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不止是志雄和芽子,连坐在辉之介旁边沉默着专心吃食的京一也有些愣了。
“那小子不是和我同年吗,不对,看起来甚至还是比我小的屁孩一个,算哪门子的长辈啊?”志雄对京一的存在更是多了不甘心,凭什么一个毫无来历的臭屁孩他还要当长辈来尊敬?想到这里更是狠狠地盯着京一。
京一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只是他自己对现在的状况也有些云里雾里,于是还是打算先不说话静观其变的好。
“这样啊,”大河有些明白辉之介的意思,看了看京一和志雄之后才点点头开口:“你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方法,给京一一个名分留在家里看来是有这个必要的。”
“啊咧?!”志雄听到这个更是大叫起来,竟然说到名分这种事上,看来事情是要大条了吗?况且这个这么暧昧不清的词语竟然用在京一身上,这让志雄更觉得有威胁性。
志雄十几年没有怎么动过的脑细胞这才略微动了动,把这半个多月来发生的事在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
首先,志雄确实承认自己是犯了错,毕竟一条人命栽在他手里,即使是他这个从小看打架流血的事长大的人也觉得害怕的,可是他的确已经诚心向辉之介悔过,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胡来,然而辉之介还是固执地把他推了出去,扔给了那个受害人的儿子京一面前。
说什么一命还一命,害他很没种地晕了过去。
虽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家了,芽子也过来探视他,这才让他的心脏不至于像之前一样担惊受怕。
然而忽然一天回来,就看见京一这家伙住在了自己家里,甚至把亡灵的牌位大刺刺地放在他的房间,这难道是打算怨鬼索命吗?
可是,辉之介竟然说以后京一要和他们一起生活,而辉之介还一反常态地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学业成绩了?
还准备了便当,还指定是要给京一送去的,回来之后甚至连那个牌位都光明正大地伫立在客厅玄关。
“对于宫泽红叶女士你可要好好待她,绝对要用虔诚的心意去供奉,不能有一点不敬。”
辉之介拍着他的脑袋如是道。
“我对她又不熟,哪有什么虔诚啊,又不是我妈。”志雄一声嘟囔着,他对这种玄乎的抓不住看不到的东西最没有办法了。
“咒你妈啊?呸!”辉之介也不爽了,抡起拳头又是一锤,等志雄哇哇大叫不敢造次之后辉之介才交叠起双手:“就当是你外婆吧,小时候外婆很疼你的。”
外婆?
说到外婆,志雄的印象里也很是模糊,唯一最记忆深刻的就是外婆常常会给他一些糖果或者零食哄他,那时候最常说的话就是“最喜欢外婆了”的话了吧。
可惜外婆也早在十年前过世了。
可是,竟然让一个他见都没有见过的人去和外婆比,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是有错,也不至于一定要把一个陌生人对待得比家人还好的地步吧?
便当是,神台是,现在竟然还要把京一这小子提了辈分比他高一等?
这是什么道理?
况且,如果这个叫宫泽红叶的女人他要当成是外婆一样供奉的话,那个京一他要当成是什么长辈去供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