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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后续+完结

零度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知意刚睡了一个时辰,就听到梧桐院里闹哄哄的。“小鱼儿,外面发生了何事?”嗓音带着疲惫。小鱼儿几乎是跳着进来的,一脸喜色。“姑娘,三皇子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是要守着姑娘安全上了花轿。”见许知意阖眸又欲睡过去,小鱼儿小跑到床榻前。“姑娘,好姑娘先别睡了,您出去看看!”“大姑娘在屋里吗?圣旨到了,老爷叫您赶紧去前院接旨。”许知意一下清醒了。昨天闹出的事,今天圣旨就到了!再忌惮三皇子,吃相未免也有些难看了。许知意赶到前院时,除了许怀安,许家二房也到了,齐唰唰的跪着。见到她,那公公板着的脸这才多了丝笑意。“这位可是许家大姑娘?”许知意颔首,缓缓跪下。公鸭般的嗓音在许府飘荡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许家有女知意,贤良温婉,恭顺有礼,与朕之三子...

主角:许知意秦淮生   更新:2025-02-28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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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秦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零度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知意刚睡了一个时辰,就听到梧桐院里闹哄哄的。“小鱼儿,外面发生了何事?”嗓音带着疲惫。小鱼儿几乎是跳着进来的,一脸喜色。“姑娘,三皇子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是要守着姑娘安全上了花轿。”见许知意阖眸又欲睡过去,小鱼儿小跑到床榻前。“姑娘,好姑娘先别睡了,您出去看看!”“大姑娘在屋里吗?圣旨到了,老爷叫您赶紧去前院接旨。”许知意一下清醒了。昨天闹出的事,今天圣旨就到了!再忌惮三皇子,吃相未免也有些难看了。许知意赶到前院时,除了许怀安,许家二房也到了,齐唰唰的跪着。见到她,那公公板着的脸这才多了丝笑意。“这位可是许家大姑娘?”许知意颔首,缓缓跪下。公鸭般的嗓音在许府飘荡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许家有女知意,贤良温婉,恭顺有礼,与朕之三子...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许知意刚睡了一个时辰,就听到梧桐院里闹哄哄的。
“小鱼儿,外面发生了何事?”
嗓音带着疲惫。
小鱼儿几乎是跳着进来的,一脸喜色。
“姑娘,三皇子那边派了人过来,说是要守着姑娘安全上了花轿。”
见许知意阖眸又欲睡过去,小鱼儿小跑到床榻前。
“姑娘,好姑娘先别睡了,您出去看看!”
“大姑娘在屋里吗?圣旨到了,老爷叫您赶紧去前院接旨。”
许知意一下清醒了。
昨天闹出的事,今天圣旨就到了!
再忌惮三皇子,吃相未免也有些难看了。
许知意赶到前院时,除了许怀安,许家二房也到了,齐唰唰的跪着。
见到她,那公公板着的脸这才多了丝笑意。
“这位可是许家大姑娘?”
许知意颔首,缓缓跪下。
公鸭般的嗓音在许府飘荡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许家有女知意,贤良温婉,恭顺有礼,与朕之三子乃天定良缘,今特赐婚于二人,择吉日完婚,钦此!”
圣旨落,许知意双手朝上。
“许家嫡女许知意谢过陛下大恩!”
公公将圣旨小心放在她的手里,满脸堆笑。
“陛下听说三皇子对许姑娘甚是看重,心中也十分欢喜,这些赏赐您先收好了。”
许知意朝一旁小鱼儿使个眼色。
公公偷偷掂了掂荷包,沉甸甸的。
不错,是个有眼力的。
“咋家还赶着去三皇子那里宣旨,就不多耽搁了,对了,许大姑娘,三皇子日后就是安王,而您就是安王妃,咋家在这先恭喜您了!”
安,至善徐静,和好不争!
