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爷萧阮的女频言情小说《月野星沉沈昭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青苔始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眼前最后一碗避子汤,我毫不犹豫接过来。含泪饮下。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枯坐在冰凉的地上。直至黄昏,院中只剩我一人。我的泪已流干。原来救人,也有救错的时候。他没有失忆,明知道日后会离开,却眼睁睁地看我陷进去。许嬷嬷走之前,似乎嘱咐了我什么。“娘子,人活着,还是要往前看,“过去的事,就当喂了狗,都忘了吧!”狗吠的声音从深巷传来。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微亮。我强撑着身子,坐在院中藤椅上。茶盏里的茶,早已凉透。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闺中好友如约而至。鹊枝,我自幼的邻居,昨天还约她去踏青。她不知我的变故,叽叽喳喳地说着郊外冶游的乐事。“昭姐姐,你可得给我梳个好看的发髻,“哦对了,听说兵部尚书之女也会去,好像是为了见见那威名赫赫的裴将军。”她絮絮...
《月野星沉沈昭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看着眼前最后一碗避子汤,我毫不犹豫接过来。
含泪饮下。
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枯坐在冰凉的地上。
直至黄昏,院中只剩我一人。
我的泪已流干。
原来救人,也有救错的时候。
他没有失忆,明知道日后会离开,却眼睁睁地看我陷进去。
许嬷嬷走之前,似乎嘱咐了我什么。
“娘子,人活着,还是要往前看,
“过去的事,就当喂了狗,都忘了吧!”
狗吠的声音从深巷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微亮。
我强撑着身子,坐在院中藤椅上。
茶盏里的茶,早已凉透。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闺中好友如约而至。
鹊枝,我自幼的邻居,昨天还约她去踏青。
她不知我的变故,叽叽喳喳地说着郊外冶游的乐事。
“昭姐姐,你可得给我梳个好看的发髻,
“哦对了,听说兵部尚书之女也会去,好像是为了见见那威名赫赫的裴将军。”
她絮絮说了一会儿话,才发现我整个人状态都不对。
“昭姐姐?”
她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昨晚没睡好。”
我拢了拢头发。
语气故作轻松。
“一看就是姐夫没少折腾,瞧瞧这眼底的淤青,
“你们也不知道收敛点。”
她生性活泼,私底下在我面前百无禁忌。
陪她去踏青,是早就答应了的。
我没有借口食言,也不想让她这么快知晓我人生的变故。
故而打起精神,收拾下自己,陪她出发。
马车里,鹊枝滔滔不绝。
对京城的逸闻趣事如数家珍。
“姐姐知道不,那个英俊风流的萧王爷,要议亲了,
“满京城都传遍了,好像看中了户部尚书的嫡长女,
“听说三皇子殿下要给他主婚,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皇帝驾崩之前完婚。”
我的手紧紧攥住帕子。
才不致失态。
“鹊枝,别说了。”
鹊枝一愣。
不明所以地望着我。
“不要议论这些,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她哦了一声,低声咕哝道: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陛下龙体欠安,已多日未上朝,
“昭姐姐担心,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我们这样的商户之女,也轮不着操心那些庙堂之事。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只是希望......国丧能推迟自己的婚事......”
鹊枝在马车里无聊地用手绞着帕子。
忽地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嫁人真没什么意思,
“我想攒点银子,游山玩水,天地广阔任驰骋。”
鹊枝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猛地抬头望着她。
还没开口说什么,她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低声尖叫起来。
“瞧!那不会就是裴将军吧?
