿考上大学…”庄母还在做着美梦的时候,正赶上一辆警车轰鸣到了学校,跟着警察下来的是孙父,刚下车就扯着嗓子骂。
“把我闺女肚子弄大了!”
“庄栋梁!
我今天就要抓你个臭流氓!”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孙玉珍怀孕了。
那段时间庄栋梁频繁的回家与亲热,拿着我的钱堵住了孙家的嘴,才没把事情闹大。
这辈子没了钱,孙家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我笑看庄母,“呀!
这下你儿怕是得去牢里考大学了!”
我和姐妹们一人一把瓜子磕着的时候,庄栋梁被反剪着双手押送上车,身后跟着哭嚎的庄母,“是孙玉玲那个烂货勾引我儿!”
“我儿可是要考大学的呀!”
孙父两脚踹到庄母头上,“老娼妇!
闭嘴!”
庄母躺在地上捂着脑袋,面露痛楚看着我的方向,“禾、禾苗!
我头晕…好孩子快过来扶婶子一把…”看来前世的脑溢血这辈子提前发作了,听着庄母的求助我心里毫无波澜,吐掉嘴边的瓜子皮。
欠我女儿的命,你们都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