一道旨意,看似褒奖,实则暗示祁西洲日后要安分守己,莫要逾越。
皇家,当真无情。
目送一行人离开,许知意正欲回梧桐院,二房婶子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目露贪婪,一脸谄笑。
“知意啊,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倒是生得更加明艳动人了,日后成了安王妃,可不能忘了二叔和婶子往日待你的好啊!”
她看着一箱箱抬进府的赏赐,咽了咽口水。
“眼见着你妹妹她们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纪,可谁让你二叔不争气,至今也没混个一官半职的,来往间,难免寒酸了些,知意你看......”
小鱼儿气得满脸胀红。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把人拦在大门外,来往这么多百姓看着,若是许知意不给,倒显得她小气了。
“哦,那依婶娘的意思,是要我将皇上的赏赐之物送给妹妹们撑门面?”
此话一出,如同一记响雷,炸得二婶整个人呆愣原地。
若换成从前,只要她开口,许知意肯定巴巴将东西双手奉上。
可她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揭了这层遮羞布!
听得许知意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婶娘若想要,不如直接进宫去问过皇上,陛下若答应,知意到时定双手奉上!”
也不知是谁给她的一张大脸,竟敢开口讨要御赐之物。
二房婶娘气急败坏,但见到许怀安阴沉的脸,又见自家男人不停朝自己使眼色。
她只得偃旗息鼓。
不给是吧?
那就抢!
反正就许知意那绵软的性子,肯定不敢拿她怎么样。
拿定主意,二婶娘也不再多说,带着婆子气冲冲的回自己的院子。
“哼,得意什么,听说安王身有残疾,嫁过去也是守活寡。”
“许知意这小贱人,自己得了好,也不知想着些自家的姐妹,许府真是白养她一场。”
“要我说,当初还不如任由她淹死算了!”
一句比一句刻薄,听得二叔频频皱眉。
“你少说几句吧!隔墙有耳,那三皇子再不济,也不是你我这样身份的人能随意编排的!”
二婶娘猛地停下脚步,肉眼圆瞪,叉着腰,一副母夜叉样。
“要不是你没本事,我们娘几个能受冷落?大哥混了个七品小官,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只为他的女儿谋划好前程,就不为烟儿和怜儿想想!”
口沫横飞。
“万一日后分了家,咱们可怎么活?你那好大哥舍得分一半的财产给咱们?”
一路骂骂咧咧,许怀成都保持沉默。
他是庶子,母亲早前死了之后,记在了嫡母膝下。
可,嫡母早有一双儿女,对他虽不至打骂苛待,但也好不到哪去。
文不成,武不就的,嫡母死后,他与王氏死皮赖脸在许府混吃等死。
若是真分家,他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得活活饿死。
府中倒是不缺他们吃喝,可,给的银子有限,日子捉襟见肘。
偏王氏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两个赔钱货,就再没动静了。
眼见两个女儿已经及笄,王氏就想趁着还未分家,给她们寻门好亲事。
这样,许府总能给她们备上丰厚嫁妆。
算盘珠子打得精明,这会又将主意打在了许知意身上。
“那小贱人既然被赐婚了,与侯府的亲事肯定黄了,烟儿生得不比那小贱人差,年龄上也合适,老爷你想想办法。”
许怀成又何尝不想。
若真能攀上定安侯府,他们就等着享福吧!
王氏身旁的婆子转了转眼珠子,凑到她耳边低语。
“二夫人,听说三皇子当日是中了迷药,神智不清这才要了大姑娘,不如咱们也......”
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侯府不答应。
王氏搓了搓手指,肉泡眼中满是算计。
“侯府也是今日上门吧?时间紧迫,你凑近些,你到时......”
王氏和婆子耳语了好一会。
婆子离开,许怀成这才担忧的问道。
“夫人,这样能行吗?万一不成,大哥恼羞成怒,真将咱们赶出去怎么办?”