“听说他这个骠骑将军还是太子殿下请封的,最近从边关回来谢恩。
“没想到长得这么帅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威震八方!”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
什么将不将军的没看到,意外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
阳光煦暖的春日,草色青青,
萧阮和一个面容秀雅的女子共乘一匹马。
两具身体贴的很近。
萧阮的手臂伸向前,白净的手揽着辔绳。
女子在他怀中低语,耳鬓厮磨。
两人时不时笑着对视,画面柔情蜜意。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碧玉佳人。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我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流转的情意。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我的胸腔涌动着一股气,猛地用帕子捂住嘴,
吐出一口鲜血来。
鹊枝吓了一跳。
慌忙吩咐车夫离开,回镇上找大夫。
后面的场景我隔着窗帘的缝隙匆匆掠过。
似乎看到萧阮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明晃晃的凤凰金钗,
温柔地插在那女子的头上。
和当初撩拨我的路数如出一辙。
这漫长的路途并不顺利,我又吐了两回。
五脏六腑犹如被野兽撕扯一般,疼痛异常。
鹊枝吓得魂不附体。
“昭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应该是怒急攻心。
“可能早上吹冷风的缘故。”
鹊枝摘下自己的披风,心疼地裹在我身上:
“现在的天气乍暖还寒,姐夫一向体贴,今日怎么没想着给你加件衣裳。”
“他今日有事早早出门了。”
他当然不会想着。
因为他不会回来了。
我们相识于一场意外。
上次,吐血的是他。
在河边奄奄一息,头部流血,满身伤口。
拽着我的裙角,求我救救他。
日复一日的照顾,感情就是这么萌芽的。
床榻上,他在动晴时折腾得愈发狠。
也曾抱着我在深夜时分呢喃。
那段时光,让我误以为白头到老是件很容易的事。
无数次庆幸自己遇到了良人,
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
孤身一人,不知晓他父母亲族的情况下,
我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托付于他。
现在想来,悔恨不已。
郎中说我并无大碍,但是万不可再继续这般哀戚。
昨日没死成,我现在缓过劲儿来,已经没那种寻死的冲动了。
鹊枝还在外面等我,日子还要过下去。
上马车的时候,和萧阮的坐骑擦肩而过。
他只是随意瞥了我一眼,就像从来不认识我一般。
岂料三天后,江溶月突然来到我的绸缎店。
江溶月头上戴着的,正是萧阮送的那支凤凰金钗。
身娇体弱,脸上却有耀武扬威之意。
萧阮对她呵护备至,眉目间尽是宠爱。
“务必将你们店最好的绸缎拿出来。
“唯有最好的布料做成的衣衫才配得上我心爱的女子。”
我忍着痛,吩咐掌柜招呼他们,借口去歇息,实则是躲避。
谁知他偷偷追了进来,轻轻捏我的手。
“吃醋了?”
我抽回手,面色冷淡,强装镇定:“王爷看错了。”
“早说了,让你回我身边,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内室狭小,我感觉胸口窒息,重新出去招待客人。
余光中,我看见他有些恼火。
被无视的感觉不好受,可我并不打算顺他的意。
等他们走后,我就吩咐掌柜的关了店门。
我知道,这个从小长大的镇子,我应该是待不下去了。
当晚,我匆匆转让了店面,收拢了所有的金银细软,给鹊枝留下一封简短书信后,出发去边陲。
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过往所有生活过的痕迹都被我清除干净。
萧阮,此生你我不复再见。
......
走了不到七天,国丧便来临。
举国哀悼声中,太子即位为新君。
客栈里都在议论这件事。
说此次三皇子夺嫡之路如何凶险,功败垂成。
说裴将军如何英勇神武,控制住禁军和巡防营。
我不懂朝政,听得兴味索然,转身上楼。
在进门的一瞬间,腰肢猝不及防被揽住。
我惊呼出声。
“昭儿,是我。”
听声音才发现,竟是萧阮。
往事不堪回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来纠缠。
推掉他的手,拉开和他的距离。
这陌生的举动似乎刺痛了他。
萧阮发现,我好像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但他不太确定。
“昭儿,胡闹总有限度,
“我再给你一次陪在我身边的机会,
“希望你能抓住。”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将我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部抹杀。
本以为泪已流干的我,泪珠再次滚落。
原来,他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我擦掉眼泪,一字一句道:
“王爷请自重,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有婚约在身,只待国丧过后就举行大婚。”
他掏出一支华丽的金钗,低声唤我:
“昭儿,今天我们不提其他人,
“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个,收下吧。”
我没接,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请你速速离开。”
我怕再迟几分钟,我会动摇。
他可是带给我半年如神仙眷侣般快乐日子的夫君啊。
知道这段日子,我的心有多痛吗?
我太想终结它了。
萧阮神色激动,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深情:
“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迎回府,锦衣玉食厚待。”
然后,他话锋一转,
“不过溶月她自幼体弱多病,大夫说需要健康之人的心头血当药引,才能好转,
“我之前受过重伤,无法取血,
“昭儿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他伸出手,像曾经那样拉扯我的衣袖轻哄。
“......”
和捡来的夫君成婚半年。
才知他是京城高不可攀的王爷。
回京前,属下问他如何安置我。
他的回答漫不经心,眼神不屑。
“商贾贱民,玩玩而已。”
“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尝糟糠。”
我浑身血液凝固。
在做妾与作死之间,选择做别人的心上人。
...
萧阮的话犹如闷雷当空劈下来。
将躲在屋里的我浇成透心凉。
紧紧攥着绣帕,不敢出声。
他的属下还在众口同声地附和。
“是啊,乡野村妇,上不得台面。”
“能伺候王爷半年,已是天大的荣幸。”
“还能真迎回王府做正妻不成?”
“做妾,也是抬举她了,多少通房丫鬟求都求不来呢。”
王爷对这些话混不在意。
直到谁冷不丁来了一句。
“模样生得恁样勾人,将来也不知便宜了谁......”
王爷一记冷眼射过去,对方立即噤声。
不过萧阮并未真的生气。
只是把玩手中的玉扳指,笑得语意不明。
“溶月及笄了吧?”
