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这就好。”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那我去看看他。”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
《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文》精彩片段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
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
“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
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
“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
“这就好。”
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
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
“那我去看看他。”
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
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
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
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念想,一听辛者库三个字,竟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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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御花园落了大半的花,只剩明黄色的菊还开着。
凌锦意心急,整个皇宫里她最在乎的就是小皇帝,当初若不是星河染上疾病,早就翻墙出宫,恢复自由之身了。
园子太大,石头小路盛不下轿子,凌锦意身后跟了一溜小太监往清净亭跑。
路遇各司的小宫女,她连免礼都顾不上说,只听嗖的一声人就消失了。
李胜跑得满头大汗,拎着袍子在后面喊,“太后当心啊!当心!”
清净亭靠山背湖,亭边有一郁郁葱葱的槐树。
传闻盛夏之际,满院子虫鸣鸟叫吵的人心烦意乱,只有这颗槐树安静无比,所以赐名清净,先帝在时常来此看书批阅。
凌锦意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靠近亭子,守着的两个太监忙跪地行礼。
亭内石桌旁的金玉跟着起身,“太后圣安。”
小皇帝见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儿臣见过太后。”
她喘着粗气,挥挥手算是免礼,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金玉瞧见,忙端了杯茶水递给她,“太后,有何急事?怎么跑的……”
茶水入手正好温热,凌锦意也不矫情,一杯干了递上前去,“再来一杯!”
这等豪放的动作,看的金玉眼睛都发直,把后半句客套话咽回去,忙又倒上了一杯。
整个紫砂壶的碧螺春快被凌锦意喝完时,李胜才东倒西歪的追上来,满头大汗,伸着舌头跟先帝养的旺财一个样,“太后……太后,好体力!”
凌锦意终于把气给喘匀了,一拍桌子,探身上前,“星河,你没事吗?”
星河再硬装也是小孩子秉性,被这么一问,眼睛直接起来一层雾,小小的身子依旧守着个礼字,“劳烦太后挂心,儿臣无事。”
“圣上,太后一听说你着急,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路上还被紫叶小柴给扎了!可把咱家给心疼坏了,您就别着气了。”
小皇帝一听,忙起身关切道:“太后被伤了?”
“无妨无妨,小伤。”
“对对,也不知谁养的,这么凶险!回头就把它给拔了!”
凌锦意扭捏着坐到小皇帝身旁,拉着脸讨好道;“此事是我的不对,星河别气了好不好?”
星河年仅六岁,虽眉清目秀颇有几分矜贵的风采,但一张小包子脸还是鼓鼓的,先帝老年得子,对其宠爱有加,整个三殿围着教导诗书礼仪,先帝一去,陷于忧患之中,早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放下戒心,当属突然闯入深宫的凌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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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意强忍下心中怒火,嘴边扯出一丝笑,“哦,那她是怎么杀得端康皇太妃?”
男人那股得意洋洋的派头都写脸上了,“回禀太后,她先把曼陀罗花放在皇太妃的屋内,又给其服了含天仙子的茶汤,两种毒混合杀人于无形,真乃蛇蝎心肠!”
“呵呵,一个小宫女哪来的天仙子?”
二德子趴在地上,嗡嗡的回道:“这个奴才就不知了,许是背后还有主使。”
“放肆!王宗令,话可不敢乱说!”李胜紧接着一个怒骂。
“太后圣明,奴才愚笨。”
凌锦意眼睛转了两圈,才明白里面的意思。
青碧弄不来,太后有的是,慈安宫可是要走了全部的天仙子!
明面上是找了个小宫女顶罪,实际上,这盆脏水还是泼到了凌锦意的身上。
幕后人知道没办法把她拉下马,索性给她一身的骚气!
一旦青碧认罪,她就真真的百口莫辩。
女孩捏着鼻梁,脑袋开始疼,她终于领略到了阴谋的可怕之处。
“人赃并获,请太后下令,还端康皇太妃一个清白!”
“慢着,哀家觉得凶手并非青碧。”
二德子一懵,眨眨眼,反问道:“为何?”
“哀家来慈安宫之前,走了趟太医院,林太医重新查了皇太妃的尸首,推翻了之前的结论。人并非死于中毒,而是失血过多,是被人打伤的。”
凌锦意身子往前一探,嘴角勾起,“死因不对,青碧认得什么罪?”