王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鼻中轻哼。
“怕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能寻到比定安侯府还高的门弟?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许怀安思忖着点了点头。
“夫人说的对,侯府本也不常与咱们走动,何况大哥也不可能真对烟儿她们的事上心。”
之前许怀安提过一次,他替烟儿寻了个寒门学子,说什么青年才俊,后生可畏。
这么好,为何不让许云婉嫁过去?

许府花厅闹得不可开交。
秦淮生月白衣衫半挂在肩头,脸上被指甲抓出几道血痕,形容十分狼狈。
二房王氏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我可怜的烟儿,被这杀千刀地辱了清白,日后可怎么说亲啊?”
“母亲,我没有!”
见秦淮生还敢辩驳,王氏一骨碌爬起来,扯着他本就不多的衣衫破口大骂。
“我当探花郎是个什么谦谦君子,也不过是色胆包天的玩意,占了姑娘清白身子,竟还矢口否认,走,随我去外面评评理,我就不信讨不到公道!”
秦夫人揉着太阳穴,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这事本就是他们不占理,若是任由王氏撒泼,传扬出去,秦淮生的名声就臭了。
秦淮生委屈。
他好好赏着花,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晕,醒来时,身侧躺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陌生女子。
还不等回神,王氏就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非说他强要了她女儿,要侯府给个交代,否则就要报官。
秦淮生铁青着张脸,眸底一片阴鸷。
秦氏被吵得头疼欲裂,气得拍了拍桌子。
“行了,都闭嘴!多大点事,至于闹成这副样子?既然你女儿已与淮生有了肌肤之亲,纳了便是!你嚎这么大声,是生怕外人不知道?”
王氏撸一把鼻涕,心中暗自得意。
许怀成却是小声开口。
“不该是迎娶吗?为何是纳?”
秦夫人冷哼一声,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我们淮生可是钦点探花郎,而且爵位加身,愿意纡尊降贵纳你女儿为妾室,你们就该偷着乐了!难不成,你们觉得她还能当我儿正妻不成?简直是笑话!”
秦淮生气得闭了闭眼,狠狠瞪一眼瑟缩在王氏怀中的烟儿。
“你若愿意,三日后侯府会派顶小轿接你入府,若不愿,呵。”
他一把扯过慌张无措的烟儿,凑近她耳畔低语两句。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烟儿一时竟忘了哭,惊骇的看着秦淮生。
“小女.......愿......愿意入府为妾。”
“烟儿!!你疯了不成?娘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给人家当妾的?你对得起我和你爹吗?”
王氏吼的撕心裂肺,一双眼猩红,恨不得立刻生吞了秦淮生母子。
秦淮生冷冷睇了王氏一眼,唇边带笑。
“这是定安侯府的诚意,你若不愿,大可报官!本侯倒要看看到时是谁没脸!”
说罢,秦淮生接过小厮递来的长衫穿上,坐在母亲身边。
秦氏见儿子已经恢复了平静,遂也稳了心神,垂下眉眼不再搭理王氏的哭闹。
烟儿扯了扯王氏,小声的啜泣。
“娘,别闹了,女儿若是不嫁,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或是女儿现在便撞死在这.......”
说着竟是真的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秦淮生无动于衷。
许怀成一把揽住女儿,“烟儿别犯傻,你娘也没说不答应。”
许怀安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也是气得不轻。
他怎么会看不出二房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用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惜搭上女儿的清白,也要攀上定安侯府。
原本他与秦夫人已经敲定了换亲一事,就是关于嫁妆秦夫人颇有微辞。
他还想着再游说一番,谁知被王氏给搅和了。
“你们如今是不将我这大哥放在眼里了?出了这档子事,瞒还来不及,你们还想着闹上衙门?我今日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便陪你们走这一遭!”
王氏到底还是怕这个大哥的。
万一真将许怀安惹急了,把他们二房赶出府,到时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王氏转了转眼珠子,讪讪地冲着许怀安欠身行了个礼。
“大哥别生气,我也是气极了,说话就有些口无遮拦,烟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她的事您做主!”