“正是,就等着王爷回去完婚呢。”
“您放心,这里的事绝对不会让京城那边知晓。”
众人笑得谄媚。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自己浑然不觉。
外面又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清。
我敬爱了半年的夫君,果真如此无情?......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
我仓皇擦拭掉眼泪。
强作欢喜。
“夫君,我们真的要回京城过日子吗?”
在镇上邻里街坊见证下,我们是拜过天地的。
此刻的我,并不死心。
毕竟昨夜,我们还缠免悱恻。
轻纱帷幔内,烛火明灭中,他动晴地唤我小名。
驰骋的汗水滴落,在我滚烫站栗的肌肤。
玉坠子叮当作响,一夜未停。
“对,夫君带你回京城。”
他一句话重新燃起我心中的希望。
就知道,他不会不念这半年来的情分。
下一秒,却只听他道,
“不过昭儿,我不能让你做正妻,你也知道你的身份......”
我抬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他眸色清冷,脸上不见半分昔日的怜惜。
我颤抖着补充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我的身份,辱了你的门楣,是么?”
他不做声,眉眼冷淡。
这就是默认。
我心中剧痛。
眼前的男子,还是那个在我耳边呢喃,
今生唯我一人的夫君吗?
见我情绪低落慌张,也知道这消息打击太大,
他于心不忍,又过来拉我的手。
“你放心,她是父母给我挑选的,摆在正堂装点门面。
“名分并不重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唯一。”
我悲凉地摇摇头,指甲掐进肉里。
“从正妻变成侍妾,亘古未有,
“况且我父母曾有遗言,今生不可与人做妾......”
“昭儿!”
他神色明显不悦,显然是认为我在胡闹。
“你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我答应你,回京后给你的宠爱半分也不会变,
“你要懂得为夫君分忧。”
我默默不语,低下头掩盖心中的痛意。
头上的发簪无声跌落。
那是新婚没多久,他专门为我打造的鎏金点翠蝴蝶簪。
大约是簪子让他回忆起这半年的点点滴滴,
他捡起来重新插到我发间,怜惜地抚我的面庞。
“昭儿,你无父无母,离开了我,无依无靠,以后可怎么活?
“能留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天大的幸事?
“别再跟我置气,签了和离书,跟我回京吧。”
他眼神中有几分心疼。
不过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外面催促得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甩开袖子,怒极反笑:
“所以,你是为了自己的青梅,特意追过来取我性命?”
他极力否认:
“昭儿你误会我了,只是需要三两心头血,不会损伤身体,
“有我陪着你,不疼的昭儿,别怕。”
心中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因为他的伤早就彻底痊愈,大夫曾说过他恢复得与常人无异,没有任何后遗症。
见我犹豫,他攥着我的手腕想强来,没想到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突然就栽了下去。
“这是......姐夫?”
鹊枝手里握着木棍,看清地上躺的人后,惊呆了。
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跟了我一路。
看到有人强迫我,她那一棒子打得重了些。
萧阮直接晕过去。
“他是京城的萧阮王爷,之前隐瞒身份同我在一起,七日前我们已经和离。
“幸好他没看清是谁出的手,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事到如此,我对鹊枝和盘托出。
扔掉他以前送我那支蝴蝶簪子,连夜上路。
在相距很远的另一个镇上歇脚。
不敢住客栈,敲开了一家农户的大门。
没想到,傍晚还是有人找了过来。
江溶月,名门贵女。
谁能想到,竟然能在私底下逼迫我,取我的心头血。
鹊枝被捆绑着丢在一边,动弹不得,无法报官,我此刻孤立无援。
“泥里的尘埃,竟然痴心妄想做王爷的枕边人?”
“你也只配给我们大小姐做药引。”
那群奴才们嘲讽的声音一浪大过一浪。
这附近人烟稀少,我强装镇定。
“堂堂尚书之女,竟做下如此勾当,
“不怕你父亲被御史台参奏吗?”
她轻蔑一笑,看向门口。
都是尚书府的家奴,将小院围得死死的。
“别说是要你的心头血,就是要你的命,他也只会向着我,你信吗?
“萧阮说了,从今往后,他心里眼中都只有我一人,
“只要......你死了。”
她笑得痴情。
朝堂的事我不懂,但我了解萧阮。
“他不可能今后只有你一人,他会背叛我,同样日后也会背叛你,
“这次只是取我的心头血,下次估计就是要你的项上人头,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我故意问她,试图拖延时间。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背叛于我。”
江溶月捂着心口,因为我的话,神色有些慌张。
眉间闪过一丝犹豫。
毕竟养在深闺,从未亲自做过这种事,她举着匕首的手,迟迟没能落下。
岂料,她身旁的人怂恿道:
“大小姐,不如让我们动手吧,免得脏了您的手。”
江溶月扔下刀,转过身,把眼睛一闭。
尚书府家奴举着匕首,朝我走来。
我如堕冰窟。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绝望间,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马的嘶鸣。
众人回眸。
却见尘土飞扬中,一个骑着汗血宝马的将军飞奔而来。
盔甲明亮,反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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