听罢,李胜得意的加了一句,“怕不是王宗令屈打成招,将无辜之人打成了凶手。”
一来一往,王德的罪名却坐实了。
他双手抱拳跪在殿下,冷汗都冒了出来,心一横,开口怒骂道:“大胆贱婢!没想到你不光毒杀皇太妃,还买凶杀人!想来皇太妃对你体贴照顾十多年,你竟如此的狼心狗肺,呸!”
说着话,左右开弓给了青碧两个大嘴巴。
随即又磕了个响头,“启禀太后,此时确实是奴才的失职,没能调查出来,没想到这贱婢如此狠毒,望太后降罪!”
凌锦意都快气死了!
她手扣着茶碗,想直接扔过去砸死他!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李胜瞧着自己主子要失控,忙开口,“青碧你可认罪?”
那宫女不知那根弦搭错了,跪地一叩首,虚弱道:“奴婢领罪。”
众人一惊,皇甫玉更是脱口而出,“青碧!”
玉儿起身,正想上前,脸色突然一凝,又懵懵的坐回了位置,低着头绞着手帕。
“太后您看!这贱婢已经认罪,水落石出了!”
“……”
李胜身体抖了两下,他都能听见主子咬后槽牙的动静,“太后,冷静……”
冷静个屁!
凌锦意阴恻恻一笑,“内务府宗令王德玩忽职守,拖出去斩了。”
“啊!”
“太后!”
众人抬头,颤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这也太离谱了!
见周围侍卫不动,她又加上一句,“怎么,哀家的话不好使了?”
二德子慌了神,跪地磕头,大喊冤枉。
李胜在椅旁跪下,扒着她的衣袖求道:“太后,使不得!这千万使不得!”
她一甩胳膊,将李胜推了出去,怒气冲冲道:“傅宏!”
傅首领正满脸纠结,按理说,他应无条件听命,可上任前,萧景城叮嘱过他,对于无理要求必须三思而后行。
所以这算不算无理要求?
一被点名,男人猛地回神,铿锵有力道:“臣在!”
“上前来。”
只见傅宏凑到椅边与女孩耳语了几句,一横刀命令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不是,傅首领!这个……太后……”
凌锦意淡定的看着跪了一地的求情者,一直到二德子大呼着饶命被拖出宫门,她才开口。
“青碧,哀家最后问你一遍,你可认罪?”
宫女身子颤抖,恐惧到连话都说不出,“奴婢……”
她心累的放软语气,“王德左右不了你,内务府更算不了什么,有话实说。我想,你也不愿自家主子死不瞑目。”
青碧一惊,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青碧,有什么冤屈,哀家都能给你做主。”
“奴婢,我……呜呜呜……”宫女一激动,竟低头哭了出来。
凌锦意一口气悬在嗓子眼,差点没被呛死,正想再劝两句。
内务府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女子,跪地喊道;“太后,奴婢有事禀告!”
女子二八模样,身穿褐色宫袍,长相精致妖媚,偏偏眼睛冷得像块冰。
“讲。”
“如意簪子是王宗令在皇太妃遗物内找的,后用刑屈打宫女青碧认罪,往太后明察。”
她一挑眉,行商的目光看像女人,“先前为何不说?”
女人磕头,语调冷静,“奴婢害怕王宗令时候报复,不敢直言,如今有太后明察秋毫,护宫内平安,奴婢才敢直言。”
“好,很好!”
凌锦意往后一扬,扫向众人,“谁还有话说?”
宗人府的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站出跪地高喊,“奴才有话说!”
“奴才也有事禀告,王宗令贪赃枉法死守贿赂!”
“奴才还知道……”
一桩桩一件件足够判死刑的罪过全被翻了出来。
青碧见此情形,强撑着身子跪直,“奴婢也有话说。”
“奴婢青碧忠心护主,绝不可谋害皇太妃。都是王德威胁奴婢,若不听命,杀了宫外的父母姐弟,奴婢心中惶恐,这才假意认罪,望太后明鉴。”
“那哀家问你,皇太妃死亡当晚你在哪里?”
她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的回道:“当晚,太妃用膳后,独自前往佛堂礼佛,命令奴婢在佛堂外守着,奴婢听令,守了八个时辰未曾离开,并不知太妃何时回了屋歇息,直到金玉公主来找,才晓得噩耗。”
顿了下,青碧满眼泪水的看向凌锦意,“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永不超生,太后,您一定为我做主啊!”