她就势拍了几下自己的嘴。
“瞧我这张破嘴,大哥您消消气。”
王氏很快说服了自己。
当侯府的妾室也好过嫁给穷酸书生,好歹吃喝不愁,穿金戴银,偶尔还能接济一下她们。
不亏!
见王氏服软,许怀安也不好太苛责,只能狠狠瞪一眼蔫头耷拉二弟。
暗骂一声没出息。
“秦夫人,秦小侯爷也消消气,事已至此,咱们两家千万别伤了和气,就按秦小侯爷说的,三日后来接烟儿进门。”
秦夫人眼中满是算计,闻言刻薄的扫视一眼二房众人。
“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侯府的,妾室那也是分贵贱的,只是不知烟儿这嫁妆......”
吃相太难看,秦淮生脸色晦暗不明,到底咬了咬牙,忍住没开口。
许怀安神情微滞,似是没想到秦夫人如此迫不及待暴露目的。
换亲答应得那么痛快,怕也是冲着嫁妆来的。
许怀安突然有些后悔了。
可,事到如今,再无转圜余地。
“怀成,你先带她们回去,剩下的事我自有分寸。”
见好就收,王氏也懂这道理,领着女儿乖乖走了。
秦夫人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像是钻进了一群苍蝇,她十分嫌恶地看一眼王氏消失的方向。
许怀安假装没看到,有些尴尬得低咳两声。
“秦夫人,您看只是纳个妾室,十八抬嫁妆可够?”
秦夫人心中窃喜,面上却是十分不屑。
“那二姑娘?”
许怀安咬了咬牙,暗骂一句不要脸的老虔婆。
“就照您的意思,一百抬!”
他想着实在不行,就从许知意的嫁妆里挪些出来。
一府姐妹,血浓于水。
再说,皇上赏下了不少奇珍异宝,安王那里定也不会亏待了许知意。
凑凑,也能勉强给她备个几十台嫁妆。
主意打定,许怀安也不再犹豫。
“秦夫人和秦小侯爷觉得如何?”
秦淮生端茶浅啜,气质温润儒雅,迷得屏风后的许云婉都忘了生气。
算了,为了区区一个贱妾,犯不着与淮生哥哥生了嫌隙。
他不过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淮生哥哥肯定是被那小贱人迷惑了,绝非自愿。
许云婉很快哄好了自己。
而且,她深信,自己在秦淮生心中的位置是旁人难以取代的。

小鱼儿还在斟酌着该如何把这消息告诉许知意。
当天夜里,秦淮生醉醺醺地闯进了许知意的屋子。
他双眼迷离,两颊酡红,酒气熏天。
“侯爷这么晚前来可是有要事?夫人如今怀着身孕,受不得刺激!”
小鱼儿伸出双臂,拦住欲冲到床边的秦淮生。
“滚开!区区贱婢,也敢阻拦本侯!”
秦淮生的脸狰狞扭曲,凶相毕露。
他抽出腰间佩剑,猛地刺向小鱼儿......
一剑穿胸,鲜血如注!
许知意亲眼看着小鱼儿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小鱼儿.....”
许知意试探地唤了一声又一声......
往日总喜欢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气息全无。
“为什么?”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却只挤出三个字。
秦淮生不屑地瞥她一眼,自顾自坐在窗边软榻上。
“下人冲撞主子,该杀!哪有为什么?夫人别大惊小怪的。”
烛火映照在秦淮生的脸上,许知意留意到他衣衫处沾着的口脂印。
许知意出奇的平静,任由下人将小鱼儿的尸体拖了出去。
屋中静的针落可闻。
“呵,你可真沉得住气!倒是本侯小瞧你了!”
秦淮生的声音陡然拔高。
“本侯许你怀孩子了吗?你敢私自将小厨房送来的汤倒掉,简直胆大包天,本侯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许知意垂眸,双手交握。
她懂医,嗅出了汤中避子药的味道。
母亲死的时候,千叮万嘱,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这么多年,她牢牢遵守当初与母亲的承诺,忍气吞声,隐藏实力。
她想着,秦淮生虽非良配,但腹中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出于本能,小厨房送来的补汤全部被她悄悄处理了。
许知意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可,秦淮生还是知道了。
“说话!本侯最讨厌你这唯唯诺诺的模样!”
许知意不着痕迹地揉一把酸疼的腰,腹中孩子感受到了这沉重的气氛,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那侯爷想要谁来替您诞下嫡子?我愿和离,只求侯爷放过我们母子。”
除了眼尾泛着红,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丝情绪。
心早就死了!
秦淮生闻言,嗤笑一声,眸中晦暗不明。
“别妄想和离了,今夜我们就做个了断!本侯绝不能委屈了她!”
话音落,珠帘被人轻轻掀开。
许知意异常平静的看着。
许云婉!
“姐姐,婉儿是真心爱慕淮生哥哥的,可父亲一直想将我许给太子为侧妃,姐姐素来心善,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妹妹和淮生哥哥好不好?”
许知意淡淡扫她一眼,自嘲一笑。
早就该想到的,秦淮生陪她回门的那一天,这二人就眉来眼去的。
秦淮生借口醉酒,夜宿在许府。
他让小厮来传话,说是头痛欲裂,就不打扰许知意休息,歇在客房了。
翌日,秦淮生春风得意,红光满面,脖颈上还有几处淡淡的红痕。
许云婉用的水粉只需沾上一点,香气就经久不散。
秦淮生特地沐浴过,香味仍是隔着十几步距离就能闻得到。
见她发呆,许云婉红了眼眶,她怯怯扯着秦淮生的袖子。
“淮生哥哥,姐姐是不是生婉儿的气了?她都不理睬婉儿,呜呜,淮生哥哥,婉儿还是走吧。”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婉儿别哭,本侯心中从无她半点位置,本侯对你的心意你该清楚.......”
他拉起许云婉柔弱无骨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语气宠溺。
“婉儿可感受到了?本侯答应要与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许云婉被逗笑了,含羞带嗔地睇他一眼。
“讨厌,姐姐还在这呢,淮生哥哥惯会欺负婉儿的。”
旁若无人的样子,仿佛许知意才是那个横插一脚的。
秦淮生压根不给许知意开口的机会,牵着许云婉离开。
“本侯做不出休妻这样薄情寡义之事,可若是亡妻,于你我二人名声都无损......哈哈哈!”
扬手,守在屋外的几个小厮会意点头。
冲天大火,映红了京城半边天!
侯府大夫人的院子意外走水。
一尸两命!
翌日,秦淮生悲痛欲绝,要人搀着才能堪堪稳住身形。
定安侯府内外挂起白幡,哭声不绝于耳。
秦淮生扶着许知意的棺椁伤心的几度晕厥。
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唏嘘动容。
许知意嫁妆中的铺面、良田,其实很早就记到了许云婉名下。
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人前装的温柔缱绻,琴瑟和鸣,不过是他演的一出戏。
只要许知意死了,侯府就能名正言顺吞了她的嫁妆,用来填补亏空。
可,她愿意和离,甚至休妻,为何他们还要痛下杀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
大理寺接了这桩案子,任谁看这都是场意外。
秦淮生不顾自身安危,曾几次冲进大火中,府中人人可作证。
许知意的死,在京城并没溅起多大水花,大理寺草草结了案。
小鱼儿见许知意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娘,您想什么呢?快成亲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许知意淡笑不语。
那笑落在小鱼儿眼中,莫名的悲凉和哀戚。
秦淮生,欠我的,欠孩子的,我要你们千倍万倍偿还!
上一世,她隐藏锋芒,听从父命,乖乖嫁人。
却不想,这一去便是万劫不复!
老天开眼,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那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许知意坐在秋千上,午后的太阳晒得脊背发烫,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心中盘算着今后自己和小鱼儿该如何从许府全身而退?