女孩心中一颤,微微触动。
奴才的命也是命,众人平等,皆是有血有肉的人。
她起身,虚扶了一把青碧,承诺道:“安心,哀家定会还你一个清白,还端康皇太妃一个交代。”
萧景城知她怪注意多,顺势照做,手摁在冰冷的墙壁上,摸索着往下。
刚走没两步,又听女孩说道;“那个……你别离我太远哈,保护我安全!”
“外面有无名守着,不会有危险,你好生照顾自己。”
隔着浓重的夜幕,凌锦意看不见他的表情,依旧能听出了一股狐狸味,这个混蛋是故意的,非要逼她亲口说!
她身子僵硬了三秒,忍下怒气,“离我近点,哀家怕黑!”
萧景城强忍着笑意,应了声,“好。”
黑夜中,二人走得急慢,挪动的同时还要上下摸索,萧景城时不时的发出些声音,让女孩安心,他就在身边。
不知走了多久,凌锦意手掌一动,正打算摁墙,忽然扑了个空!
身子惯性往前一冲,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四周漆黑,如同眼前挂了帘子,半点光都透不过。
她伸手胡乱挥着,墙摸不到了,只有未知的一大片空间,又惊又喜,黑暗中恐慌袭来,语调不自觉多了几分哭腔,“萧景城!我找到了……”
身旁微风晃动,一盏烛光亮起,紧接着,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处,身后带有体温的胸膛靠近,声音温柔,“别怕,我在这。”
光点晃晃悠悠,凌锦意那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又活过来了。
再瞧面前,哪有什么门,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貌似砖墙。
“你不要看,伸手去摸就能摸到。”
萧景城伸手,没摁倒砖墙,反而手下空了一片,惊出了疑惑的哼声。
他胆子够大,认定以后,直接拿着火折子往前冲,脑袋越来越近,像是要撞上墙。
见状,又鼓起勇气大迈了一大步,没有眼睛瞧着的撞击,竟直接走了进去!
凌锦意闭着眼,手拽着袖子,跟了进去。
男人将火折子塞给她,四处转了转,竟摸索到一盏油灯。
强烈的光照着不大的密室,四面见方,书架高到顶上,中间有盘腿而坐的一方茶几,地上胡乱的扔着几个蒲团。
密室中,仿佛经历过打斗,些许的茶碗都被摔碎。
萧景城脸上大喜,知道这是来对地方了!
他挽起袖袍,四处搜寻起来,凌锦意也拎着火折子乱看。
她就地捡起两封书信,上写着某四品官员贪污受贿一事,抿着嘴想了半晌,脑子里愣是没对上号!
现在对不上不要紧,迟早有用,想罢,她连忙塞进袖子里。
再拿起一封折子,上写着帝都某个药坊的生意,进出多少买卖多少,看上去像是账本,瞧了几眼,她觉得无趣扔到一旁。
再去看其他的,有少女怀情的诗句,也有赎罪超度的佛经……
看了没多久,凌锦意脑袋开始疼,自知天赋点没在这上面,转身又去研究那道门。
说是门,实则空白一片。
密道内挖到一个窟窿,灯光打上去直接映出了密室内的墙壁,看上去仿佛一体。
凌锦意摸索着墙壁上的涂料,不知道是啥,竟能迷惑到这种地步!
正盘算着要不要带点回去研究,萧景城突然从身后出现,从容中挂着无法掩盖的欣喜,嘴角上翘,“找到了,回去。”
“找到了卢氏的死因?”
他笑了两声,“找到了铲除卢家的证据。”
灯影之下,那张脸带着几丝狠辣,像是要把卢家株连九族扒皮抽筋。
凌锦意舔舔嘴唇,回应道:“这里面有我的功劳,回去可要告诉我。”
“当然,一切都是太后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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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落了满地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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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
“啧啧,一个女人还妄想宗令之位,这不摔下来!”
“听说是在慈安宫惹怒了太后,被降为宫女,唐家嫡女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
“瞧她以往心高气傲的模样,真是活该!”