还得拿回属于母亲的嫁妆,不管用什么法子,也绝不能便宜了许府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算许府如今没落了,可仅凭她一人之力,想夺回嫁妆,简直异想天开。
得赶在亲事落定前,尽快寻一个靠山!
思忖间,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阴沉下来,大雨猝不及防地落下。
“有了!小鱼儿,赶紧去库房将我母亲的木匣子取来,当心点,别被人瞧见了,此物对我很重要!”

林姨娘气得攥紧手里的帕子,恨得咬牙切齿。
许知意不说这话还好,看似是在替她求情,实则是将许怀安架在了火上。
“罚,必须要罚!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许怀安义正言辞,心下却想着,等他们离开,罚不罚的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可祁西洲今天似乎是铁了心的要为许知意讨回公道。
“还愣着做什么?打吧!”
他懒懒的撑着头,凤眼凌厉地扫向许怀安。
太子只顾低头啜茶,似乎爱极了许府的茶香。
林姨娘的这顿打是逃不过了!
当着太子和三皇子的面,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众目睽睽,林姨娘被两个婆子按在长凳上,板子毫不留情地落下。
皮肉的闷响声,伴着林姨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十板,皮开肉绽。
祁西洲淡淡瞥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身旁的许知意神色淡淡,一时难辨喜怒。
要是让林姨娘这么痛快就死了,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她往日做的那些桩桩件件的丑事,必须得大白于天下。
许知意不动声色瞟一眼坐立难安的许怀安。
她的好父亲,日后要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知会是什么脸色?
好期待!
想到这,许知意凑近祁西洲,吐气如兰。
“停下吧,别将人打死了,她就算有错,也不该死在您手上。”
祁西洲神情微滞,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住手!”
林姨娘早就昏死过去,被两个婆子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并非心软,反之,巴不得赶紧与许府撇清关系,他们生与死,她毫不在意。
但,母亲当年因何而死,怕是只有林姨娘知道真相。
许府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得全部讨回来!
眼见着祁西洲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太子这才起身。
“时辰不早了,本宫和三皇弟就先告辞了!”
祁西洲依旧由海青背着,他转头,就见许知意朝他眨了眨眼。
一脸狡黠。
他的一颗心突然就剧烈跳动起来。
结果,下一秒,就见许知意冲他无声了说了几个字。
你不行!
男人被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可,他如今无力辩解。
这女人好得很!
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往后估计也再难迈出王府一步,但若有许知意陪着,应该不会无聊。
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祁西洲回到王府,果见三名太医已经候着了。
他心中不由冷笑。
他的好父皇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来确认,连一晚上都等不了。
海青将他放在床榻上,祁西洲配合地伸出胳膊。
“劳烦诸位了。”
良久,三位太医才起身退出去。
“三皇子伤得极重,那腿怕是再难恢复成从前的样子,皇上担心三皇子,老臣就先回宫了。”
担心还是忌惮,他与父皇心知肚明。
这一边,太子一回宫,就先去御书房见了皇上。
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子说的很是委婉,皇上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面色不虞,“倒是朕从前小瞧了许怀安,他野心大得很,竟把主意打在了朕的儿子身上,真是好算计!”
太子的脸上保持着一贯温和的笑容。
“父皇莫恼,龙体重要,其实儿臣倒觉得此事没那么复杂,而且三弟似乎也并不讨厌那位许家嫡女。”
皇上蹙眉,沉吟着并未开口。
就算心中忌惮,可祁西洲到底是皇家子嗣,一个七品小官家的嫡女属实有些配不上。
孙太医等人恰巧也到了御书房门口,通传过后,三人进了门,齐齐跪下。
“老臣见过陛下。”
“赐座,洲儿的身子如何了?你们可能医治?”
几人对望一眼,摇了摇头。
“三皇子伤势颇重,尤其那双腿,日后怕是无法正常行走了,还请陛下恕罪,老臣们无能,实在治不了!”
皇上眸色暗了暗,看向一旁的太子。
“他真的伤得如此重?”
太子点头,“回父皇,据军医所言,三弟那腿早就没了知觉,他们也想了很多法子,却是无能为力,这才想着将人送回京,看看太医们可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没想到......”
说好听的是伤重,其实大家都知道,三皇子怕是瘫了。
站都站不起来了,即使想谋反,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一军主帅,怎可身有残疾!
太子仿佛这时候才想来一般,从怀中取出兵符,双头奉上。
“儿臣担心三弟的伤,一时倒忘了将此物呈给父皇了!”
公公接过,查看之后,递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安阳军的兵符?可是洲儿让你交给朕的?”
“正是,三弟伤重,一时半会无法入宫来给父皇请安,所以托儿臣将此物交给父皇!”
十万安阳军,一直是皇上心头大患。
没想到收回的这么容易,这倒叫他心底涌上丝丝愧疚。
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可,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多了,自然就成了一块心病。
“孙太医,你们隔两日就去替洲儿瞧瞧,朕私库中的好药材不少,全带去!”
等到众人全退下,皇上这才叹了口气。
“如此看来,之前倒是朕狭隘了,这样瞧着,洲儿与许家嫡女的婚事倒拖不得了,太子你着钦天监寻个吉日。”
太子行礼,又听皇上接着道。
“赐婚圣旨朕明日就会着人送到许府!礼部那边你多上心,只是......”
“如此一来,你若是再娶那许家庶女就于礼不合了。”
太子依旧笑得春风和煦。
“父皇,儿臣已有正妃,纳侧妃一事可以缓缓,如今三弟的事才最重要!”
皇上欣慰地点头。
“朕没看错你,洲儿有你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行了,朕乏了,你今日也辛苦了,回去歇了吧。”
皇上也是真的担心祁西洲撑不过去,找人冲冲喜也未尝不可。
可,重臣的家的贵女,谁会愿意嫁给个残废?
思来想去,倒真没比许知意更合适的人选。
身后既没强大的支撑,从小又没了亲娘,这样的女子陪在祁西洲身边,正合适!
“江公公,与朕具体说说那许家嫡女......”

许知意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轻纱帐,窗边摆着张梨木妆台。
她蹙眉,手不由自主摸向平坦的小腹。
临死前,灼烧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腹中孩子不知所踪。
许知意猛地坐起,头痛欲裂,不禁闷哼一声。
她赤着足,披衣下榻。
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一扇绣梅绢丝屏风隔出里外间,鹤嘴铜炉正升腾着袅袅香气。
这是她生活了十五载的闺房!
听见动静,有个圆脸的丫鬟打着珠帘进来。
看到赤足站在地上的许知意,丫鬟扁嘴。
“大姑娘您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虽说如今天气热,可也要当心,眼见就到您定亲的日子了。”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过绣花鞋替许知意仔细穿好。
“小鱼儿!你是小鱼儿吧?”
丫鬟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大姑娘您睡糊涂了?奴婢是小鱼儿啊!”
许知意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小鱼儿的脸颊,眼中迅速弥漫起一层薄雾。
她记得,上一世小鱼儿为了护她,被定安侯一剑穿胸,直到死,小鱼儿的双手都死死握着那柄剑。
许知意垂眸,掩下心中的惊天骇浪,状似无意地问道。
“小鱼儿,你刚说我要与谁定亲了?”
“自然是和定安侯啊!三天后,双方会定下成亲的日子,大姑娘可是不舒服?怎么连这事也忘了?”
许知意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她重生在了与秦淮生定亲的前三天!
前世,她是许府不受宠的嫡女!