一句句闲话钻入唐汐儿的耳朵,她闭眼深呼吸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走出了宗人府的大门,门外,敬事房的嬷嬷早已等候。
嬷嬷一甩小手绢,带着她离开,“本来宫女上任都需要教习两个月,先前,李总管特意来知会了声,说你不用,直接领了衣服就去乾清殿当班。我知你心有不甘,但……”
“我的妈呀!”嬷嬷说到一半,便被横空出现的傅宏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膛,颤抖着行礼,“傅首领,老奴有礼了。”
“你跟我走一趟。”
唐汐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傅宏一点头,解释道:“金玉公主下落不明,青碧投井自杀。太后和李总管正在朝堂,你跟我去看看。”
“傅首领找错人了,王德下狱,宗人府暂由慎刑司主事执掌。”
男人心里着急,嘴上发狠,“快点,走!”
女人美眸一凝,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嬷嬷傻在原地,人出去好远才喊道;“唐汐儿,你……你要跟我去敬事房拿牌子领衣服的,你站住……”
乾清殿。
已经一天半没睡觉的凌锦意,一口干了整碗的浓茶。
李胜见她这副豪放的模样,到底把注意礼数四个字咽了回去。
喝完,她随手将茶碗扔到了桌上。
宫女拿小帕子正想上前,女孩干脆利落的拿袖子一抹嘴,打了个长嗝。
众人,“……”
星河趴在桌上乖乖巧巧的看着奏折,太子太傅宇文海正在旁尽心辅导。
眼下无事,她清着嗓子,“那个,诸位先忙,哀家去睡会儿。”
“站住!”
一声令下,她快速把脚步撤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不对?
凌锦意后知后觉,我可是太后,谁能命令我?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萧景城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拱手道:“太后,午时过后,大理寺将审理皇太妃一案。”
她点点头,“嗯,让长兄加油。”
众人已经习惯于她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了。
“太后,您该不会忘了,您答应过,要亲自前往大理寺垂帘候审的。”
女孩脸色一黑,她还真给忘了。
瞧她犹豫,萧景城立马一个帽子扣了上去,“微臣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君子之风,断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吗?”
“……”
她又开始咬后槽牙了,想让傅宏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勉强的笑了两声,“当然当然,哀家说到做到。”
只是,慢慢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了哭腔,“来人啊……起架,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外,帝都北端。
虽名唤大理寺,然并非一座寺庙,而是座庄重严肃的府邸。
它负责核定审查判刑,各司各部,依大魏律法有条不紊的运行。
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合成三法司会审,为大魏的律法部门。
在凌锦意眼中,大理寺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刑部相当于监狱,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
府门大开,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小宫女敲了几下马车,无人回应,苦瓜着一张脸看着李胜。
萧景城下马,快步上前,掀起帘子……
没想到女孩斜靠着马车,竟然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沉睡的她乖巧无害,与伶牙俐齿的模样相去甚远。
日光温柔,少女恬淡,萧景城一下子看呆了。
李胜悄悄凑上前,在旁说道:“太后昨晚一整夜没睡,困是应当的。萧丞相体谅之心,奴才理解,可别在这睡!大理寺卿正带人等着呢!”
他咳嗽两声,面露惊慌,“哼,夜不寝,定是贪玩。”
话音落,他猛地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大,马车车厢都在嗡嗡之响。
车上的凌锦意猛地一惊,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触到萧景城以后,杀气都起来了,奶奶个腿的!
李胜跟着萧景城退到一旁,让宫女扶她下车。
“哪里是贪玩,太后连夜审问了皇太妃贴身宫女青碧,处罚了玩忽职守的二德子,一晚上累的连口茶水都没喝,天一亮,又去上朝了!”
他看着女孩晃晃悠悠的下车,心疼无比,“也多亏了太后年轻,不然谁顶得住。”
萧景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凌锦意起猛了,觉得脑子嗡嗡的,日光一晒,双腿发软,差点没晕倒。
凌博文看着自家妹妹摇晃着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免礼。”
她甩甩头,“快快,我们快点进去!”
男人表情疑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着众人进入大理寺殿内。
一把黑漆檀木椅架在了主审堂。
女孩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坐了上去。
凌博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翩翩君子,儒雅中透着股杀伐严肃的派头。
他担忧的望了几眼小妹,拉过了李胜,低声询问,“李总管,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累的,快点开审!审完回去歇息!”
“哦哦!”
大堂之上,威严肃穆,广阔的大厅两侧立着几十个黑木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肃静庄严,手持兵刃的侍卫魁梧壮硕,分列左右。
男人一掀袍子,端坐在主审堂上。
律法至高无上,整个大殿除了凌博文,只有她坐着,连萧景城都乖乖的伫立一侧。
见状,凌锦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又要来两杯浓茶提神。
“来人!带崇安寺僧人!”