母亲是商贾出身,嫁入许府时,嫁妆之丰厚,轰动京城。
许府众人心安理得用着许知意母亲的钱财,却又看不起她的出身。
后,许知意出生,连带着也不受待见。
妾室相继续迎进府,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最终忧思成疾,撒手人寰。
没了娘的许知意,虽占着嫡女的名头,待遇也只比下人强上那么一点。
后来,定安侯府派人前来说亲,许知意的父亲喜不自胜,一口应承下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没人问过许知意可愿意!
父亲许怀安一心攀高枝,有了定安侯府撑腰,他哪有功夫理会女儿的死活。
秦淮生长着一副好皮囊,文质彬彬,儒雅温润。
许知意曾远远见过一次,觉得嫁给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差,也可借此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许府。
初入侯府时,秦淮生待她还是极好的,事无巨细,关怀倍至。
许知意很满足,尽心尽力替他打理后宅一切琐事。
婆母生病时,她彻夜守在床侧,衣不解带地照顾。
一年后,许知意仍是迟迟未有身孕,秦淮生依母命,纳了小妾入门。
一开始,许知意也同秦淮生吵闹过,可随着第二个、第三个妾室相继进门,她的心也渐渐凉了。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何况侯府这样的勋贵之家!
就算不是秦淮生,也会是别人。
婆母开始处处刁难,早晚请安时指桑骂槐,一点好脸也不给。
到后来干脆口无遮拦,逢人就说许知意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侮辱谩骂,磋磨陷害。
许知意都忍着让着。
过了两年相安无事的日子,许知意意外地怀了身孕。
她欣喜万分,可得知此事的秦淮生脸上没半点喜色,甚至不顾她的苦苦央求,拂袖离开。
府医说,许知意腹中十有八九是男胎,但忧思过度,需静养。
静养三月有余,期间秦淮生没来探望过一次。
许知意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对秦淮生的反常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小鱼儿偶尔会提醒一句。
“夫人,侯爷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反常了?下回,您与侯爷好好谈谈吧。”
许知意只敷衍地应了。
怀胎六月,许知意才见到了秦淮生,他只在她房中小坐了盏茶功夫,便匆匆离开。
这一次,不用小鱼儿提醒,许知意也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
她怀着身孕,早不再用胭脂水粉。
后院姨娘们常用的也不是这个味道。
这香味却又莫名熟悉!
京中最有名的倾城阁,一盒香粉就十几两银子,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年的花用。
印象中有一人长年使用这种香粉。
许知意的庶妹,许云婉!
许云婉是姨娘所出,生的貌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惯会在父亲面前装乖讨巧。
父亲将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爱。
许怀安一直想攀附太子,许云婉就是最好的侧妃人选!
这么多年,府中最好最贵的东西,流水一般送去许云婉所居的明珠院。
可这仅仅只是猜测,为了秦淮生这样的人,没必要劳心费神。
何况,她与秦淮生并无多深的感情。
秦淮生在外厮混,她全然没放在心上。
小鱼儿见她整日恹恹窝在榻上,担心生产时会不顺利,时不时陪着她在院中散步。
“夫人,奴婢觉着一事很奇怪,不知该不该讲?”
许知意轻笑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光洁的脑门。
“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吧,又发现什么了?”
小鱼儿看了眼周围,凑到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
“夫人,姨娘们入府也好几年了,可至今都没有身孕,您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经小鱼儿这么一提醒,许知意才觉确实反常。
可她反应很平淡。
“是很怪,但这与咱们没关系,如今只盼着孩子顺利生下来,往后就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也很好!”
小鱼儿恨铁不成钢!
可许知意如今大着肚子,不能让她继续为此事忧心。
许知意就算生下小公子,没有侯爷疼爱,在侯府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小鱼儿开始私底下与那些姨娘院中的丫鬟接触。
不知送出去了多少珠花、钗环......
这才有丫鬟壮着胆子说出了真相。
姨娘们之所以迟迟未有身孕,皆因侯爷一直命人往她们的饭食中下避子药!
别说是现在,只怕是从今往后姨娘们都再难有身孕!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小鱼儿懵了,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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