惊堂木一拍,侍卫带着六位黄袍裹身的僧人上堂。
为首的老僧人胡子花白,手腕处缠着长长的佛珠,也不跪地,双手合掌念叨着阿弥陀。
“慧通师父,端康皇太妃死于崇安寺一事,你可知晓?”
“贫僧知晓。”
“皇太妃行至崇安寺都发生了什么?如实禀报。”
“嘘,有武僧。”
“……”
她早晚有一天会气成肝硬化,憋出胆结石的!
崇安寺极大,庄严巍峨的庙堂、参天挺拔的树木、烛光深深、静谧安详。
萧景城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我知崇安寺有一侧门,我送你出去。”
“不行!我是来调查卢氏之死的。”
她立马回绝,大老远出宫跑到这里,不能摔了个屁股墩就回去!
男人瞥了他一眼,“此事已经搁置待议,若你真想来,择日出宫,让刑部的人陪着。”
“哼,那样大张旗鼓的,有证据也被藏起来了!”
黑影闪动,无名一个轻跃跳到跟前,瞧见萧景城后颇为诧异。
他拱手道:“太后,已找到端康皇太妃诵经的小祀堂。”
“真的!快点带路!”
她刚迈出一步,萧景城直接动手拽住了她的领子。
凌锦意身体停住,如同拎猫一样被人拎在手中,顿时涨得满脸通红,“你给我松手!”
“太危险了,立马回去。”
“放手!我命令你哈,我告诉你,我才是太后!”
“回去。”
她挣扎着从手底下逃脱,“我总要自己做些事的!啊啊啊……”
挣扎半晌,见状无果。
她脸鼓鼓的生着闷气,正想要放弃之际,突然听萧景城说道:“罢了,绝不能乱跑,听我指挥。若被旁人道你私自出宫,又多许多麻烦。”
她愤怒立马转为笑脸,“一定一定,听你指挥。”
她口头刚敷衍完,转头对傅宏道:“你们去后山跑一遭,查查从十八里铺到崇安寺的那条小路,注意异样。”
“是,太后。”
命令下达,女孩扬起灿烂的笑脸,狗腿子的一伸手,“萧丞相,请。”
萧景城见她笑容,无奈的轻笑了下,“下次有行动一定要告诉我。”
“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你就私自行动?!”
她听出语调中的寒意,连忙安抚,“不会有下次了!我发誓好不好!”
无名潜入夜色,二人顺着石板前往小佛堂。
一路七拐八拐,过了小池塘,到达一处无比僻静的庭院,守门的僧人已被打晕。
凌锦意快跑几步,“走!进去看看!”
萧景城如同信步闲庭般迈上台阶,“无名,留在外面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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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堂内,清净素雅。
四面垂下金色帷帐,正前方本应放佛像的地方,放了一尊玉净瓶,瓶内插着枝翠绿的柳条,煞是好看。
书架佛经,金黄色的蒲团,一切简约到不像皇家重地。
凌锦意不信佛,自然没有那么多忌讳,上前一把握住了白色瓶子,拿起来查看了翻。
萧景城见她毛手毛脚,也没责备,跟着四处翻找。
此佛堂乃卢氏私人之地,平时无人打扫,人死后,传了大理寺的命令更是封闭起来。
短短数日,桌案台子上都蒙了细细的灰尘。
二人翻箱倒柜,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她看着满地乱扔的佛经,一屁股跌坐在蒲团上,“不对啊!怎么啥都查不到?”
“干净不正常吗?”
萧景城也有些丧气,本以为在此会所发现,“或许,只是单纯念经的地方。”
她摇摇头,“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盘腿就地坐在了对面,“那个问题,我还没想通。”
凌锦意收回目光,面带疑惑,“啥?”
“你怎么知道卢家长子劫走了金玉公主?”
“哦,这个啊!”
一提起来,她便多了三分嘚瑟,“当天你去找我的时候,身上有股栀子花的香气,我本以为你是和小宫女私通沾染的。没想到,见卢志伟的时候,他也有股花香味。”
“后来我找李胜问了下,卢志伟的正妻方氏乃商人之女,方家常年前往西域做生意,这种想独一无二若有似无,只有他们卢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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